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間裡,木香與空氣中隱約散發的頹靡相融合,暈黃的燈光泛出淡淡的糜頹之氣,形成了一股曖昧的欲潮。
殘衣碎片,落了一地,一男一女在地上曖昧糾纏。
少女雪白一樣的肌膚與男人略顯麥色的皮膚相糾纏,聳動的身體,夾雜着痛苦歡愉的低吼,虛弱委屈的低泣,形成了一股強烈的視覺和聽覺衝擊,衝擊着所有人的神經。
徐辰宇的眼睛一瞬間變得模糊,迷茫的視線裡只有兩道相交纏的身影上上下下的起伏聳動,驀然間整個人如墜冰窖,冰冷徹刺骨的寒冷倏地向他席捲而來,連同他整個人整個世界都凍結了。
他心臟陡然緊縮,那場夢中的情景猶如夢魘一般在他腦中盤旋不去,噬骨的痛楚嘶聲力竭張牙舞爪地啃噬他的心,讓他拳頭緊握,牙關緊咬!
“啊……”尖銳的尖叫聲,陡然間在房間裡響起。
二個女生慌亂的自房間裡跳竄了出來。
幾個男人亦是呆若木雞,沒料到衣帽間里居然是這樣一幅光景,有一個人甚至連鼻血都涌了出來。
“溫……溫瑜雅!”江雨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溫瑜雅全身的躺在一個男人的身下她不停的哭喊掙扎,雪白肌膚上佈滿了青青紫紫色吻痕,雙腿被逼纏在男人的腰間,雙手緊緊的揪着地上的衣服。
高吭的尖叫引得溫瑜雅木然的情緒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她幾乎下意識的便瘋狂的尖叫掙扎了起來:“出去,出去,不要過來,滾……不要過來……”
溫瑜雅偏過頭,努力的想要將自己的臉隱藏起來,驚恐、害怕、屈辱、不堪、絕望、不甘、憤恨各種情緒猶如排山倒水一般朝着侵襲而來,她的整個世界一片絕望與黑暗,墨黑墨黑的,沒有一絲光明,完全找不到出路。
徐辰宇狀若瘋魔一般的情緒陡然間清醒過來,目光逐漸變得清晰,這纔看到地上糾纏的男女,女的竟然是溫瑜雅,而不是溫馨雅。
他緊縮的心臟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整個人仿若虛脫了一般,這才恍惚的意識到,自己的背心已經一片寒涼,溼膩的衣服緊貼着他的背心,黏黏糊糊的十分難受。
徐辰宇惡毒的看着溫瑜雅:“不要臉,還沒有成年就和男人搞在一起,要搞也在自己的家裡,跑到周家來髒周家的地兒。”
他瞳孔不斷的收縮着,眼睛便得一片腥紅,暴虐的氣息一點一點的自身體裡散發出來,如果……裡面的人是溫馨雅的話,是不是現在躺在這個男人身下的就是溫馨雅?
徐辰宇的腦子裡不由想到了那個夢,夢裡溫馨雅就是被寧舒倩,夏如雅還有溫瑜雅她們算計最後未成年。
之前那兩個女生尖叫的聲音驚動了樓下的客人,大家紛紛好奇的跑上來,此時衣帽間裡已經聚了不少人,看到這種情形皆是不可置信。
徐辰宇冰冷暴虐的雙眼四處搜索着夏如雅的身影,之前他明明注意到夏如雅也不在宴寧,夏如雅和溫瑜雅一直形影不離,既然溫瑜雅在這裡,那麼夏如雅一定也在。
徐辰宇眼尖的看到虛掩的衣帽櫃,一個箭步走過去,一把將衣帽櫃拉開。
夏如雅臉色慘白蹲藏在衣帽櫃裡,暈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身上,她曲綣着身體,將自己縮得更緊。
她微微擡起頭來,猶如天鵝一般優美修長的玉頸仰起來,在暈黃的燈光下散發着雪白如玉一般的光澤,柔美純潔的臉上,帶着冰清玉潔一般顏色。
她就這樣看着徐辰宇,大大的眼睛含着水氣氤氳,似嬌花承露,閃動着晶瑩剔透的光澤,顫抖的睫毛好似暴露在寒露之中的花蕊,蒼白無力。
一副柔弱堪憐的模樣,任何男人看到她個模樣都會心生憐惜。
但是徐辰宇不是任何男人,他本來就是夏如雅十分厭惡,此時見她這般惺惺作態,更是噁心到了極點,他一把將夏如雅拽了出來。
“不要,求求你不要……”夏如雅尖叫,身體一個踉蹌便跌倒在地上。
胸前破碎的衣服,根本遮掩不住暴露的綿軟,發育良好的綿軟就從胸前跳了下來,顫顫巍巍的,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身上的裙子被卷至腰際,露出粉色露荷的小內褲,雙腿微蜷着,將那雙腿間的凹凸幽壑的女性特徵遮掩,卻有種欲蓋彌彰的美感,令人禁不住想要採擷……
稚嫩美好的引得在場一干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們,喉嚨乾澀,熱血沸騰,看夏如雅的目光變得充滿了衝動的欲色。
不知道是誰興奮的叫嚷了一句:“是夏如雅,之前溫家錯認的溫家大小姐。”
夏如雅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胸口的綿軟和下面露了光。
姜若茵和江雨倩已經完全呆住了,本來以爲裡面的人會是溫馨雅的,誰知道竟然是溫瑜雅和夏如雅,想到之前她還覺得夏如雅氣質高貴優雅,那纔是真正名門千金的涵養,竟沒有想到她竟這般不知羞恥。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之前來這邊上洗手間,聽到衣帽間有聲音,所以就和瑜雅一塊兒進來看看,誰知道門被人從外面反瑣了,我是被人陷害的……”夏如雅慌亂的解釋,淚珠兒簌簌掉落,仿若一朵遭了風霜的花朵,萎靡中帶着屈強,縱然開得蒼白無力卻也悽美動人。
一個男生看着她這般可憐,紳士的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住了她的身體。
“謝謝!”夏如雅眼淚漣漣,連忙將西裝拉攏了,將自己暴露出來的肌膚遮掩。
“救我……如雅救我……”溫瑜雅虛弱仿若夢魘一般的聲音在衣帽間裡響起來。
夏如雅這纔想起了溫瑜雅,連忙奔過去,那個男人已經昏迷躺在一旁,溫瑜雅縮在角落裡雙手腿膝將自己曲繕成團,身體不停的顫抖着。
“瑜雅!瑜雅,沒事了,我在這裡!”夏如雅將自己的身上的西裝脫下來遮在溫瑜雅的身上,半跪在地上抱着他不停的在她的耳邊低語。
好一會兒周天瑜帶着管家和幾個女僕人踉姍姍來遲,她到底是未成年,這種事兒自然不方便出面處理,所以便全權交給了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