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深夜很快沸騰起來了,漆黑一片的陸家豪宅很快亮起了燈火,光裸着相擁睡去的陸濤和樓雪聽到這慘烈淒厲的叫聲驚得差點從**上跳起來。
很快,陸家沸騰起來,在雨沫貼着房門不敢動彈死死盯着那兩條高高昂起頭盯着她不斷吐信子的黑蛇時,門外的走廊想起了一陣嘈雜紛亂的腳步聲。
“沫沫,沫沫,你怎麼了?快開門。”門外響起了樓雪的聲音。
可是死死扒着門的雨沫根本一動也不敢動,停止了尖叫的她已經全然嚇傻,四肢冰冷僵硬,此刻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沫沫,沫沫……”得不到任何迴應,樓雪心裡更加擔心了,伸手用力的敲着房門。她的女兒呢一直是個安靜乖巧,不讓她操心的孩子,要不是真的害怕是不會發出那樣尖利的慘叫的。
可是房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死寂一片,就像裡面沒有人一樣,一點生氣都沒有。
樓雪慌了,敲門的力道也就更加重了,咚咚咚,這樣沉重而劇烈的聲響,就像敲在人的心上,沉重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小雪,別急,備用鑰匙馬上送過來了。”陸濤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沉聲安撫眼前着急的樓雪。
鑰匙很快送來,陸濤接過果斷的插進鎖眼,扭動門把,然後重重的撞進去。
抵着房門嚇的一動不敢動的雨沫被猛烈的力道撞到在地,一個倒栽,向前趴倒……
然後那兩條高高昂起頭的兇猛黑蛇就在靠近臉的幾釐米之外吐着蛇信子,“啊……”雨沫手腳並用的往後倒爬着,這一次喊出後的聲音沙啞暗沉,就像喉嚨裡梗了棉花一樣,即使拼盡全力也只是發出微弱的聲音而已。
兩條黑蛇以爲受到攻擊,閃電般火速朝着雨沫游過去,雨沫嚇的一下子失去了力量,再也爬不動。眼看着兩條蛇就要咬上自己,雨沫再也經不住嚇,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沫沫!”第一個衝進房的陸濤看清房內的蛇後,眼疾手快的一把抱起暈厥的雨沫快速退出房間去。
將暈過去的雨沫塞進身後憂心不已的樓雪手中,陸濤冷硬剛毅的臉上閃過一股深沉的憤怒,不過轉瞬即逝,快的讓人來不及捕捉。
“小雪,你照顧沫沫,讓管家去打電話把家庭醫生請來。”陸濤快速交代着,可是他的雙腳站在原地沒動,因爲他還要留下來處理這裡的爛攤子。
樓雪看到自己懷裡的女兒,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雙目緊閉,一副受到了極大打擊的可憐模樣。噙着淚,樓雪低頭吻了吻雨沫冰冷的額頭,觸及一片冰涼的潮溼,這個孩子嚇的渾身是冷汗。
接下來,陸濤帶着僕人將雨沫房間的兩條黑蛇處理了,家庭醫生很快趕來,給雨沫打了點滴,一直到凌晨三點,陸家才恢復安靜。
這**,是樓雪抱着昏睡的雨沫一起度過的,流着淚的眼,就這樣一直無神的望着天花板,等着黑夜被白天替換,等着天空一點一點的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