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無辜,真真像是隻待宰的小綿羊?
面對此情此景,如果還有哪個男人能忍得住,那就太不科學了???
席司曜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看得出,他已經到了即將爆 發的邊緣。
夜清歌忽然微微地有些害怕起來,好像真的很久很久沒有和他那個了,想起以前在牀上,他總是精力旺盛,而自己卻是來過一次之後就已然渾身無力,後面任由他折騰。
人被打橫抱起的時候,她莫名地就緊張了起來,咬着脣他看,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有點怕……”
席司曜微微一怔,接着勾起一個魅惑的笑容,低頭含住她的脣,有些模糊不清地低喃,“別怕,我會很溫柔,我會讓你快樂的。”
夜清歌覺得臉上發熱發燙,似乎正在急速地泛紅,她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裡,細細熱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肌膚上,殊不知,這樣只會更加刺激席司曜的。
她的兩隻手堪堪搭在他的肩頭,掌心因爲緊張,也因爲內心的火熱而有些溼溼的感覺,席司曜頭皮都繃緊了,合身壓下的時候,血液沸騰?
他的雙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所到之處皆是着了火,將她的意識徹底燃燒殆盡?
“唔……”她咬着脣低聲的吟,身子扭動着,弓了起來,像是一隻蝦米,她很難受,也很空虛,極度需要他來填滿自己?
席司曜將她的身子拉直,而後掰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置於中間,最熱最燙的地方,抵着她,讓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慾望。
夜清歌輕輕地顫抖起來,雙手揪着牀單,幾乎將牀單揪得變形,呻吟到脣邊,再也壓制不住,傾瀉而出,“嗯……司曜……”
她拖長了尾音,最後那個‘曜’字聽上去像是在求歡?
席司曜心底的慾望噗噗噗地往上冒,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下身的某一處,叫囂着要釋放?
他托起她的雙腿置於自己的腰間,緊接着沉身進入,讓她的緊窒溫潤,最親密地包裹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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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盡情纏綿的後果就是兩人第二天醒來之後,頭痛欲裂。
夜清歌本來就體力差一些,醒得自然比席司曜遲一些。
眼皮顫了顫,還沒睜開眼睛,眉頭就先皺了起來,而後她的一隻手擡起來,捂住自己的額頭。
這時,有隻大手已經先於她一步,覆上她的太陽血,力道適中地給她揉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分鐘,夜清歌才慢慢地睜開眼睛,入目即是他的臉,眉眼清晰,溫柔似水。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明明不是第一次見到,卻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似的,緊緊盯着。
被她盯着的男人一開始鎮定自若,隨後竟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將在她太陽血上揉着的手移到了她的眼睛上,遮住她的眼睛,低聲耳語:“怎麼這樣看我?”
雖然知道她的眼神沒有任何惡意,也不是責怪,可是不知怎麼的,這麼被她看着,他居然就有些內疚。
因爲自己之前不好,冷落了她,所以她此刻初醒,甚至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吧。
心底無聲地嘆着氣,他將自己的手拿開,對上她清澈的視線,問道:“頭很痛麼?”
夜清歌點點頭,雙手主動纏上來,抱着他,在他肩頭低低地說着話,累極了的樣子,“都是你不好。”
昨晚他要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翻來覆去各種高難度的動作都嘗試了,她覺得自己死過去一次又一次,最後意識全無,甚至比往常更加疲憊,昏過去的時候,她還記得,他佔着自己。
席司曜低笑了一聲,摸摸她的頭,明明是在道歉,可那語氣聽上去就是很欠揍,“是我不好,下次我注意一點。”
夜清歌橫了他一眼,本來那些話只是在心裡說說,但是這一次似乎真的有些後怕了,看着他,紅着臉說:“下次只能要一次。”
她說完就低下了頭,彼此已經是一年多的夫妻,說着這樣的話,卻還是覺得害羞無比。
席司曜其實愛極了她這個樣子,哪怕在外面再堅強再成熟,牀第之間,她永遠都長不大,青澀如同最初,給他最極致的享受。
“真的只能要一次?”他將她摟緊,低下視線看着她,眼神之中含有戲謔成分。
夜清歌輕輕哼了一聲,別開視線不再看他。
一時之間,病房裡靜謐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但是他們的心間,卻是流淌着甜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就已經是九點。
相擁的兩人覺得時間過得太快,彼此擡頭看的時候,那種默契渾然天成。
夜清歌臉上綻放如花笑容,聲音也變得輕快起來,說:“我們該回家了。”
住在醫院這麼多天,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瘋掉了?
