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挽着辛小念到學校超市,買了足夠她一個人吃一週的零食,美其名曰是用來療她的心傷的,辛小念無語地笑,默默地付錢,這點小錢,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只是她奇怪的是,凌夏一向勤儉,就算是別人請客,她也總會習慣性地精打細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辛小念覺得凌夏變了,不再做兼職勤工儉學,花錢也大手大腳,從頭到腳,無一不是奢侈品,比她這個正牌大小姐還要鋪張浪費許多。
她之前聽裴汐美說,凌夏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名字好像叫郭志豪,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郭志豪在高中的時候,整天追着任思瀠跑,她還記得郭志豪曾經揚言,不追到任思瀠死不休,現在怎麼會突然跟凌夏在一起了,是真的變心了,還是另有隱情。
接下里的兩天辛小念感覺凌夏很奇怪,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揹着她偷偷講電話,可她接郭志豪的電話,都敢當着的她面,接誰的電話,需要那麼遮遮掩掩的呢!
這天裴汐美抱着新的服裝設計稿來給辛小念看,見凌夏鬼鬼祟祟的,她碰碰辛小念的胳膊,“我怎麼覺得凌夏怪怪的!”
“誰知道呢!”
“對了,小念,我聽爸爸說,你爸已經在董事會上提出,要你跟任思瀠一起進天奢集團,那些董事好像都很贊成,有的對你表示出,很強烈的期待,你進集團後,可得好好表現,別給我丟臉聽到沒!”
“小念,你要進天奢集團了呀!”凌夏不知道什麼時候接完電話,出現在她們身後。
辛小念苦大仇深地點頭,“是啊,以後很少有時間給你們一起瘋了,悲催!”
凌夏笑了笑,試探性問:“那任思瀠呢?她是不是也要進天奢集團了?”
“你怎麼知道的?”裴汐美詫異地看向凌夏。
“難怪……”凌夏小聲呢喃。
“你說什麼?”裴汐美問。
凌夏笑了笑,“沒有,我就隨便問問,任思瀠不是小念名義上的姐姐嘛,我就是好奇!好了,你們倆慢慢聊,我要去跟我家親愛的煲電話粥啦,揮揮!”
“有異性沒人性!”裴汐美怒罵。
辛小念皺緊眉頭,一直目送凌夏回了房間,她才收回視線,這個凌夏實在是奇怪,不如試試她。
第二天辛小念跟凌夏正要去上課,剛走到宿舍門口,辛小念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凌夏,我肚子痛!”
“小念,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我送你去醫務室!”
“不用……”辛小念擺擺手,“凌夏你先幫我佔位置,我去一趟洗手間就好了!”辛小念說完把手裡的書本塞進凌夏懷裡,像一支離弦的箭朝宿舍衝去。
“你慢點……”凌夏站在原地搖搖頭,徑直地朝教室走去,上樓梯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一震,她笑眯眯地摸出手機,是郭志豪給她發的短信,她立馬點開,看了短信邊慢慢地上樓,一邊回覆,突然從上匆匆跑下一個人,撞了她一下,手裡的書本散落在地。
凌夏瞪向那人,“長沒長眼睛啊你!”
那人抱歉地點點頭,“不好意思啊,同學!”
凌夏見那人態度還不錯,不好再計較,冷冷地說:“下次小心點。”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連說了兩聲對不起,便離開了。
凌夏把手機放回口袋,蹲下來撿書本,看到從辛小念的書本里,掉出一疊好的文件,她想起她去辛小念房間,叫她上課的時候,辛小念着急忙慌地往書裡面塞了樣東西。
凌夏心下好奇,拿起來打開一看,竟是悉氏集團西區一號地的創意方案,而創意人的名字居然是辛小念。
“這是什麼情況?”凌夏皺緊了眉頭,競標當天的現場直播,她也看了,她記得天奢集團也參加了競標,而中標的悉氏集團用的方案,就是她手裡的這一份。
她想不通,辛小念明明是天奢集團的大小姐,又怎麼會幫着悉氏集團對付自己的公司呢!
凌夏越想越糾結,她咬咬脣,看着手裡的方案,不知道這對任思瀠來說,算不算有用的信息。
再三斟酌之下,凌夏最終還是掏出手機,把悉氏集團西區一號地的創意方案,拍了下來,發給了任思瀠,不管有用沒有,她至少做了她應該做的,這下耳根子應該能清靜兩天了。
辛小念是臨近上課鈴響,才踏進教室的,凌夏關心地看着她,“小念你沒事了吧!”
辛小念笑着打哈哈,“果斷是昨天被小美禍害,吃多了!”
凌夏笑了笑,“沒事就好!”
辛小念翻開課本,發現她夾方案的頁碼變了,她早上放進去的時候是222頁,現在變成了78頁,明顯被人動了,不過這不能代表什麼,除非那件事真的發生了。
辛小念若無其事地看着書,凌夏沒看出什麼異常,笑着舒了口氣,上課鈴聲響起,兩人專心聽起課來。
放學後,辛小念接到任彥澤的電話,叫她回家,有要事商量,辛小念猜應該是讓她進天奢集團的事情,推掉跟凌夏一起吃午飯,走出校門,見貝清遠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辛小念快步跑上車,“貝叔叔,我爸讓你來的?”
“嗯,他叫我中午來接你放學,對了小念小姐,我手裡已經掌握了證據,宋若影的確懷孕了,我還八卦地查了一下,她已經三年沒有談過戀愛,私生活也不復雜,這個孩子應該是任總的沒錯!”
辛小念笑着張了張嘴,“貝叔叔,你不提,我差點忘記這事兒了,既然你已經確定,那麼我可以告訴任思瀠了!”
“小念小姐,聽說你要進天奢集團了!”貝清遠不想再繼續宋若影懷孕的那個話題,他心裡很清楚辛小念心地善良,她要是把宋若影懷孕的事情,告訴了任思瀠,便意味着,這個孩子是生不下來的,他怕再多說一句,辛小念就會心軟,宋若影肚子裡的孩子不僅是任思瀠是個威脅,對她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