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的未婚夫怎麼樣?”,許涼艱難地引導着話題。
高淼不解地看向她:“你指的是哪方面?”
許涼臉一下子紅起來:“你看見他或者想他的時候會有那方面的衝動嗎?”
沒想到她一下子扯到這麼勁爆的話題上,高淼一下子就嗅出姦情的味道:“這還是在冬天呢,你就開始春了?”
許涼瞪她一眼,正襟危坐道:“請你睜大眼睛看看,我可是三百六度無死角的良家婦女!”
“哪個良家會問這麼不良家的問題?”
許涼本來就覺得這種事難以啓齒,再加上自己心裡有鬼,此刻咬緊了會兒下脣,爲自己辯解道:“我這不是向你這個過來人取經嗎?讓我也瞭解瞭解熟女的心路歷程”
高淼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狐疑的目光在許涼臉上來回掃蕩,“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許涼心裡咚咚跳,儘量使自己看起來理直氣壯,“你想太多了,我就是好奇而已”
“真的?”
“用不用我向你發誓?”
“你發一個吧”
許涼覺得今天來找高淼真是個錯得不能再錯的決定。沒討到什麼主意,反而自己站在河邊上溼了鞋。
她只好嘆氣道:“其實……我做了個春夢”
高淼眼睛一下子發亮,眼神照到許涼身上,讓許涼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你快說說,夢裡面的男主角是誰?”,高淼激動了,一下子拉住許涼的手臂。
“沒看清”,她在高淼期待的目光下開口,對方聽了這句話,顯然失望得不行。但許涼隨後又加了一句,“不過跟你們公司總裁長得挺像”
最後一句話就像在高淼乾柴一樣的內心投了一把烈火,“對方竟然是我們總裁!你走大運了!”
許涼有些心虛,生怕她問起自己同葉輕蘊的關係來。可她的注意力顯然和自己的擔心交錯開來,只聽她用很興奮的語氣說:“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司多少女人都想晚上做夢同總裁春風一度?!你竟然在夢裡把我們總裁給強了!”
她腦洞怎麼可以開得那麼大?許涼趕忙擺手道:“你想哪兒去了,我只說那人模模糊糊像他,又不一定就是”
高淼遺憾道:“那可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男神啊,竟然被你壓在身下”
許涼被她露骨的話說得身上直冒虛汗,“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我都說了不一定是他!”
見她快要惱羞成怒了,高淼這才作罷,不再逗她,回到正題上,“飲食男嘛,都那樣。性是愛的調味劑,愛又是生活的調味劑,不把方向弄顛倒就行了。要說具體感覺——”,高淼想了想說,“我們家那位是技術性人才。畢竟是醫生嘛,對人體構造比較瞭解”
許涼點點頭,心裡想的是,九哥應該是技術加體力全能型人才,每次都弄得她到死不活。
“你呢,你會不會對他有衝動?”,許涼問道。
高淼假裝羞澀地推了她一下:“不要問人家這麼害羞的問題嘛”,然後立馬就說,“當然會有,女人三十猛如虎,雖然我們還沒到三十,不過也近了。那頭虎養得差不多了”
然後衝許涼仍了個眼風過去:“真不知道你長久以來怎麼甘心當尼姑的。把自己都素得做春夢了”
許涼大窘:“我……我也不知道”
高淼看她實在不好意思,也不逗她了,正色道:“你這是想撲倒誰?”
“我沒有要撲倒誰”,許涼做出一副心無塵埃的樣子。
高淼嗤笑道:“你瞞誰呢,瞧你那遮遮掩掩的樣子。讀書那會兒連作業都不敢抄,生怕老師發現的人,撒謊技術還停留在初級階段。估計過幾年我有了孩子,你段位還比不上它”
許涼支支吾吾不敢看她,小聲嘟囔:“我哪有?”
