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的女人,他連一根手指都不會碰,更別說是上—牀了。
這個孩子……懷得有些可疑。
他也曾暗中查過這件事,可就是什麼都沒查出來。
他不記得當日這件事,是他自己親手安排的,手下的人也不曾參與過。
他夜溟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又怎麼可能會留下讓人可以查的線索,以至於現在連他自己都無處可查。
藍伊人被夜溟這樣一口拒絕,心裡噎了一下,沒想到夜溟到現在還不給她半點面子。
孩子還沒有生,他都可以對這個孩子這麼絕情,以後生了,有夜深那個野種在,她腹中的孩子也不會有什麼地位可言。
這樣想着,藍伊人便不甘心地繼續道:“溟,我纔是你的未婚妻,你去斐濟找宋安寧的事,我也不計較了,你爲什麼連半點關懷都不願意給我們的孩子?”
她敢這樣質問夜溟,自然是有些豁出去了,夜溟不是一個對女人動手的人,反正他現在也沒把她放在心上,她說這些話,運氣好就是讓他愧疚,運氣不好,也就是讓他更討厭自己的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夜溟的臉色,驟然往下一沉,投向窗外的目光,狠厲地朝她掃了過來。
縱容藍伊人做了心理準備,還是被這個如刀刃一般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後一退,不敢跟夜溟對視。
夜溟間從轉椅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藍伊人,瞳孔微微加深了。
那對準她強壓下來的壓迫,讓藍伊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她屏着呼吸,剛纔說話的那股勇氣,早已經不見了。
目光,朝藍伊人隆起的肚子上看了一眼,眼底沒有半點感情。
“這個孩子怎麼來的,我暫時還想不起來,但是,我敢肯定,並不是我自願的。”
夜溟這話,說得十分篤定,每一個字,都難堪到彷彿在藍伊人的臉上,狠狠地甩了幾巴掌。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夜溟竟然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無情到近乎冷血。
這個男人,當真是沒有心的。
或者說,他的心,早就被宋安寧給挖空了,根本不會留給任何人。
夜溟提步往外走,走到她身邊的時候,淡淡地留下一句,“別拿你跟她比。”
藍伊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夜溟那清冷的眸子裡,這般冷血地說出這樣一句話,心裡瞬間崩潰了。
“夜溟,我懷的也是你的孩子啊,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在夜溟開門的瞬間,她在他身後喊道。
“我有沒有心你難道不知道?”
落下這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就是一個冷情冷心的人,唯一的那點溫柔,也全部給了宋安寧了,哪裡還有心去給別人。
就算他真的因爲什麼原因讓藍伊人懷了孕,他也只能辜負她了。
宋安寧回國之後,因爲卸任了特勤部的職務,她現在可以說是無所事事。
就在她回國後不到一個月,z國又遇上了百年一遇的九級地震,整個c市幾乎癱瘓。
中央派了空軍,特種兵等軍區部隊前往災區救援。
地震之後的c市,災難連至,第二天,便下起了大雨。
很多在地震中喪生的遺體,因爲來不及救出,在雨水中被泡得開始腐爛發臭,引發了瘟疫。
不少前去救援的官兵,醫護人員都感染了癔症,情況十分嚴峻。
這一次,全部各家三甲醫院都派了醫護人員前去支援,就連唐允夫婦都過去了。
這次的地震,造成的影響十分巨大。
宋安寧原本賦閒在家,遇上這次地震,也只能臨時領命,帶了一對特種兵,前往災區進行救援。
全世界的電視臺都對在報道這場空前絕後的大地震。
死在這次地震中的,除了災區的災民之外,還有前去救援的戰士,醫護人員。
夜溟坐在辦公室裡,看着電視上播報着的新聞,眉頭深鎖了起來。
這一次領命過去組織救援的,有特種兵司令,空軍上將,陸軍中將,少將等等都出動了。
自然,身爲前特勤部部長的宋安寧也在其中。
電視上,將這些大腕的大名都報了一遍,夜溟自然也知道了宋安寧也在其中。
救援現場都是現場實拍的,幾乎每一個細節都拍到了。
夜溟看着電視上那張清麗的臉,站在雨中,渾身溼透,不但指揮着手下的人進行救援,自己也一直忙碌着。
如此纖瘦的身子,明明風一吹就倒,可這會兒卻堅強得像一個巨人。
本該是一個養在溫室裡的花朵,爲什麼要在外面飽經風霜。
他眯着雙眼,心疼又憤怒地看着電視上被污泥沾滿的臉。
想到她曾經臥底在自己身邊,如果自己沒愛上她,她是不是就已經被殺死了。
國安局的人還真是冷血,竟然讓這樣一個花一般的女孩子,拼着命去爲她的國家效力。
他氣得抓起手邊的杯子,往電視上砸了上去,將剛剛從外面進來的人嚇了一跳。
“少……少主。”
“給我準備直升機。”
夜溟已經起身,隨口對身邊的人說了一聲,便出去了。
阿成看了一眼已經出去的boss大人,又看了看電視,電視畫面正好拍到了宋安寧在救援現場的畫面……
眉頭一擰,忍不住嘆了口氣,“失憶了也放不下她。”
既然這樣,阿成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讓少主斷了跟宋安寧之間的關係了。
這次地震的情況非常嚴重,救援一直不曾終止,好在持續了三天的大雨總算是停了。
宋安寧安排人將救下的人以及在救援過程中受傷或染病的人送去醫務帳篷救治。
還有各方過來救援的志願者,也越來越多加入了救援行動。
“救命……救命……”
微弱的呼救聲,闖入宋安寧的耳中。
她的目光,猛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投了過去。
那個位子比較危險,再往前便是懸崖,而聲音傳來的地方,便是懸崖邊上的石塊下。
她將身上的攀巖帶扣緊,往前走了幾步。
走近的時候,宋安寧才發現那石塊壓着的下面,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