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品籍醒來的時候,樑華標正坐在牀邊抽菸,見她醒來,冷笑道:“穿上衣服,到地下車庫等我。這件事情若是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一個錄像將傳到你母親和你丈夫手上。”
電視機,兩人纏綿的畫面正在上演。
樑華標嘴角往上揚,按了一下,銷魂的聲音傳了出來。
張品籍大驚失色,哭着喊道:“你這個禽獸。”
“穿上衣服,馬上出去。”
張品籍心裡就算有一百個不願意,也只能乖乖聽話。
穿上衣服,聽從樑華標的安排,到了地下車庫。
其實,對她來說,她最想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地獄般的地方。然而,她最想做的,也只能想想。
樑華標並沒有放她離開,而是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別墅裡,和順子姐姐一同住。
沒日沒夜的羞辱,沒日沒夜的索要,沒日沒夜的折磨,讓張品籍生不如死。每每她想要逃走的時候,都會被抓回去,又是新的一輪折磨。
發現張媽不對勁的是喬貝希。
張媽是非常有活力的人,每天都是笑眯眯地幹活,笑眯眯地和別人打招呼。可最近一段時間,張媽雖然沒有哭喪着臉,沒有明顯的表現,但是她失去的笑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喬貝希擔心地問:“張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東家的擔心,讓張媽忍不住掉眼淚。
這可嚇壞喬貝希了,她只是隨口一問,卻讓張媽哭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張媽,有事慢慢說,你別哭啊。”喬貝希緊張起來。
“太太,我求求你幫幫我。”張媽說着,就跪了下來。
原本她不想麻煩別人的,可是這次的事情,她着實沒辦法,只能求東家幫忙。東家的是勢力有多大,她心裡清楚,如果東家可以出手的話,那麼女兒的事情,肯定是沒問題的。
“張媽,你先起來再說。”喬貝希扶起了張媽。
“太太,求求您一定要幫幫我,我實在沒辦法了,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可是還是沒能找到我女兒。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太太您幫幫我吧。”張媽說着,哭了起來。
張媽的家事,喬貝希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離婚後肚子撫養女兒,挺辛苦的。
如今張媽如此無助的哭求,她才驚覺發生了什麼事兒。
“小籍都好多天沒回家了,我去她公司找,同事都說小籍那天提前下班,說是身體不舒服,回家了。可小籍並沒有回家啊!”說到這裡,張媽有些無助地哭了起來。
“你先彆着急,我想想辦法。”喬貝希安慰道。
張品籍所在的公司是梁氏集團,喬貝希只能找了樑思韻幫忙
兩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面了,一見面樑思韻就抱怨道:“你丫的,是不是享受了就忘記有我的存在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和我聯繫一下。”
喬貝希一臉無奈,她哪有不聯繫啊?只是兩人不都挺忙的嘛?也曾發過幾次微信啊,也曾通過幾次電話啊,怎麼就成了不聯繫了?
可,在這個時候,她只能聽着樑思韻的抱怨。一旦她反駁,下場就是被調侃。
樑思韻這一張利嘴,她可不敢隨便領教。
“說吧,今天怎麼想起找我出來敘舊了?”樑思韻一眼看穿她的花花腸子。
喬貝希今日前來找她,也的確有事,就沒多廢話:“是這樣的,我們家的保姆張媽說,她在梁氏集團上班的女兒張品籍已經好些天沒回家了,報警找了,還是沒什麼下文。所以我來找你幫個忙。”
“張品籍?”樑思韻的眉頭一皺。
“你認識她?”喬貝希微微詫異。
樑思韻就翻了個白眼,“你忘記我的目的是什麼了?”
喬貝希:……
“張品籍是樑華標身邊的秘書,關於她的事情我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只是,她媽媽在你家當保姆一事,我倒是不清楚。我就說嘛,怎麼查不到她媽媽的工作,原來是在帝少的手上幹活兒。”
話到這裡,樑思韻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張品籍失蹤了?”