“是,你沒有。那你怎麼不敢看着我說話?”,高淼不再逼問,嘆氣道,“你一個人也這麼多年了,要是心裡裝着誰,別害羞,趁着咱們這個歲數,還能抓一抓青春的尾巴,大膽地把人撲倒吧!”
許涼瞪大眼睛,像沒聽懂她的話一樣,大聲反駁:“我心裡有誰了?”
高淼哼一聲:“人的身體比心更誠實,人沒反應過來,身體會先一步發起進攻。你的身體都在嚮往他,心可是身體的一部分”
許涼豁地一下子站起來,滿臉震驚地看着她,似乎剛纔面前的人說了一句點石成金的話,在她心口砸出一個大窟窿來。
她眼睛裡有一團散不開的迷霧,但心裡卻漸漸清明——原來自己心裡是在乎他的,結婚的時候只把他當成哥哥,心想和一個喜歡照顧自己的親人生活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可以。
許涼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越界,她愛他嗎?
或許這個問題早就有了答案,自己卻故意忽略。
她現在心裡一團亂麻,像成千上萬人在自己心上原地踏步,大片大片的煙塵使她的心裡一陣迷茫。
高淼看她被自己的話嚇傻了似的,急得拉着她重新坐下:“你這是怎麼了?”
許涼兩眼無神地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心卻沒有。
“你是不是喜歡上什麼……不該喜歡的男人了?”,高淼替好友着急起來,心裡雖然擔心,卻又怕戳到她的痛處,只好小心翼翼地問。
許涼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長長地“哦”一聲,不知道是在迴應高淼還是她自己內心的疑問。
她安撫似的衝高淼笑了笑:“你腦洞別開那麼大,放心吧,不是你擔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她只是愛上了自己的丈夫而已。
在許涼的一再保證下,高淼才稍稍放下心來,跟她說:“你有事別在心裡憋着”
許涼心裡反倒有些過意不去,她這樣爲自己着想,但自己連結婚的事都沒告訴她。
現在也不是時候,她和九哥之間隔着太多的東西,即使自己對他不再是單純的兄妹之情,但她也不能保證,他和自己的心思是一樣的。
更何況,她原來想的是可以和兄長一樣的他過一輩子,那真的把他當做是愛人呢?
要知道和愛人長長久久,其實比和親人在一起更難。
終於明白自己最近的反常源頭在哪兒,許涼不但沒有輕鬆,反而愁腸百結。
九哥知不知道自己對他有那樣的心思呢?如果他並不愛自己,估計他們之間就只有末路了。
“你要是喜歡他,就跟他說啊,別像當年跟寧嘉謙似的,明明讀高中就暗戀人家,結果大學都畢業了你們纔在一起”,高淼戳了一下許涼的腦門兒,“你啊,就是慢熱,旁邊人看了都替你着急”
許涼苦笑道:“沒辦法啊,我怕自己傻傻地跟人表白,結果人家一點兒都沒注意到我”
高淼又開始八卦:“你喜歡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有照片嗎?”
許涼含着笑跟她說:“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
“真的!”,高淼又激動了,搖晃着許涼往深處挖掘,“你快跟我說說你們倆是怎麼回事”
許涼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冷靜冷靜,“我自己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等真有個結果之後,我會告訴你的”
高淼只當她是害羞,也不多問了。雖然是閨蜜,但她們兩個都不是那種強求對方講每個秘密都講出來的人。即使親密,她們也會給彼此留出足夠的空間。
起初高淼也覺得許涼不把她的一切告訴自己,是不是沒把自己當朋友。但當自己遇上只能獨自舔舐的傷口時,才明白真正的朋友不需要把一切都告訴她,她會無條件地沉默陪伴,不顧一切地站在你這邊。
許涼便是這樣的一位密友,教會高淼怎樣當別人的朋友。
外面天都擦黑了,許涼才從高淼家出來。
高淼一再留她吃飯,許涼又擺手又搖頭,生怕她看不出自己由內而外的拒絕,“你的手藝還是留給你的未婚夫吧,我怕自己會英年早逝”
“哼,你現在嘲笑我,看你以後當了別人老婆上哪兒哭去!”,高淼憤憤地說。
許涼心裡因爲這句話鬆快了一點,她早就成爲九哥的妻子了,但不會做飯也沒遭他嫌棄過,不也這麼順理成章地過來了麼。
出了電梯許涼發現自己按錯樓層了,竟然心不在焉地跑到地下停車場來了。她嘆了一聲,這才重新關上電梯門。
看見許涼出來,陳修下了車替她開車門。
她坐進車裡,問專心開車的陳修道:“今天……葉先生在幹嘛?”
