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將照片遞到徐嫂面前,語氣間,難掩高興的神采。
“小姐跟姑爺的感情真好,您看,姑爺看小姐的眼神,真是滿滿的愛呢。”
“是啊,看到阿擎這麼疼小羽,我也就放心了。”
夏琳欣慰的語氣中,還有幾分悵然。
徐嫂當然知道夏琳說得是什麼。
太太病重的事,恐怕小姐還不知道,太太一直瞞着小姐,也是不希望她過得不開心。
太太可真是疼小姐,都走到這一步了,還要爲小姐的身後做打算。
可太太一個人承受這樣的病痛,她真的不難過嗎?
想到這個,徐嫂嘆了口氣,“太太,您的病,真的不告訴小姐了嗎?”
“哎,有什麼好說的,反正遲早都要死,何必多讓一個人過的不開心。”
她指着夏曦羽發過來的照片,道:“你看小羽跟阿擎,兩個人度蜜月多開心,要是讓小羽知道了,她恐怕連蜜月也不想去了。”
此時的夏琳,根本不知道,她一心想要隱瞞的女兒早就知道了她的病情。
她瞞着她,她也瞞着她,誰都沒有說破。
“只要小羽開心快樂,我走也走的安心。”
“太太,您也別說這種喪氣話,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一定會有辦法的。”
徐嫂趕忙安慰道,哪怕她這話說得連她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底氣。
申擎跟夏曦羽在前一天玩了一天之後,因爲顧及到夏曦羽在特殊時期,不宜太過勞累,第二天,申擎硬是強迫夏曦羽在酒店待了一個早上沒出去。
不管夏曦羽怎麼不滿,或是怎麼請求,申擎都是無動於衷,最後,只好作罷了。
第二天下午,兩人才再一次啓程去另一個旅遊地。
伊亞鎮,是被認爲世界上觀看日落最美的小鎮,建立在聖托裡尼裡的懸崖邊上。
當申擎兩人到達伊亞鎮的時候,正好是黃昏時分。
日落的景色非常誘人,即使是在冬日,特地來這裡觀賞日落的人都不少。
日落的餘暉,灑在白色的雪地上,閃爍着璀璨的光芒。
彷彿這一片小鎮都變得十分得寧靜祥和,這裡的寧靜,讓過來旅遊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要多待幾日,來享受這樣遠離喧囂所帶來的難得的寧靜。
他們這一次就住在島上的一家小旅館內,從小旅館裡,可以俯瞰魅力十足的浪漫的愛琴海。
“真想一輩子都住在這裡。”
夏曦羽靠着窗,看着窗外令人陶醉的美景,感慨道。
“這麼喜歡,我把這裡買下來。”
申擎笑着走到她身邊坐下。
“知道你財大氣粗。”
夏曦羽懶懶地瞥了他一眼,手一直捂着小腹。
昨天舒服了一天,今天大姨媽又開始作祟了起來,想來是昨天在雪地裡玩太久了。
要不是早上被申擎逼着非在酒店裡待了一個早上,恐怕她現在已經疼得沒力氣說話了。
申擎的身子,緩緩朝她靠了過來,眼神中,帶着邪魅的玩味。
手,輕輕地把玩着夏曦羽鬢角被風吹亂的髮絲,湊到她身邊,道:“我財大你知道,器粗你是怎麼知道的?”
夏曦羽一愣,瞬間明白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耳根一紅,手肘順勢往身後狠狠一頂。
“你能別這麼下流嗎?”
身後,傳來申擎不以爲意的輕笑聲,“我問得很認真,怎麼下流了?”
他環住她的身子,下巴抵着她的頭頂,陪她一起看着窗外的美景,道:“不過,下次可以讓你看看到底有多粗。”
“申擎!”
夏曦羽憤怒低吼,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再這麼下流,就去別的房間睡。”
“不行!”
申擎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絕了,“這樣別人會懷疑我那方面有問題。”
他表達得一臉認真,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無辜,讓夏曦羽恨得咬牙切齒。
她以前一定是喜歡了一個假申擎。
從來沒想過這人下流起來的時候,功力這麼深。
她還想罵她兩句,可她的大姨媽好像捨不得這個下流的傢伙捱罵似的,她的話纔到嘴邊,肚子便狠狠地抽了一下,疼得她本能地呼痛出聲來。
“怎麼了?肚子又疼了?”
瞬間收起了臉上戲謔的笑容,申擎的眼底滿是緊張。
“我大姨媽捨不得我罵你。”
夏曦羽一手捂着肚子,一邊咬着牙關看着申擎,道。
這時候,申擎哪有時間跟她開玩笑,抱着她回到牀邊躺下之後,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枚黑巧克力,道:“先吃點這個,我給你揉揉。”
說着,他直接在她身邊躺下,手,覆上夏曦羽的小腹,輕輕揉按着。
這樣揉着的時候,夏曦羽確實是舒服了許多,夏曦羽也逐漸習慣申擎對她的親密碰觸。
從她躺着的這個角度,正好可以透過窗戶,欣賞窗外的日落。
“這麼美的風景,只能躺在牀上過,真可惜。”
夏曦羽看着外面的夕陽,感慨道。
“就沒有什麼辦法改變這種情況嗎?”
申擎蹙着眉,每當想起她被痛經摺磨得死去活來的模樣,他就心疼得要命。
“有啊,喝中藥調理,多運動,可我堅持不住。”
“我聽說,還有一種方法,很有用,好多人都試過,挺靈的。”
申擎側着身子靠在她身邊,一邊揉着她的小腹,一邊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什麼辦法?”
夏曦羽的眼底,瞬間亮了起來,只要能解決這個難纏的親戚,她這一次,一定會堅持下去。
“生了孩子就不痛了。”
申擎的目光,在她雀躍的臉上落了下來,一本正經的模樣,差點就讓夏曦羽當真了。
這話出來之後,夏曦羽臉上漾起的那充滿希望的光芒,瞬間斂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狠狠的一腳,踹到了申擎的身上。
申擎挨着她身邊躺着,幫她揉着小腹的手還在持續,沒有停下。
“小羽,我們什麼時候準備要個小孩?”
聽上去玩世不恭的語氣裡,夾着幾分認真和期待。
夏曦羽臉色一僵,隨即,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我還這麼年輕,急什麼?”
說着,耳根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