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雅懶懶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夏如雅的微博留言,當看到那個自稱出租車司機的留言時,她不由感概,夏如雅還真是倒黴,本來就醜聞纏身,又鬧出這種事來,不是雪上回霜麼?
又覺得夏如雅咎由自取,連老天都看不過眼。
正看着看着,就看到夏如雅現身微博,留下那段關於召開記者發佈會的信息,頓時不由大吃一驚,夏如雅終於坐不住要向媒體澄清自己嗎?
難道她想到了洗白自己的方法了?
溫馨雅的臉上充滿了狐疑,同時也暗自緊張,夏如雅向來聰明,興許這一次她還真能像之前那樣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也不一定?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司亦焱替她泡了一杯熱巧克力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坐到她的身邊低聲問道。
溫馨雅秀眉微蹙道:“剛剛我在微博上看到,夏如雅要在廣場大會場召開記者發佈會的消息。”
司亦焱看着她眼底閃動的刻骨冷意,目光也變得冷冽而涼薄:“放心吧!這一次她是如何也洗不白自己,你不用擔心。”
溫馨雅朝着司亦焱看過去,雖然相信司亦焱的話,但是還有一些猶疑:“你何出此言,夏如雅這個女人,我和她交手過很多次,不管發生任何事,她都能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你怎麼能這樣肯定她洗不白自己?”
司亦焱淡淡道:“我的人看到夏如雅去法醫醫院。”
溫馨雅奇怪的看着他:“夏如雅她去法醫醫院做什麼?”
她實在猜不出夏如雅此舉到底有何深意,法醫醫院和她下午三點的記者發佈會有什麼關係。
司亦焱將她攬進懷裡,低聲對她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一定是去法醫醫院做處女/膜鑑定。”
法醫醫院是做身體報告的地方,除此之外夏如雅根本沒有任何去法醫醫院的理由。
溫馨雅倏然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她瘋了,怎麼可能會去做處女/膜鑑定,夏如雅是一個聰明人,而且愛惜自己的名聲,絕不可能自損名聲,利用處女/膜鑑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實在太瞭解夏如雅的性子,她頂多故作可憐無辜,召開發佈會澄清自己的清白,擺明自己的立場,讓媒體無法再利用心虛默認來攻擊她,而處女/膜鑑定這種破釜沉舟,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數,根本不會是她會做的事。
司亦焱道:“人被逼到絕路上,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溫馨雅還是不可置信:“我還是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來,必竟這對一個女人的名聲並不好聽,她向來最重視名聲……”
司亦焱輕輕的挑起她的下額,目光直視着她緩緩開口道:“沒有了清白,哪裡來的名聲?女人的清白和名聲都是相互的,名聲丟了,只要清白還在,總能重新撿回來,但是若是失了清白,名聲是如何也撿不回來的。”
“你說對,是我沒有想透,夏如雅如今的情形就是,她的名聲已經沒有了,如果她還看中名聲,那麼就會任由所有人糟蹋她的清白,清白和名聲她只能二選一。”溫馨雅一震,司亦焱的話一下子就撥開了她心中籠罩的一層迷霧,讓她整個人豁然開朗起來,她對夏如雅的瞭解全部都是來自上一世,但是上一世夏如雅一直都是以勝利者的姿態面對她的,幾時見過她這樣的狼狽。
司亦焱見她目光清明,所以繼續道:“我猜測她可能會在自己的清白上面做文章,卻沒有想到,她竟然直接去法醫醫院做處女/膜鑑定,以強勢的姿態,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她比我想象的更加聰明,更加有決斷和魄力。”
溫馨雅喘了一口氣,內心油然生出一股子危機的感覺來,這樣的夏如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這樣的聰明,果斷,魄力,她自問就算是她也做不到,彷彿只有這一刻,她真正的看清楚了,夏如雅撕開僞裝下的冰山一角,竟然讓她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司亦焱看着她冷漠到了極點的神色,繼續道:“這雖然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但是估計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拿她的清白做文章,否則她就有藉口利用法律的武器,證明自己的清白。”
溫馨雅也明白他的意思:“黑色星期天的事,她確實去了夜店,這種件事她說不清楚,而周天瑜生日宴會上面的事,她想陷害我在前,後又被人拍了照在後,所以她也說不清楚,如今這張處女/膜鑑定報告,就會成爲她的金牌令箭,只要有人拿她的清白做文章,她就能將對方剷除。”
司亦焱補充道:“看似自損的招數,卻替自己斷了任何名聲上面的後患,只要她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一時間的屈辱,她總有一天能彌補的。”
溫馨雅又深吸了一口氣,夏如雅的心機真的比她想象的更要可怕:“可是,她難道不怕自己今日的行爲,會讓大家以有色的目光看她嗎?必竟……自曝處女/膜形同於將自己剝光了衣服,張開雙腿,拿着放大鏡,讓所有人的觀看,這樣的屈辱不堪,豈是那麼容易被撫平的,再說這樣的事,在京城裡可是頭一遭,可不似一般的八卦,會很容易讓人淡忘的。”
她真的很難理解夏如雅,夏如雅怎麼會這樣做,實在……實在令人不敢置信。
司亦焱淡淡道:“那又如何,她也同時讓所有人認清了她,她爲了維護自己的清白,不惜自損名聲。”
這樣的女人,對自己狠得下心,也放得下羞恥,只爲達到目的,讓他這個男人都覺得忌憚不已,更何況是馨雅,也難怪她不能理解。
溫馨雅還是不能理解:“但是……”
司亦焱打斷她的話道:“你覺得她這樣做,就等於毀了自己的一生對嗎?”
溫馨雅下意識的點點頭,將自己最私密的東西展露給別人,她可以想象那些人是用何等骯髒目光去看待的,又是用何等輕賤的話去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