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頓時呈現短暫的沉寂。
接着驚訝、抽息、冷噝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歐洲國家總喜歡利用誇張的方式,表達自己對某件事的驚訝與震驚之意。
在他們看來,司亦焱將lucifer主母的信物交給她,便是一件足以驚暴眼珠的事情。
而溫馨雅也在那一瞬間,接受到了來自場中各種肆無忌諱的,隱晦的,大膽的,審視的,甚至是充滿意的目光,她發現這些敵視的目光,大多數來自e國的貴族女人們。
那些大大棕色眼睛,染着曖昧的光芒,像餓狼一般盯着司亦焱,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絲毫不顧忌跟在司亦焱身邊的她。
她在心裡暗自咒罵司亦焱喜歡招蜂引蝶。
溫馨雅看着眼前的一切,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地方,眼前全是自己不熟悉的各種面貌,她突然間很不習慣,內心升起一股強烈的排斥感來。
司亦焱敏銳的發現了她的情緒,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掌心安撫她。
溫馨雅僵硬的手指逐漸放鬆下來,是啊……不管怎麼樣,司亦焱都在她的身邊,而她……她是司亦焱的心愛的女人,是lucifer的主母,是rex的妻子,她不能退怯。
“rex,你來了!”甜美的聲音,突然間在宴廳裡響起。
短短几個字,裡面含的意思可就大了,飽含着驚喜,甜蜜,期盼,還有幸福,快樂的味道。
接着,一個穿着雪白的歐式公主裝,頭上帶着水晶鑲鑽石的公主冠,一頭棕發燙成了公主卷紮在腦後,盡顯甜美端莊的e國女人提着裙襬朝着司亦焱奔了過來。
這是典型的白雪公主式的打扮。
這樣俗套的打扮,早被人穿爛了,但是溫馨雅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少女這樣穿,確實很美。
女人臉上的笑容,像是開在五月的石榴花,燦爛而豔麗,就是期盼情朗歸來的小女子,滿懷着春情的喜悅。
溫馨雅突然間就醋了,這又是哪一路桃花?
爲什麼自打來了e國之後,向來沒有行情的司亦焱,怎麼就突然間變得搶手了起來?
就在溫馨雅以爲少女會大膽的往司亦焱懷裡撲去,準備做出應對的時候,少女卻突然間剎住了腳,身體踉蹌了一下,站在司亦焱一步開外:“rex,我一直在等你,你看我今天的打扮漂亮嗎?”
溫馨雅氣結,竟然直接把她給無視了,眼睛被眼屎糊了,她故意嬌聲道:“焱,這個女人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司亦焱低聲溫柔道:“這是阿芙羅拉,是莫維爾大公的孫女兒。”
溫馨雅笑着看向阿芙羅拉:“真是一個美麗的名字。”
阿芙羅拉是十分典型的e國人名,是e國掌管司晨的女神之名,看來這個阿芙羅拉在e國貴族圈擁有不小的地位。
阿芙羅拉看着自己心上人旁若無人一般和身邊的女子親呢低語,rex向來不近女色,身邊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個女人的?頓時滿心醋意,瞪着溫馨雅質問道:“你又是誰?爲什麼會陪着rex一起來參加我家的宴會,我明明只邀請了rex一個人,識相的就給我馬上滾蛋,否則我讓衛兵將你拖出去。”
身爲貴族千金,有一個身爲大公的爺爺,還有一個即將繼承爵位的爸爸,她向來囂張跋扈慣了,自然不會將別的女人放在眼裡,所以一出言便是高高在上的喝斥。
溫馨雅的臉上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是那雙眼睛卻鋒芒絕色,暴露在外嬌紅的脣,微微勾起:“阿芙羅拉小姐,我既然能陪着rex一起參加這個宴會,那就證明我是大公的客人,你這樣無禮待之,是什麼意思?”
阿芙羅拉一時間啞口無言。
溫馨雅淡淡道:“阿芙羅拉小姐,我敬你是公爵府的小姐,但是你這樣無禮的行爲,還是讓我很不高興,我身爲rex的女伴,阿芙羅拉小姐卻這樣任意挑釁,絲毫不將rex看在眼裡,挑釁rex的權威,難道是大公對rex有所不滿?”
扯着虎皮做大旗她也會,單看誰玩得更高明。
她連夏如雅那樣的心機婊都不怕,會怕這種腦大無腦,滿腦子只想着男人的女人?笑話,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司亦焱並沒有阻止溫馨雅大放厥詞,阿芙羅拉的行爲讓讓他很不高興。
阿芙羅拉一聽,臉都白了,她可憐兮兮的看向司亦焱:“rex,你要相信我,我根本沒有任何挑釁你的意思,更沒有不將你放在眼裡的意思,而我爺爺也對你沒有任何不滿,是這個女人……她胡說八道。”
她想到了之前阿納託利對她說的話,當時她只當rex只是隨便玩玩罷了,必竟男人總有那方面的需要,身邊有幾個女人也是正常的,但是此時……瞧見這個女人她突然間覺得有些心慌。
得,原來還是演技派,在她的面前是刁蠻的公主,在司亦焱面前就成嬌羞公主。
司亦焱看着阿芙羅拉,目光冷冽,面上帶着一抹威懾:“阿芙羅拉小姐,我自己長着耳朵,你方纔挑釁我女伴的話,我自然聽得分明,不需要你刻意解釋,容我提醒一下阿芙羅拉小姐,請注你貴族小姐的身份。”
說完,司亦焱便不去看阿芙羅拉如何的傷心欲絕,只是親呢的撥弄了一下她耳朵上面長式耳環:“總有些不長眼的東西惹你不高興,這種事兒哪輪得到你出頭。”
阿芙羅拉的目光陡然間定在溫馨雅的耳朵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耳環,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溫馨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阿芙羅拉:“總不能讓你去和一個女人一較長短,這實在是有失風度。”
男人衝冠一怒爲紅顏,還是要看時機,看場合,看人,當場和一個女人較勁,這不是大丈夫所爲。
司亦焱笑笑未語:“走吧,我們站在這裡已經很久了。”
意有所指的話,無非就是指出阿芙羅拉擋了他們的去路,好像搞得主人不歡迎他們似的。
阿芙羅拉的臉色又白了,心裡對溫馨雅嫉妒的發狂,一時衝動的怒喝道:“可惡的黃種女人,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