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者或者武道大宗師們搞出來的事情,自然不是普通警察能管得起的,所以這一類的事情發生之後,基本上都遞給了國安的人來酌情處理。
但是國安的人當中,也缺乏高手,尤其是可以對付異能者的人更是鳳毛麟角,所以這事兒最後轉來轉去,又歸到了特勤處的頭上。
韓雅作爲特勤處的領導,當然要面對這些狗屁倒竈的事情,而事實上這也是他們分內的工作之一,推諉不得。
尤其是當這些事情還是林蕭給搞出來的時候,韓雅就更不能說這事兒跟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明珠市那邊兒,不是也有特勤處的分部嘛,他們的實力還應付不了這種事情?”林蕭表示有點兒無法理解。
明珠市特勤處分部的那些人的實力,林蕭是見識過的,也對他們做了一些指點,瞬間提升了他們的實力何止十倍,這樣的實力,如果在沒有外力干涉的情況下,橫掃歐洲都差不多了,怎麼會應付不過來呢?
尤其是他們現在還是主場作戰,擁有強大的後勤支援,又怎麼可能打不過那些無法無天的大魔頭們?
這件事情,有點兒說不過去,至少林蕭是這麼認爲的。
“也不是這個原因啦……”韓雅搖頭*一*本*讀*小說xstxt解釋道,“當時你雖然提升了那幾個人的實力,但是後來軍方等其他部門也需要這一類的人才,我老爹特意喊了我過去,商量了半天,纔算是借走了兩位,剩下的兩位自然成不了什麼大事兒。”
“哦,人才外流了……”林蕭聽了,這才明白過來。
不過遇到了這種事情,林蕭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說國家太大了,需要人才的部門太多了,而且遇到韓聖賢這麼個岳父大人,胳膊肘不往裡拐,居然從自己女兒的地盤上挖牆腳,這實在是沒法兒說他什麼。
只是韓雅也清楚,明珠不是其他的什麼地方,這邊兒如果沒有兩個實力高強的異能者坐鎮,也是不行的,畢竟這裡不但是整個亞洲的金融中心,同時也是林蕭父親林正南坐鎮的大都市,若是特勤處分部沒有什麼實力的話,很容易被人得手,所以後來的一些要求調人的文件,基本上都被她給攔下來了。
“至少,現在明珠市本境,還是比較太平的,他們不敢在市內亂來,現在出問題的都是周邊地區。”韓雅向林蕭解釋道,“看起來這些人,也都是一些欺軟怕硬之輩。”
“洋鬼子們歷來如此。”林蕭聽了,頓時莞爾一笑道,“以前就有人說過了,百姓怕官府,官府怕朝廷,朝廷怕洋人,洋人怕百姓,這就是一個死循環,偏偏時間過了這麼久了,還是一點兒都沒有改變。”
停了一下之後,林蕭就說道,“也罷,既然現在有人藉着這個機會想要鬧事兒,那麼我們也是不能置之不理的,你把異能者戰鬥小組撥出兩個來,直接去明珠平亂,剩下的人拱衛京城,提防對方使出什麼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把戲,至於我嘛,來來去去,自然都是很方便的事情,我會出現在最容易解決問題的地方。”
“好,我立刻吩咐下去,讓他們處理這件事情。”韓雅聽了林蕭的話,立刻點頭應了下來。
其實,對於如何處理這些刺頭兒外國人,韓雅也會感到有些頭痛,畢竟國家政策是放在這裡的,一遇到外國人的事情,總是會特別小心,不願意惹出什麼是非來。
但是作爲行動部門,他們是要爲自己的職責負責任的,所以在某些時候是必須出手解決問題的,那麼得罪人的事情,也少不了要做一些。
背黑鍋的事情,特勤處沒有少幹,但是他們倒是也不在乎,畢竟特勤處跟外界打交道並不多,也沒有多少直接上級,他們的上級就是韓雅一個人而已,其他的人想要直接向他們下命令,那是違反規則的事情,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實現的。
正因爲如此,只要是韓雅有膽量把事情給接下來,她的那些手下們,就不會在意對方究竟是華夏人還是洋鬼子,無論什麼身份,只要是作奸犯科了,只要是他們的能力超出了常人許多,特勤處就有理由出手解決問題。
林蕭雖然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心裡面還是有一點兒想法的。
