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鬧騰,許彤萱小心翼翼的問道:“司大神,要不……你和馨雅也給我們表演表演喝交杯酒唄!”
她絕壁不會承認,她是真的想看淡定帝司大神和馨雅喝交杯酒時“羞射”的模樣,真的好想看,司大神淡定以外的表情啊啊啊啊——
司亦焱擡眼問道:“想看我們喝交杯酒?”
葉霏雨和杜若連連點頭:“想!”
司亦焱道:“等我和馨雅結婚的時候,一定讓你們觀禮!”
交杯酒即合巹酒的意思,喻意成婚!
合巹酒是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喝,喻意夫妻二人從此合爲一體,永不分離,同時也表達了夫妻二人同心同德,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作爲一個極其尊重古代婚俗傳統的男人,這麼重要的一個過程,怎麼能在玩鬧之中草率進行呢?一生一次合巹酒,只能在成婚當晚才更有意義纔是。
小夥伴們面面相覦。
司亦焱淡聲道:“不是要喝交杯酒嗎?怎麼不喝了?”
司大神簡直神助攻,小夥伴們的心裡,默默的爲他點了32個贊,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當事人顧鈞麟和周天瑜,以及和司大神氣場不合的徐辰宇。
最終,顧鈞麟和周天瑜頂着小夥伴們的壓力,視死如歸的將交杯酒喝了。
聚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半,徐辰宇一直找各種機會灌司亦焱酒,最後都被溫馨雅擋了下來了,司亦焱也沒有阻止,光明正大,淡定從容的躲在“女人的屁股”後面,讓女人“衝鋒陷陣”臉不紅氣不喘的當了一回“吃軟飯”的男人,可把徐辰宇氣得咬牙切齒的。
“抱!”溫馨雅小臉紅紅的,亮晶晶的眼中,沁着溼潤的水光,朝着司亦焱伸出了雙臂。
司亦焱笑着將她摟進懷裡,低笑道:“喝醉了?”
溫馨雅的小腦袋蹭了蹭司亦焱的胸口,悶聲道:“沒!”
司亦焱無聲的笑了起來,雖然沒醉,但是也差不多了。
“你剛纔也喝了不少酒,身體沒事吧!”雖然她拼命擋在司亦焱的面前,但是司亦焱還是被灌了不少酒,她也愛莫能助。
這三年來司亦焱一直在接受杜爺爺的治療,舊疾已經恢復了大半,三年多來一次也沒有犯過,只是因爲他的舊疾拖的時間太久,沒有得到良好有效的治療,想要完全根治很難,主要還是靠平時調養,另外……杜爺爺特別交代,平時生活上面需要注意的細節裡,喝酒排在第一位。
所以,溫馨雅一直嚴令他少喝酒。
也幸好司亦焱對酒精並不執着,而且他身處高位,平時應酬不太多,就算有應酬,他不想喝酒,也沒有人敢打勉強。
司亦焱的手指輕輕的撫過她紅彤彤的面頰,聲音輕柔的跟羽毛似的:“我有分寸,不會拿身體開玩笑。”
這些年來,馨雅爲了替他調養身體,可謂是煞費苦心,他的舊疾恢復速度之快,幾乎超出杜公的意料,馨雅可謂是功不可沒。
她這樣重視他的身體健康,他自然不會讓她擔心。
溫馨雅這才放心下來,低語道:“下週好像要去杜爺爺那邊做浴療和鍼灸。”
杜爺爺的治療從原來的一星期兩天,變成了半個月一次,平時喝的中藥也停了,以食療爲主,調養爲佳。
溫馨雅靠在司亦焱的懷裡,他的身體替她擋住了夜晚的寒冷。
“司亦焱——”她突然間喚他,連名連姓的喚。
“嗯?”司亦焱低應,目光專注的看着她。
“沒……沒什麼!”溫馨雅避開了他專注的目光,那雙深邃的眼睛,就像夏夜星空,遙遠浩瀚,神秘璨然,因爲光芒太盛,所以總讓人不敢逼視。
司亦焱的眼中掠過一絲探究,她欲言又止的模,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腦海之中,彷彿有什麼呼之欲出,但是最終在她閃躲的目光之中,被盡數遮掩。
溫馨雅垂下眼簾,將眼中複雜的情緒遮掩:“司亦焱,你知道嗎?我總有一種感覺,自己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就跟做夢一樣,一點兒也不真實,夢醒了好像一切都不復存在。”
重生回來已經六七年了,對於上一世的事,她的記憶越來越模糊,那些痛苦絕望的記憶,那些噬骨鑽心的恨,也很少再想起,只是有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心生恍惚,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很想告訴司亦焱,上一世的自己,到底是多麼的狼狽不堪,多麼骯髒醜陋,想要問問他,那樣的她,他會不會愛,會不會接受!
但是,每當話到嘴邊,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吞嚥下去。
說她自私也好,她只想讓司亦焱看到她最完美的一面,上一世的那些難堪過往,終究只是上一世而已。
“你會出現這樣的感覺,是因爲在你的內心,覺得自己擁有的一切都太過美好,由來太過美好的事物,總會讓人產生不真實,甚至是不安定的感覺,我可以把你的這種情緒視作,幸福感膨脹後遺症。”
司亦焱並沒有追問她爲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感覺,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猜測,這一切和她內心那深藏的秘密有關。
溫馨雅笑了:“幸福感膨脹後遺症,我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但是,司亦焱的說法,從某些方面來說也確實很對,上一世的狼狽不堪,和這一世的美好幸福,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這種強烈的反差,總會造成內心的不安與恐懼。
司亦焱吻了吻她的額頭:“你會有這種感覺,我會感到驕傲的。”
因爲,這證明他給了她幸福。
不管她的心中隱藏着什麼樣的秘密,但是至少她告訴他,她是幸福的,這已經足夠了。
溫馨雅偏頭笑了起來:“你這是所謂的虛榮心膨脹嗎?”
剛重生的時候,她滿腦子所想的都是變強復仇,從來沒有想過愛情和婚姻,而此時她居然如此感謝命運,因爲有這個男人的存在,所以她感覺生命變得完整。
司亦焱道:“你說是,那我就是!”
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讓心愛的女人幸福,所以這是值得虛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