陳修直言道:“不清楚,我一大早就跟着你了,葉太”,所以沒空去注意葉先生的動向。
許涼“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事實上葉輕蘊一大早就憋了滿肚子的火沒處撒,打了電話給夏清江,約他到紳士俱樂部。
夏清江也憋了滿肚子火,自從那次溫璇跟他說“離婚”之後,雖然他沒同意,這兩個字卻像紮在他心頭一樣,做夢老是夢見她冷着臉跟自己提這個。
兩個男人一碰面,倒是被對方同樣的黑臉給逗笑了。
“你這是怎麼了?”,葉輕蘊問他,一邊將久違了的雪茄拿出一支來點上。
夏清江也點了一支,抽了一口,在煙味中深吸了一口氣,避而不談,反倒將話題引到他身上,“你又和疙瘩鬧彆扭了?”
這規律他摸得透透的,和疙瘩鬧脾氣的時候,葉輕蘊纔會抽菸。其他時候怕她聞到煙味,所以碰都不會碰。
“說吧,這次又要多久不回家?”,夏清江篤定地問道。
葉輕蘊斜他一眼:“一個根本不回家的人,問我多久不回家?”
夏清江笑道:“這不是你的規矩麼,每次鬧脾氣都等着疙瘩給你搭臺階。可偏偏她又不開竅,你生完悶氣還不是熬不過那份兒想念,末了你臺階也不要了,回家疙瘩衝你笑笑你早把那滿肚子的火忘到後腦勺去了”
葉輕蘊繼續瞥他:“今天膽兒真夠大的”,說着擡了擡下巴,“那就跟我去擊劍館給你的膽子減減肥”
說完了也不等他說願不願意,徑直往擊劍館去。
夏清江怨念很大:你非得用這種暴力運動來下火麼?
紳士俱樂部的擊劍館是夏清江專門開設的,只對私人開放。
就夏清江本人來說,他沒有擊劍這項運動的天賦和細胞。相較這種室內運動來說,他更傾向於室外和極限運動。
但找了專人來畫了圖紙,開了擊劍館是因爲葉輕蘊,也是爲了他自己。
說起這個,夏清江就滿腹辛酸淚。
葉輕蘊從小就跟他爺爺學擊劍,鍛鍊耐力和身體靈活度,讀高中那會兒,他便設立了學校第一個擊劍社團。只葉輕蘊這三個字就是個金字招牌,無數同學蜂擁而至,無奈報名人數太多,還得通過面試刷下來一批。一時掀起了擊劍潮流。
作爲社長,葉輕蘊的擊劍技術當然是專業級別的。留學回國之後,夏清江被他約過幾次到擊劍俱樂部去。
一個擊劍室裡有四個劍道,除了他們倆還有其他人。夏清江每次都被葉輕蘊虐得慘不忍睹,最後他怒了,直接在紳士俱樂部裡設了擊劍館——丟臉旁人也看不着。
兩人穿戴好了防護服和護頭、面罩,那個外籍教練是葉輕蘊請來的,說夏清江的姿勢不太標準,讓他糾正一下。
當時夏清江就怒不可遏,有這麼寒磣人的嗎?
每當兩人對陣的時候,他死活不讓教練在場。其實那位教練最可憐,次次都被關在擊劍館的外面,不讓他親眼看見,怎麼知道他的問題在哪兒?
