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既罷,舞池裡黏在一起的男男女女紛紛離場,只剩下司亦焱和溫馨雅兩個人。兩個人還是保持着方纔跳舞時,抱在一起的姿勢,默契的搖擺着身體。
就在溫馨雅沉浸在這樣的節奏裡,以爲這樣的節奏會天荒地老時,突兀的聲音卻打破了這一切:“rex,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跳一支舞。”
溫馨雅迷離的思緒頓時一清,因爲酒精而微微有些醺醺的飄然感,也在一瞬間消逝一空,她看着面前的阿芙羅拉:“阿芙羅拉小姐,在別的舞蹈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公然邀請別人的舞伴,這樣的舉動於禮不合吧!難道這也是所謂的貴族特權?”
阿芙羅拉氣結道:“剛纔那支舞分明已經完了!”
溫馨雅淡淡道:“完的只是曲子,至於舞什麼時候完,由我說了算。”
也許是之前見了血,開了槍的原故,溫馨雅的內心戾氣未消,所以此時的語氣並不太好,甚至帶着一股子不容拒絕的威嚴之色。
阿芙羅拉身爲貴族小姐,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無禮,當場便怒了起來:“你叫貝拉是吧!你不要太囂張,這支舞完沒完,可不是由你說的算,而是由rex說了算。”
溫馨雅冷笑道:“阿芙羅拉小姐真是不懂規矩,枉你還身爲貴族小姐,在一支舞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如果你想和對方的男伴共舞,就應該禮貌的徵求對方女伴的同意,禮貌的詢問:這位小姐,請問我能和你的舞伴跳一支舞嗎?可見還是由我說了算。”
溫馨雅的一番話,說得阿芙羅拉麪色一陣青白:“你……”
溫馨雅繼續道:“rex向來最不喜歡不懂規矩的女人,所以阿芙羅拉小姐,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說完,溫馨雅連舞也不想跳了,直接拉着司亦焱走人。
兩個人來到二樓包間。
二樓的包間全部都是爲那些真正非富即貴的人準備休息的地方,坐在包間裡往下看,可以盡覽樓下光景。
一上樓,只剩下兩個人的空間,溫馨雅的小性子就上來了:“招蜂引蝶的臭男人!討厭死了!”
一整晚都她在注意宴會上那些對司亦焱虎視耽耽的女人們,好像只要自己稍微放鬆一些,那些女人就會直接餓虎撲狼似的。
司亦焱抱着她坐到自己的腿間,拿着桌子上豐富的水果,給她餵食:“吃醋了?”
溫馨雅瞪他:“明知故問。”
司亦焱低笑了起來,拿了一顆澄亮的黃葡萄喂進她的嘴裡:“寶貝兒,小醋怡情,大醋傷身,你知我對你一片赤誠,就好比你頭上的黃金一般,不會變質。”
e國這邊因爲陽光充足,所以這裡的水果特別甜,猶其是葡萄之類,而馨雅向來最愛吃這些水果。
來到e國之後,最令溫馨雅幸福開心的就是,整天被各式各樣的水果包圍,尤其是哈密瓜和葡萄,但是此時明明很甜的葡萄,吃在嘴裡酸得人唾液急促分泌,讓她惱得不行,一把拍開司亦焱手中的葡萄道:“哎呀!不吃,酸死了!”
司亦焱將葡萄喂進自己的嘴裡,滋味清甜,半點也不酸,可見酸的不是葡萄,而是人。
溫馨雅一把扣住司亦焱的喉嚨,做出方纔對付背後偷襲之人的兇狠:“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怎麼招惹了那個阿芙羅拉的?”
不是說不近女色,不讓女人近身的嗎?這樣也能讓那個阿芙羅拉死心塌地?說什麼她也不信。
看起來兇狠,其實扣在喉嚨上面的手,半點也不用力,也就是花架子,哪裡有之前在宴會上的半點魄力:“我還真不知道。”
溫馨雅並不相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司亦焱只好解釋道:“因爲lucifer我倒是和莫維爾家族接觸過幾次,你知道阿芙羅拉被稱爲e國第一美人,所以莫維爾大公走到哪裡都喜歡帶着她,倒是也見過她幾次,但是卻沒有接觸過。”
身處高位,手握重權,對他們來說,任何的恭維和討好,都有可能是別有用心的算計之局,尤其是所謂的女人,正因爲如此,他從來不向女人近身,所以便傳出了他不近女色之名。
溫馨雅仔細想了一下,這也確實不能怪他,e國女人本來就很喜歡z國男人,而司亦焱本身也這樣優秀,哪怕是戴着面具那在那裡,一身的氣度與尊貴,也足以令任何男人趨之若騖,更何況他身處高位,手握重權,權勢滔天。
e國貴族的現狀她從柳煙華那裡也瞭解了許多,阿芙羅拉從小在貴族圈子裡浸淫,那些落沒貴族家的子弟,縱情紈絝,身爲e國第一美人自視甚高的她,自然是瞧不起來的,突然間瞧見這樣一個氣度過人的男人,自然癡心相護。
雖然能理解,但是溫馨雅沒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司亦焱:“阿芙羅拉被稱爲e國第一美人,你就真的一點也沒有動心?”
好吧!她承認自己醋了,論家世溫家萬萬不能和百年傳世的貴族相提並論,論樣貌,阿芙羅拉的絕色容顏,再配上e國女人的棕發,灰眸,魔鬼身材,修長長腿,簡直就是世間少有的尤物,只怕沒有男人會抗拒得了這樣的女人。
司亦焱張嘴咬住她的耳垂:“寶貝兒,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我像是那種會被美色所迷的膚淺男人嗎?”
真想看看這丫頭的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溫馨雅嘟嚷着脣:“像!”
實在太像了,司亦焱的身上擁有所有男人的劣根性,他會沉溺美色不可終日,甚至連自己的工作都拋之腦後,他對男女之事十分熱衷,甚至也會投入更多的時間鑽研,他對男女之事,毫無任何羞恥之意,怎麼舒服,怎麼新奇怎麼玩。
他們最瘋狂最荒唐的是,曾經在牀上三天三夜不可終日。
司亦焱在她的眼裡,根本就是一個熱衷於美色的男人。
雖然對象僅僅只針對她一個人。
司亦焱的目光變得清冽起來:“看來,是我平日裡太寵你了。”
溫馨雅瞧着他此時滿身的淡冽寒意,不由縮了縮脖子,自知理虧道:“對不起嘛,是我胡思亂想,不該懷疑你的……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她也只是一時醋意上勁,跟他鬧鬧性兒,也不是真的懷疑他嘛,小氣腹黑的臭男人。
司亦焱握着她的下巴,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記住你說的話,再有下次,我絕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