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見程亦可發怔,心中得意更加擺出大嫂的模樣,假惺惺地道:“亦可妹妹最近還好吧?”
還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ai愨鵡琻
程亦可心中頓時打翻了五味瓶,她皮笑肉不笑地嘿嘿兩聲,也不答話。
這種人前溫暖如風人後冰冷如刀的做法,安知夏駕輕就熟,打從小時候開始都不知道陷害過多少人了。如今使出來,程先生夫婦倒是先不好意思起來,見程亦可還冷着臉,程太太就說了:“亦可,嫂子在跟你說話呢,你怎麼這樣態度!”
程亦可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嫂子好。龕”
說到嫂子兩個字的時候,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想來也是,程亦可一直以來都喜歡餘嘯東,把他看做自己囊中之物。她對安知薇動手腳,也是因爲知道餘嘯東喜歡安知薇。不成想居然造成程、餘兩家交惡,被個安知夏漁翁得利,再次見面,她已經成了餘嘯東的妻子!
“亦可妹妹看起來瘦了好多。”安知夏滿面春風地說,“今天晚上要多吃一點哦。慶”
這時候晚飯已經準備好了,餘嘯東走了出來說:“舅舅、舅媽,亦可妹妹,請到餐廳裡去吧。”
說罷,就去挽起安知夏的手。他倒是還會做戲。
安知夏心中竊喜,在程亦可幾乎要冒火的眼神中得意洋洋地走進了餐廳。
這一頓飯,程亦可吃得沒滋沒味,心情糟糕透頂。
如果按照以往,她不光是餐桌上的女主角,而且每次來到,哪一次不在餘家住上幾天,然後以女主人的姿態來款待父母?
可是現在,坐在餐桌主席上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她比自己漂亮,而且儀態也比自己優雅,不得不說安知夏的表面功夫十分了得,各方面的儀表態度,無可挑剔。眼看着餘嘯東對自己淡淡,想要留在這裡過夜,那是不可能了。不製造一下獨處機會,自己怎麼挽回在餘嘯東心裡的印象?
上第三道湯的時候,機會來了。新來的僕人不小心手一抖,把滾燙的熱湯灑在了程亦可簇新的裙子上。程亦可眼珠一轉,啊的驚呼着摔倒在地上。
“好燙!”
她捂着裙子痛苦地叫。
程太太連忙上前:“燙到哪裡了嗎?”
程亦可只是捂着大腿,眼淚汪汪地,看起來可憐極了。
安知夏這時在旁邊說:“燙得很嚴重嗎?看一看?”
可程亦可只是捂着裙子叫痛,並沒有挽起來的意思。程太太這時候白了安知夏一眼,說:“二嫂,亦可是女孩子,燙到那種地方,怎麼能夠大庭廣衆撩起裙子來看!”
安知夏這才發覺自己失言了,捂着嘴巴滿臉尷尬地退到一邊去。餘嘯東這時候出來打圓場說:“知夏,你和程太太陪亦可到房間裡去看看吧。”
“我去就可以了。”程太太客氣地說,“就到亦可平時住的那個房間吧?”
她語調客氣,帶着商量。餘嘯東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於是僕人們幫着把哎喲哎喲叫痛的程亦可攙離了餐廳,往門廳那邊去。安知夏看着這自把自爲的一家人,頓時滿心不是滋味。
剩下的晚餐,也就匆匆而過。還沒有吃完甜點,樓上的僕人又送來消息:程亦可大腿被大面積燙傷,只怕今晚都不好下牀走動了。”
這樣明顯的藉口,分明就是要賴在餘家過夜,安知夏一聽就不願意。剛要拒絕,餘嘯東卻道:“那就讓亦可妹妹留在這裡養傷吧。”
程先生和程太太對望一眼,他們這次帶着程亦可過來,是聽聞餘老爺生病,餘嘯東成了副董事長。一心爲了挽救兩家關係。如今巴不得女兒留在餘家,因此幾乎異口同聲說:“那就只好麻煩嘯東了。”
“嘯東……你公務繁忙……”安知夏可不願意多照顧一個難纏的程大小姐,悄悄拉着餘嘯東袖子要說話。餘嘯東打斷她的話頭,淡淡地說:“沒關係,你不是在家裡嗎。亦可是我的表妹,你要好好照顧她。”
眼見二人感情疏離,程先生和程太太又是心中一喜。他們沒有久坐,就告辭離去。餘嘯東吩咐僕人收拾殘席,自己也去梳洗休息,只剩下安知夏一個人鼓着腮幫子,悶坐飯廳生氣
生了半天氣,一個買賬的人都沒有,這時候安知夏才知道餘嘯雄平時哄着自己是多麼難得。無可奈何,林落華那邊的喪事還需要餘嘯東去施以援手呢,她只好委委屈屈地站起來,到房間梳洗好,香噴噴地噴了一身香水,換上最誘惑的吊帶睡裙,妖妖嬈嬈地,摸到了餘嘯東房間裡去。
他的書房裡,仍然亮着燈。餘嘯東是個工作狂,每天晚上,他房間的燈例必是最遲熄滅的。
安知夏敲門。
“請進。”房間裡傳來餘嘯東的聲音。
“嘯東,是我。”安知夏敲門進去,餘嘯東聽到她聲音有異樣,不由得在公文堆裡擡起頭來:“有什麼事嗎?”
