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晟冥和刺蝟是什麼時候走的,純白不知道,只是當她出了房門,來到客廳的時候,沒有見到他們,只有妖魂一個人在客廳,無聊的看着電視。
見到妖魂還在,純白忍不住挑了挑眉,“你居然也會怎麼乖乖的呆在這裡?”
妖魂給了純白一個白眼,“你以爲我想呢,要不是刺蝟那混蛋丫的威脅我,老孃現在早出去瀟灑了!”
純白邁着步子,悠閒的坐到妖魂身邊,“什麼事情還能威脅到你?”
她好奇的盯着妖魂,卻讓妖魂十分的不爽,瞪了她一眼,“關你什麼事,你不好好的在你房間呆着,出來幹嘛?”
純白聳了聳肩,“就是想出來透透氣而已!”
妖魂狐疑的睨了她一眼,問道,“這幾天一直跟都少爺膩在一起,很不錯吧?”
純白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怎麼就覺得,你的話中,很有醋意?”
“嘿!”妖魂不樂意了,坐直了妖嬈般的身子,“我吃醋不行啊?天天見你跟少爺膩在一起,難道你還想我拍手叫好啊?”
純白無所謂的靠在沙發上,極爲慵懶的態度,不緊不慢的說,“既然不喜歡我跟他單獨在一起,你幹嘛不過去攪局?”
“哼!”妖魂冷哼一聲,表面埋怨又惡毒的瞥着,似乎是在極爲氣憤一件事件,她說,“如果刺蝟那個混蛋能不陰魂不散的總在我身邊出現,你看我去不去!”
說道刺蝟,那真是讓她恨得牙癢癢,那混蛋傢伙,簡直就是她的剋星。
純白睨見,不免覺得好笑,“看來你和他算是槓上了!”
話語中,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妖魂掃她一眼,“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純白隨意的問。
“就是你現在準備做什麼啊!”妖魂怪異的看她一眼,“不要告訴我,你真想一直都呆在這裡!”
說道這個事,純白就是一陣嘆氣和無奈。
沒有人比她更想從這裡出去,可是如果沒能告訴閔晟冥答案前,她是沒有辦法出去的,但是如果告訴了閔晟冥她內心真正的選擇,她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很有風險,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在什麼時候說出來才比較好。
妖魂緊睨着她,看着純白臉上那種無奈的表情,她眯了眯妖媚的眸子,“其實,你很想出去,對不對?”
她似乎很瞭解純白在想什麼,純白聽了她這麼說,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妖魂就不解了,“既然想出去,那爲什麼不跟少爺說?其實只要你開口,他一定讓你出去的。”
“唉……”純白又是一聲嘆息,她無奈的說,“事情不是我想出去,就能出去的,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妖魂聽得懵懵懂懂,她蹙着眉梢,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便又問,“少爺和你說什麼了,所以你纔不能輕易出去,是不是?”
純白點了點頭,妖魂又緊接着問,“那說了什麼?”
“……”純白沉默,複雜的眼光看了妖魂一眼。
妖魂倏然就很識趣的說,“不想說就不說了,我也沒什麼好奇的。”
“不是!”純白卻搖了搖頭,認真的盯着妖魂,“我只是突然很想知道,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你原本不是一直都跟着閔嚴伸的嗎,怎麼突然會跟閔和刺蝟在一起?我在想,你究竟是個什麼立場!”
聽聞,妖魂蹙起了眉頭,她忽而沉默了。
許久之後,只聽她說,“是,我原本是一直都跟着老爺,幫他辦事,但是你應該知道了,那天出了事,我只是在逃出來後,才知道老爺並沒有逃出來,然後就碰上了刺蝟,是他帶着我們來到這裡的。”
“那麼說,一切都不是你預料之中的。”純白聞言,又陷入沉默半響,忽而又想起什麼,對妖魂提起一個笑靨,“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
“謝我?”妖魂不解,“謝我什麼?”
