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夜晚。
顧家別墅安靜無比。
房間內。
葉媚躺在牀上,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身上的男人,卻在不停的撕咬着她的身體,仿若在發泄般,從來沒有過的瘋狂,眼中的瘋狂讓她有些害怕。
以前,什麼都是她。
牀上的一切,她承包了,而他只需要好好被滿足就行。
她都是這麼不停的委屈求全,總是讓自己不停去討好他,仿若自己也找不到理由一般的,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就好,只要他喜歡,什麼都行。她可以爲他瘋狂。
但是今晚。
她第一次這麼安安靜靜的躺在了他的身下。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吻過的地方有些疼,甚至於沒有多少前戲,讓她完全適應不了他的劇烈,整個過程,她都是那麼的委屈與求全。
真是有些好笑。
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卻搞成了這個模樣。
她說她想要早點休息。而他卻不讓,甚至讓她住口,以前都是他說累了夠了,當她這麼說的時候,他卻怒了。
他怒了。
他粗魯無比的搬過她的身體,二話不說的,直接脫掉她的衣服,眼中冰冷,沒有一絲的憐惜。
整個過程有點久。
以前的顧子寒,不說一會兒工夫就能夠結束,但絕對不會持續到現在。
而整個過程,她沒有感覺到一點點舒適,但卻沒有半點推脫和阻止。
她只是默默的承受。
承受到,他發泄完了爲止。
她想,終於是完了。
動了動身體準備去廁所洗漱,卻在自己翻身離開的那一秒,顧子寒一把拉過她,再次把她壓在了身下,繼續沒完沒了……
她是一具敏感的身體,很敏感。
天生嬌媚。
她第一次感覺到,牀上之事,如此的難熬。
一夜,瘋狂未眠。
……
翌日,一早。
喬汐莞翻動着身體,半眯着眼睛,有些慵懶的模樣。
今天週末。
她不需要起牀太早,所以她在牀上眠了一會兒,滾了一會兒,好半響才從空蕩蕩的大牀上盤坐起來,頭髮凌亂無比,她木訥的看着一個方向,似乎還在睡夢中掙扎。
昨晚上分明可以睡個好覺,卻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裡面老是會浮現顧子臣在她耳邊說的話,說什麼要走隨便她,又說什麼要拔掉她所有的綠毛。
這個男人,到底對她是怎樣?!
和她一樣的性格,不允許自己的東西,就算不要了也不準別人碰?!
嘖嘖。
真是討厭的男人,她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從牀上下地,走進浴室,住在馬桶上,然後無所事事的拿出手機,看新聞客戶端,點開新聞要聞,眼眸看到了喻洛薇的判刑,第一次上庭,判刑3年。
3年,也夠喻洛薇好好反省了。
她表示很淡定的往下看內容,看到洪福地產對顧氏的賠償費,而這筆費用,說直白了,顧氏不僅不會要,反而還會給洪福地產更多。顧氏就做了個面子,私底下指不定給了多少好處給別人,才能夠抱住顧子寒,才能夠讓這場官司平息了下去。
眼眸微轉。
她起身,洗臉刷牙。
她是真的覺得顧子寒很討厭,讓人從心底裡面厭惡。
整理好自己一切,換了一套好看的衣服,深呼吸出門。
走廊上,不遠處顧子寒似乎也才從房間裡面出來。
這段時間顧子寒真是陰魂不散。
喬汐莞睨了一眼顧子寒,臉色淡漠的走過去。
顧子寒看着喬汐莞,嘴角冷冷一笑,“看到喻洛薇的判刑了嗎?”
“我一直很好奇,你給了洪福地產多少好處,人家願意爲你背黑鍋?”喬汐莞直接了當的問道。
顧子寒臉色微沉,“這和你沒關係,你只要清楚,我不是你想的那麼弱。”
喬汐莞眼眸一轉,“但也不是我想的那麼強。”
顧子寒冷冷的看着喬汐莞。
喬汐莞嘴角一勾,“對了,昨晚新婚之夜,葉媚是還在睡覺?”