兩人在離中心線兩米處就位,葉輕蘊手裡握着那柄重劍,像個蓄勢待發,渾身充滿力量的騎兵。
夏清江在面罩後面輕輕哼了一聲,沒事兒那麼帥幹嘛?他對葉輕蘊這身打扮頂頂不滿,因爲有一次溫璇到紳士俱樂部來,恰好看見葉輕蘊虐自己老公的猛烈勁頭。
那傻子不心疼自己老公,還私下裡跟他說葉輕蘊那樣子好有型。當時他火氣一下子就衝上來了,葉輕蘊在擊劍館裡虐了他,然後他在牀上虐了溫璇。
終於撒完火的夏清江心情十分不錯,這才摟着哭得嗓子都啞了的妻子睡下。
再次和葉輕蘊對陣,夏清江早就知道結局,他求的無非是輸得漂亮一點兒。
正愣神當中,葉輕蘊雖然手裡拿得是重劍,但攻擊的步伐卻輕盈穩重,彈跳有力,身姿優雅如豹。
夏清江被他殺個措手不及,堪堪避過得分部位。見裁判燈沒亮,他這才鬆了口氣。
他一咬牙,集中精力。媽的,你都穩勝了卻連點兒人道主義都沒有,一上來就給下馬威!
夏清江堅持到了最後。重劍是個體力運動,一局之後一般都沒力氣到第二局。他給累趴下了,不過嘴角還是帶笑,雖然裁判燈判他輸,不過到底捱了這麼長時間,可以在自己的擊劍史上添上光輝的一筆。
等他把面罩摘下來,額前的頭髮已經被汗水給沾溼了。
葉輕蘊也微微喘氣,將面罩拿在手裡,衝夏清江笑道:“今天表現不錯”
夏清江撇撇嘴:“還用你說”
知道他那傲嬌德行,葉輕蘊擺擺手,道自己要去洗澡了,不跟他廢話。
兩人洗了澡出來,頭髮都是溼的。夏清江說乾脆去做個精油spa,葉輕蘊懶得動,說算了。
夏清江沒再堅持,各自吹乾了頭髮。
運動過後洗個熱水澡,全身的骨頭都舒張開了一樣,每個毛孔都順暢了。一坐下,夏清江就忍不住舒服地嘆口氣。
“孫思和最近來找過我”,夏清江隨着葉輕蘊喝的紅茶,抿了一口,忽然開口道。
葉輕蘊聽見這個名字,表情一頓。
“我記得和他已經兩清了”,他並不想提前這人,因爲一想到他,就會想到一些另自己不痛快的事。
夏清江見他臉色不豫,笑了一下:“他也是個人精子,知道你並不想重提當年的事,順帶也不樂意再見他。所以沒直接來找你,撞鐘撞到我的廟門口來了”
聽見最後一句,葉輕蘊倒笑了:“你的廟門口?恐怕裡面養的都是花和尚”
夏清江噴笑,幸好嘴裡沒含着茶,不然旁邊的人就要遭殃了。
等笑斂下去之後,夏清江言歸正傳:“他也是衝着東旺那塊地來的”
葉輕蘊一哂:“既然都想要,不如把它再吵熱一些。畢竟是寶地,少了人去搶,就不熱鬧了”
知道他又要做局,夏清江來了興致:“這是誰又犯你手上來了?”