喬貝希點點頭。
樑思韻的臉色微變,“大概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概一個星期了吧。”見樑思韻的臉色不好,喬貝希神色緊繃起來。
“你先彆着急,我讓人將監控調出來看看。”樑思韻並沒作過多的解釋,直接撥了電話,讓人將監控調出來,她就直接帶着喬貝希往公司去。
如果張品籍是讓樑華標這個渣給帶走,那就凶多吉少了。
監控上清楚地看到,張品籍提前離開,直接去地下車庫取車,然後驅車離開。而就在車子幾乎要消失的時候,喬貝希的眼瞳悠地變大,喊了一聲:“倒回去看看。”
樑思韻的神色一緊,她沒發現什麼,莫非……
“就是在這裡,思韻,你看看這裡是不是有個人?”喬貝希指着屏幕上的車子後車廂問道。
一瞧,樑思韻已經明白了個大概,點點頭,關了錄像。
“是樑華標。”樑思韻說道。
喬貝希猜到的人正是樑華標,得到樑思韻的認同後,她的眉頭就忍不住皺起來,說:“樑華標和張品籍一起離開?是出席什麼宴會嗎?”
樑思韻冷笑,樑華標的愛好,別人不知道,可是她卻一清二楚。
她看了看喬貝希,眉頭就皺了一下。
在她看來,喬貝希乾淨得如同一張白紙一般,總覺得讓她知道世上太多的污穢事,就是一種玷污。
可如今,樑華標的手已經往喬貝希那邊伸了,難道她不說嗎?
想了想,她纔開口道:“樑華標一直沒有結婚,因爲他有個癖好,喜歡少婦。”
喬貝希雙眸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世上竟然有這麼變態的生物。
“原本我爺爺想要培養樑華標當繼承人的,可是後來發現他有這個癖好之後,就放棄了。而樑華標一直雄心勃勃,想要奪得梁氏集團的家業,所以我們在這幾年開始鬥起來。”頓了一下,樑思韻想了想,才接着說,“只要是被樑華標盯上的女人,沒有一個逃得掉。還記不記得順子姐姐?”
喬貝希點點頭。
“順子姐姐事關順子母親,樑華標不單單想用順子姐姐將你引出來,還因爲順子姐姐是齊天福的情人,少婦屬性。”樑思韻一臉鄙夷地說道。
喬貝希已經被震的無話可說。
如此一來,張品籍不就是落在樑華標的手裡嗎?樑華標棘手摧花,只怕張品籍凶多吉少了。
“對了,之前喬振華是不是也想過要將你給了樑華標換取一些利益?”樑思韻忽然問道。
在喬貝希回國不久後,喬振華就安排了樑華標到喬家和她見面,意圖將她送給樑華標。後來的幾次,同樣失敗後,喬振華就沒有再提起此事。
如今,樑思韻這麼提起,她忽然覺得心驚,身子不由抖了抖。
喬貝希就將之前喬振華和樑華標的交易告訴樑思韻。
樑思韻氣得直罵人:“這個人渣,真想找個人好好抽他一頓。這個人渣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不知道拆散了多少好人家。”
喬貝希自然也是生氣的,可是有一點她想不通,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這樣一個人渣,怎麼就沒將他送到牢裡去?
喬貝希將疑問問出來,樑思韻卻冷笑道:“樑華標做事算得上是滴水不漏,前些年虧空公司款項,做得滴水不漏的,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出來是他做的。後來我爺爺也只好放棄了。你以爲這樣的人呢,直接交給國家去懲處,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根本就什麼都查不出來好嗎?”