顧子寒臉色似乎更不好了。
今天早上一覺醒來,葉媚就不在了。
昨晚上兩個人持續的時間有點長,因爲他吃藥的關係,做了也不只是一兩次,而且昨晚上葉媚就像是中邪了似的,對他突然冷淡得很,他不管怎麼在她身上蹂躪,她都只是躺在身下,一動不動,雖然身體得到發泄,但卻找不到平時的感覺,那種由內而外的舒服。
喬汐莞看着顧子寒,總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過她不是神,看不出來顧子寒的奇怪在什麼地方。
她邁動腳步往樓下走。
反正也沒打算和顧子寒有什麼話題可以說,現在他們的關係,也用不着裝友好,本來,也友好不了。
她往樓下走,去飯廳吃飯。
顧子寒卻是直接往大廳外走,喬汐莞也難得搭理的,自己吃飯,吃得慢條斯理。
不多久。
小猴子和顧明月從樓上蹦蹦跳跳的下來,看着她的時候,小猴子很乖巧的喊着,“媽媽,我帶妹妹下樓吃飯。”
喬汐莞點頭。
顧明路挺照顧顧明月的,儘管顧明月這個小女孩脾氣不太好,偶爾任性就會那顧明路出氣,有時候她其實是看不下去的,但又總覺得,顧明路都不在乎她有什麼資格去質疑他的生活方式。
顧明路和顧明月兩個人爬到飯廳上,傭人給他們拿早餐,顧明月這麼大了,還是習慣了被餵飯,要不然就不吃,小女孩任性得很。
喬汐莞看了看,也沒說什麼,反正看習慣了。
而且不喜歡,她就看她兒子,她兒子吃飯的時候尤其的乖,從來不會讓人喂,自己要吃的東西也很少會剩下,是有着非常好生活習慣的小孩子。
這麼安靜的飯桌上,偶爾傳來顧明路和顧明月嬉笑的聲音。
昨天發生的不愉快,顧明月似乎很快就已經忘記了。
三個人吃着飯,突然顧子寒和葉媚出現。
顧子寒剛剛是去找葉媚了?!
喬汐莞納悶,葉媚不應該等着顧子寒一起起牀,兩個人卿卿我我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想不明白,也覺得沒什麼可以想明白的。
只淡淡的看着顧子寒和葉媚一起出現在飯桌邊,兩個人剛剛坐下,顧明月的小臉蛋就崩潰了,“我不要這個女人和我一起吃飯!”
聲音很大,喂着她飯的傭人手都忍不住抖動了一下。
葉媚媚眼一轉,看着顧明月,嘴角笑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冷的笑。
顧明月有些懼怕的縮了縮脖子,“我就是不要和這個女人一起吃飯!”
“顧明月!”顧子寒冷得嚇人的聲音。
顧明月似乎是被嚇到了,小身體突然抖動了一下,望着自己的爸爸。
“在這麼沒有禮貌,我就把你也送出國!”顧子寒狠狠的說着,“送到你哥哥那邊去,別回來了!”
“我不……”顧明月一聽,癟着小嘴又要哭了。
“吃完了給我一邊玩去,別在這裡不懂禮貌。下次我再聽到你說什麼這個女人那個女人的,我就真的把你送走。”顧子寒說得很嚴厲。
顧明月從小就被嬌寵慣了,儘管顧子寒很少幾乎沒有放精力在顧明月的身上,但顧明月被之前言欣瞳寵得厲害,小女孩又會說話,討得顧耀其和齊慧芬也是開心得很,完全是一個公主般的長大,哪裡受得了現在的委屈,“哇”的一聲,就大聲的哭了起來。
“顧明月!”一聽到顧明月的哭聲,顧子寒臉色更冷了。
顧明月繼續嚎哭。
顧明路在旁邊都被嚇到不行,連忙拉扯着顧明月的衣服,“我們吃完了,我們去兒童房間玩。”
顧明月不依不饒。
爲什麼她要被自己的爸爸這麼說,爲什麼她不能表達自己的意見,大人們都是壞蛋壞蛋壞蛋!
