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馨雅接下博雅軒主人的邀請帖,答應擔綱千金宴評審之後,這個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似的遍了京城,與此同時,溫馨雅六年前參加千金宴,以琴棋書畫四藝之才,奪下魁首的事,也被人舊事重提。
時至今日,溫馨雅京城雙姝之名,纔算真正實至名歸。
千金宴還沒有舉辦,就因爲溫馨雅而鬧得沸沸揚揚,溫馨雅只覺得費解。
“如此看來,之前圈子裡關於你京城雙姝之名,是博雅軒的手筆。”
司亦焱之前就覺得很奇怪,從t-k集團收購戰開始,馨雅在京城上流社會就沉寂下來了,她以貝拉之名,在z國保健品牌市場,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威震商界。
貝拉風頭正盛,京城雙姝之名以極短的時間,在媒體,在上流社會流傳開來,如果說沒有人暗中操縱,他如何是不會相信的。
“博雅軒的主人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溫馨雅總覺得,博雅軒的主人此舉,應該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深意在裡面,但是大概是因爲她對博雅軒的主人瞭解的不多,所以有些摸不清頭腦。
“我猜,他們此舉,應該是爲了名聲。”司亦焱沉吟了一下開口。
他的心中對博雅軒起了警惕之心,這個博雅軒不顯露山水,行事自有深意,就連他都無法窺知全部,不管此次千金宴,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將主意打到了馨雅身上。
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溫馨雅微微蹙眉。
“千金宴沉寂多年,這些年已經開始式微,而此次博雅軒大辦千金宴的用意,很顯然是想重振博雅軒當初的影響力和聲望,活絡自己這些年來,在京城經營的人脈。”
千金宴在上流社會地位超然,人脈極廣。
但是,隨着這些年來,千金宴漸漸流於庸俗之流,失之風骨才氣,名聲也大不如前,甚至上流社會許多書香世女,自恃清高,頗有些看不起千金宴之流。
而這些年來,千金宴上並沒有再出現像唐笑微,周慧妍這樣驚才絕世的大才,所以已經漸漸泯然於衆。
溫馨雅不解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她自問和千金宴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矛盾衝突,爲何博雅軒的主人,卻要一次又一次的招惹她呢?
“馨雅,你太小看自己了。”司亦焱認真的看着她。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腦,溫馨雅越發的茫然了。
“博雅軒想要重振昔日名望,所以藉機炒作你京城雙姝的名聲,將你的名聲,推到一個至高的位置,再借着你的名望,大肆炒作千金宴,此舉十分高明。”
司亦焱只三言兩句便道破了博雅軒的算計。
對於博雅軒對馨雅悄無聲息的算計,頗爲不喜。
當初,千金宴結束之後,博雅軒就曾算計馨雅,藉着馨雅的名聲炒作,那時候馨雅需要才女之名,所以他睜隻眼閉隻眼。
哪知六年後,博雅軒再次故態復萌。
他對事的底限是,凡事可一,不可二。
很顯然,博雅軒已經觸及了他的底限。
溫馨雅睜大眼睛,這才反應過來:“所以,我接下了博雅軒千金宴的邀請帖,無形之中就成了千金宴的形象代言人,成爲他們炒作名聲的利用工具!”
怪不得,她接下千金宴的邀請帖之後,這兩天上流會關於千金宴的話題,炒得越來越火熱。
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深意。
“不說別的,單是你身爲莫公的外孫女兒,盡得莫公真傳,琴棋書畫樣樣皆精,才女之名,你便當之無愧,更何況你在世界珠寶業界的名聲,驚才絕豔,亦不爲過。用你的名聲炒作,博雅軒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些年來,馨雅杳然已經成爲,上流社會這一代的領軍人物,璀璨耀眼,風華灩灩,而且他的形象,一直都帶着勵志蛻變的傳奇色彩,很正面。
這也是博雅軒想要利用馨雅的原因。
溫馨雅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兩個耳光:“博雅軒的主人,簡直太過份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我也是太蠢了,居然沒有看透他們的這番算計,我就不應該接下那張邀請帖,白白讓人給利用了。”
說完,她不禁一陣咬牙切齒,心裡對博雅軒的主人,越發的不喜起來。
博雅軒的主人,利用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更可怕的是,每一次都是悄無聲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無法脫身。
“博雅軒的主人算計起人來,令人防不勝防,此人心機之深,乃我平生僅見,你不必自責,我之前也沒有窺破她的算計。”
司亦焱的目光冷冽。
顯然,這些年來,他對博雅軒的存在,太過忽視,馨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算計,這對他來說,簡直猶如虎口撥牙。
溫馨雅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內心的怒意:“我本來以爲,我和博雅軒的主人,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現在看來,對方並不這樣想,她三番二次的算計,已經踩中了我的底限,我倒要看看,這個博雅軒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
博雅軒是京城很神秘的存在。
這些年來,就連司亦焱對博雅軒所窺亦是一斑,她內心深處,對博雅軒的主人多多少少有些忌憚之意的,能不招惹,自然也不會去招惹。
而,博雅軒的主人,顯然也不曾招惹過她。
但是,現在溫馨雅卻不明白了,相安無事,是因爲利用的籌碼不夠而已。
“博雅軒太過神秘,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不宜輕舉妄動。”
從前容忍博雅軒,是因爲沒有利益衝突。
但是現在,他絕不允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現令他不能掌控的未知存在。
溫馨雅點點頭:“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博雅軒的主人不是辛苦算計,想讓我參加千金宴嗎?那我就去千金宴上會會她,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把戲。”
此時此刻,溫馨雅才真正開始重視千金宴,也對那位博雅軒的主人,心生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