頓了一下,樑思韻才接着說:“再說,雖然樑家比不上帝豪,可到底也是當地的大家族,勢力上還是有的。樑華標身爲樑家的後代,官場上有些面子還是會給的。所以,即便是將他告了,也是無濟於事,他有的是辦法洗清自己身上的污點。”
“小喬,不管怎樣,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樑思韻一臉嚴肅地叮囑道。
樑華標既然已經盯上了喬貝希,加之喬貝希的身份是帝少的少奶奶,樑華標這個渣渣一定會更加喜歡。一旦讓他得手,只怕後果……
“我知道,你放心。”喬貝希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這件事情只怕要和帝少詳細探討一下才好。”樑思韻看着喬貝希說道。
帝少,這個強大的存在,再棘手的事情到了他跟前,那就根本不是事兒了。
如果這件事情只是對付樑華標的話,她自個兒可以解決。可如今有可能事關喬貝希,她就不能大意了。
喬貝希也是這麼想的,和樑思韻道別後,就直接去了帝豪。
這一個星期裡面,凌逸辰每天都回來上班,卻執意讓喬貝希在家裡休息。
喬貝希不是沒反對過,可是凌逸辰不聽啊。
好說歹說的,好不容易將養身體的時間縮減到了一個星期。她還想磨,希望時間再縮減一點,男人卻威脅她說,如果再討價還價,原先一個星期的約定直接作廢。
她立即慫了。
見她過來,唐兵也覺得詫異,少夫人一般都是中午的時候纔到公司來,目的是陪同帝少一起吃午飯。
可現在才十點半左右啊,少夫人怎麼就過來了?而且,臉色不大對勁。
“少夫人。”唐兵打了招呼。
喬貝希的小臉蛋緊繃着,眉頭緊鎖,一瞧這模樣就是有事的,唐兵沒敢多說什麼,急忙去會議室稟報凌逸辰。
一聽說她來了,凌逸辰直接撇下一衆公司骨幹,出了會議室,進了辦公室。
喬貝希正在辦公室內踱步呢,一臉的糾結。
聽到開門聲,頓住腳步,看到男人進來,有些緊張地看了看他。
察覺到她的異樣,凌逸辰並沒有着急問她什麼事情,而是詢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這是日常詢問,自從她受傷之後,凌逸辰每日都要問上好幾遍,就是擔心她會不舒服。
一道暖流從心頭流過,喬貝希的眉頭終於鬆開,搖搖頭,軟軟地說:“我沒事。”
“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凌逸辰領着她往休息室走去,將人圈在懷裡,問道。
喬貝希眯着雙眼笑了,享受舒服的懷抱,軟糯糯地說:“想你了。”
這話,落在凌逸辰的耳中,着實享受。
男人高興的結果就是,逮住她嫣紅的小嘴兒就親,似乎不管怎麼親都不夠一般。
一頓玩耍下來,喬貝希早已經氣喘兮兮地,幾乎要忘記自己過來的目的。
還好,冷靜下來之後,想起來自己過來的目的,就軟軟地開了口,說:“小叔叔,張媽的女兒失蹤了。她的女兒在梁氏集團工作,是樑華標的秘書。我剛剛從思韻那裡回來,看了視頻,是樑華標將人帶走的。”
喬貝希平鋪直敘地道出自己過來的緣由,好看的小眉頭皺了皺,接着說:“樑華標有那種不要臉的癖好,我怕張媽的女兒會出事。小叔叔,我們要想想辦法,將人給找到。”
別人的生死與他無關,凌逸辰向來不熱衷助人爲樂這一套,可是他的小女人開口,他不可能不聽。
正巧,樑華標有些把柄落在他的手上,想要收拾樑華標,不是沒有可能。
“好。”凌逸辰答應的同時,就直接讓唐兵着手處理此事。
“這個樑華標簡直太壞了,怎麼可以有這樣的人呢?”喬貝希氣呼呼地說道,“真應該好好收拾他一頓。”
樑華標是什麼人,凌逸辰一清二楚,收拾他是遲早的事情。原本想着過一段時間,將該查清楚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再好好收拾他的。如今喬貝希都開了口,他豈有不聽之理?
凌逸辰就笑了,說:“好,好好收拾他。”
喬貝希這才高興了些,想想自己突然跑過來,他剛纔還在開會呢,這不是要耽擱他工作了?
“小叔叔,你先去開會,我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們一起吃午飯。”
相對於開會來說,他更加願意和她呆在一塊兒。
“不去。”男人的語氣中帶着耍賴的痞性。
喬貝希:……你真的是小叔叔嗎?我家小叔叔哪有這麼幼稚?
“你陪我去。”頓了一下,凌逸辰開口。
喬貝希:……
她請假一個星期好嗎?她還沒開始上班好嗎?你們今天的會議和設計部無關好嗎?
她什麼都不知道,你讓她去開會,這不是爲難人嘛?
最後,她好說歹說,男人卻說:“我去開會可以,今晚你陪我。”
這一句話,道出了所有的曖昧。
男人憋得厲害,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碰她了,他想得要緊!