席司曜視線慢慢往下,看了一眼自己之前受傷的那隻腳,還沒說完,懷裡的小女人就輕輕地在她胸口拍了一下,似是當做懲罰,“你的腳好了,我知道。”
昨晚那麼多姿勢,他的腳如果真的還沒好,怎麼可能做得到?
想想又覺得他很可惡?
因爲一開始的時候,他騙自己說他的腳還沒好,不能伺候她了,可是都到了那個份上,停下來就太不現實了。
於是,她翻身到了上面,他在下面,一切由她主動。
事後被他折騰得幾欲暈厥,她纔在水深火熱之中猛然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
席司曜看她表情千變萬化,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想昨晚的事,於是他很壞心地,湊在她耳邊,咬着她瑩潤的耳垂,沙啞地問:“有沒有一種飛起來的感覺?快不快樂?”
夜清歌愣了愣,忽然抄起一個枕頭就拍了過去,紅着臉,似嗔非嗔地罵了句:“流氓?”
“我要是不對你耍流氓,怎麼有那兩個臭小子?”某人毫無愧意,說得理所當然,甚至是驕傲無比?
夜清歌自知在不要臉這方面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很果斷地選擇跳過這個話題,但是他說到兩個孩子,她倒是想起來了,“昨晚我們……寶寶有人照顧麼?”
“唐越會照顧的。”rBJo。
“他不用陪小夕?”
其實夜清歌只是隨口問一句,誰知席司曜卻說:“他們要是和我們一樣,誰來照顧孩子?”
夜清歌被噎住了,唐越,你真悲哀?
你的頂頭上司爲了自己的姓福,硬是讓你沒得姓福?
彼時唐越正抱着在哭鬧的小君遇哄着,突然就覺得鼻頭癢,然後就打了個噴嚏,只稍稍別開了頭,差點把噴嚏打在小君遇的臉上。
他正懊惱,要是自己感冒了,這麼一個噴嚏不會讓懷裡這個小壞蛋也被傳染吧?
誰知,小壞蛋突然停住哭聲,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雙手手舞足蹈的,去抓他的臉。
唐越愣了,尼瑪這是怎麼回事啊?自己剛剛好像只打了個噴嚏沒做別的吧?他現在這麼高興是做啥?
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試着又故意打了個噴嚏。
果然?小壞蛋更高興了?笑聲更大聲了?手舞得更厲害了?
啊啊啊啊啊?唐越抓狂啊,這小壞蛋是不是太壞了?自己感冒了難道他很高興?
林夕回來的時候,唐越正在暴走,她心情不是很好,也就沒注意,唐越卻是一下就衝過來,“這個臭小子太混了?”
林夕愣了愣,接着擡頭看他,一臉的茫然不知,“什麼?”
唐越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玩鬧的心也暫時收了起來,眸光亮得有些犀利,似乎能看透人心,“小夕,你怎麼了?”
林夕視線一閃,而後強裝鎮定,“我沒怎麼啊,我剛從外面回來。”
唐越是什麼人,這麼多年跟着席司曜,沒有十分十學到,也至少學了七八分,平時因爲不需要,所以沒表現出來,此刻的他,精明得讓林夕心慌?
“小夕,如果你有什麼事,不要瞞我,知道麼?”他給了她臺階,想着她自己主動說出來。
說手次看。這些天,他不捅破那層紙,不代表他真的傻到什麼都不知道,都沒聽說。
林夕低着頭不敢看他,心底糾結得幾乎想要撞牆,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控制,那麼——
是冒着決裂的危險坦白,還是就這樣瞞着,能過一天是一天?
她不是第一次幹這一行,卻是第一次,如此心軟下不了手。
唐越等了半分鐘,忽然冷笑了起來,那笑容寒氣太重,逼得林夕居然後退了一步,擡頭看着他,有些結巴:“唐、唐越,你怎麼了?”
他的笑容好可怕,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唐越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席司曜和夜清歌就推門進來了。
雖然彼此認識了很多天,但是席司曜是什麼人?如非必要,他絕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可是這一刻,他的眼神,是定在林夕身上的?
唐越心底掀起滔天大浪,病房裡驟然而起的手機鈴聲居然是《離歌》,彷彿在徵兆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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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你們應該覺得席哥哥和清歌和好了就萬事大吉了吧,其實……這一個炸彈,纔剛剛開始呢……求幾張月票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