“顧明月,你再哭!”顧子寒絲毫沒有半點耐心,對着顧明月聲音又大了些。
“算了子寒,要接受後媽,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我和顧明月好好談談。”葉媚突然從飯桌上起來,走向顧明月,直接抱起顧明月。
顧明月一怔,有一刻的發呆。
然後大叫,“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抱!”
葉媚已經把顧明月抱上了2樓。
喬汐莞看着她們的背影,看着顧子寒半點反應都沒有冷漠吃早餐的模樣,喬汐莞放下筷子,對着小猴子說道,“吃完了沒?”
小猴子似乎才從驚嚇中回神,忙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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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小猴子下地,喬汐莞拉着小猴子上樓。
小猴子仰着頭問喬汐莞,“媽媽,明月會不會被那個阿姨打屁股?”
“誰知道。”喬汐莞聳肩。
“那要是明月被打了怎麼辦?”小猴子有些緊張的說着。
“管好你自己吧。以後別對顧明月這麼好知道嗎?”喬汐莞說。
“爲什麼?明月是我妹妹。”小猴子不理解。
“聽媽媽的就是了。”喬汐莞也也不想對顧明路解釋那麼多,帶着顧明路回到他的房間,“自己在房間好好玩。”
說着,就轉身離開。
顧明路拉着她的衣角,望着她,“媽媽,我想要保護明月。”
喬汐莞看着他,“爲什麼?”
“因爲她是我妹妹,哥哥不應該保護妹妹嗎?”
“等你長大了,再來保護吧。”喬汐莞說着。
顧明路看着她。
“明月終究有一天會離開這裡。”喬汐莞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顧明路實在不明白,明月爲什麼要離開?!
喬汐莞走出顧明路的房間。
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她的腳步停在顧明月的房門前,房門緊鎖,這棟別墅的隔音效果很好,她根本聽不到葉媚在裡面會對顧明月說什麼,就這麼靜靜的站了會兒,然後轉身離開。
她走下樓,正好看到顧子臣從客廳回來,似乎是準備回房。
顧子臣是有潔癖吧。
每次從溫室出來,因爲染上了一點點泥土或者灰塵都會洗個澡,這個人的生活習慣,有時候龜毛得讓人受不了。
她直接走向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顧子臣走向電梯,然後到達二樓。
他推着輪椅,輪椅突然停了一下。
葉媚站在他的面前,直直的看着他。
兩個人這麼僵持了一會兒,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顧子臣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開口說道,“麻煩請讓一下。”
葉媚整個人一愣,好半響,微微往邊走了些。
顧子臣冷峻着臉,往前走。
“顧子臣。”葉媚突然叫住他的名字。
顧子臣眉頭微皺。
“你記得我嗎?”葉媚問他,分明帶着期待的聲音。
“不記得。”顧子臣一字一句,冷漠無比。
葉媚怔住了,好久,嘴角落寞的一笑,“我想你也不會記得我。”
對於葉媚的感情變化,顧子臣絲毫不爲所動,推着輪椅往前。
“顧子臣,爲什麼你會把自己藏在這個地方?”葉媚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的聲音,似乎在問自己。
她調整情緒,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沒什麼異樣的往樓下走去。
顧家大院比起葉家而言,是要隨便得多,葉家無論是吃早飯午飯晚飯或者宵夜,只要人在別墅裡面,必須一起吃飯,作息也規律得很,不過還好,她從認識了顧子寒之後,就搬出了那個地方,她實在有些受夠了那個地方的拘謹。
如果不是爲了顧子寒,她也絕對不會再次讓自己搬進這麼一座大院裡面……
嘴角,諷刺一笑。
爲了顧子寒?