原本,背上那點小傷根本不礙事的,可是她卻心疼,一定要他好好休息,否則就會生氣。
原本,他可以強上的。
可,因爲太愛了,捨不得。
所以,他只有忍着。
過了今天,就是一個星期的約定時間,他可以好好享受了。唔,提前爭取福利還是好的。
喬貝希的小臉蛋就紅了個透,水媚媚的眸子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不許得寸進尺!”
男人就邪魅一笑,大手在她某個部位捏了捏,耍了小流氓,說:“暫時進不了尺!”
喬貝希:……
見她被羞得說不出話來,凌逸辰就瞧了,起身,在她額頭印上一吻,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才整理衣服,一本正經地走了出去。
喬貝希氣呼呼地瞪着門口,直到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她才忍不住失笑。小臉蛋的熱度還沒消散,她就用小手扇風,希望能夠儘快降溫。
小叔叔真的是太壞了,越來越壞了。明明是爲他的身體着想的,可是每次都要用這種事情逼迫她就範。
真的好過分對不對?
可,小叔叔也是尊重她的,她說讓好好養身體,小叔叔就聽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凌景炎的來電。
他怎麼又找來了?
喬貝希不悅地蹙眉,想都不想直接掐斷。
又響。
再掐。
再響。
繼續掐。
反反覆覆十來次之後,喬貝希不耐煩了,直接接了電話,就罵道:“凌景炎你是不是有問題啊?幹嘛一直給我打電話?”
那一頭,凌景炎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暴躁,愣了一下,又似乎是確定她的聲音一般,問了一句:“希希,是你嗎?”
喬貝希翻了個白眼,不是她難道是鬼啊?
“希希,你沒事兒吧?”凌景炎擔心地問道。
得知那一晚的爆炸後,他焦急了,給喬貝希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有打通。原本他不想打了,今天只是下意識地撥了,誰知道竟然通了。
只是,很快,還沒接通就被掛掉了。
不管怎樣,電話能通就好。
於是乎,他繼續打,希望能夠聽聽她的聲音。
感覺到他的焦急,喬貝希的眉頭不適一皺,聲音淡淡,染着淡淡的不耐煩:“我沒事兒。”
“希希,你真的沒事兒嗎?”凌景炎到底還是不放心,那天晚上的事情雖然沒有報道出來,可是他是凌家人,說到底消息還是比較靈通的,內幕還是知道一些。
喬貝希不耐煩地問:“凌景炎,你就盼着我出事對嗎?”
電話那頭的凌景炎就愣了一下,他從未這麼想過,爲什麼希希會這麼想她?
“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就先掛了。”喬貝希說着,就要掛電話。
“希希,等一下。”凌景炎焦急地喊道。
喬貝希的手頓住了,眉頭越發皺緊:“有事情就說吧。”
如實感覺到她的不耐煩,凌景炎的心,微微抽痛着,眼底一片迷茫,問:“希希,你是不是還在恨我?”
恨?
喬貝希有些迷茫,現在還提這種東西,有意義嗎?
如今,她已經有自己全新的生活,過的非常開心,非常幸福,爲什麼要去恨一個與自己無關的路人?
“希希,我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不要恨我,讓自己過得開心一些……”凌景炎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他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被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他不由地苦笑。
他和她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莫非,真的是因爲他的負心嗎?
莫非,真的是因爲他愛喬雪晴嗎?
而他,真的是愛喬雪晴嗎?
他迷茫了。
這些年來,他和小雪過得很開心啊,他的心裡肯定是有她的,這毋庸置疑。
和小雪在一起,他覺得很安全,能夠守護小雪,這讓他覺得心安。
可是,若是問他和小雪在一起會不會有激動的感覺,他覺得沒有。
傳說中的那一種心動,似乎一直都沒有,但是你讓他離開小雪,他做不到。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小雪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而喬貝希對他來說,是什麼呢?
是的,年輕時候曾經和深愛過的,否則怎能走在一起三年時間呢?
這三年時間裡,對她,他應該是動過心的,所以當年得知她出國,還甚是思念。得知她回國,還忍着淡淡的思念,不去見她。後來,即便是見到了她,也只是認爲她是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纔會做出一系列的事情來。
可是,漸漸地,他才驚覺,也許一開始自己就已經錯了。
也許,由始至終,她從未想過要引起他的注意。
甚至,當年和他在一起,她也從未愛過他。
有過這個意識之後,他覺得自己的心,就算是被油滾過一般,痛得撕心裂肺的。這是被欺騙的感覺啊!
