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了一個交代,溫馨雅也鬆了一口氣,臨走的時候許家送了一整套文房四寶,溫馨雅對這些古董真心懂的不算太多,但是瞧着司亦焱略帶訝然的神色,便知道這套文房四寶的真正價值不亞於之前拍賣會上的那一套。
“聽說馨小姐正在學習書法,這套文房四寶乃我父親收藏多時,今日就贈給馨小姐,也算是紅粉贈佳人相得益彰。”
這是許清秋的說詞,但是大家都是聰明人,其中的彎彎道道誰不是一清二楚。
司亦焱來參加拍賣會,結果拍賣會上出現阿納託利的事,雖然此事皆因她和司亦焱而起,許家做爲主辦方,雖然這場拍賣會規則不允許鬥毆傷人,但是並沒有第一時間出面調解,司亦焱這方有錯在先,但是許家理虧在後。
而另一方面,阿納託利是在許家主辦的拍賣會上重傷,許家多少也有一些責任,但是司亦焱卻獨自承擔一切,這一切的恩怨,全由司亦焱全盤接收到自己的手裡,許家自然要有所表示。
當然還有一點,夏司氏權勢滔天,財力驚人,又神秘莫測,而她是司亦焱第一次公開帶出來的女伴,對她表現出珍之重視的情緒,之前司亦焱想拍下那套文房四寶贈給她,結果被阿納託利破壞,許家投其所好,也未嘗沒有通過她打好和司亦焱之間的關係。
許家在這件事上面的表現,八面玲瓏,長袖善舞,讓溫馨雅猶爲感慨,和這些久浸商場的老狐狸相比,她確實還太稚嫩,司亦焱帶她來到一個她完全不曾瞭解過的層面,也未嘗沒有鍛鍊打磨她的意思。
司亦焱對許家人的上道很滿意:“這套文房四寶是唐朝後期時的古物,唐朝的文房四寶從貞觀年間開始發展演變,到後期纔是真正的成熟,所以文房四寶,以唐朝後期最佳,而這套文房四寶,無論是毛筆筆桿的粗細,還有上面雕刻的花紋,硯臺蓮葉的形狀,都是替女子量身打造的,相比之前那套文房四寶,卻是更加適合你。”
得了這樣一套極品的古物,溫馨雅自然高興:“其實,我也不是沒有適合的文房四寶用,二年前鍾爺爺曾經送了一支玉管羊毫,只是我一直捨不得用,所以就收藏了起來,沒想因爲一套文房四寶鬧出了這樣的事來。”
溫馨雅高興的情緒一掃而空,如果不是司亦焱想送給她一套合適的文房四寶,也就不會被阿納託利提議的賭局而打動,最終……
司亦焱拉着她的手道:“別人送的,卻不是我送的。”
雖然他這樣說,但是溫馨雅心裡還是很擔心:“自從e國新市長上臺,大力倚仗伊萬諾夫家族,伊萬諾夫家族在e國的勢力也開始慢慢壯大,隱約已經成爲e國三大黑勢力之一,lifer與伊萬諾夫家族達成了停戰協議,退出了政冶舞臺,隱世不出,這一次你重創伊萬諾夫家族受重視子孫,伊萬諾夫家族肯定不會善罷干休,這對lifer的影響會不會很大?”
從昨天開始,這個問題已經梗在她的心裡,讓她有些輾轉反側,她不希望司亦焱因爲她,而讓夏司氏和lifer的利益受到威脅和影響。
司亦焱道:“影響再所難免,lifer和伊萬諾夫家族已經和平共處了十年,這些年來伊萬諾夫家族想要壯大家族的力量,擴大家族的地盤,而lifer的存在,已經對伊萬諾夫家族造成了威脅,所以lifer和伊萬諾夫家族之間的爭端遲早會再度掀起,不過只是早晚問題,早在當初達成停戰協議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你不用擔心。”
溫馨雅看着司亦焱的眼睛,她知道司亦焱是從來不騙她的,只會將問題輕描淡寫:“司亦焱,我以爲我對你有足夠的瞭解的。”
司亦焱低笑道:“結果發現,你根本不認識我?還記得當初你遭遇綁架之後,我給你打電話,讓你給我念的那篇心經嗎?”
溫馨雅點點頭:“記得!”
司亦焱專注的看着她道:“溫馨雅,我此生,難以超脫!因爲我有了**,有了牽礙,這些情緒會變成執念,變成有形將之束縛,一旦執念形成,便擁有了將之執行的**,其實從那一刻起,我便摒棄了一切善惡。”他輕輕的抿了抿脣,明明薄淡的脣卻抿出了溫柔:“溫馨雅,那一刻,我只是一頭沒有是非善惡,但憑本心的野獸,誰侵犯了我的權威,我便要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溫馨雅遭遇綁架,讓他深刻的意識到,他想要光明正大的守在她的身邊,震懾那些想要傷害她的宵小,就必須強大,所以他拋棄了堅持了二十年的信仰還有本心,永墮地獄不得超脫。
溫馨雅的心猛然一縮,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司亦焱給她的從來都是滿滿的深情,還有無以復加的感動。
司亦焱握着她的手指,她的手有些冰涼,握在掌心裡似冰肌玉骨一般柔膩:“我一般很少動手傷人,阿納託利不過觸犯了我的底限。”
什麼底限,不過只是司亦焱自說而已,只要是有關她的事,司亦焱就會變得像一個小孩一般任性妄爲,不計後果。
她突然間想到二年前黑色星期天的大清洗,看似理智的行爲,卻是處處都充滿着莽撞,他已經順着沈夢婷的死還有寧舒倩查到了黑色星期天,如果是她肯定不會打草驚蛇,而是慢慢伏蟄等待,將寧舒倩背後真正的幕後黑手揪出來。
可是他卻等不了,他就像一個任性的小孩似的,別人打他一拳,他一定要當時就打回來,哪怕明知道自己的力量一時根本打不過對方,也要報了這一拳之仇出一口惡氣。
這樣的司亦焱,和她認知道那個,心懷掃除四海之心機,懷揣臥薪孟嘗之膽的司亦焱根本完全不同。
她不由想到,司亦焱提起他小時候的事,膽小愛哭,任性軟弱,面對她……司亦焱表露出了深藏在骨子裡的任性和軟弱。
因爲軟弱,所以纔會這樣莽撞衝動,害怕對方在他沒有來得及出手之前就再次傷害了她,所以只有莽撞出手,先震懾對方。
而這一次阿納託利的事,亦是如此,她握着司亦焱的手:“這隻手會彈奏古雅動人的琴聲,會下博大精深的圍棋,會寫出秀雋勁媚的書法,會作出古樸大氣的畫作,用處這樣大,怎麼可能無端的弄髒了呢?”
司亦焱將她攬進懷裡,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發頂,內心一片柔軟。
再一次感謝silee親的打賞,這是小似第一次被人一下子就打賞一萬小說幣,有一種被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