她的笑容似乎更冷了。
剛剛她把顧明月帶到房間,她早知道顧子寒有一兒一女,而且最後一次和言欣瞳見面的時候,言欣瞳也說起了顧明理和顧明月,希望她能夠照顧,她當時當着齊慧芬的面滿口答應,但心裡其實是多少有些排斥,她討厭小孩,特別是哭哭啼啼的,看着就髒。
不過當時,她也沒想過怎麼去爲難顧明月,但剛剛,她帶着顧明月去房間後,卻是用冷冰冰的口吻對顧明月說着,讓顧明月識趣的別惹她,否則她真的會打人,還會把顧明月攆出別墅。
很顯然,顧明月被她嚇住了。
當然,她還威脅了她,不準說出去,說出去後,就馬上攆走她。
顧明月必定才5歲,根本就經不住這麼嚇,瞬間就老實多了。
她從房間出來,就碰到了顧子臣。
其實,她昨晚上一夜未眠,因爲整個身體一直不停的承受着顧子寒的侵犯,完事之後,卻怎麼都睡不着,睜着眼睛,看着天色越來越亮,輕輕的起牀,披上衣服走出房間。
她隨意在顧家大院走動,走向後花園,腳步突然停在了溫室花園,看着裡面的男人。
她一直在想,或許能夠巧遇,因爲顧家就這麼大,擡頭不見低頭也能見,但真的沒想到,就這麼看到了他的身影。看着他冷峻着臉,一直埋頭在修剪他的花朵。
她就坐在了離他不遠的座椅上,默默的看着裡面的男人。
身邊的露水在陽光下越來越燦爛,剔透無比。
她覺得那一刻,是自己最美的時光……
而這份恬靜,卻被顧子寒無情的破滅,他冷着臉走過來,“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
她眼眸轉動,看着這個男人,淡淡一笑,“換了一個地方睡覺,有點睡不着。”
顧子寒動了動眼眸,似乎對她的話也沒有什麼懷疑,只說着,“吃早飯。”
然後就率先走了。
以前顧子寒怎麼冷漠對她都行,她都會用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但是現在這一刻,她卻只是有些麻木而已。麻木的覺得,這個男人什麼樣的反應,她都沒有了任何波動。
她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太現實了。
她再次看了一眼溫室裡面的男人,跟隨着顧子寒的腳步走進大廳。
她嘴角拉出一抹苦笑。
原來。
他叫顧子臣。
原來,顧子寒的相貌,真的和他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這麼的同時出現,她真的很難相信,雙胞胎可以像到如此程度。
但卻就是因爲這個對比,讓她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
感覺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
她曾經就詫異過。
可當時沒有想那麼多,以爲長得一模一樣,就是了,儘管很多時候都會覺得不對,不對,卻又覺得,沒道理不對。而在看到顧子臣那一刻,她知道,是真的不對了!
很容易辨別,甚至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夠清楚明瞭。
她覺得這個世界其實是真的有些諷刺的,當自己以爲自己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那一刻卻突然一盆冷水下來,一個聲音冷冷的告訴你,那只是個冒牌貨而已,就像你花了大價錢從別人手上買了一個奢侈品,拿到手裡後才發現是a貨的那份,說不出來卻無處發泄的壓抑,你不能扔了那個a貨,因爲你花了很多錢,但你又不能很喜歡,必定,假的,就是假的。
她的腳步下樓走向客廳,轉眸看到喬汐莞。
看着她優哉遊哉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感覺到來人,擡眸看了看她,沒什麼特殊表情的,又將視線放在了電視頻幕上。
她坐在喬汐莞的旁邊。
喬汐莞看着電視,淡淡的說着,“勸你不要對顧明月出手。”
“爲什麼?”葉媚看着她,好笑的問道。
“想要討好顧氏兩老,就應該先學會怎麼做一個好的後媽。”喬汐莞一字一句說道。
“我一直覺得你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葉媚說,“但有時候又覺得,你的沒心沒肺,似乎又帶着些感情。色彩,比如明月和你什麼關係,你需要來爲她說話?!”