他是凌家的小少爺,怎能被欺騙呢?
於是,憤怒之下的他想過去報復,可她卻成了他的嬸嬸。
對了,一開始,他以爲她成爲自己的嬸嬸,只是爲了報復他。可漸漸地,他就不那麼以爲了。
也許,她和小叔叔是真心相愛。
而他徹底地輸了。
他放不下她,在丟了她的人的同時,還丟了自己的心!
凌景炎一臉挫敗地坐在辦公椅上,雙目無神地看着手機,久久沒反應。
直到自己的手被狠狠地搖了搖,他纔回過神來。
喬雪晴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正站在他的跟前,一臉擔心地看着他:“景炎,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凌景炎深呼吸一口氣說:“我沒事兒。”
隨即,眉頭緊皺起來:“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喬雪晴委屈地說:“我敲門了,可是你沒回我,我擔心,就進來了。”
見她消瘦的小臉蛋掛着委屈,凌景炎也生不起氣,“怎麼過來了?”
他冷淡的語氣,讓喬雪晴的心頭咯噔一聲響,景炎這是怎麼了?莫非和喬貝希這個賤人有關係嗎?
“我都快一個星期沒見你了,想你了,就過來看看。”喬雪晴一臉嬌怯地說道。、
凌景炎一陣晃神,她好像瘦了。
“景炎,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喬雪晴篤定地問道,他晃神太明顯了。
凌景炎搖搖頭,將心中的異樣趕走,目光落在她消瘦的小臉上,眉頭緊蹙:“最近過的不好嗎?”
淡淡的一句話,引得喬雪晴忍不住掉淚了。
她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着凌景炎的手臂,哭得哪一個叫做傷心欲絕。
這可嚇壞凌景炎了,不管她怎麼安慰,喬雪晴還是一個勁兒哭着。
自從喬家再度破產,喬雪晴的日子自然是過的不如過往。這些她都可以忍了,因爲她覺得,既然喬家先前可以速度崛起,那麼下一次也可以。不管喬家變成什麼樣子,只要有父親在,家就會在。
可她沒想到的是,就在一個星期前,父親竟然被人以犯了故意傷害罪帶走了,人到現在還沒有出來。而母親的精神不佳,還在家裡休息呢。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想找凌景炎,而凌景炎這些天都在家裡休息。
凌家,她是進不去的,她只能到帝豪集團來尋人。
今天,好不容易得知凌景炎來上班,她就直接到公司來堵人。
所以,凌景炎這麼一句話,就將她心裡所有的委屈都勾了出來。
這一切都拜喬貝希這個賤人所賜!
如果不是因爲她,帝少怎麼可能對喬家出手?如果帝少不是對喬家出手,喬家沒出事的話,父親怎麼可能冒險?如果父親沒有冒險的話,怎麼會被人帶走?
她從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任人欺負的窮光蛋,讓她如何忍得?
而且,因爲喬氏集團破產,左青還不願意讓景炎娶了她,因爲喬氏集團破產,外面對她的留言漸漸多了起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喬貝希所賜!
“景炎,我爸爸被帶走了,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我爸爸出來啊?”喬雪晴祈求開口道。
只有喬振華出來了,一切才能重新開始。而目前,除了凌景炎可以幫忙,她想不到其他人了。
凌景炎卻從未聽說過這件事情,聽她這麼一說,愣了一下,問:“叔叔怎麼了?”
正在掉眼淚的喬雪晴就愣住了,淚珠還掛在臉頰上,看着是那麼可笑。
“姐姐報警了,警察將我爸爸抓去坐牢了,說我爸爸犯了故意殺人罪,說是我爸爸對姐姐下手,纔會導致姐姐出車禍的。”說到這裡,喬雪晴忍不住不嗚嗚嗚地哭了出來,“姐姐也是爸爸的女兒,爸爸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啊?不管我怎麼說,姐姐就是認定了是爸爸害她。景炎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將我爸爸救出來?”
關於喬振華的事情,凌景炎還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當晚發生車禍,車子爆炸,車上的人呢是小叔叔和喬貝希,知道他們都受了傷,可是不知道傷情如何。而喬雪晴帶來的消息,喬貝希報案說是喬振華下的手。怎麼聽怎麼扯!