“嘯東,你一定要幫幫我!”安知夏突然跪倒在地上,淚如雨下。
“安知夏,你怎麼了?”餘嘯東愕然,下意識地站起身走出去扶着她,安知夏趁勢投入他懷裡:“嘯東,今天早上,我舅舅死了!”
原來是這件事……餘嘯東想起來就煩。他沒想到平時不可一世的林落華居然這次這樣不中用,不光沒能殺掉餘老爺,而且還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了。幸虧他死得乾脆,否則落入顧念手中,自己也得惹一身羶。
見安知夏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餘嘯東只得耐着性子說:“先不要哭。你舅舅的事,我也很難過。”
“嘯東,我知道舅舅之前做了很多錯事。可他罪不至死啊!我很難過……”
隔着薄得幾乎透明的絲綢睡裙,餘嘯東可以感受到安知夏那柔膩如絲的肌膚,身段玲瓏,她依偎在他身上,恰恰是長蛇過籬笆,埋頭就鑽。昏黃的燈光打在她遠山般的黛眉上,美目含露,淚盈如珠,美豔不可方物。任何一個正常男人在這種情形都很難把持得住,餘嘯東可是一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他喉間咕的一聲,不知不覺就收緊了手臂。
舒爽的喊叫在深夜走廊傳來,放肆無比,聲聲入耳。餘家的僕人對這位毫無教養可言的二少奶作風已經適應,一個一個眉眼不動,照常做自己的事。多的是各種埋在肚內的笑話,等到下班之後,自然回去談論取笑,如今表面功夫卻是做到十足。
唯獨程亦可翻來覆去,無法入睡。最後煩躁地坐起來,一摔枕頭:“吵死人了!”
門外的女僕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
表小姐對二少爺落花有意,結果卻被安知夏橫刀奪愛,各種狗血在餘家都是公開的秘密。如今聽到安知夏那***的叫聲,簡直就是赤果果地打程亦可的臉!
“給我放水,我要洗澡!”躁火攻心,唯有沐浴緩解心頭邪火,程亦可怒喝着女僕,女僕們不敢怠慢,不多久就放好一缸熱騰騰洗澡水。程亦可脫去身上睡衣,慢慢泡進水中,又針扎似的跳起來:“疼!疼死我了!”
她大腿內側一片紅印,剛纔被熱湯新燙傷,如今被熱水一刺激,入心入肺的痛。程亦可痛得眼淚都險些流出來,洗澡不成,只能狠狠地踢了一腳那熱水,踢得水花四濺,悻悻地重新穿上衣服,去忍受那難耐的夜晚。
“嘯東……我不行了……”
安知夏狂野地叫着,渾然無視外頭還有僕人走來走去。
在她叫聲的刺激下,餘嘯東瘋狂地抽動身子,緊握安知夏的腰肢,做最後的衝刺!
終於肝腦塗地,一泄如注。安知夏癱軟在書房地毯上,整個人成了褪了皮的美女蛇,一動不動。餘嘯東把自己抽離安知夏的身體,拿下套、套:“累的話回去睡吧。”
“今晚你不過來和我一起睡嗎?”看着那個關鍵時刻被餘嘯東戴上的小東西,安知夏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怨懟。她原本算好了危險期……沒想到,餘嘯東竟然這樣謹慎。
“不了。還有公文要處理。”餘嘯東不緊不慢地穿衣服,彷彿剛纔一戰對他而言,不過一場運動,他甚至沒有給安知夏哪怕一個擁抱的溫存,“明天一早我要到公司去。你留在這裡照顧好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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