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秘書商量了一些細節以及佈署,對付蕭家的計劃,已經初步定了下來,由曹秘書執行。
曹秘書不僅有大才,而且十分謹慎周全,這件事交給曹秘書,卻是萬無一失,溫馨雅對此十分放心。
而溫馨雅不知道的是,曹秘書對溫馨雅卻又有一番看法。
關於細節佈署的商談,他並沒有提出什麼有力的意見,這一切大小姐原本便已經計劃周全,無論是人脈運作,還是所謂的製造證據,都準備妥當只待實行。
這個女生,膽大心細,心思縝密,冷靜理智,城俯之深令人刮目相看,她的身上具備着一個成功商人必備的條件,將來的成就可謂是不可限量,溫氏集團在她的手裡,會更上一層樓的。
下午的時候,溫馨雅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是爺爺的身體檢查報告出來了。
雖然醫院那邊說爺爺的身體很好,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這三年來但凡爺爺的身體檢查報告,都是她親自去醫院拿的,所以溫馨雅雖然忙着高考複習,不過還是趁着中午午休去了一趟醫院。
溫馨雅向醫生了解了一番爺爺的身體情況,便準備離開醫院,不過居然在醫院裡碰到了夏如雅。
夏如雅也看到了溫馨雅,溫馨雅穿着淺灰色的襯衫,搭配着米色的七分褲,明明是很普通的打扮,居然有一種璀璨奪目的耀眼,讓她幾乎有一種睜不開眼睛的刺目感。
她下意識的垂頭打量自身,一身雪白的顏色,彷彿帶着慘淡似的,她突生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身體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一個轉身便準備逃離。
“夏如雅,跑什麼跑,我又不會吃了你。”溫馨雅不緊不慢的朝着她走過去,聲音清透中帶着一絲玩味音調。
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夏如雅,自打夏如雅搬出了溫家之後,她就沒有見過她。
夏如雅逃離的腳步,就這樣硬生生的停頓下來,身體有些踉蹌的站不穩,她想伸手扶住身邊的牆,但是微微擡了擡手,又倔強的放下。
她緩緩的轉過身來,空洞而溼滑的目光,帶着晦澀的暗光盯着溫馨雅:“溫馨雅,真巧啊!沒有想到我們居然在醫院裡碰到了。”
“大概是我今天出門忘記看黃曆了。”溫馨雅一雙清透的眼睛,淡淡的打量着她,內心不免有些吃驚。
夏如雅一直很瘦,但是卻瘦得恰到好處的柔美嬌弱,但是此時的夏如雅,卻瘦得有些形銷骨立,瘦骨嶙峋,失了以往的美感,面頰瘦得頰骨凸起,面像看起來帶着刻薄之色,雙眼瘦得太大,深陷在眼窩裡,顯得空洞而無神,纖細的身體瘦得有點皮毛骨的感覺。
看來,夏家綁架夏如雅,讓夏如雅吃了不少苦頭。
這樣諷刺的話,讓夏如雅的臉色白了白:“彼此彼此!”
溫馨雅緩緩的走近她,一雙美目淡泛着霜凌冰削似的寒冽與銳利:“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她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握住夏如雅緊握成拳的右手,伸手去扳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力道帶着不容拒絕的兇狠。
“溫馨雅,你想幹什麼。”夏如雅的手指被她扳得生痛,什麼叫十指連心的滋味兒她總算是體會到了。
溫馨雅沒有理會她,依然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扳着:“這麼倔強做什麼,這性兒不知道要平白吃多少苦頭。”
一語雙關的話,讓夏如雅瞬間紅了眼睛,那雙腥紅的眼中,彷彿瘋魔一似的,暗藏着吃人的魔鬼,她想到自己被夏家算計被綁架的事,她引以爲傲的倔強讓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被凌虐,被施暴,被辱罵,被強。暴,最終讓她變得人事全非,面目可憎。
溫馨雅冷笑,用力握住那隻被她用力扳開的手,似非笑非的看着她:“對了,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了,怎麼一見我就跑?這可不像平時的你。”
夏如雅緊緊抿着脣,擡眼看着溫馨雅,眼中閃動着冰冷的恨意,許是眼前的人太過奪目耀眼,她的雙眼有些微微腫痛,眼眶裡可不抑止的刺激出淚液分泌,一下子就暴露了她的軟弱情緒。
溫馨雅緩緩的勾起脣角:“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夏如雅……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你對我的所做所爲,我這裡……”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容越發豔麗起來:“一直記着呢,等着一點一點的向你討回來呢。”
夏如雅知道,她指的是被綁架的事,閉了閉眼睛,將眼中軟弱的薄淚逼回眼底深處,冷笑道:“溫大小姐,被綁架了一回,你就得了被害妄想症了,這是一種病,得治!”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環視了整個醫院,嘴角淡泛着惡意的笑容,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溫馨雅一把捏住她的面頰,捏得她面頰上面的肉深陷入頰骨裡:“這張小嘴,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刻薄了,怎麼……不裝白蓮花了,開始走黑化路線?”她嗤的一聲笑出來,嗤笑的音調裡,帶着對她的譏誚和不屑:“瞧你一臉要死不活的模樣,還有心情嘲笑別人,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夏如雅的臉上,有着化妝品也遮掩不住的蒼白憔悴和虛弱病態。
夏如雅只覺得屈辱,拼命甩着腦袋,想甩開捏在面頰上面的手:“溫馨雅,你放開我。”
溫馨雅依言放開了她的面頰,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被她捏得有些變形青白的臉,冷笑道:“看樣子,像是病得不輕,嘖嘖嘖嘖,真是可憐啊!大概是虧心事做多了,連老天爺也看不過眼。”
夏如雅盯着溫馨雅,空洞無神的眼中,閃動着溼滑的陰毒之色:“哈哈哈哈,溫馨雅,你不過只是想借機羞辱我罷了,隨便你怎麼說,對我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之前感冒一直不見好,藥吃了一大堆,吃得胃疼,她只好來醫院做檢查。
溫馨雅一撇嘴,無所謂的看着她:“誰樂意羞辱你啊,你有什麼值得我羞辱的,我只是來告訴你,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她後面的話,說得意味深長。
夏如雅卻混身打了一個哆嗦,她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被綁架的事,也和溫馨雅有關?那她知不知道自己被強暴的事?
夏如雅的腦中靈光閃現,緊緊的咬着牙齒,牙齒被咬得咯啦直響,一雙空洞溼滑的眼中,似是深藏着吃人的惡鬼,緊緊的盯着溫馨雅,恨不得撲上去吃了她。
溫馨雅,你這個賤人。
溫馨雅冷笑道:“你越恨我,我就越開心。”
上一世,她也是這樣恨夏如雅,恨得噬骨鑽心,她也要讓夏如雅嚐嚐這種恨人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