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怔楞了一瞬,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主不是個好惹的,頓時收斂了一下心神,轉而憤憤的看向了丁藍:
“今天就放過你!”
說罷,便快步的轉身離開。
丁藍依舊站在原地,修長玲瓏的身子斜斜的倚靠在吧檯上,右腿微微勾起,支在吧檯邊緣,身子向後仰,看起來竟然像是將整個身體都打開,等待什麼一般。
小刀深吸了一口氣,轉眸看向了丁藍,眼底的光芒晦暗不明:
“你該回去了!”
說完,小刀就想要離開,可是還沒等走出去,手腕就被人猝不及防的抓住。
丁藍的掌心帶着灼燙的溫度,瞬間激的小刀一個激靈,眉心也順勢擰結了起來:
“你……”
丁藍依舊笑着,可是眼底的笑意卻愈發的曖昧不清,讓人迷醉。她整個人也順勢離開了吧檯,靠在了小刀的身上。
她的身體和她掌心的溫度一樣,灼熱的幾乎可以將人燙傷。
小刀眉心的鬱結越來越深,本能的想要推開丁藍,卻聽見她用軟膩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吐氣如蘭:
“我被下了藥!”
一句話,小刀心裡頓時一個激靈,再看丁藍的臉色,果然已經開始被一層不那麼健康的粉色所籠罩起來。
“媽的!”
小刀低低的咒罵了一句,一個俯身,將丁藍打橫抱起,直接就朝外走去。
他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怎樣處理,但是總歸知道,把這樣一個女人單獨扔在酒吧裡,絕對是危險的。
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可惡之人,即便他和丁藍到現在也算不上認識,但卻完全沒有辦法坐視不理。
冷着臉抱着丁藍進到了電梯,小刀決定先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再打電話問問趙鑫或者是林蔓,這種事情該怎樣辦。
只是,出乎意料的,這一路,丁藍都難得的安靜。
她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說,嘴角也依舊掛着笑,可是小刀看得出來,她隱忍的很是辛苦。只短短几分鐘的功夫,白皙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樑上,就已經被細密的汗珠所覆蓋。
她死死的咬着脣瓣,因爲用力過猛,已經開始滲出血絲來,一道道,一絲絲,好像盛開的罌粟,妖冶而又美麗。
小刀儘量忽略心裡的震驚,抱着丁藍來到了房間,把她放到大牀上準備打電話,轉身的一瞬間,腰身卻被身後伸出來的一雙宛若水蛇一般的手臂緊緊的抱住。
她帶着情慾的灼熱氣息噴灑在小刀的脊背,即便隔着衣料,卻依舊那般清晰,小刀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他用力攥緊了拳頭,回過頭,看向丁藍。
“你清醒一點!”
不知道是因爲憤怒還是因爲隱忍,小刀的語氣很不好,可是丁藍卻似乎聽不到他的話一般,更加用力的向前靠去。
兩具身體就這樣緊緊貼合在了一起,一具冰冷,一具滾燙,冰與火的交融,卻從不知最後那個勝利的,會是誰?
丁藍此刻身體裡像是有無數只蟲蟻啃噬過一般,她不斷的蹭動着自己的身體,感受到懷抱裡這個男人結實而又強壯的腰身,只覺得體內有無數野獸喧囂着想要奔跑而出。
可是不夠!遠遠不夠!
她想要的,根本不是簡單的身體碰觸就能夠緩解的。
丁藍憑藉着本能,將自己的雙脣送了出去,準確無誤的對準了小刀那兩瓣輕柔涼薄的脣,開始用力的新吸吮起來。
她放肆的親吻着,只覺得這個男人的脣彷彿像是一汪甘甜的泉水,可以緩解她體內的飢渴。
小刀此刻脊背的線條已經崩的筆直,一方面大腦在不斷的告訴自己要保持理智,這個女人被下了藥,她現在所作的一切,或許根本就不是出自本心,只是憑藉着藥性和本能而已。
也許換一個人,她也會如此。
可是另一方面,他的身體竟然好像是不再是自己的一般,根本不受控制。終於,在丁藍如疾風驟雨一般的吻中,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他的大手攬着丁藍的腰肢,感受着她的柔軟與纖細,兩個人很快就倒在了身後的大牀上,牀單很快就變得凌亂而褶皺。
然而,就在這時,丁藍卻似乎是清醒了一些,在小刀耳邊艱難的說了一句:
“帶我……去浴室!”