“你把我帶出來啊!”純白笑着說,“如果不是你把我帶出來,我很有可能會被埋在那裡,都沒有人知道!”
“得!”妖魂立馬讓她打住,“你還是先別謝我,如果我不把你帶出來,說不定你現在也不會在這裡,說不定景辰祖都找到了你,你已經跟你兒子團聚了!”
“可是如果你不把我帶出,說不定我也被樑琪思害死了!”純白勾着一個感激的笑,“總歸來說,還是得謝謝你吧,要不然,誰知道我現在會在哪裡,至少你把我帶出來後,我到現在還是活着的。”
妖魂厭惡的勾起嘴角,不屑的說,“你這個人,其實還蠻矯情的!”
“難得的一次,你就好好享受吧!”純白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笑得很是感激,也很是簡單和樸素,卻又是一種美得令人心驚的笑。
妖魂竟然一時看得略微失神了,幾秒鐘後,她才發覺自己的異常,又隨即冷下臉來。
“原來你一直都知道,樑琪思想置你於死地。”妖魂冷着臉說,“既然這樣,幹嘛當時還給她好臉色看?”
說到這個,純白也是無奈啊,“誰叫她畢竟是跟我有某點親戚關係的表姐呢,她都學着戴面具做人,我當然也得好好參照參照了!”
這一點,妖魂表示很認同,“樑琪思那個女人,心腸真不是一般的歹毒,在你昏迷的時候,她竟然想把我和你都鎖在那個房間不讓別人發現,好讓我們就那樣死去,那個女人,要讓我再見到她,一定讓她好看的。”
“原來她還想把你和我一起弄死啊!”純白有點驚訝的說,隨後又變得很是淡定,“這麼做才符合她的風格!寧可讓所有人都陪着我一起死,也絕對不讓我活着。”
“可是她終究還是算計錯了!”妖魂冷冷的接話,“她太小看老孃了,就一扇門也想關住我,她也太天真了!”
別人不瞭解妖魂,純白可很清楚,所以她認同的點頭,“確實天真了點!”
“那麼,以後你要怎麼對待樑琪思?”妖魂問她,“是直接撕破臉,還是繼續帶着面具?”
純白不答,挑眉反問,“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妖魂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你?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聞言,純白笑了笑,“確實不熟!”
而後,她說,“那也得看她怎麼做吧,雖然明白她一直都不想我好過,但是人家表面上沒有做出什麼反應,我自然也得笑着迎合,如果她能乾脆點的話,那都好說了,我也不用那麼辛苦僞裝了!”
“比陰險,你比不過她的。”妖魂淡淡的瞅她兩眼,說,“雖然你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要跟樑琪思那陰險歹毒的人比起來,你就顯得單純多了!在她面前,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嘛,比陰險,你輸定了!”
“哦?”純白有趣的挑起眉梢,繼而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冷笑,“我覺得,都還好吧,畢竟,樑琪思也載在我的手裡過!”
“載在你手裡?什麼時候的事?”
“嘿嘿!”純白神秘一笑,“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罷!”
一直到了現在,兩人都很隨意的聊着,似乎是忘記了,曾經她們是多麼水火不容,相較於此時看來,她們到更像是一對知無不言的好姐妹一樣,聊得很是暢快,誰也沒有點破這個點,所以都很輕鬆。
妖魂忽而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對純白挑起眉梢,“要不要出去走走?”
純白也不拖拉,也跟乾脆的站起身,“走吧,坐着太久,我腰都疼了!”
出了門口,妖魂走得極快,純白也緊緊跟隨着,等到來到了海邊的沙灘上,妖魂才停下步子。
她轉過身,直面不諱的凝視純白,“說吧,你的想法是什麼?”
“你叫我出來,果然還是問這事!”純白無奈的笑道,“既然是要問這事,爲什麼要估計叫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