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夜溟道:“不用!替我謝謝你哥,讓我見識了一個女人飢渴起來是什麼樣子。”
宋安寧開門的動作,停了下來,站在二樓的臥房門口,心臟,又一次被千刀萬剮了一遍,支離破碎。
藍伊人愣了一下,完全沒料到夜溟會是這個反應。
昨晚,他拿着槍抵着她哥哥腦袋的時候,可完全不是在開玩笑,要是炎溯再晚一步,他或許真的能一槍崩了他。
可現在……他的反應怎麼跟她想像得完全不一樣呢。
“溟哥哥,你……你不怪我了嗎?”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雖然她現在算是夜溟欽點的女朋友,可是,他對她的溫柔,從來都是點到爲止,從不走心。
她內心深處,對夜溟還是有幾分畏懼的。
當初,她跟着哥哥第一次來地獄門的時候,當她第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個說一不二,寡冷無情的地獄門少主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渾身充滿戾氣的撒旦。
讓人忍不住要靠近他,卻又忍不住害怕他。
夜溟的眸光,緩緩地定格在她的臉上,手指,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碰了一下。
手指的溫熱,讓藍伊人臉頰一燙,眼底染上了一層紅暈。
可她心裡是高興,這算是夜溟第一次主動碰她,哪怕只是碰了一下臉而已。
“你是我的女人,什麼都沒做,我爲什麼要怪你?”
藍伊人的眼底,因爲夜溟這話而狂喜雀躍。
“溟哥哥,你……”
雖然,當初她跟夜溟表白的時候,夜溟接受了她,可卻從來沒有當着任何人的面親口承認過她是他的女人。
“吃過早飯了嗎?讓廚房給你做。”
夜溟的目光,很快便從藍伊人的臉上收了回來,重新恢復冷然的模樣。
“我吃過了,不麻煩廚房那邊了。”
藍伊人心裡的愉悅是抑制不住的,在她看來,自己這麼多年來的付出,總算是從夜溟這裡得到了迴應。
樓梯上,傳來了一陣稍顯緩慢的腳步聲,藍伊人的目光投了過去。
見宋安寧面色清冷地從樓梯上下來,臉色雖然有些慘白,卻掩飾不住她眼底那種身爲軍人的英氣。
看到她,藍伊人的眸子,暗了暗,銀牙緊咬,擡眸之際,已經迅速斂去了眼中的妒意。
她看着宋安寧下樓的步伐,儘管宋安寧竭力掩飾,可還是能讓她看到其中彆扭。
藍伊人不傻,知道那是他們昨晚瘋狂之後的傑作。
夜溟在她身上,還真是失控了。
藍伊人的眼底,掠過一道冷意,狠狠地瞪了宋安寧一眼。
宋安寧也在看藍伊人,十多年的特勤生涯,察言觀色這種事,對她來說,不過就是信手拈來。
不然,當年,她又怎麼能那般輕易地接近了身爲地獄門少主的夜溟。
可是,當年自以爲對夜溟瞭如指掌的她,如今,看着夜溟那張充滿了戾氣的臉,卻絲毫洞察不出半點的心思。
她的目光,一直看着藍伊人,她知道,藍伊人知道她昨晚跟夜溟之間的瘋狂,哪怕她掩飾得再好都好,可眼中卻沒有那般平靜。
她的眼神,犀利又凌厲,看得藍伊人的心裡,莫名心慌。
她握緊了拳頭,對着宋安寧勉強扯出了一抹微笑,“宋小姐,昨天的事,很抱歉,都是我哥哥玩得太過火了。”
她得體地開口,一方面要在夜溟面前表現得自己多麼識大體,另一方面,也在不動聲色卻刻意地提醒着宋安寧昨晚在包間裡所受的羞辱。
就算她跟夜溟上牀了,也無法掩蓋昨晚夜溟對她被下藥的事無動於衷的事實。
宋安寧的眸光,驟然冷了幾分,可很快,那股涼意便被她收了起來。
“沒關係,有夜少主在,我一點都不擔心再被下一次藥。”
她冰冷的目光,轉向夜溟,見他的目光也正好轉向她,她冷笑了一聲,直接走到夜溟面前。
“夜少主的技術雖然太差,沒讓我太爽,但是好歹做解藥還是合格的。”
夜溟的瞳孔,深深地縮了起來,一言不發地看着宋安寧,倒是沒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藍伊人也沒想到,宋安寧會這麼直接地提起這個話題,竟然還大膽到嫌棄夜溟技術不行!
藍伊人心裡又氣又嫉妒,尤其是,她看到一貫寡冷的夜溟,顯然被宋安寧一句話,挑起了怒火。
“不過,希望夜少主下次能把技術練好一點,最起碼,讓躺在你身下的女人別太痛了。”
說完,她薄脣冷冷一勾,當着夜溟的面,囂張離去。
剛經過夜溟面前,就被他用力一把給拽了回來。
因爲動作過大,宋安寧昨晚被夜溟撕裂的身子被扯得生疼。
“夜少主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她咬牙忍着痛,擡眼對上夜溟陰戾的眸子,只是那一瞬間對視就讓她心底發顫。
她現在知道,從前的夜溟,不是好說話,只是單獨對她宋安寧好說話而已。
而現在的夜溟,對宋安寧來說,就是一個找她復仇的惡魔,殘忍又暴戾。
危險的氣息,在夜溟的眼底一道又一道地掠過,隨後,在他深邃的眸瞳裡聚集。
緊跟着,刀鋒般的薄脣,揚起了一抹來自地獄的嗜血弧度,出聲道:“不爽是嗎?看來昨晚還沒滿足你。”
他的手,在她的手腕上,微微一用力,隨後,往另外一個方向拽過去。
宋安寧被他扯得生疼,終於忍不住道:“夜溟,你又想幹什麼?”
她咬牙怒瞪着他,隨後,被他順手推進了身後的房門,竟然是浴室。
見夜溟一轉身,直接將她按倒在身後的洗漱臺,“想幹什麼?當然是幹你!”
話音落下,宋安寧眼底一慌,身體被撕裂的地方還沒完全恢復,夜溟的手,已經掀起了她的裙子,粗暴得讓人心顫。
“呃……”
撕裂的疼,讓宋安寧臉色驟然一白,細碎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夜溟不是沒看到,只是選擇了忽略。
“夜溟,你女朋友還在外面呢,就這樣跟我在這裡幹,你不怕她生氣走掉?”
她咬牙忍着痛,看着夜溟兇狠的目光,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