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沫被送進了醫院,陸子皓一直握着雨沫的手,她的手冰涼的沒有溫度,她的臉慘白沒有血色,他喊她的名字,她不搭理他,直到雨沫被救護擔架車推到急救室門口,他被攔在門外。
“救她,我要她活着,我要她活着!”陸子皓瘋狂的咆哮,醫生連說一定會盡全力,他再不放開雨沫的手會耽誤救治的。
陸子皓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抓着雨沫的手,那冰涼的溫度,讓他渾身發冷,他僵直地鬆開了雨沫的手,看着她被推進去,陸子皓渾身虛脫地跌坐在急診室門口。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他的衣服上都是莫莫鮮血的味道,腦海裡不住回放着雨沫躺在鮮紅一片的浴缸裡的情景,心會跟着窒息。
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慘白,他的臉色也慘白一片。焦急恐懼地等待着,陸子皓沒有說話的力氣,沒有動彈的力氣,他像一個失去了魂魄的行屍,癡癡呆呆地坐在地上,痛苦地抱着頭,祈禱着雨沫不會有事,祈禱着雨沫活過來。
他沒想到雨沫會躺在他們溫存過的浴缸裡,結束自己的生命,她說過,她恨他,這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他,他不知道,雨沫會用這樣的方式逃離他……
是他逼得……是他!心痛的要裂開,淚如雨下!
雨沫,以後我再也不逼你了,求你醒過來了。
雨沫,我放你走,但是請你不要以這樣永訣的方式離開我!
雨沫在醫院的病**上昏迷着錯過了大學報到的時間,炎熱的夏日已經到了尾聲,僅餘的一絲暑氣都在連日的大雨中消失殆盡,怕冷的人已經穿上毛線衣或是外套。
毫無意識的躺在病**上七天,雨沫才悠悠轉醒,腦中殘留的是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絲記憶。
那日她偷溜出醫院就去了藥店買避孕藥,結果藥劑師告訴她,事後緊急避孕需要在72小時內,超過這個時效就不行了,最好不要超過24小時,因爲如果受孕成功的話,24小時內就完成受精了。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砸下,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手心全是冷汗,害怕和惶恐,已經那種痛苦一齊清晰的涌向她,將她的意志湮滅。她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走出藥店,在陌生的街頭如遊魂一樣飄蕩,世界這麼大,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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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的走着,身邊經過形形色色的人,他們的臉上掛着各式的表情,就是沒有跟她一樣的痛苦表情。
她想不通,爲什麼是她,爲什麼這顛覆人生的一切偏偏會發生在她身上。
痛苦和絕望中,她想到了死。死了就可以解脫了,再也不必艱難的抗爭,就可以脫離陸子皓的魔掌了,再也不必承受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了。
於是,她腳步虛浮的走回家,將自己反鎖在房間的衛生間裡,躺在灌了水的白瓷浴缸裡,希望純淨的水可以洗滌她死後的靈魂,可以不用那麼的髒。
鋒利的刀鋒劃過左手的手腕時,她感覺不到了疼痛,當那樣刺目的殷紅汩汩涌出身體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種解脫的快樂。
身體冷了,亦或是水冷了,腦袋昏昏沉沉,意識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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