改革開放初期還是稀罕物的外國人,正在漸漸融入本土生活,在華夏的外國人究竟有多少?數字或許最能直觀地反映出變化:1980年在華居住半年以上的常住外國人不到2萬人,2011年這一數字增至近60萬人。
從2000年開始,進出華夏的外國人數量以每年10%的速度增加,到2011年外國人入出境已達5400萬人次。
外籍人員在華海量流動的浪潮中,也不可避免泥沙俱下,一些不法人員混雜其間,根據警察部的數據顯示,1995年,全國公安機關出入境管理部門查處“三非”外國人首次突破1萬人次,此後以上升趨勢爲主,到了2011年,這一數字達到2萬餘人次。
據統計,“三非”案例中,非法居留的佔到80%,其中絕大多數是因不瞭解華夏法律規定而短期逾期滯留等情節輕微的人員,惡意非法居留佔5%左右。
枯燥的統計數字背後,是越來越多的涉及外國人案件頻繁在身邊發生。
而在涉外問題中,涉及的部門從警察機關到教育、勞動人事、工商、宗教、外交等無所不包,這就容易造成權責不清、權力交叉,耗費國力資源。
雖然目前中央和各省也在微調,提倡政府牽頭、公安指導的“大外管”機制,但是具體落實很難到位。
現實的問題是,對於外國人犯罪,基層幹警常常不願管,不會管,也不敢管。
這倒不是幹警們患了軟骨病,而是爲洋鬼子們撐腰的部門實在是太多了,一有個風吹草動,就跳出來無數人要求保障外國人在華權益。
法律本身存在的問題也不容忽視,比如說華夏關於驅逐出境的規定實施權限在警察部,但是具體辦案在基層警察機關,加上對於驅逐出境的對象要求也比較窄,適用對象和強制措施運用的不夠,造成很多法律手段形同虛置。
華夏駐外使領館在覈發籤證時,缺少具體可操作的規範和准入門坎,導致大量“三無”人員、低素質人員進入華夏。
同時,又懂法律又懂外語的基層警力非常匱乏。
說起爲外國人辦案中的困難,一個是語言文化障礙,另一個則是許多外國人對華夏法律的生疏,他們最先問的問題就是你什麼時候能把我保出去,國外一般取保候審比較容易,但華夏這方面比例比較低,所以這裡面的文化差異比較大。
但從更深層次來看,華夏國內對於外國人犯罪事件的關注也反映出國民心態問題,其中涉及的核心是司法獨。立與法律權利的平等。
正是有些外國人習慣了在某些領域享受特權,纔會產生超越法律的幻想,對一部分人的優待和優惠,同時就是對另一部分人的歧視和壓迫。
在一些外國人傷害華夏人的案子裡面,相關警方一步一步的逐級上報、請示,一遍一遍的斟酌筆錄中的文字,一次又一次地給受害人施加壓力,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爲了要讓受害者放棄追究外國人的刑事責任,至於說華夏受害者的權益,就沒有人去關心了。
大概,只有這麼辦了,警方纔會比較省事兒一些。
或者這些外國人即便是判了刑,也不會實際執行,許多三年以下的輕度案件往往不會真正執行,稍重的案件也往往直接用附加刑“驅逐出境”,主刑很難實際貫徹。
“你老婆對你真是言聽計從。”看到林蕭放下了電話,高嵐就不無醋意地對他說道。
“工作上的事情嘛,誰說的對,就聽誰的。”林蕭回答道。
“這麼說,你很快就要去明珠了?”高嵐問道。
“也不一定了,如果特勤處的人能夠鎮得住場子,我自然就不需要有什麼動作,否則的話,必要的出手,也能夠體現我的最大價值嘛。”林蕭回答道。
事實上,作爲林蕭這樣的存在,已經被華夏高層當成是終極力量來使用了,真要是遇到了大事兒,普通力量又無法解決的事情,他林蕭肯定不能夠袖手旁觀,是要在第一時間內衝到最前頭去的。
這個應該就是大人物必須擔負起來的責任之一,畢竟他們已經享受了許多權勢地位帶來的好處,這是他們應盡的義務。
就好像是以前外國人打仗的時候,貴族們總是衝在第一線的,而且傷亡率也要遠高於普通人,因爲對於普通人而言,誰統治這個國家都無所謂,反正他們都是被統治的那羣人。
但是對於貴族們就不同了,他們有着共同利益基礎,一旦國破,就是家亡的前兆了,所以他們纔會在戰鬥中格外賣力。
現在林蕭也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感受,華夏如果被別人欺負了,那麼首先感到面子上過不去的不是別人,而是他林蕭,畢竟他已經是站到了食物鏈頂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