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想提前告訴你一聲,週末我要去參加大學同學的聚會,是你自己沒給我機會說。”她撇撇嘴,嘀嘀咕咕地說着。
“狡辯。”他說着,低頭吻上她的脣,舌頭強勢地闖入她的檀口,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一陣糾纏。
他的吻一向來的猝不及防且狂妄霸道,夜清歌被他吻得頭腦發暈,整個人癱軟在他身上,一動也動不了。
他的手從領口伸進去,隔着胸衣輕輕地捏了幾下,她的臉馬上就紅了,伸手在他肩頭垂了一記,“喂!會有人來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分明帶上了幾絲嬌嗔的意味,席司曜心滿意足地勾了勾脣角,嗯……現在的夜清歌,纔是他認識的夜清歌。
小時候的她可愛模糊,活波好動,長大了之後卻變得尖銳敏感,冷漠淡然,簡直大相庭徑。
他兀自想着想着走了神,殊不知自己的手還罩在夜清歌的胸上,而她,臉燙得像是要燒起來。
以往半夜他回來,直接一上來就進入主題,也不開燈,烏漆麻黑得她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現在這樣大白天的,還是在車裡,他居然耍流氓,而且耍得一本正經,她能不臉紅心跳嗎?
可是擡頭看了看他,卻發現他眯着眼睛,就如同那天早上他下樓時一模一樣。
他在想什麼想得這麼認真?公事?又或者是……在想他的子言?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還沒開口就被他抓住了手,他低下頭來,抵着她的額頭,低聲細語得彷彿情人間的呢喃:“我要上去開會了,讓唐越送你回去,不開心的事不要多想。”
夜清歌怔怔地點了點頭,又乖又呆的樣子。
他便溫柔一笑,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乖一點。”
唐越很快下來了,和她打了招呼之後就送她回家,一路上,夜清歌漸漸地就煩惱了起來。
其實,席司曜不該對她好的,世上會對她好的人不多,每一個她都很珍惜,每一個她都很認真。
而席司曜那樣的人,不是她不珍惜,而是輪不到她珍惜。
今天的溫柔,今天的疼寵,也許只是他一時興起,並非出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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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司曜回了辦公室之後,秘書進來彙報,說會議延遲到三點半,他看了看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一般他都習慣提早五分鐘去會議室,看眼下還有時間,他想看文件,可是打開文件夾,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她的樣子。
過了會,秘書又進來,提醒他會議開始還有五分鐘,他點頭說好,一看桌上的紙,卻愣住了。
剛剛一直在想她,手裡的簽字筆在紙上塗塗畫畫,居然畫了一張她的畫像,旁邊還寫着幾句話——
當年我們都還小,卻有情絲心頭繞。
櫻花樹下並排坐,我在沉默你在笑。
是誰耳邊輕聲說,做你新娘好不好。
剛勁有力的字跡,昭顯着他的霸氣和勢在必得,嗯,夜清歌,你忘了我沒關係。
我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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