喬汐莞冷笑,“好心提醒而已,聽不聽隨便你。”
葉媚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她當然不覺得喬汐莞是在提醒她。
兩個人這麼沉默着,看着電視節目,看一些無聊的綜藝節目。
不知道多久,葉媚突然開口說道,“你什麼時候和顧子臣結婚的?”
喬汐莞眉頭一揚,“你有興趣?”
葉媚看着她。
喬汐莞看上去雲淡風輕,“家族婚姻,沒有你想要知道的任何精彩內容。”
“家族婚姻?你們家何德何能可以攀上顧氏?!”
“因爲顧子臣是殘疾人,有幾個人願意嫁給一個殘疾人?!”喬汐莞對着葉媚,“你願意嗎?”
葉媚眼眸一緊。
“反正我不願意。”喬汐莞自顧自的說着。
“意思就是,你和顧子臣的感情並不好了?”葉媚詢問,看上去平淡無奇的口吻,分明表現得有些緊張。
喬汐莞眼眸深了深,“你對顧子臣很感興趣?”
葉媚怔了一下,突然有些誇張的笑了笑,“我只是很好奇,你爲什麼這麼心甘情願的留在了顧家。你看上去和這個家,格格不入。”
“不要試圖揣測我,葉媚。”喬汐莞說,淡淡的口吻,轉眸看着她,“而且你知道的,我對齊凌楓有興趣,不過到了現在,你都如願以償了,卻沒有拿給我任何有用的價值。”
葉媚眼眸一緊,“我曾經說過,我沒你想的那麼大能耐。”
“我猜想也是。因爲我問過你葉夫人了,葉夫人說她手上有齊凌楓的整套東西,但要看我的表現給我。作爲葉夫人唯一的女兒,葉媚,你母親所說的表現,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吧?”
“我不知道。”葉媚說,“我和我媽不親。”
“我聽說你們葉氏家規,家族產業傳女不傳男的,我知道葉夫人還有一個兒子,你還有一個弟弟。你母親這麼把你嫁給顧子寒,是準備打破傳統,讓你弟弟來接手?!”喬汐莞詢問。
“你知道的會不會太多了點。”
“我反而覺得,我知道的太少,否則也不會這麼的被你們家牽着鼻子走。”喬汐莞狠狠的說着。
葉媚冷眼看着喬汐莞,“有時候知道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兒。”
喬汐莞看着葉媚。
“比如,我現在的處境。”葉媚一字一句,似乎是有些咬牙切齒,她狠狠地看着喬汐莞,狠狠的說着,“你說你對齊凌楓有興趣,你所謂的興趣,是什麼意思?!”
“你對我的關心會不會太多了點?”
“現在我們在一個屋檐下。”葉媚說得理所當然。
“恕我無可奉告。”喬汐莞直接拒絕。
葉媚眼眸一緊,臉色有些難看。
“你自己慢慢看電視吧,我回房了。”喬汐莞從沙發上站起來,對着葉媚,停了停腳步,“不過倒是,我怎麼一點都沒有看不到,你嫁給顧子寒的欣喜之色,你表現出來的反而有些失落,莫非,你們牀上不和了?”
葉媚臉色很難看,柳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喬汐莞嘴角笑着,往樓上走去。
葉媚看着喬汐莞的背影,整個人有些怒火的,無處發泄。
自己用盡手段得到的東西,卻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要是被喬汐莞知道了,她可以想象喬汐莞會用怎麼樣的方式來諷刺她!