小雪說得沒錯,雖然喬振華不喜歡希希,但是也絕對不會這樣對她的,身爲父親,他怎麼可能會去要了自己女兒的命呢?
這不是荒唐嗎?
下意識的,凌景炎選擇相信喬雪晴的話,緊皺着眉頭,就給喬貝希打了電話,想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對方並沒有接電話。
凌景炎撥打了十幾次,喬貝希都沒有接聽,他氣得直接砸了手機。
喬雪晴心底無比高興,景炎肯定恨死喬貝希這個賤人了!可面上卻沒有絲毫表現,反倒是愁着臉安慰道:“景炎,你也別不高興,有可能姐姐暫時在忙呢。已經十二點了,我們先去吃飯吧,下午再想想辦法。”
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想辦法將爸爸救出來,不然,還真是讓喬貝希佔盡了風頭,到時候喬家想要翻身,她想要翻身就不容易了。
凌景炎沒什麼胃口,正想拒絕,可見她消瘦的小臉蛋,心中不捨了,就點頭,領着她到旁邊的酒店去用餐。
誰知道,剛剛進了酒店,就看到喬貝希和凌逸辰,兩人舉動並不親暱,如果不是知曉內情的人,根本不會猜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
“是姐姐。”喬雪晴開心地喊了一聲,“姐姐。”
喬貝希回過頭,就看到喬雪晴挽着凌景炎的手,興高采烈地朝自己走來。下意識的,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喜歡看到這兩個人。
“姐姐和帝少來吃飯嗎?”喬雪晴乖巧地問候道。
喬貝希沒吭聲,只是稍稍點點頭,然後衝着旁邊的男人說:“小叔叔,我們走吧。”
她不想和這兩人有絲毫的牽扯!
“姐姐,好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我們一起吃頓飯吧。”喬雪晴可憐兮兮地說道,“景炎我們和姐姐一起吃飯好不好?帝少應該不會介意吧?”
這一招,喬雪晴用得熟練,從未失手過,她自信這一次也不會失手,她篤定這兩個男人不會拒絕的。
她卻忘記了,站在她跟前的男人是凌逸辰。
對凌逸辰來說,除了喬貝希之外,其他女人,不過是一種陌生的生物而已,而這種生物讓他無比厭惡,別說一起吃飯,就是在同一片天空下,他都會覺得空氣被玷污了。
“不必。”丟下兩個字,凌逸辰就拉着喬貝希的小手往包廂走去。
喬雪晴想要跟上去,卻被凌景炎拉住了。
他臉色鐵青地說:“小叔叔不喜歡陌生人在身邊吃飯。”
“在你心裡,我也還是陌生人嗎?”喬雪晴不甘心地問道。
凌景炎有些不耐煩了:“不要強詞奪理。”
喬雪晴的眼眶紅了,委屈地低下頭去,低聲啜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着急了,我想和姐姐一起吃飯,順帶勸說一下姐姐不要這樣做。”
凌景炎的心,就軟了下來,安慰道:“別哭了,叔叔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放心吧。”
經過凌景炎的勸說,喬雪晴終於不哭了。
這一頓午飯,兩人吃得都不怎麼開心。
而相對這裡的不開心,包廂內的兩人,吃得甚歡,氣氛無比和諧。
這個和諧……唔,你懂得。
細節方面,都不好意思說了。總而言之,喬貝希覺得這一頓午飯堅持是身心都受到了摧殘。
好不容逃過男人的魔掌,想要回家休息,男人又說:“讓阿彪送你回家好好休息,別亂折騰消耗體力,否則今晚有得你受的。”
喬貝希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看起來衣冠楚楚的小叔叔,說起段子來總是帶着某種顏色,而且還說得這麼順溜。
哦,不對,應該說不明白小叔叔爲什麼這麼飢餓!
在被男人壓在牀上操練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問了:“小叔叔,你爲什麼這麼飢渴?”
這麼露骨的話她都問出來了,可見她被逼得多急。
男人一個用力,然後邪魅一笑,聲音沙啞地給她解惑:“三十多年的存貨,還沒如實交貨,我怎麼敢偷懶?”
