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聰明,你應該怎麼自救?”葉嫵陰冷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惡毒的響起,她嘴角拉出一抹殘忍的笑容,狠狠的說道,“順便提醒你一句,如果溫特森離開電腦一秒,顧子臣一行人就會,全軍覆沒!”
喬汐莞狠狠的看着葉嫵,看着那眼底裡面那麼強烈的殺意。
葉嫵看着喬汐莞臉瞬間煞白的模樣,嘴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緊捏的手指,靠近她還未顯懷的肚子。
早就刺眼了。
喬汐莞到底有什麼字給,可以懷上顧子臣的孩子?!
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之外,沒有任何人女人可以配擁有顧子臣的孩子。
所以。
不是她,就不能有任何人。
她可以不得到顧子臣,但是她絕對不讓其他任何女人得到他。
她眼神微動。
“葉嫵。”喬汐莞突然叫她的名字,聲音有些急,但還不至於,混亂不清。
葉嫵眼眸一緊。
“你怎麼就這麼有自信,我能夠像你們那樣,那麼在乎顧子臣他們的生死?!”喬汐莞說,說着,從牀上站起來。“你只要敢碰我,我就敢大叫。至於溫特森會不會被我影響,我想你們特工也是人,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就這麼死在你的手上,何況,你就不怕溫特森發現,你所有齷齪的行爲?!”
“你!”
“葉嫵。”喬汐莞狠狠的說道,“想要威脅我,也要看看到底是誰比較在乎。我和顧子臣的情誼也僅僅只是建立在不影響我們彼此利益關係而已。我對他的愛還沒有大到我願意爲了他去犧牲自己。顯然,顧子臣其他的同伴對我而言就更加不重要了。”
“喬汐莞!”葉嫵咬牙切齒。
“你想要殺我可以,你想要對我肚子裡面的寶寶怎樣都可以。你大可以試試,我會不會讓顧子臣他們一行人陪葬!”喬汐莞一字一句。
葉嫵的手指狠狠的握成了一個拳頭,她甚至還能夠聽到葉嫵捏緊的拳頭上,骨節吱吱作響。
那麼憤怒到,真的恨不得殺了她。
喬汐莞就這麼直白的看着她,站在她面前不遠的距離。
要想要做真正的惡人,就要對任何事情肆無忌憚,就像齊凌楓一樣,齊凌楓不需要考慮任何人,沒有誰會成爲他的威脅,所以他做得很成功,但當他開始後在意的時候,就敗了。
輸的,很慘烈。
所以葉嫵是個失敗者。
喬汐莞謹慎的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的憤怒在臉上毫無掩飾。
想要動她,但是又不敢動她。
難得找到這麼好的機會,葉嫵不甘心就此錯過。
兩個人這麼彼此僵持着。
時間在身邊靜靜的流逝,葉嫵那握緊的拳頭樣子沒有鬆開過。
突然。
葉嫵手指微動,大步往前,速度驚人。
終於下定決心動手嗎?!