她眼眸一緊,咬牙。
她從小就知道,東西是要靠搶才行。
沒有人要的東西,拿到手上也無味。
她嘴角冷冷一笑,看着喬汐莞消失在樓梯間的背影。
現在搶過來的沒用,再搶下一個,搶到自己喜歡爲止。
……
喬汐莞回到房間,顧子臣在陽臺上看書,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臉冷漠無比的模樣。
喬汐莞咬着脣,走向他。
顧子臣眉頭擡了擡,轉頭看着喬汐莞,“有事兒?”
“沒事兒,就是看看你,怎麼長的這麼帥。”喬汐莞坐在他的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神經病。”顧子臣似乎被喬汐莞看得有些發毛,推着輪椅走向一邊。
喬汐莞看着他離開,又大步的走過去,他停在那裡,她就蹲在那裡,他動一下,她動一下,分明就是故意的找茬。臉上還掛着那麼明星的花癡笑容,看得人心裡發毛。
顧子臣摔下手上的書,有些不爽的皺着眉頭,“你夠了不?!”
“怎麼了,看自己老公也有錯。”
“你到底想做什麼!”顧子臣沒好氣的說着。
“顧子臣,要不你說句愛我試試。我突然有點想聽這句話。”喬汐莞纏着顧子臣,死不要臉。
顧子臣臉色變得那個天翻地覆,看上去完全是壓抑着無法發泄的表情,有一種錯覺似乎是很想要掐死她。
喬汐莞卻是滿臉淡定,還一臉好笑的看着顧子臣臉上的各種表情。
覺得挺好玩的。
她一直都以爲顧子臣是一個撲克臉,現在才發現,顧子臣臉上的表情千奇百怪,但多半都是,不友好的神色,可就算如此,她也覺得挺好的,日子纔不會這麼的無聊。
“讓開!”顧子臣厲聲吼道。
“不說就不說,那麼兇做什麼。”喬汐莞沒讓開,依然死不要臉的蹲在他面前,“要不我說如何?”
顧子臣眼眸一緊。
“我說我愛你,你覺得如何?”喬汐莞望着他。
顧子臣面無表情,手指卻微捏緊。
“顧子臣。”喬汐莞突然從地上站起來,似乎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真的覺得我可能會愛上你,怎麼辦?”
顧子臣薄脣緊抿。
“越來越有這種,錯覺了。”喬汐莞說着,轉身撲到牀上,無聊的翻滾。
顧子臣轉眸看着她的樣子,抿着脣走出了臥室。
喬汐莞看着顧子臣的背影。
這個冷漠的男人,愛上他,或許就是自己找死!
她深呼吸,讓自己慢慢的調節情緒。
她纔不要愛這個男人,除非這個男人,愛上了她!
愛上她?還是愛上任何一個人?!對於顧子臣而言,分明就是天方夜譚。
這個男人的從來不知道何爲,情愛吧。
她翻了翻身體,有些無聊的從牀上坐起來,拿起手機,撥打,“貝迪,有空沒,出來走走。”
“去哪裡?”
“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喬汐莞說,“難得的週末,在家裡面壓抑得慌。”
“哦。”那邊答了一聲。
“我們去逛街吧。女人不是都應該喜歡逛街的嗎?”
“霍小溪不喜歡,姚貝迪也不喜歡。”姚貝迪一字一句潑冷水。
“現在喬汐莞喜歡了。我在茂森國際商場等你。”喬洗莞說。
姚貝迪無奈的口吻,“嗯,半個小時後到。”
喬汐莞掛斷電話,換了一套衣服,簡單打扮了一下自己出門。
葉媚還在客廳看電視,看着她的模樣,眼眸頓了頓。
喬汐莞沒搭理的直接走出了顧家大院。
等了一會兒,車子到達。
她以爲是姚貝坤,駕駛室下來的,卻是武大。
喬汐莞有些愣怔,“這才幾天,就下地了?”
“打不死的小強就這樣。”武大笑着說道。
喬汐莞皺眉,“你真的沒事兒了?其實姚貝坤也還好,就是話多了點。”
“放心吧,我好得很。”武大說着,“還不上車。”
喬汐莞抿着脣,也不多說的,坐在小車內。
“武大你真的沒事兒了?”
