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寧本想拒絕,可是,一想到自己今天的情況,如果再不去醫院看看,還會影響整堂課,便只好應了下來。
“那就麻煩陳老師了。”
“別客氣,早上沒你的課了,趕快去醫院看看。”
“嗯。”
最後,她還是請了假,去了醫院。
胃腸科——
“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
“好像有一個多星期了。”
宋安寧坐在醫生面前,目光有些忐忑地看着他,總擔心自己會出什麼大事似的。
“只有嘔吐,沒別的情況嗎?”
醫生再次問道。
宋安寧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嗯,對。”
見醫生看着她,沉默良久沒有說話,讓宋安甯越發不安了起來。
“醫生,是有什麼不好的情況嗎?”
醫生搖搖頭,又問道:“你月事來過了嗎?”
宋安寧一愣,一時間沒明白一個腸胃科的醫生,爲什麼會問她月事的問題。
雖然納悶,可還是如實回答道:“這個月延遲了大概十來天了。”
“有過性生活嗎?”
此時此刻,宋安寧反應再慢,也知道醫生剛纔爲什麼要問她月事的事了。
她的體質雖說不好,但月事卻一直很準,只是這個月,卻莫名其妙地遲了十來天。
可她一直沒有往那方面去想,現在經醫生這麼一提……
她纔想起,再被夜溟趕出來的那個晚上,她就跟夜溟……
之前那幾次,她都會第二天服下應急避孕藥,可那天,她在藍雲庭的幫助下回了國,卻把吃藥的事給忘了。
難道……
不會這麼湊巧吧。
宋安寧的臉色有些慘白,她很害怕這種可能的發生。
手,抓着椅子的扶手,有些發緊。
那醫生顯然也注意到她的異樣,開口道:“這樣……你先去婦科那邊檢查一下,到時候再來找我。”
宋安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腸胃科離開的,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雖然還沒有去婦科檢查,可是,她似乎已經害怕起來了,甚至,害怕到不敢去婦科,而是直接從醫院那邊逃回去的。
回到學校,她整個人還是處於恍恍惚惚的狀態,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回到辦公室坐了很久,心裡一直在想着那種可能性的發生,以及一旦發生了,她該怎麼處理。
“宋老師?宋老師?”
面前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宋安寧回過神來,擡眼,對上一雙迷惑的目光。
“陳老師,你叫我?”
“是啊,怎麼了,去醫院看過了嗎?什麼情況?我下課出來,就看到你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這裡。”
陳老師擔憂地看着她,問道。
“呃……沒&……沒什麼,醫生說有點急性胃炎,讓我吃點藥就行。”
“哦,那就好,我看你臉色不太好,還以爲情況很嚴重呢。”‘
“沒事,今天的課,謝謝你了。”
“客氣什麼呀。”
陳老師笑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夜氏集團——
“總裁,昨天蘇市長打電話過來了,您取消了跟他見面,還需要跟他另外約時間嗎?”
秘書站在夜溟面前,心裡對夜溟更是崇拜不已。
明明昨天約好了跟蘇市長吃飯,總裁都能放人家鴿子,而那個蘇市長,竟然連半點不滿都不敢表達。
只是讓她問一下,總裁什麼時候有時候再跟他約。
秘書覺得,她幹了這麼多年的秘書,第一次作爲一個總裁秘書,能有機會去拒絕了一個市長。
夜溟的注意力只在面前的文件上,隨口應了一聲,“等我有空再說。”
“好的,總裁。”
秘書點頭,“總裁,如果沒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等等。”
終於,夜溟從文件中擡起頭了來。
有了之前冷遇的經驗,秘書在夜溟叫住她的時候,也沒有多興奮了,只是回頭保持着得體的微笑,道:“總裁您還有什麼吩咐?”
見夜溟斂眸沉吟片刻之後的,道:“去藥店給我買一些治療腸胃的藥過來。”
“好的,總裁,請問總裁您需要什麼牌子的?”
“哪個好買哪個。”
“好的,總裁。”
很快,秘書便買回來了夜溟需要的幾種治療腸胃的藥,放到夜溟面前。
“總裁,這是您需要的藥。”
“嗯,放着吧。”
低沉的嗓音,從辦公桌前文件中傳了出來。
秘書沒有馬上出去,而是看着夜溟,猶豫了一下,又道:“總裁,如果您腸胃不舒服的話,我跟您先預約個醫生看看吧,光吃藥不一定有效。”
“不用。”
夜溟想也不想便拒絕了秘書的好意,顯得那般乾脆和決絕。
秘書覺得有些尷尬和沒趣,便訕訕地轉身出去了。
片刻之後,秘書見夜溟拿着她買回來的幾盒藥,從辦公室裡出來,心底一訝。
總裁不是買來自己吃的?
可是,會有誰讓總裁牽掛着給買藥,還要親自送過去?
秘書的心裡,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看來,此人定是總裁的心上人了。
在辦公室裡呆坐了一下午,等到下午最後一節課的鈴聲響起,宋安寧才又從恍惚中緩過神來。
收拾好辦公桌上的東西,從辦公室裡出來,還沒到門口,便見校園門口擠滿了人,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出什麼事了?”
帶着疑惑,宋安寧走上前去,便聽到有幾個來接孩子放學的學生家長在那裡議論道:“那個好像就是最近一直在報紙雜誌上出現的也是集團的總裁夜溟誒,哇,本人比電視上還要好看。”
“對,對,對,是他……天吶,他怎麼會來學校,難道是來接他孩子的?”
“沒聽說他有孩子啊。”
“……”
宋安寧的臉色,在聽到那幾個家長的議論時,嚇得驟然白了。
這種恐懼,跟之前那種對見夜溟的排斥完全不一樣,她甚至害怕會被夜溟發現什麼。
夜溟站在校門口,手裡拿着讓秘書買回來的藥,清俊的臉上,透着拒人於千里的涼薄,還有被人圍觀時流露出來的煩躁和不耐。
幾次擡手看錶,放學的時間已經到了,那個女人怎麼還沒有出來。
夜溟眼中的煩躁更加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