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陪着唐慧雲做了個美容,又來到了商場。
原來,是因爲昨晚在慈善晚會上,譚小君邀請了唐慧雲週末要去譚家參加一個小型的家宴,所以才讓林蔓來幫忙挑禮服。
而且,譚小君似乎對林蔓的印象很好,還說要唐慧雲一起帶着林蔓出席。
林蔓之前跟博愛藥業合作的時候,曾經特意瞭解過譚小君的興趣愛好,所以給唐慧雲挑了一件墨綠色的旗袍,又搭配了一串價值不菲的珍珠項鍊。
“蔓蔓,你也去挑一件!”
唐慧雲似乎很滿意林蔓的眼光。
林蔓也不客氣,既然要出席,總歸不能丟了餘家的臉,況且這副身體的條件這麼好,不好好利用一下,未免太浪費了。
兩個人挑好了衣服正準備離開,剛好遇到了幾個豪門圈子裡的夫人。唐慧雲陪着她們一起去打牌,所以理所當然的,林蔓就只能一個人回去了。
走出商場,林蔓沒有直接回餘家大院,而是有些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了起來。
從前做莫初心的時候,她一門心思都在莫氏和齊世旻身上,現在想想,好像很少有機會能夠這麼悠閒自得的在街上閒逛。
或許,那時如果她能稍微抽出點時間,看看周圍,就能早一點發現齊世旻和施心貝之間的事情。
也就不至於,落得那般下場。
可惜,沒有如果!
老天爺從來都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亦如現在。即便她重生,可是她辛辛苦苦創立下來的商業帝國,卻已經落在了別人的手上。
腳下的步子緩緩的走着,不知不覺得,當她緩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站在了莫氏集團的寫字樓下。
怎麼,就到了這裡?
林蔓不自覺的蹙了蹙眉心,擡頭仰望。
這裡,曾經屬於她,將來,她也要奪回來!
轉身,準備離開,可是腳下的步子,卻宛若灌了鉛一般,怎麼樣,也動彈不得分毫!
眼前,一個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英俊男人,正從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上走下來,邁着優雅的步子,緩緩的走向莫氏的大樓。
齊、世、旻!
一瞬間,林蔓的心,就那麼毫無預兆的痛了起來,鋪天蓋地,無法抑制。
不可否認,直到現在,她還愛着齊世旻,卻愛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可是相比較愛,現在的她,更多的是恨!
這種恨,讓她一貫的沉穩冷靜,在見到齊世旻的那一刻,就全然崩塌。身子,幾乎有些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爲什麼?
爲什麼他明明害死了自己,還可以活的這麼心安理得。可以這麼毫無違和感的衝着他身邊的另外一個女人微笑。
施心貝!
她曾經最好的朋友,她們從小就認識,莫初心幾乎是將整顆心都掏給了她。她家道中落,就讓她進莫氏上班,和齊世旻的一點一滴,也全都毫無芥蒂的於她分享。
可是爲什麼,這兩個人,就能這麼心無愧疚的在一起。
眼前,似乎還能看見當時,他們坐在邁巴赫中擁吻的情形。
對了,就是眼前這一輛!
現在想來,她分享的那一點一滴,或許施心貝根本就嗤之以鼻,完全不屑。齊世旻說過,他和施心貝的關係,早就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是不是,他們根本早就已經上過了牀。
呵呵!
這一刻,林蔓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當初自己使出了渾身解數,無論怎麼樣勾、引,齊世旻都宛如一個謙謙君子般,從不對她做出任何一點越過雷池的舉動。還美其名曰的說,要把最美好的留在他們的新婚之夜!
去他麻痹的新婚之夜!
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對她。私下裡揹着她,不知道已經和施心貝滾過多少次牀單了!
眼前的兩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就那麼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林蔓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死死用力攥緊,連指尖嵌入掌心,滲出了點點殷紅的血跡都不自知。
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齊世旻!施心貝!
我等着看你們兩人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
回到餘家大院,林蔓並沒有看見白潔,便直接回到了房間。昨晚折騰了一晚沒睡,就陪着唐慧雲逛了一個上午,現在閒了下來,倒真是有些累了。
躺在歐式的大牀、上,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只是……
這張牀、上,似乎還殘留着餘振霆身上的味道和氣息,不知爲什麼,就讓她覺得莫名的心安。甚至於回想起昨晚那個不眠之夜,心底,還有那麼一絲絲,撩動。
餘振霆!
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呢?
明明看起來冰冷的好似一座山一般,讓人靠近不得,卻在昨晚那麼關鍵的時刻,幫助了她。
或許,如果真的一個控制不住,她和他真的發生了什麼,林蔓也沒什麼後悔的。她連命都沒有了,又在乎什麼身體。
況且,這副身體,本來就不是她的!
天色,一點一點昏暗下來,林蔓卻睡的死死的,若不是電話鈴聲響起,恐怕她都要睡到明天一早了。
“喂?”
接通電話,林蔓有些懶散的迴應了一聲。
“你讓我辦的事情我辦好了!”
電話那端,傳來了餘子騰吊了郎當的聲音。林蔓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餘子騰這小子平時看起來沒個正經,辦起事情來,倒是利索的很!
“視頻你打算怎麼處理?”
見林蔓有幾秒鐘的沉默,餘子騰倒是先開口詢問了一句。
“那是我的事!”
對於餘子騰,她沒什麼義務要保持良好的態度,況且她和他之間,也不過是一場交易。餘子騰並沒有說過是無償服務,她欠他一個人情。
“哎!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無情!”
顯然,餘子騰對於林蔓的態度,有些不滿,甚至於聲音中還帶了些委屈。
林蔓冷笑,這就無情了?
“晚上把視頻給我,我在家裡等你!”
說罷,不待餘子騰再說些什麼,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