喬汐莞張嘴,大聲尖叫。
嘴那一刻猛地被葉嫵的手捂住,仿若就是一個大步一個向前,動作一氣呵成,讓人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反抗。
總統套房的房間隔音效果本來就比一般的酒店好,被這麼突然捂住嘴,喬汐莞“吱吱唔唔”的聲音在她的掌心內根本就不能穿在房間外面去,葉嫵陰冷的笑容在瘋狂的綻放,與此同時,另外一隻手用力的往她的小腹去。
喬汐莞驚恐的閉上眼睛。
那是認命時會選擇的一種自然形態,也有可能是在最後關頭,做自己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時,那一絲奮力反抗。
肚子上的疼痛沒有了。
放在脣瓣上面的手也沒有了力度。
喬汐莞睜開眼睛,看着葉嫵靜靜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顧子臣說,這種麻醉劑會很快的讓人瞬間失去意識。
果然很快。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手鍊。
這是她當時能夠想到的,除了言語上威脅葉嫵外,唯一能夠保護自己的武力手段。
葉嫵不會這麼直接的對付她,因爲對葉嫵而言,至少在葉嫵的心裡而言,顧子臣一行人的生命安全,葉嫵比她更在乎,所以葉嫵動手的時候不會這麼大搖大擺的讓她真的影響到了溫特森,也就意味着,葉嫵先要捂住她的嘴,然後才能夠做下一步動作,也就是趁着這個時間空隙,她用了麻醉劑。
心跳其實是很快的。
葉嫵靠在她的身上,她呼吸很重的,一直在默默的調整情緒。
她把葉嫵狠狠的推開。
葉嫵就這麼直接摔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看着葉嫵的模樣,她深呼吸,從她面前走過,然後走向客廳。
經過這次之後,她想她是真的不敢再單獨一個人。
所以她腳步有些快的,有些混亂的走向了溫特森。
她其實是不知道那種藥劑會有多長時間,她還是會怕,葉嫵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溫特森這邊似乎已經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他修長的手指一直在鍵盤上不停的敲打,眼眸在整個屏幕上轉動,一本正經到一絲不苟,他冷靜的聲音不停的在提醒着顧子臣他們一行人,周圍一切的危險。
喬汐莞默默的坐在溫特森的旁邊,那一刻溫特森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一般。
她現在突然有些後怕,當時是賭葉嫵不可能做威脅顧子臣安全的事情,如果當時葉嫵突然一個狠心,突然被仇恨矇蔽了眼睛,她在房間真的呼叫着救命,溫特森分神的一瞬間,會不會就真的讓顧在臣他們,死無全屍!
她咬着脣,默默的調整着情緒,默默的看着畫面中各種驚心動魄,默默的聽着溫特森的聲音。
……
姚貝迪去了西安。
去的這一個星期,瀟夜偶爾會去姚家別墅陪姚父下棋,經過姚貝坤的“好心”提醒,他終於知道,他確實太認真了,所以後來下棋的時候,就會刻意的讓兩顆,讓得不太明顯,姚父似乎也能夠感覺得到,但也喜歡這種不分伯仲的對弈方式。
偶爾也會去浩瀚之巔坐坐。
他不管太多事情,就是去問問姚貝坤打理場子的情況。
阿彪已經出院,但因爲骨折等其他很多原因,醫生建議在家臥牀休息一段時間,阿彪被責令不準出現在浩瀚之巔,安心養病。
姚貝坤這段時間的權力自然就很大了,是瀟夜默許的,也是他自己強勢的爭取。
原本以爲姚貝坤得到了如此權力後就會變得飄飄然,甚至有些理不清頭緒,卻沒有想到,姚貝坤反而做出了讓所有人都驚歎的沉着,對於現在所得到的一切,表現出了驚人的淡定和穩重。
那一刻瀟夜恍惚覺得,姚貝坤真的不只是想要在這樣的道路上過過乾癮,過過其他公子哥沒有過過的的生活,過過那種以後說出來可以吹牛b的生活。
姚貝坤是認真的想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他不支持。
即使他對姚貝坤的改觀越來越明顯。
但因爲姚貝迪,他不支持。
卻,不想要反對。
一個星期過得很快。
聽姚父說,今天下午3點的飛機。
瀟夜開車到了機場,然後在候機廳等着接機。
飛機誤點了,據說西安那邊暴雨,所有旅客被困在了機場,不知道起飛時間。上海候機的行人面露慌色,瀟夜也夾雜在這些人羣之中,沉默着,一直等待。