“不會出車禍。”武大直白到不行。
喬汐莞翻白眼。
兩個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說了些話,武大把車子停到目的地,“我在車上等你。”
“嗯。”喬汐莞點頭。
然後自己走進茂森。
她等了一會兒,姚貝迪才匆匆的趕了過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
“你這麼急做什麼?”喬汐莞看着她臉蛋紅撲撲的模樣,問道。
“還不是怕你等久了。”
“話說你這兩天挺閒的,瀟夜沒在家?”喬汐莞和姚貝迪並肩走進商廈,隨口問道。
“嗯,瀟夜挺忙的。”
“又開始忙了?不會又和雷蕾勾搭上了吧。”喬汐莞說着。
姚貝迪抿了抿脣,“應該不會吧,瀟夜不管多晚,每晚都回來了的。”
“你覺得上牀的時間只能是晚上嗎?不能是下午,不能是上午?”喬汐莞直白的說着。
“……”姚貝迪無語,“雷蕾才經歷過那種事情,你想太多了吧。”
“那個女人就是一副飢不擇食的樣子。”喬汐莞狠狠的說着。
姚貝迪繼續無語。
兩個人這麼一路說說笑笑的去逛商場。
其實她們真的都不太喜歡逛街,很多時候買衣服都是到自己喜歡的那家去買,不超過半個小時,買完就回去,這麼慢悠悠的逛街,還真的是頭一次。
姚貝迪看着喬汐莞,“你怎麼突然這麼閒?”
“因爲突然沒什麼可做的。”喬汐莞說的很淡定,因爲很多事情,還等待。
等待爆發。
現在,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也叫做空窗期。
空窗期,就讓自己放鬆一下。
姚貝迪也實在不知道喬汐莞一天在忙什麼,兩個人一起隨便又走進了一間服裝店,然後隨意的看着衣服。
“莞莞,你要不要買一條這樣的裙子,我覺得挺適合你的。”姚貝迪看了看面前模特穿的淡綠色裙子,總覺得這樣淡淡的色彩,很適合長得有些妖豔的喬汐莞。
喬汐莞蹙眉,也覺得挺好看的,索性出都出來了,試試也好。
她轉頭對着服務員,“這件有我的碼嗎?”
“小姐您等會兒,我們這裡的衣服每一個號都只有一件的,而且是全球限量。剛剛有位小姐去試穿了,您稍等一會兒,等她試穿完了,您在試怎麼樣?”服務員溫柔的說着。
喬汐莞蹙眉。
隨便看上一件衣服,也被人捷足先登。
正時。
衣帽間走出來一個女人,垂直的長頭髮,五官精緻,給人柔柔弱弱的感覺,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和喬汐莞的身材倒是差不多,估計面前這個女人,就是服務員說的,另外一位小姐。
服務員跟在她的旁邊,不停的吹噓着,這件衣服有多適合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似乎也只是淡淡的聽着,看着鏡子,沒有聽服務員在說什麼。
“是不是挺好看的。”姚貝迪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得意的說着。
“她穿着好看,又不代表我穿着好看。算了,看這個女人的模樣就是要定了,我們走吧。”喬汐莞帶着姚貝迪,轉身離開。
離開的一瞬間,那個女人的眼眸似乎是往這邊看了一眼,轉瞬即逝。
姚貝迪看着那件衣服,有些可惜。
喬汐莞穿上去,或許更好看呢。
兩個人又逛了會兒街,有些累了,就找了一個地方喝飲料。
“接着你準備做什麼?”姚貝迪問道。
“還能做什麼,回家啊,去面對顧子寒新娶進來的媳婦兒。”喬汐莞無所謂的說着。
“顧子寒真的又娶了,言欣瞳還沒死多久吧……”
“顧家人的世界你是不會懂的。”喬汐莞說着。
姚貝迪看着她,“那你還待在那裡做什麼?”