丁藍的聲音就好像是一記悶雷,瞬間讓小刀的理智恢復,他一驚,猛然間察覺到自己剛剛的情不自禁,不由得有些憤怒。
可是,看着丁藍那副模樣,他又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就這麼離開。
把心一橫,小刀努力的剋制着自己小腹處那團火熱的緊繃,重新將丁藍打橫抱起,進到了浴室。
水流灑在丁藍身上的那一剎那,她的眼眸明顯的光亮了許多,也漆黑了許多。
小刀有些懊惱,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明知道對方被下了藥的情況下,還會這般控制不住自己。這和他僱傭兵的出身,完全背道而馳!
小刀看着丁藍,用力的攥了攥拳頭,手背上,青筋爆現。
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卻聽見丁藍的聲音再次在身後響起。
她說:
“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做某些事!”
她的聲音淡淡的,卻透着無比的艱難,小刀身子一頓,想要邁出去的步子,卻宛若灌了鉛一般,怎樣也動彈不得。
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夾在在水流之中,小刀用力的吞了口唾沫,猛地感受到一個溼潤而又柔軟的懷抱。
丁藍將臉靠在小刀繃直的脊背上,一字一頓:
“我想讓你知道,我清楚、也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小刀腦袋一陣發麻,怔楞間,丁藍的手已經探到了他的腰間,順利的解開了他的腰帶,伸到了裡面。
帶着潮溼的溫熱將小刀包裹起來的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腦袋裡轟然一炸,好像有一股電流順着腳底板直接竄到了頭頂,讓他整個身體都有種想要不由自主戰慄的衝動。
小刀狠狠的咬着後槽牙,慢慢的轉過身,俯下頭看着丁藍。
她的臉色泛着潮紅,身上、頭髮、都已經被打溼,可是眼神卻冷靜明亮的可怕。
那一刻,小刀相信了!
這個女人說,她清楚,也明白,她自己在做什麼,小刀也相信了!
可是尚存的最後一絲理智還是提醒着他——
“你想清楚了,不是隻有着一種辦法,可以解決!”
丁藍聞聲斜斜的挑了挑脣: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是爲了解決?”
說着,丁藍再次靠近了一些,踮起腳尖,將脣瓣湊到小刀的耳畔,呼出的氣息那般的灼熱,噴灑在小刀的脖頸上,一字一頓:
“從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想象着,你進入到我身體裡,會是怎樣一種感覺!”
說完,丁藍順勢咬了一口小刀的耳垂,小刀眼眸一緊,小腹處的緊繃再也無法控制,他一把拉過丁藍,放肆的親吻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藥性的關係,今天的丁藍,和之前兩次完全不一樣。
第一次,兩人的吻,更像是一個人的吻。
車內狹小的空間內,無論小刀如何的攻城略地,丁藍始終都表現的那般從容淡定,遊刃有餘。
第二次,橙色會所的電梯裡,走廊裡,丁藍好似一隻不斷進攻的野獸,很快便讓他潰不成軍。
而這一次……
小刀覺得,這一次,纔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親吻。
他和她的脣齒交纏在一起,相互掠奪、又時而相互退讓。無論是啃噬、輕咬、還是吸吮、舔舐,每一次、每一下,都讓小刀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
蓮蓬頭裡的水還在嘩嘩的向外流淌着,小刀很快就將丁藍抵在了牆壁上,任由水流從兩人頭頂肆無忌憚的澆下來。
丁藍兩隻小手一直不肯安分,就如她平日裡作畫一般,一點一點,細緻的在小刀身上慢慢遊走,每一塊肌肉、每一處紋理,她都勾勒的異常仔細。
片刻,兩人脣瓣暫時分離,彼此的眼神都有些迷離,呼吸也都紊亂不已。
丁藍沉着眸子,將小刀的襯衫一點點向上推,她微微弓起身子,用自己靈巧的舌頭在小刀的身上繼續勾勒。
小刀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微仰起頭,大口呼吸了起來,就像一隻溺水的魚。
很快的,襯衫被從頭頂脫下,扔在了一邊,小刀精壯而又結實的身體暴露在了丁藍的目光之下。
她的眼睛依舊沒有一絲揶揄,赤裸直接,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小刀的身體,看着上面不大不小的傷疤,和幾個清晰可見的彈孔。
丁藍眼底深邃的光芒不由得暗了暗。
這個男人……果真比她想象的,更加神秘!
似乎是察覺到了丁藍的停頓,小刀不由得垂下頭,當接觸到丁藍眼底的探究時,眉心不禁一凜:
“怕了?”
丁藍沒有回答,而是重新俯下身,在小刀胸口、貼近心臟位置的一處已經結了痂的彈孔上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怕!”
說完,丁藍繼續將自己的身子下滑,直到跪在了小刀的雙腿之間,用有些顫抖的牙齒咬住他牛仔褲的金屬拉鍊,猛地向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