三十多年的存貨……如實交貨……什麼的,喬貝希已經完全不想說話了。
好吧,她承認,不是不想說,而是根本沒有機會說。
因爲,男人說完後,她已經暈了過去。
這一晚,男人非常盡興。
第一,她的身子已經沒什麼問題。
第二,明天是週末,兩人可以肆意在家休息,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所以,苦了喬貝希第二天起牀的時候,覺得渾身像是被車碾過一般,痛到不行。想要爬起來的時候,雙手無力撐住身子,直接跌倒在牀上。
她不由地輕呼一聲。
正巧,男人進來。
雪白的嬌軀在天藍色的被單中,是那樣的明顯,那樣的誘人。
凌逸辰只覺得一陣熱流升起,他幾乎控制不住再度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
“貝貝,沒事兒吧?”凌逸辰信步過來,將人兒摟在懷中,問道。
異樣的觸感,讓喬貝希回過神來,自己不着一縷被他抱着。不由地,小臉蛋通紅通紅的,小聲道:“你放開我,我要去洗澡。”
男人就笑了,低沉滿含磁性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喬貝希的小臉蛋就越發紅了,渾身都染上了粉嫩之色。
凌逸辰倒沒有再逗她,昨晚折騰得厲害,若是再要,她肯定吃不消的。所以,只是將她抱起來,往浴室走去,將她放在浴缸裡,說:“泡一個澡,會舒服一些。不過你還沒吃東西,不能泡太久,知道嗎?十分鐘就好了。”
喬貝希一直哄着小臉,嘟着小嘴,不敢吭聲,唯恐自己吭聲會再度被人就地正法。
見她慵懶的小模樣,凌逸辰的眉頭一皺,聲音沙啞地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洗?”
喬貝希總算是回過神來,瞪他一眼:“出去。”
凌逸辰忍不住笑了,起身,轉身出門去。
喬貝希這才鬆了一口氣,蹙了蹙眉頭,動了動不適的身子,小聲嘀咕罵了他幾句。
太過分了,她渾身痛到不行呢。
出了浴室的凌逸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一瞧,臉色微變,看了看浴室門口,才轉身出了臥室,進了書房。
“少爺,那小子已經招了,的確是沈邈給了他一百萬,讓他在車上做做手腳的。但是,那晚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是個男人。據這小子所說,當晚聽到電話的時候,還夾雜着男歡女愛的聲音。”
唐兵的報告是清晰的,也會是說,幕後指使人是沈邈,其實很有可能另有其人。而那個人,和沈邈還存在一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少爺,您說,會不會是樑華標?”沒得到凌逸辰的迴應,唐兵問道。
樑華標那種人渣,極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如果這一次車禍真的被她得逞了,那麼,他想要掌控樑家,和沈家聯手,壓倒凌家,未嘗不可。
只是,樑華標想要和帝少鬥,還不夠格!
“你說呢?”凌逸辰難得反問道。
唐兵渾身一顫,果真是樑華標。他着實想不通樑華標是怎麼和沈邈混到一塊去的,而且,兩人的關係匪淺。如果背後的人是沈邈,而參與者有樑華標,那麼,實際上背後的指使人就是樑華標。
“少爺,要不要先收拾他一下?”唐兵有些憤怒。
“樑華標去年拍下的那一塊地皮不是已經開始動工了嗎?”凌逸辰開口道。
“是,已經開工了。只是,這是以他自己的名義所開的公司拍下的,和梁氏集團沒有絲毫關係。”唐兵不明白帝少怎麼會突然提到這個。
“嗯,前些天政府不是提到,新的火葬場還沒定好地方?既然找不到好地方,那就將我們靠近那塊地皮的地捐給政府建火葬場,算是積一下功德。”
唐兵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少爺您這是積功德嗎?好吧,這算是積功德,只怕樑華標對您是恨之入骨啊!他上百億的投資就這樣付諸東流……
“另外,讓喬振華吃點苦頭。”凌逸辰再度下命令。
“是。”
那一頭,唐兵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少爺這兩個命令,都是因爲少夫人。
如果喬振華不是要將少夫人介紹給樑華標,樑華標也不會對少夫人出手。如今,這兩人都要對少夫人下狠手,少爺豈能容忍?
報復,不過現在纔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