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某人回來的時候,夜清歌已經躺牀上了,心裡藏着事,自然是難以入睡。
席司曜整個人靠過來的時候,她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抓着她的手,聲音低沉,包含着不悅的成分:“別挑戰我的耐性,你的脾氣我只包容一次。”
夜清歌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只包容一次麼?可是席司曜,我從來就沒有奢望過要你包容我的脾氣,哪怕只是一次。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期待什麼,所以她不會白日做夢。
她只是在想,他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厭倦自己,然後放了自己呢?
席司曜便趁着她愣怔之際,輕輕地用鬍渣在她臉上颳了刮,那是一種暗示,令夜清歌排斥的暗示。
她皺眉,第一次在這樣的時刻主動開口:“誒……你先聽我說話。”
他不語,繼續隨心所欲。
夜清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卻忽然翻身乖乖地躺在她身邊,問她:“要說什麼?”
此時此刻,他的神情只能用‘正、人、君、子’這四個字來形容,可他真的在做正人君子的事?
“我們好好聊聊。”她的氣息有些不穩,也不敢和他對視。
席司曜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眼底的寒冰散去,涌上些許暖意,一隻手從她的頸後穿過去,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
“說吧,我聽着呢。”他的聲音滾燙,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令她的神智越來越混沌。
明明嘴上叫她說,可他做得事卻讓她根本說不出話來,理智都不知道飄散到哪裡去了。
夜清歌咬着脣茫然地想, ?不然自己怎麼會這樣呢?
“週末我……”她只說了半句就沒力氣了,乾脆緊閉嘴巴,不說話,只是輕輕地抽噎。
席司曜沒料到這麼快,看着懷裡咬着脣輕啜的小女人,那模樣……看得他心尖直顫。
“清歌……”他低低地喚,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溫柔地吻她的眉眼。
她的雙手如同蔓藤一般纏上來,伏在他的胸口,平復着自己的呼吸。
大概是夜色太美了,夜清歌覺得身下的人今晚很特別,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溫柔令她沉醉。
可他這樣的男子,怎麼會有溫柔屬於她?
她有點心慌,怕自己被他的溫柔蠱惑,可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自己的名字叫得這般婉轉溫柔,蕩氣迴腸。
“你剛剛說週末,是蘭姨和你說了什麼?”身下的人忽然開口問她,語氣淡淡,瞬間衝散了空氣中爲數不多的溫柔氣息。
夜清歌微怔,擡頭困惑地看着他。
他也看過來,說:“週末我要去參加一個舞會,晚上可能不回來。”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和子言去。”
她微怔,接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其實她要說的是週末她要去參加大學同學聚會,可能會晚點回來,怕他到時候不高興,所以想提前知會一聲。
而他卻和她說這些,是在向她彙報他的行程?他瘋了?又或者……是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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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會把你的名字叫得婉轉溫柔,蕩氣迴腸。姑娘,你等到那個人了嗎?PS:愛收藏愛留言愛紅包,但……更愛你們多多支持哦,麼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