“我的世界你也不懂。”喬汐莞繼續說着。
姚貝迪癟嘴,“我不懂,我什麼都不懂,當我是白癡呢!”
“你不是白癡,幹嘛一次次的放任雷蕾在你和瀟夜之間爲所欲爲。”
“我……”姚貝迪啞然。
“行了行了,不說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霍小溪總是這樣,想怎樣就怎樣,反正一會兒一個模樣。
姚貝迪也沒再多說什麼,和喬汐莞兩個人一起走出商廈,什麼都沒有買,喝了一杯飲料,離開。
姚貝迪開着車,本來準備回家,忽然又想到了喬汐莞說的話,說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放任!
她咬着脣,方向盤一轉,去浩瀚之巔。
這幾天瀟夜去浩瀚之巔的時間很多,似乎是因爲雷蕾的事情。
瀟夜的性格就是如此,不會讓自己去欠任何人。
她抿着脣,但願這次之後,就會是最有一次。
車子停在浩瀚之巔門口。
現在纔是中午時刻,人很少,幾乎都是服務人員,稀稀拉拉的有幾桌客人。
服務員看着她,連忙打着招呼,“大嫂。”
姚貝迪點頭,走過大廳,往走廊走去。
現在確實沒什麼人,服務員也都有些偷懶的,躲在角落聊天,抽菸。
姚貝迪其實也不是很苛刻的人,覺得很多時候沒必要太過死板,沒事兒做的時候,這麼偷偷懶也似乎覺得理所當然,而她突然停下腳步,是因爲她聽到那個嚼舌根的服務員嘴裡說出了一個熟悉人的名字。
齊凌楓。
她有些詫異。
腳步停在他們不遠處,而那兩個服務員在安全出口抽菸,看不到裡面。
一個服務員說,“齊凌楓你知道嗎?就是環宇的總經理,前天,還是上前天約了幾個市政的人在這裡吃飯。”
“然後呢?”另外一個服務員問道,分明是知道有八卦題材。
“我當時服務的那個房間。那天晚上齊凌楓喝得有點多,市政那幾個貨色太兇了,齊凌楓瞬間就被喝翻了。”
“然後呢?!你說重點行不?!”另一個服務員有些着急的說着。
被人喝翻酒,在這個地方不正常得很嗎?!
“你聽我說,這麼着急!”服務員繼續說道,“晚宴結束後,齊凌楓因爲喝醉了,我就去送他,正扶着他走在走廊上,就被另外一個男人攔着說不用送他了,他是齊凌楓的朋友,讓我去樓上給他開一間房,他送他上去。”
“我一看是他朋友,就照做的開了,而且人家拿錢了,我也不能不這麼做。我開完房間後,陪着那個男人把齊凌楓送到房間,然後我就走了。結果到了凌晨,我不是替小趙的班嗎?就去了樓上客房,然後路過齊凌楓的房間時,看着房門是半掩,我好心去關門,聽到裡面的聲音忍不住看了一眼,我的個乖乖……”服務員突然停頓。
另外一個服務員似乎是勾起了興趣,有些狂躁的吼了句,“你個乖乖什麼?!你丫的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兩個男人騎在齊凌楓的身上,然後在xxoo。”服務員說,“我從來都不知道,齊凌楓看上去這麼斯文這麼風度翩翩,居然是個gay!而且看他的樣子,還挺激。情的,被兩個人男人那麼蹂躪……第二天早上我收班的時候看到他,看到他臉色慘白,走路都是不穩的,一瘸一拐……”
後面更加。淫。穢的玩笑之詞,姚貝迪就沒有再往下聽了。
她抿着脣,往走廊走去。
她覺得,她是不是應該把聽到的,告訴喬汐莞一聲?!
總覺得,好像發現了什麼驚人的秘密!
嘴角邪惡一笑,拿起電話,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