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溫馨雅的計劃初見效果,溫皓文心裡不由一陣竊喜,到底只是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隨便幾句話哄哄就相信了他,相信加以時日他定能將溫馨雅哄得服服貼貼的。
眼下第一步已經成功了,溫皓文便將目光看向了寧舒倩。
之前他就準備好了離婚協議,只是溫馨雅突然間遭遇綁架,他被老頭子勒令去港城出差,離婚的事就這樣耽擱了下來。
既然已經向老頭子和溫馨雅表明了心跡,那就要拿出誠意來,離婚的事最好越早處理越好。
溫皓文又想到了嘉園那些身材火辣,牀上功夫了得的小妖精們,不由得一陣熱血沸騰,雙腿間的硬物無恥的硬了起來。
接着,他便有些坐不住,拿着律師起草的離婚協議書便去了醫院。
自從寧舒倩住院之後,溫皓文便一次也沒有來醫院看過她,寧舒倩的身體情況,他都是直接打電話給寧舒倩的主治醫生詢問的。
溫皓文來醫院後,便直接去主治醫生那裡瞭解了寧舒倩的身體情況。
涉及離婚他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醫生道:“令夫人的身體已經恢復,這兩天已經可以出院。”
溫皓文還有些遲疑的問道:“不是說,她因爲頭部受傷沒有休養好,致使情緒失控,引發臆症嗎?聽說臆症不能根治。”
醫生道:“令夫人只是因爲受到刺激。情緒失控,情況還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這段時間我們輔以藥物和心理治療她的情況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溫皓文這才放下心來,拿着離婚協議來到寧舒倩的病房。
寧舒倩正在無聊的看電視,當看到溫皓文時,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衝到溫皓文的面前:“皓文,皓文,你是來看我的嗎?”
自從她住院,溫皓文便沒有來看過她,這段時間她呆在醫院裡惶惶不可終日,她想打電話給溫皓文的,但是她不敢,她怕溫皓文還沒有氣消,自己冒然打電話,會引起溫皓文的反感。
溫皓文面色陰沉下來,退後一步躲開寧舒倩撲過來的身體道:“我今天特地過來,只是和你商量關於離婚的事。”
寧舒倩猶晴天霹靂,整個人倏然呆住了,木然的站在門口看着溫皓文,他臉上的表情冷漠,眼中閃動着對她的厭惡,一股子寒意順着的腳心一點一點的往上,爬滿了背脊,她不停的打着哆嗦,努力的揚起笑道:“皓文,你終於來看我了,你知不知這段時間我究竟有多麼想你……”
溫皓文看着她那張半老徐娘的臉上,盡是一片扭曲的笑容,眼中的厭惡更甚:“寧舒倩你這個毒婦,你少給我來這一套,這是離婚協議,識相的你就乖乖簽了字,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我還會給你一點好處,如果你不識相,就不要怪我冷血無情。”
寧舒倩臉上僞裝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她靜靜的站在那裡,眼中眼淚橫流,糊模了視線,卻還在強裝堅強:“皓文,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你怎麼會和我離婚呢?你當初說過,一定會好好愛我的,一輩子對我好的?”
雖然早就已經料想到了,但是當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無法承受,往日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在這一刻縈繞在耳邊不去,往日的恩愛,和此時的無情,彷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對比得她更加淒涼可悲,襯托得她更加可憐可悲。
溫皓文看着她淚眼悽迷的模樣,心裡有一瞬間的心軟,但是很快就被理直氣壯給取代了:“寧舒倩,你不要做出一副好像我對不起你似的表情,我告訴你,我對你已經仁之義盡了,如果不是你假裝懷孕,將溫家所有人耍得團團亂轉,將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中,讓溫家成爲圈子裡的笑柄,我又怎麼會和你離婚,你落得今天的下場,全完是你咎由自取。”
溫皓文只要一想到,最近自己因爲寧舒倩假懷孕,被圈子裡的人嘲笑,前段時間他還遇到了姜少鋒,姜少鋒那個無恥小人,還嘲笑他,當初千方百計不顧名聲娶回來的女人,不僅是一個不清不白的殘花敗柳,而且還是一個心腸歹毒的毒婦。
當時,和姜少鋒在一起的人皆是鬨堂大笑。
寧舒倩突然間哭倒在地上,伸手緊緊抱着溫皓文的腿哭道:“皓文,我知道你沒有辦法原諒我,但是我這樣不惜假裝懷孕對付溫馨雅,也是爲了你啊!”
溫皓文下意識的想將她踢開,但是她抱得太緊,讓他根本無法掙脫,又怕自己下手太重,傷了寧舒倩,離婚的事就節外生枝,不由怒道:“賤婦,你給我閉嘴,少把責任往我的身上推,明明是你自己心腸歹毒。”
寧舒倩爬在溫皓文的腳下,姿態匍匐卑賤,緊緊的抱着溫皓文的腿痛哭:“皓文……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爲了你,眼看着溫馨雅那個小賤人,回到溫家三年就完全取代了你在老爺子心中的地位,挑撥你和老爺子之間的關係,讓老爺子和你離心,眼見着她已經成年,如果不盡快除了她,你在溫家的地位遲早也會不保的……”
溫皓文怒聲喝罵道:“賤婦,說得冠冕堂皇的,事到如今你還想挑撥我和老爺子之間的父子感情,你簡直就是蛇蠍心腸,我當初是瞎了眼睛纔會娶了你這個毒婦。”
雖然嘴裡這樣說,他想到自從溫馨雅回到溫家之後,老頭子對溫馨雅事事維護器重,對他處處不滿教訓,甚至還爲了溫馨雅三番四次的動手打他,完全不將他這個兒子放在眼裡。
又想到溫馨雅遭遇綁架的時候,老頭子毫不留情的暴打他,還對他口出那樣絕情的話。
到底多年夫妻,寧舒倩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哭得更加淒厲起來:“皓文,我知道你顧念着和老頭子父子之間的感情,顧念着當初和莫雲瑤的夫妻情分,不願意對溫馨雅下死手,但是我是你的妻子,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你這麼多年辛苦管理偌大的溫氏集團,一場苦勞,一場辛苦,到頭來卻是爲了溫馨雅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