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旁人不懂,不代表夏如雅不懂,聽着姜若茵嬌媚的聲音,看着她嫵媚的神態,夏如雅簡直如鯁在喉,說不出噁心難受,她從來沒有這樣厭惡過姜若茵,恨不得立馬與她翻臉走人。
姜若茵纔是真真正正的綠茶婊!
以爲她沒有看出來嗎?打從姜若茵見到站在溫馨雅身邊的司亦焱時,眼中就染上了火熱興奮的光芒,羨慕嫉妒的神色,便不時的落在溫馨雅的身上,姜若茵想趁機與司先生搭話,引起司先生的注意力,居然打着她的名義,將她當成踏腳的石頭。
簡直下賤無恥到了極點。
還有,姜若茵明明看出來了,她對這位司先生有意在前,她竟然絲毫不顧及身爲朋友的她的心意,當着她的面,對司先生暗送秋波,藉機勾引。
這是不是代表着,哪天姜若茵如果看上了她的男朋友,是不是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勾引?都說防火防盜防閨蜜,夏如雅這纔對這句話有了深刻的認識。
司亦焱吩咐店員將衣服送到莫家,淡聲道:“我們走吧!”
溫馨雅高興的挽着司亦焱的手臂,兩個人相攜走出了香奈爾旗艦店。
姜若茵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有些神色莫名,想到那位司先生對她的不屑一顧,臉上的表現有些失落,也有些難堪,緊緊的咬着自己塗得紅豔嫵媚的脣,脣瓣上名貴的口紅都被她無意識的行爲給破壞了美感。
“司先……”姜若茵下意識的想叫住司亦焱的,但是身體倏然打了一個哆嗦,一種毛骨怵然的感覺,油然從背心爬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夏如雅正看着她。
嬌美柔雅,純潔無瑕的容顏,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可是無端的她就是覺得此時的夏如雅,真的好恐怖啊!
夏如雅咬了咬脣,神色既委屈又堪憐,溼滑的情緒,在眼底深處不停的翻騰:幽幽冷冷的說道:“你都已經走了,你這副念念不捨的表情是做給誰看的?”
她看着溫馨雅和那位司先生離開的背影,神色一片晦暗,都是因爲溫馨雅,所以司先生都會這樣對她,溫馨雅該死。
搶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又搶了她看中的男人。
姜若茵神思一驚,下意識收回自己的目光,便對上了夏如雅略帶諷刺的冰冷麪色,讓她有些無地自容,她咬着脣,有些不安的說道:“如雅,不過就是一件裙子而已,得不到就算了,反正這裡還有這麼多漂亮的衣服任我們挑選呢,你一定能挑選到比那件裙子更漂亮的衣服。”
如雅沒有得到心儀的裙子,反而被溫馨雅和那位司先生一唱一合的打臉,心裡肯定很不高興。
夏如雅的聲音柔柔嫋嫋的,似一陣輕煙,但是卻泛着冰冷的詭異:“別的衣服再漂亮又如何,卻不是我心裡真正想要的那一件。”
女人對一件漂亮心儀的衣服的追求,就跟對一位優秀出色的男人的企圖心是一模一樣的,都是一種勢在必得的野心。
但是,無論衣服,還是男人,她都輸給了溫馨雅!
這叫她如何能忍受呢?
姜若茵不明白其中道理,但是也知道夏如雅此時的情緒有些令人害怕:“如雅,你……”
夏如雅溼滑的目光,陡然落在姜若茵的身上,幽幽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知廉恥,勾引別人的男朋友,覺得我方纔很丟臉?”
姜若茵呼吸一喘,忍不住全身發毛,好像有一條溼滑的毒蛇,纏繞在她的身上,不斷的收緊,掠奪着她的呼吸,也不停的搖頭:“沒……我沒有……真的沒有……”
夏如雅的語氣,不可抑制的變得有些冰冷,嬌白的脣,如花似的柔媚,卻冰冷的毫無一絲溫度:“你有沒有這樣想,你自己心裡很清楚,只是我警告你,不要把我當成傻子。”
她願意和姜若茵繼續相交,是因爲回到京城,她的手中無棋可用,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會容忍姜若茵,姜若茵想利用她當墊腳石的行爲,踩了夏如雅的底限,也徹底激怒了夏如雅。
夏如雅喜歡擺佈人心,得用別人,這並不代表,她喜歡被別人擺佈利用。
姜若茵的面色一白,連忙解釋道:“如雅,我們是朋友啊,我怎麼會將你當成傻瓜啊,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對我產生了誤會?”
方纔那位司先生那張龍行天下的黑卡,幾乎晃瞎了她的眼睛,就在那一瞬間,她的心中生出一些隱秘的心思,這位司先生,年輕有爲,有權有勢,而且長得這樣帥,簡直甩了那個色魔不知道多少千萬倍,如果能抱上他的大腿,那麼她就能甩掉那個色魔,姜家的生意也能維持。
她是不是傻瓜,自然聽明白了夏如雅的意思,但是她卻不會承認,夏如雅如今成爲李家唯一的繼承人,身份高貴,與她交好,無論是對姜家,還是對她自己來說,都是一件極其有利的事。
“把我當成朋友,真的是這樣嗎?”夏如雅冷笑的看着她。
朋友,還真是可笑。
面對夏如雅明顯懷疑的語調,姜若茵連忙補充道:“如雅,我只是挺可惜的,那件白裙真的很適合你,沒想到竟然讓溫馨雅那個賤人捷足先登。”
她下意識的忽略了,夏如雅不能得到這件白裙,是因爲溫馨雅的關係,而不是司先生買下了所有的裙子和設計版權的原因。
這就好比,男朋友如果劈腿,或者是移情別戀了,大部分女人都會認爲,是那個女人不要臉勾引自己的男朋友,則不會認爲是男朋友本身的問題。
這是女人一貫思考問題的方式,就連夏如雅也不例外,她淡聲道:“若茵,我們是朋友,所以這樣的事,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你知道嗎?”
看着姜若茵慌亂解釋的模樣,夏如雅只覺得心煩,想到方纔司先生當衆給她難堪的事,全被姜若茵看了去,對姜若茵越發的厭惡起來,但是她並沒有表露出來。
姜若茵只覺得此時,夏如雅溫和表情,猙獰可怕到了極點,那柔美的聲音,也像絲絲吐信的毒舌,她不由自主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