原本3點到的飛機,一直到了晚上11點才安全降落。
從頭到尾一直等候接機的人不多,很多都是中途走了,現在又回來,有些根本就不回來了,所以接機的人變得少了些,所以那麼零零碎碎的人,姚貝迪一眼就看到了在他們之中,明顯比身邊人高很多的男人瀟夜。
她眼眸微轉,低垂着頭。
殷斌似乎也看到了瀟夜,他轉頭看了一眼姚貝迪,看着姚貝迪的模樣,嘴角淡淡笑了笑。
他們推着行李走出去。
瀟夜走向姚貝迪。
三個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姚貝迪和瀟夜沒有說話,倒是殷斌笑着說道,“雖然有些晚了,但我還是安全的把姚貝迪帶回來了,現在交給你了。”
口吻,聽不出來什麼,仿若只是很平淡的口氣。
殷斌彎腰把自己的行李拿出來,然後把剩下的行李車交給瀟夜,很大方的說着,“她的藥早晚我有監督她吃。我先走了。兩位拜拜。”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離開得,很有紳士風度。
瀟夜看着殷斌的背影,然後轉頭看着姚貝迪。
兩個人依然沉默着,沉默着似乎並不知道可以開口說什麼。
走遠了幾步的殷斌停了停腳步,微側頭看着沉默的兩個人,眼眸微動,大步離開。
“走嗎?”瀟夜詢問,“車子在外面。”
姚貝迪點頭,然後走在前面。
瀟夜推着她的行李車外機場外走去。
車子停在機場出口停車場,瀟夜將姚貝迪的行李一一的裝進了後備箱。
姚貝迪坐在後排,看着瀟夜這麼主動而殷勤的樣子。
放好了行李,瀟夜回到駕駛臺開車。
機場離市區有點距離,但也不太遠,半個小時後的車程,兩個人幾乎沒有說話,直到車子已經駛入了鬧事,現在深夜時刻,也變得安靜了些。
“你吃完飯沒?”瀟夜突然問道。
“飛機上吃了。”姚貝迪淡淡的說着。
“哦。”瀟夜答應了一聲。
瀟夜直接開車到了小區。停好車後,打開後備箱又開始把姚貝迪的行李拿了下來。然後提着行李走進電梯。
姚貝迪此刻已經在電梯裡面等候了,瀟夜進去的時候,姚貝迪自然的接過她的行李,說道,“你去吃晚飯吧。”
瀟夜一怔。
“你出去吃晚飯,我自己回去。”姚貝迪重複。
瀟夜按着電梯的手指有些尷尬。
兩個人突然又陷入了沉默。
“不吃就算了。”姚貝迪按下關電梯的按鈕。
電梯關上,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着,不發一語。
姚貝迪其實是有些累的,在飛機上坐了整整6、7個小時才起飛,她一身都痠痛無比,所以回到家後,就什麼都不想要再管的,回到房間就洗澡,然後躺在牀上睡覺。
她迷迷糊糊的覺得房門好像被人推開。
她睜開眼睛,看着瀟夜放了一杯白開水在她的牀頭上。
瀟夜似乎也注意到姚貝迪睜開的迷離眼神,聲音有些淡柔的說道,“記得吃藥。”
轉身,就離開了。
怕打擾了她,也怕被她拒絕。
姚貝迪翻身,不想搭理。
她本來就困得要命,所以她覺得她可以很快就睡着。
身體在沉睡,腦袋卻出奇的清醒。
仿若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她,吃藥,吃完藥才能夠好好的睡覺。
她猛地一下從牀上坐起來,抓着自己有些亂糟糟的頭髮,賭氣的從牀上起來,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找到那瓶藥丸,打開正準備拿出一顆的時候,心裡又莫名的覺得煩躁,她猛地一下將藥丸狠狠的往門口處扔去。
正時,房門再次被打開,那瓶藥丸就直直的扔在了面前人的身上,然後摔在地上,響起清脆的聲音。
瀟夜就這麼看着地上的藥瓶,看着藥瓶子跳動了兩下,然後默默的滾到了一個角落。
兩個人的氣氛變得很怪。
仿若從6、7年前,他們第一次上牀後,他們之間就是這般,除了冷場,還是冷場。
夜色正濃,夜似乎又深了些。
瀟夜擡腳,走進姚貝迪的房間,然後蹲下身體,撿起那瓶藥放在喬汐莞的牀頭,他說,“如果不想吃就不要吃了,你早點休息,明天約了王建一,我們還要去一趟心理諮詢機構。”
“我不去。”蹲在地上的姚貝迪站起來,口吻篤定。
“我給媽也說了,她明天早上一早會來接你。”
“瀟夜。”姚貝迪狠狠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再無恥一點!我說過我沒病!”
瀟夜不說話,沉默着。
姚貝真的是很氣,她聲音很狂躁,“你給我出去!”