許涼被劫去夜宮這件事,葉輕蘊只控制在了小範圍內,內外都封了口。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夏清江聽見風聲並不奇怪。沒問起,也是怕犯他的忌諱。
但葉輕蘊沒有打算瞞着他,便三兩句將事情始末說了。
夏清江聽了之後臉色越來越沉。他和許涼打小一起長大,早就將她當做妹妹。更別說葉輕蘊出國之後,將許涼託付給自己,他已經保護許涼成了習慣,對她早有了一股舐犢之情。
現在一聽有人冒犯她,憋不住地要發火。但罪魁禍首又不在面前,火燒火燎地坐着,更讓他難受。
兩人都沒說話,包廂裡一下子靜了下來。葉輕蘊等着夏清江把這件事消化下去,可他自己卻消化不了似的,將手裡的杯子越握越緊。
一提起她曾經歷的危險,不管時間過了多久,葉輕蘊永遠意難平。
“你今天這麼大火氣,就是因爲這個?”,夏清江平靜了一會兒才道。
葉輕蘊苦笑道:“不是”,他並不想說其中的原因,於是接着就說,“李照森來枝州,也是爲了東旺那塊地”
夏清江哼笑道:“李照森靠的不過是辛家,李家的根基並不在這兒,更何況枝州還站在一個辛五。他就是想翻出什麼花樣來,辛五第一個掐死他!”
“李照森被我的人送回辛家之後,沒有回李家,反而賴在枝州不走了。看來是和東旺那塊地卯上勁了”,葉輕蘊淡笑道。
夏清江對着自己人,便嬉笑怒罵都在臉上,此時提起李照森便咬牙切齒,“他有個辛家又怎麼樣?照樣讓他連東旺的角都碰不到!”
葉輕蘊搖搖頭:“不,我和你想的剛好相反。既然都覺得東旺是塊肥肉,那就讓他們打破頭吧。”
夏清江從小就知道,葉輕蘊一整起人來,能整得人永遠擡不起頭來。於是便像小時候那樣,看見葉輕蘊給人挖陷阱就想參一股似的湊上去:“你心裡有主意了?”
葉輕蘊沒直說,只點了他一句:“要是哪塊地好,真會露出來嗎?”
夏清江恍然大悟。是自己想岔了,他自己就是做地產開發的,葉輕蘊也有個貝櫻投行。兩人都家世顯赫,在政商兩界都有廣闊的人脈,每次有了好地,外面還未傳出風聲,他們便先得到消息了。
如果有意的話,他們會先把消息給封死,跟人儘快洽談,將事情定下來。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地已經在他們手上了。
外人都說他們這種手段太過霸道,但誰讓他們既有錢又有權,賣家也樂意跟他們合作,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
就拿東旺這塊地來說,如果商業價值高的話,地還沒說要賣,下面的人就已經往上報了。但這次連個動靜都沒有,那被外面的人傳得神乎其神,就要打個折扣了。
畢竟比起空穴來風的傳言,他們更相信真實數據。
夏清江聽他這麼一說,也想起來道:“東旺那邊山清水秀,但只有一條,交通不太發達。這次說是要幾個交通工程要在那兒開工,所以那麼多人想去借這把東風”
交通順暢了,地價自然要往上擡。
葉輕蘊把玩着手機,哼笑道:“既然這樣,那就讓這股東風吹得更旺一些”
夏清江瞭然,頓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多句嘴:“那孫思和那邊怎麼辦?”
葉輕蘊皺了皺眉:“讓他別摻和進來”,並不是他跟孫思和有多好的交情,而是他不想在枝州看見這個人。
兩人聊到中午,就在紳士俱樂部裡的餐廳吃了飯,夏清江問他去不去邢二那兒。
葉輕蘊說算了,“我回公司了”
夏清江抱怨他無聊:“華聞的能人可比我們公司多,你把他們的事兒都幹完了,那不是屈才麼?”
葉輕蘊道:“費什麼話,你要去就去,非拉上我算怎麼回事?”
“你和疙瘩都吵架了,還守身如玉?”
戳人傷疤葉輕蘊可比夏清江在行:“你跟溫璇跟離婚沒兩樣了,其他女人還不是近不了你的身?”
這話一下子號準了夏清江的命門,他瞪了葉輕蘊一眼,一路哼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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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疙瘩已經在覺醒了。親們不要着急哈。今天是元旦,大家元旦快樂,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