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天溫馨雅便聽到寧舒倩在醫院裡被人捅刀子的事,不過可惜的是那一刀並沒有真正傷到寧舒倩,只是劃傷了她的手臂,因爲她就在醫院裡,所以救治及時,甚至連血也沒有流多少。
只是寧舒倩被嚇破了膽,死活不肯住之前那家醫院裡,連夜轉到另一家醫院裡。
溫馨雅有些憤憤不平道:“沈夢婷傷你,流了那麼多血,你怎麼僅僅只是讓人劃破了她的手臂呀!真是太便宜她了。”
司亦焱只是淡淡笑了笑不語。
溫馨雅心疼的隔着袖子撫着他手臂上的傷口,卻小心翼翼的怕一個不小心弄疼了他:“雖然我不想你插手我和寧舒倩之情的恩怨,但是這一次你因爲他受這麼重的傷,怎麼能這麼簡單的就放過她,之前不說是捅她刀子嗎?只要不把人弄死了,隨便你怎麼捅。”
溫馨雅以爲他是顧及着她,所以纔沒有對寧舒倩下重手,所以連忙表明立場。
ωωω★ Tтkд n★ C○ 司亦焱拉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我知道,這樣捅她一刀太便宜她了,讓她時刻活在恐懼不安當中,備受痛苦和煎熬,感覺自己的生命每時每刻都在受到威脅,這樣她纔不會好了傷疤忘了疼,下一次她就不敢再對你下死手。”
溫馨雅看着司亦焱,眼中閃動着晶亮的光芒:“司亦焱,你玩弄人心果然很有一套。”
恐懼纔是人類最可怕的敵人,一旦播下恐懼的種子,那麼這種可怕的情緒便會在內心生根發芽生長,結成名爲心魔的種子,深藏在內心的深處,觸之必傷。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玩弄人心這都並不是一種褒義的名詞,他並不希望與心愛的女人糾纏這個話題,所以他淡淡的轉開話題:“什麼味道?”
空氣中飄着淡淡的清苦和令人饞涎三尺的香味兒,是馨雅做的藥膳特有的味道。
“呀!我燜的白膳!”溫馨雅突然間從他的懷裡跳起來,便朝着書房門外衝去。
這樣急躁慌張的模樣,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冷靜淡雅。
司亦焱跟着溫馨雅一起去了廚房,食物香味兒配合着中藥淡淡清苦,卻奇異令人食指大開。
溫馨雅的廚藝極好,尤其是和杜石南學了醫理之後,她就越發的醉心各種養生藥膳的研究,做出來的藥膳,味道十分美味。
“時間剛剛好,不然這鍋白膳就白燜了。”溫馨雅拿着刀切着蔥花,這鍋白膳她可是花了許多功夫才燜好的,裡面放了許多補氣益血的珍貴藥材,白膳富含大量的蛋白質,蛋白質對傷口的恢復極好,消炎消毒、補氣養血、溫陽健脾、滋補肝腎、祛風通絡等功效,補中益血,治虛損之功效,正適合司亦焱。
“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司亦焱自她的身後輕輕的抱住她的腰,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熟練的切着蔥花的動作,心裡一片柔軟。
溫馨雅忍不住笑了起來:“司亦焱,你是瓊瑤附體了吧!”
司亦焱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耳畔低道:“溫馨雅,我第一次吃你親手下廚做的東西還是在莫家,那時候你也做了一道白膳,不過不是爲我做的,當時我就在想,將來你穿着圍裙親自替我洗手做羹湯的畫面。”
溫馨雅想到那是她第一次替外公做補心藥膳,一鍋參須枸杞燉白膳,司亦焱甚少動筷子,但是但凡動筷子都吃得極慢。
司亦焱低聲問:“你的廚藝這麼好,是跟誰學的?”
之前就瞭解過她過去十五年的生活,那時候的她根本沒有學習廚藝的機會,而她回到溫家後,就更加沒有機會學習廚藝,所以覺得有些奇怪,她這樣一身可媲美五星大廚的廚藝到底是什麼時候學的。
溫馨雅的身體一僵,切着蔥花的刀一滑,一下子就光到手指上面去了:“呀!”
“馨雅,是不是切到了手指,讓我看看。”司亦焱嚇了一跳,連忙抓着她的手指檢查,看到她的手指依然光潔漂亮,沒有半點損傷,但是修剪漂亮的食指指甲被刀切掉了一塊。
溫馨雅的臉色還有一些蒼白,穩了穩情緒道:“我沒事,只是切到了指甲。”
她不由想到了楚靖南,昨天才在學院附近飯館裡碰到了他,她的一身廚藝是上一世爲了討好楚靖南所學,只是楚靖南從來沒有吃過她做的東西,後來楚靖南和夏如雅在一起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下過廚,她本以爲這身廚藝是白學了,沒有想到……重生一回,她居然還是有機會爲她愛的男人下廚。
和上一世懷着不安小意的討好不同,爲司亦焱下廚,她只覺得高興快樂,這大概就是真正的幸福。
“怎麼這麼不小心,幸好沒有切到手指,雖然我想和你一起共富貴喜樂,但是卻並不想和你一起共患難痛苦。”司亦焱的手指輕輕的磨着她的食指,連着珍惜和愛憐。
雖然知道他指的是不想她受傷的事,但是溫馨雅卻故意板着臉問:“我記得婚姻宣誓誓言,就是不管貧困,痛苦,疾病都不離不棄相守到老,你不想和我一起共患難痛苦,想和誰一起啊?”
司亦焱輕輕的吻了吻她的指尖道:“患難痛苦我擔,享福你來。”
溫馨雅心裡甜甜的,但是還是忍不錘了他胸口一記:“大男子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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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漂亮的手指甲斷了真可惜,估計需要好久才能重新長出來。”雖然只是切到了手指甲,但是司亦焱還是覺得很心疼。
爲什麼他問起,她的廚藝是什麼時候學的,她的身體會倏然僵硬,甚至失措的差一點切到了手指,他能感受到她那一瞬間那百轉千回,萬水千重一般的心思念轉。
溫馨雅抽出手將他往廚房外面推道:“你快出去,君子遠離庖廚。不要在廚房裡打擾我分我的心,不然一會兒我真的就會切到手指了。”
司亦焱看着她眉目秀麗,目光清透,之前那瞬間的心思電轉好像沒有半分的痕跡,讓他根本無從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