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多美的女人啊!
她穿着藕粉的長裙,裙子看起來很樸素的樣子,簡簡單單,落落大方,穿在她的身上,一點也不讓人覺得樸素,反而是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和書卷氣。
喬語歌的臉也是極美的。明明是和宋雲依差不多大的女人,可她的臉上卻一點點的皺紋都看不出,看上去都能夠和伊繁縷以姐妹相稱了,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人,而更像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
她笑的優雅,談笑自如,落落大方。
這樣的氣質,伊繁縷和她像極了。
宋雲依心中也開始泛酸泡了。
憑什麼同樣的年紀,她可以過得那麼好,活的那麼漂亮,而她宋雲依只能過那樣的日子呢。
世界果然還是不公平的。
雖然宋雲依在電視上有見過喬語歌,雖然電視上的喬語歌依舊如此的美麗,可是給人帶來的震撼力還是遠遠沒有當面看見她的震撼力來的大的。
宋雲依推了推伊清汶說,“第一排那個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吳宇航他媽媽,喬語歌,你快上前去看看能不能和她說上話。記住,態度一定要好,這是你唯一的王牌了,錯過了這次機會,估計你再想和吳宇航發生些什麼的話,就難了。”
看見了前方的喬語歌,伊清汶不禁驚呼,“好漂亮!”
宋雲依雖然不開心,但還是推了推伊清汶,“快去啊。”
想想若是伊清汶這次成功的收穫喬語歌的好評的話,那她們伊家可就真的飛黃騰達了。
就算伊清汶成功不了的話,她也是絕對不願意讓伊繁縷和吳宇航在一起的。畢竟她對伊繁縷的態度那麼壞,她伊繁縷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在攀上吳宇航之後還對她好的,這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現在手裡唯一的王牌就是伊清汶,她的親生女兒。
伊清汶到前面去的時候,聽見一羣貴婦人正圍繞着喬語歌討論着關於小提琴的事情。
“語歌,最近你都不怎麼辦演奏會,我都不知道閒暇時間該幹什麼好了呢,外面那些拉小提琴的啊,一個都趕不上你的水平。”
“是啊,其實你拉過的名曲那麼多,我最喜歡的還是那一曲,《g小調小提琴奏鳴曲》了,那一首真的是經典中的經典。”
聽到《g小調小提琴奏鳴曲》時,喬語歌明顯笑了笑,然後對着和她說話的貴婦人說道,“是啊,那是我最喜歡的曲子了。”
伊清汶聽到這兒的時候,眼睛一亮,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然後臉上掛上甜美的微笑,走上前說,“一定是您在英國皇家大劇院所演奏的那一首經典的曲目吧?那一首曲子又名《魔鬼的顫音》,是您演奏的最經典的曲目之一,我就是聽了那一首曲子,纔開始喜歡上您的。”
聽見伊清汶的聲音,喬語歌和身邊的貴婦人下意識看向她,她臉上有着優雅而甜美的微笑,看起來很是恭敬的樣子。
喬語歌見來了這麼一個小姑娘,挑了挑眉,“你是?”
伊清汶笑了笑,“我是伊家的伊清汶,是您的忠實追隨者。”
喬語歌聽了她的話,微微笑了笑。
這個女孩子拍馬屁的意圖也太明顯了點,這種女孩兒她見多了,只不過秉持着她多年修養出來的素質,她禮貌的回答,“謝謝。”
這個女孩的妝讓她不舒服,香水味也太濃了。
伊清汶像是看不出來喬語歌的不熱情似的,依舊笑着對喬語歌說,“其實我曾經也有幸聽過您的演奏會,當時我就特別的喜歡您,然後就萌生了想要學小提琴的想法,雖然我學的時間還不久,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堅持,就一定能夠成像您那樣有名的小提琴家的。”
伊清汶撒起謊來簡直是臉不紅心不跳,她哪兒會什麼小提琴,這一切不過是她瞎掰出來忽悠喬語歌的話罷了。
再說,如果到時候她和吳宇航的事成了,喬語歌讓她拉小提琴的話,她現學也不遲,反正她已經說過她學的時間不長了。
喬語歌是什麼樣的人物,自然看出了伊清汶說的不是真話,雖然她現在目前還不清楚這個姑娘有什麼意圖,但是她對這樣的說法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拉小提琴是一件高尚的藝術,怎麼能夠容忍一個根本不懂她的人隨意的褻瀆。
喬語歌的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但依舊是禮貌的樣子,她沒有接伊清汶的話,只是勾了勾脣角,“慶典快要開始了,我就先去坐下了,再見。”
然後就轉身走去自己的座位,留下了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伊清汶。
可能是喬語歌對她的冷淡表現的不太明顯吧,伊清汶根本都沒有意識到她自己的伎倆被人識破了,也沒有意識到她被喬語歌冷淡了,只是單純的以爲喬語歌是真的要回她的座位,還以爲她自己成功的討得了喬語歌的歡心了呢,然後她臉上掛上得意的笑意,回了座位上。
一回到座位,宋雲依就急忙問她,“怎麼樣。喬語歌對你的態度怎麼樣?”
伊清汶得意的笑了笑,然後說,“她對我的態度很好,還對我笑了,一定是非常喜歡我。放心吧,你女兒出馬,還有什麼事情能難倒她。”
聽了伊清汶這麼說,宋雲依才放了心。
過了大約五分鐘,全場的燈光忽然之間全部被關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因爲他們知道,慶典快要開始了。
過了大約十秒鐘的黑暗,忽然,舞臺中間打了一束白色的燈光,伊繁縷和吳宇航已經在臺上,各就各位的站好了。
衆人看到眼前的場景時,不禁都驚訝了。
伊繁縷一身冰藍色的長裙,在白色的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她的身材玲瓏有致,脖子上的項鍊和耳朵上的耳釘奪目逼人,黑色的波浪捲髮披散在肩頭,她以標準的拉小提琴的姿勢站在那裡,整個人美的不可方物。
而吳宇航則是一身淺藍色的西裝,坐在白色的鋼琴前,他的側臉特別的好看,就像一尊雕刻的最完美的藝術品,靜靜的坐在那裡,和伊繁縷形成了一副極爲唯美的畫面。
衆人看見這場景,都恨不得這一瞬間能夠永遠的定格——真的太美,太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