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重生歸來,她有時候心情不好,也會悄悄的一個人去上一世徐辰宇帶她去的那家馬場,只是這段和徐辰宇曾經過望的事,她一直深埋在心底,不曾對任何人喧之於口,自然也就任何人也不知道,包括司亦焱!
她沒有辦法和司亦焱解釋,上一世的那一段過往,所以就乾脆沒有告訴他。
柳煙華的臉色不太好看:“貝拉小姐……”
賽馬是高度危險的運動,她以前就見過一個人從馬背上摔下來,結果摔斷了脖子,當場死亡的例子,新聞裡,報紙上,雜誌上也報道過關於騎馬摔斷腿,摔斷胳膊之類的事兒,她心裡真的很害怕。
她們這主僕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大家仔細聽都能聽得到,阿芙羅拉越發自信膨脹,忍不住嗆聲道:“我說……貝拉小姐,你到底是比還是不比啊!你要文書我已經給你弄來了,你不會是壓根不想比,所以故意忽悠我的吧!”
她果然猜得沒錯,這個貝拉小姐根本不會騎馬,也不敢和她比試,方纔那一切根本就是故弄玄虛。
那些貴族小姐們也跟着叫器:“對啊!比不比一句話,這樣婆婆媽媽的,還真是小家子氣,瞧瞧咱們阿芙羅拉小姐多麼爽快。”
“就是啊!不會騎馬,就乾脆認輸得了,省得一會兒哪裡摔着了,碰着了,傷着了,還要賴咱們阿芙羅拉小姐。”
阿芙羅拉小姐的馬術可是e國貴族圈子裡公認的,自然能贏過得了這個黃種雞皮,所以這些剛纔還在背地裡竊竊私語,準備看阿芙羅拉笑話的小姐們,此時都發揮了牆頭草的本色。
溫馨雅深吸一口氣道:“怎麼比?”
今天的比賽,她一定要贏,爲的就是阿芙羅拉手裡的那份蓋過大印的文書,這份文書對司亦焱來說實在太重要了,擁有了這份文書,司亦焱在e國的地位會更加水漲船高。
阿芙羅拉冷笑道:“很簡單直,我們繞着五百米的跑馬場,跑兩圈,誰先到達終點,就算誰贏,當然……我的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真的哪裡摔了,傷了,可不關我的事,更和大公府沒有關係。”
溫馨雅道:“你也一樣!”
柳煙華自知勸不住,急得團團亂轉,最後跑去找古越寒。
溫馨雅去馬場的更衣間裡換了一件騎馬裝,銀硃色的騎馬裝,銀絲線織成的緞面,隱約散發出淡淡的流光來,並不張揚,卻十分漂亮,戴好了頭盔,護膝和護肘,挑了一匹深可真棕色的高頭大馬牽出了馬場。
阿芙羅拉瞧着她挑的馬兒,忍不住在心裡嗤了一聲,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會騎馬的小白。
這匹棕色大馬叫“烈焰”當然不是指他的顏色,而是指它的脾氣,跟烈焰似的暴躁,在莫維爾公府還沒有幾個人能降服得了它呢。
這個貝拉,瞧着馬兒好看,就想往屁股底下騎,也不看看馬兒答不答應。
不過阿芙羅拉並不打算提醒她,最好一會兒讓她在馬場上面出事,摔斷腿,斷胳膊,毀容什麼的,她最開心了。
這匹馬兒有些躁動,還有些興奮和桀驁不馴的野性,讓溫馨雅的內心熱血沸騰,她抱着馬頭,將自己的心臟放到馬兒的耳朵上,一邊摸着馬棕,一邊在馬兒的耳邊低語。
溫馨雅是懂得一些馴馬之術的,而且馴馬之術並不差,當初因爲她喜歡騎馬,徐辰宇特地搞了一頭汗血赤兔,那馬兒才叫野心難馴,爲了馴服那匹馬,她足足花了一個星期,無數次被馬兒拋下馬背,摔得遍體鱗傷,終於馴服了馬兒。
而這隻馬兒野性還在,但是相比較起當初那隻赤兔,卻是小巫見大巫。
溫馨雅這邊和馬兒做着交流,那邊阿芙羅拉已經挑好了馬。
她挑的是她常騎的白馬,名叫“白雪”,是一匹相當溫馴的馬兒,是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爺爺送給她的。
阿芙羅拉俐落的翻身上了馬,紅色的騎馬裝,裝在她的身上,顯得英姿颯然,別有一番說不出的張揚自信:“貝拉小姐,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她說這話,也只是爲了折辱她罷了。
溫馨雅淡淡道:“既然答應了比試,就斷沒有後悔的道理。”
阿芙羅拉冷笑道:“我看你是不撞南牆不死心。”接着她的話鋒一轉,目光朝着四周望過去:“對了,你的小保鏢呢?怎麼還沒有比試,就丟下你不見人影了,這樣的高頭大馬,沒人扶你,你上得去嗎?”
她的話剛說完,包括她在內的貴族小姐們都捂着嘴鬨然笑了起來。
溫馨雅就是在這些嘲笑的聲音中,翻身上了馬,整個動作流暢漂亮,帶着一股子凌厲的氣勢,銀硃色的騎馬裝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流光,就像天墜落的流星一樣璀璨,她靜靜的坐在背上,全身散發出一種幗國不讓鬚眉的大氣凌然。
阿芙羅拉的眼睛縮了縮,這樣的俐落熟練的動作,又怎麼會不懂騎馬?
她的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但是轉念想到方纔在宴會上,她應對背後偷襲的身手,便又覺得理所當然,她的身手好,上個馬有什麼困難的。
連她的保鏢都說她不會騎馬,她又怎麼會懂馬術呢?
兩個人都準備好了。
一個貴族小姐揚聲道:“1、2、3!”
尖銳的哨子聲,響徹了整個馬場,兩匹馬,一棕一白同一時間衝了出去。
阿芙羅拉因爲和身下的馬兒經過了長時間的磨合,再加上馬兒本身腳程不差,所以跑了一個一馬當先。
當反溫馨雅這邊,雖然比賽前,她已經和馬兒做過交流,也安撫過馬兒,但是到底沒有經過磨合,她不明白馬兒的腳程了習性,再加上馬兒本身的桀驁不馴與野性,沒跑幾步,便開始繮着脖子繞圈子,不僅極度的不配合,還發出憤怒的【嘶鳴】聲,不停的踢着後腿,想將身上的人甩下去。
溫馨雅幾次差一點被甩下馬背,她緊緊的握着繮繩,雙腿緊緊的夾着馬腹,腳緊緊的蹬在背蹬上面,嘴裡發現“籲”的聲音安撫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