樑緋月笑了起來,很想跟他們一起打但是,“我不會打麻將……”
她不會啊!
“沒事我教你,有我這個高手在,就算你不會,咱們虐他們爺倆也是分分鐘的事!”喬母也是個與時俱進的人。
“好。”喬母是這般的熱情,熱情的讓人難以拒絕。
樑緋月是個聰明的人,打麻將,打了幾圈就摸到門路了,也是應該感謝喬母,感謝她的傾囊相授讓她很快就學會了。
然後兩人一直贏,一直贏……
贏的父子倆都快吐血了。
“你們這是在打麻將嗎?”這分明是在活活地虐他們啊!
“都說了分分鐘虐死你們!”喬母擡頭一臉輕蔑。
喬父被刺激的不行,“讓着你,你還真當我是小貓!”
“讓着我?”喬母挑眉。
“不讓着你,你能贏嗎?你那技術從那來?”喬父哼哼道,她的技術可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你沒聽後說過嗎?”
“什麼?”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喬父,“……”
樑緋月偷笑,她最喜歡喬父母鬥嘴。
“少說廢話,咱們實戰見分曉!”喬父真來勁了!
“走起!”
樑緋月發現喬母真的很時尚,那些網絡用語用的比她還順溜。
事實證明,喬父剛纔真的在讓她們,喬父認真起來也是個高手啊!
連贏了好幾圈。
喬父哼哼道,“咱們這是打麻將,又不是打升級,你們兩個一夥那樣贏還沾沾自喜,真是不知所謂,這,才叫實力!”
喬母嘴角微抽,“別贏了幾把就覺得自己多牛叉。”
“事實說明一切。”
“再戰!”
“走起!”
這一圈一圈的麻將,打到凌晨三點還不分勝負。
樑緋月跟喬榛兩個,半不熟的人有些熬不住了。
“今日且放你一馬,日後再戰!”喬母看到他們都困的不行。
“隨時奉陪!”
已經這麼晚,他們又想和樑緋月一起過年,喬家一家集體留宿。
樑緋月的房子是兩室一廳,喬母跟喬父睡客房,喬榛睡客廳的沙發。
樑緋月雖然三點才睡,但是六點多的時候,被鞭炮聲驚醒,人沒了睡意,起來想要從冰箱裡拿點喝的,卻看到喬母已經在廚房忙碌。
“伯母您怎麼起這麼早?”
“咱們老家過年啊,有習俗,除夕晚上晚睡,初一早晨是要早起拜年,大年初一的早晨還要吃餃子!”喬母一邊包着餃子一邊說道。
“我小時候好像是這樣。”樑緋月腦海中也有這樣的記憶。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餡的餃子,我就都包了一些。”喬母笑着道。
“只要是伯母您做的,我什麼都喜歡吃。”樑緋月笑着上前,洗手和她一起包餃子。
“你這話,我愛聽!”喬母好不掩飾自己喜歡聽好聽話的性子。
樑緋月笑了起來。
喬榛在樑緋月出來的時候就知道了,他趴在沙發上,看着廚房內,兩個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那樣有說有笑地在一起做飯,讓他覺得這一幕好美好!好美好,好想讓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更想以後能經常看到這樣的畫面。
這是他人生最大的夢想、
吃飯前,喬母把他們兩個叫到跟前,“來,來領你們的壓歲錢!”
喬父跟喬母一人給了他們一個大紅包。
樑緋月看着手中的紅包,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因爲喬母無意中溫暖了,她心中的一個傷口。
父母去世後,她住在叔叔家,叔叔是因爲別人說的不行,怕自己名聲不好,才收養她,所以對她,自然不是很好,每年過年的時候,叔叔和嬸嬸都會給他們的孩子壓歲錢,村子裡,所有的孩子都有壓歲錢,唯獨她,唯獨她沒有……
小時候的她是那般的渴望,不管是誰能給她壓歲錢,哪怕是一塊錢……
可是沒有人,從沒有人給過她。
她以爲她早就長大,早就忘了那小孩子的心情,可領到這壓歲錢,不知怎麼深壓在心底的那種小女孩的渴望,傷心,竟然一下子涌了上來,讓她覺得自己被寵愛的有些脆弱了。
竟有些受不得一絲委屈的感覺。
“給你們壓歲錢,希望你們在新的一年,身體健康平安。”爲人父母其實,最大的期望不是孩子有多出息,而是他們能夠平安健康。
“謝謝。”樑緋月的聲音有些哽咽。
聽說,喬家一家跟樑緋月在一起過年,路漫跟侯青青,都慶幸她們沒有強硬讓樑緋月跟她們一起回家。
“喬家那一家是真心不錯啊!”侯青青感嘆道,一般寫小說寫到這種情節,父母都是絕對不願意反對的,而喬家父母不但不反對,還這麼的支持兒子,全家出動,真心不容易。
“這應該纔是真正的愛孩子,真正的愛孩子不是把自己的觀點強加在孩子身上,而是幫助孩子得到他所想要的。”路漫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父母打着爲孩子的旗號,用愛的名義阻擋着孩子們的幸福。
“不過有的父母也是一片好心,不希望孩子走彎路,受委屈。”
所有的也不能一概而論。
“嗯。”
“希望她們能開花結果。”
“應該會,喬家人有着緋月最想要的。”路漫瞭解樑緋月,因爲,她們從小認識,她見過小時候的她,知道在她冰冷的外表下,其實是有着一顆脆弱,渴望溫暖的心。
龍家……
龍景天給兩個孩子發紅包,這一年來兩個孩子長大了很多,懂事的讓他欣慰的不行,讓他覺得,爲了他們活着是值得的,只要兩個孩子好好的就好了。
不能說龍景天不夠愛樑緋月,而是兩個孩子早樑緋月出現在他的生命中,樑緋月出現之前,兩個孩子就已經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們之於他,跟樑緋月之於他,沒有辦法比較。
就好像問你,你的心臟重要還是大腦重要一樣。
這沒有可比性,如果非要比,這對他不公平。
只是,說這些都沒用,他終究失去了她,一年多沒有見她,他感覺自己已經忘記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竟在這樣的日子裡想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