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是景辰祖睡得最踏實的,眉宇間常見的皺褶,此時都不復存在。
他濃濃的睫毛比女人的還要好看,深邃立體的五官無一不在訴說,他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是任何女人都妒忌的存在。
純白趴在牀頭,看着熟睡的他,都癡癡入迷了。
真的太漂亮了,這個妖孽男人,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是那麼好看。
就像是一件精緻的油畫般,靜靜的佇立在那裡,有種讓人望塵莫及的感覺。
像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就會落到她的口袋裡呢?
她實在想不通了,論姿色,她比不上樑琪思,論賢惠,這點恐怕也難在她身上找到,那麼,到底,她是什麼方面,讓這個男人吸引到的?
面對着如此完美如雕塑般的景辰祖,連純白她自己都開始感到自卑了,總感覺,自己像是走運了一樣。
不過,她也還是有優點的吧,不然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她。
純白就這樣,雙手撐着下巴,靜靜的觀賞者牀上躺着的俊美男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多久,時間過去了多久。
得到了良好的休息,景辰祖也並沒有貪睡,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在他睜開眼睛,醒來後,看到的是一對忘我的眼神仍舊盯着他看。
不知道純白是究竟看得睜着眼睛睡着了,還是看得完全入神,在想着什麼,總之,她連景辰祖睜開眼睛了,都沒有發現。
景辰祖沒有立即起身,他微微挑了挑眉,劃開戲謔的嘴角,“你一直這樣盯着我看多久了?”
純白沒有應他,好像還在遊神,盯着他的時候,思緒好似已經飄到另一個時空,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
“喂!”景辰祖微微擰了擰眉,該死,這個女人,沒有聽到?
景辰祖伸手在純白的面前晃了晃,純白的思緒好像瞬間被拉回來一樣,看到他的大掌和他已經醒來了,她愣了愣。
“你醒了啊?!”她明知故問。
景辰祖微微闔了闔眸,倏爾坐起身,撇頭望着牀前坐着的女人,慵慵懶懶的眸子,溢着滿滿的滿足和幸福。
“你有偷窺症?”他倏然輕佻問道。
純白一愣,還沒有明白過來,“偷窺症?”
“你一直都在這裡看着我睡覺吧?!”明明是疑問句,卻偏偏被他說成陳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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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純白倏地站起來,窘紅着白皙的小臉,不自在的說,“我纔沒有!”
被緊緊交纏在一起的小手,和臉上的酡紅出賣了她的情緒,她在害羞。
景辰祖不禁挑起眉梢,這樣也會害羞?
他怎麼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女人,其實還是很容易害羞的啊。
英俊的臉上寫着一副我什麼都懂的樣子,景辰祖說,“敢做不敢承認!”
“……”純白撇過頭,該死的,她這是在幹嘛啊!
怎麼會面對他,就總是不爭氣的害羞起來!
尤純白,你太沒出息了!
景辰祖半闔下眸子,抿着脣,不說話,懷疑的眸光打量着她。
純白被他這目光看得渾身都不自在了,她很沒底氣的吼道,“看什麼看啊,沒見過女人?!”
“沒見過比你還口是心非的女人!”景辰祖淡淡而慵懶的道,他慢悠悠的坐起來,然後下牀,稍微舒張了筋骨,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問純白,“現在幾點了?”
純白看白癡似地的看着他,“我哪裡會知道,這裡又沒有時間表,我的手機在被關進來之前就拿掉了!”
而且,她更加不知道,自己究竟被關進來多少天了!
唉,每天都在半夢半醒之間,渾渾噩噩的,真是虛度光陰啊!
確實,身處在這種地方,根本就無法知道外面已經過了多久!
景辰祖微微闔了闔眸,倏爾意味不明的看着純白,那深邃的眼眸中,帶着種,令純白無法窺探的東西在閃爍。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獵物般!
那種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純白愣了愣,“你看我做什麼?”
“我想洗澡!”他簡單的回答,薄薄的脣畔,性感勾人,撩人的話語,很容易就讓人胡思亂想了!
不過純白還算鎮定,假裝不懂是什麼意思,她說,“那你就出去回房間洗啊,這裡可沒有什麼都準備的浴室!只有簡單的蓬頭花灑!”
“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洗?”他很無恥的說。
純白微愣,怎麼就覺得,好像她想出去的話,很容易似地。
雖然她是有點想出去,但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而樑琪思警告過的那些話,她就無法邁開自己的腳步,也無法去答應他。
“你別來跟我開玩笑了!”純白無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可以出去!就算是你在,我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出去!”
他想讓她出去,確實有他的辦法和能力,但也會因此,她會拖累到他,更甚的是,整個炎門可能都會反對他,而他如果堅持的話,就一定會跟炎門鬧得僵,她不想這樣。
景辰祖好似能洞悉任何人的想法,他微挑着劍眉,湊近了純白的耳際,有意無意的在她耳邊輕輕吐氣,“你是在關心我?害怕我會被你拖累?”
由於他的突然靠近,在她耳邊說話的時候,那屬於的他的氣息濃濃卷席着她,而那輕聲撩耳的話語,和那若有似無的熱氣在她耳邊勾起一陣陣酥酥的感覺,奇癢無比。
純白趕緊後退了一步,仍舊口是心非,“你又想太多了,我是不會爲別人着想的,我只是有我現在不能出去的理由而已!”
“是嗎?”他將信將疑的眸光緊緊鎖住她的視線,眸光裡,有她不敢直視的曖*昧成份,亮光閃爍着。
純白不自然的撇過頭。
她怎麼就總覺得,現在的景辰祖,看她的目光,是那麼大膽,和色*情呢?
是她的錯覺嗎?
純白抿着嘴,不敢去看他,“是啦是啦!愛信不信!”
景辰祖勾起嘴角,突然發現,他是越來越喜歡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了,很有種,讓他想,徹底征服她的欲*望。
他倏爾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播下阿杰的號碼,“送一套衣服過來,還有順便帶些吃的!”
很簡單的話語,卻讓純白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他這是來度假的嗎?
怎麼想要什麼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不過想想也是,他又沒有罪,想要什麼當然簡單,而且,他來這裡,估計也是他腦子出了問題。
真想不通這個地方有什麼吸引他的,沒事跑這裡來,難道他不忙麼?
景辰祖掐斷電話後,隨手把電話仍到牀上,他曖昧的目光瞅了瞅純白,性感的薄脣輕輕劃開,“要不要組隊?”
“哈?”純白一時沒有反應,倏爾後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頓時一張漂亮白皙的小臉,又瞬間漲紅起來,果斷拒絕,“不要!”
這個男人能不能用點正常的詞彙啊,想問她要不要一起洗,就直說嘛,什麼組隊,說得……好曖*昧!
“那你來服侍我洗澡!”他也很果斷,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也不是詢問她,而是直接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