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雅利用扭傷了腳去醫院,徹底擺脫了夏家的控制,之後爲了躲避夏家人的追蹤,她來到西區的一家小旅館裡借宿。
這家小旅館不算大,裡面的條件也不太好,房間大約只有二十平米左右,只面充斥着一股子怪異的味道,裡面只擺放着一張牀,一臺老式的電視機,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刷得雪白的牆上,甚至有斑駁的痕跡,洗手間的門一打開,裡面異味撲鼻,牀單被褥洗得雖然乾淨,但是一股子低劣洗衣粉的味道。
小旅館裡安全沒有辦法保障,來來往往的人三教九流,不少酒店做生意的小姐,帶着恩客來這裡租夜,房間裡沒有隔音,她幾乎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兩邊隔壁,或者是對面的房間裡,傳來女人。淫。蕩誇張,男人污穢下流的。淫。聲浪語,甚至還伴着“吱呀”搖牀聲,有時候一折騰就是整晚,讓她根本沒有辦法睡覺。
這裡的一切都讓她無法忍受,她是天之驕女,生來就是享盡榮華富貴的,像這樣廉價的生活,只讓她感到噁心。
所以她在小旅館裡呆了三天,便再也無法忍受了,直接結帳走人。
夏如雅雖然爲求低調,已經將身上的手飾收了起來,但是一身價值不菲的衣服,識貨的人肯定是能瞧出來的,再加上她容貌絕色,走在人羣裡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百,縱然身處在貧困混雜的西區,她的一身自然流露出來的優雅氣質也是掩蓋不了的,反而襯得她越發獨特。
所以,縱然她小心謹慎,卻還是被有心人盯上了。
夏如雅有些嫌惡的看着有些破敗陳舊的街道,街道兩邊堆放的垃圾,流浪的寵物狗混身髒亂的四處穿棱,酸腐惡臭充斥鼻間,她加快了腳步,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時一隻混身早已經看不出毛色的流浪狗朝着她衝過來。
“啊!”夏如雅嚇得花容失色,面色煞白,蹬着高跟鞋便跑。
這就是溫馨雅過了十五年的生活嗎?
她連一天也過不下去。
夏如雅慌亂的往街道頭跑,有些慌不擇路,還沒有跑出街道,就被突然間出現的二個男人給嚇了一跳,她的內心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你們,是什麼人?”夏如雅驚懼的看着面前的四個男人,他們穿着廉價T衫,髒亂的牛仔褲,頭髮蕩染得亂七八糟,一看就知道是混跡街頭,遊手好閒的不良份子,專幹那種偷摸拐騙,奸。淫。擄掠的勾當。
二個男人堵住了夏如雅的前路,將夏如雅往身後的破敗巷子裡逼。
“你們不要過來……啊!救命啊啊!”夏如雅這才反應過來,轉身慌亂失措的朝着巷子裡跑,尖聲呼救。
巷子年久失修,一片破敗不堪,本來就榨小的巷子裡,因爲兩邊堆放的垃圾雜物,一片凌亂不堪,夏如雅本來就穿着高跟鞋,哪裡還跑得起來。
身後的二個男人就像猴子戲耍一般跟在夏如雅的身後,看着她驚慌逃竄,不停的吹着口哨。
“救命啊啊……”夏如雅一邊喊着救命,一邊瘋了一般往前跑,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耳邊充斥着呼呼的風聲,還有尖利的口哨聲,還有喉嚨裡嗬嗬嗬嗬的聲音。
她從來沒有這樣沒命的跑過,這條陰暗潮溼破敗的巷子彷彿沒有盡頭一般,越跑……她的心便越慌,越跑……她就越覺得不安,但是此時她的大腦一片混亂,已經沒有時間糾結這個,只有不停的往前跑,只有跑才能爲自己爭取到逃跑的機會。
這時,陰暗的巷子裡呈現出敞亮的署光,夏如雅大喜過望,前面就是出路了!
可是,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邊走出了兩個男人,年齡和追趕她的人相當,打扮總體也是差不多,衝着她咧嘴直笑。
她的心一瞬間沉到谷底,涼意滲進了骨子裡。
她被人前後夾擊了!
逃跑的機會被堵死。
“跑啊!繼續跑啊!我看看你還有多少力氣。”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她如墜冰窖,緊繃的身體如斷了的弦一般,再也沒有一分力氣,整個人軟倒在地上,靠着冷硬骯髒的壁面,一隻手緊緊的捂着胸口激烈的心跳,一隻手無力的垂到身邊,張着嘴【嗬嗬嗬嗬】的喘息不停。
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她需要休息一下!
心跳都快要爆炸,喉嚨裡一片火燒燎烤的疼,雙腿痠的毫無力氣,她跑不了!
只能迎接待宰的命運。
一個黑色T衫男子朝着夏如雅吹了一聲口哨:“怎麼,跑不動了?你不是挺會跑的嗎?”
四個男人兩面夾擊,朝着夏如雅不停的靠近。
夏如雅混身癱軟的坐在地上,猶如驚弓之鳥似的,顫聲道:“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再過我……我喊人了!”
一個灰色T衫男子咧開嘴,嘲笑的看着夏如雅:“喊人!哈哈,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如果能喊到人,哥就算你有真本事。”
“救……”夏如雅救命的呼叫聲就這樣卡在喉嚨裡,她記得自己方纔一路跑一路喊,但是也沒有人過來救她,她的心頓時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跌落了深淵。
她這纔想到自己一直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打量四周的環境。
破敗陰暗,髒亂潮溼的小巷子,兩邊破舊的樓房,以及……她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看着用紅色圈圈,圈住的白色噴漆字,整個人如遭雷擊,這裡居然是拆遷地,是沒有人住的!
另一個黃毛男得意的看着夏如雅:“哈哈哈哈!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沒有?”
夏如雅只覺得陰暗潮溼的小巷子裡有點冷,冷得她全身直打哆嗦,所以她下意識的抱住自己的膝蓋,好讓自己暖和一點。
鼻間充斥着潮溼腐敗的惡臭,薰得她幾欲作嘔,在這樣的環境裡,這樣情形下,她再多的心機手段,都毫無用武之地,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難道她真的就要這樣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