“你早點休息。”
瀟夜走了。
剛走出去,姚貝迪就瘋狂的把門關了過來,然後狠狠的上了鎖。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段時間會這麼的容易動怒。
她躺在牀上,捂在被子裡面,狠狠的將自己捂在被子裡面,她覺得心口處很壓抑,說不出來什麼情緒,就是沒有發泄出來。
瀟夜此刻也躺在了大牀上。
姚貝迪對他的排斥根深蒂固。
分明,他去機場接她的時候,看着她和殷斌出來,是面帶微笑的。
他突然在想,他是不是這輩子都不給不了姚貝迪幸福了。
不管他怎麼努力,姚貝迪的幸福都不在他身上了?!
……
翌日。
很早,門鈴就響了。
瀟夜打開房門,姚母出現在門口,看着瀟夜有些青影的眼睛,“這麼早,吵醒你了嗎?”
“沒有的媽,你先進來,姚貝迪還在睡覺。我們等她一會兒。”瀟夜說着。
“嗯。”姚母換上鞋子,坐在客廳沙發上。
瀟夜此刻還穿着家居服,他給姚母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媽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換個衣服馬上就下來。”
“你忙你自己的,我坐着就行了。”姚母說道。
瀟夜點頭,轉身去樓上,快速的洗漱完畢,換了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下樓後,看着姚母在客廳看電視,也沒有主動去聊天,他走向客廳的一角,找到了家用醫藥箱,然後蹲在那裡開始找藥,找了半天,找了兩顆,拿着藥丸去開放式廚房接水吃藥。
“瀟夜,你吃藥嗎?”姚母眼睛一尖的看到。
瀟夜點頭,“嗯,有點胃痛。”
昨晚上沒有吃飯,其實自己也都忘記了還有餓的感覺,今天早上起牀的時候,胃裡面就有些抽筋。
他胃不是太好,以前經常喝酒,也經常不吃早飯,胃經常會出大大小小的毛病,不過吃兩顆藥基本就會沒事兒。
“你等等。”姚母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過去攔住瀟夜說道,“你本來就胃痛,怎麼能夠空腹就吃藥,而且是西藥傷胃的。”
瀟夜拿着藥丸,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年輕人就是趁着自己年輕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把藥放下,過去過去,媽給你做點早飯,吃了早飯再吃藥。”姚母有些寵溺的責備道。
瀟夜默默的將藥丸放下,然後緊緊只是喝了點溫開水。
“你平時都喜歡吃什麼早餐?”
“我不太挑食的。”
“對着媽就不要客氣了。姚貝迪說你不吃胡蘿蔔,還有什麼不喜歡吃的給媽說,所謂民以食爲天,別委屈了自己的胃。”喬汐莞說道。
“謝謝媽媽,我不太吃芹菜,蔥子這些配料,比較喜歡吃培根,冰箱裡面還有。雞蛋的話我喜歡是糖心的。”瀟夜一一說着。
說着說着,姚母的眼眶突然就紅了。
很明顯的紅潤,她說,“笑笑也是。”
瀟夜看着姚母,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笑笑也不喜歡吃這些,也喜歡吃培根,以前每天早上我都會讓傭人早上吃吐司的時候給她準備兩塊培根伴着吃。笑笑經常說傭人煮的早飯沒有我煮的好吃,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是親自下廚,笑笑鬼精靈的,讓我們兩老總是樂個不停,那個時候覺得家裡面真的很熱鬧……”
“媽。”瀟夜嚥了咽喉嚨,叫着她,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曾經他們經歷過關於有笑笑存在的美好,現在忘記不了。
曾經他沒有經歷過的,有笑笑的存在,現在內疚不堪。
笑笑給了他們太多太多,無法泯滅的遺憾。
“沒什麼。”姚母突然又笑了笑,強忍着讓自己堅強,她說,“瀟夜,你和貝迪還年輕,以後有機會再生孩子。現在貝迪的狀態不好,等以後好了之後,你們就好好的,媽也不期盼你們什麼的,平平淡淡的就好,健健康康的就行了,我真的是怕白髮人送黑髮人……”
原本強忍着的委屈,姚母終究是沒有忍住,又哭了出來。
真的是太痛了。
想起那麼可愛那麼靈動的笑笑這麼消失在他們的世界,想起來就對難受得喘不過氣。
所以他們是真的理解姚貝迪的感受的,理解她爲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這是出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根本就沒辦法接受的事情。
“媽,我以後會好好照顧姚貝迪的。”瀟夜說,“即使……”
即使,自己你照顧不了,也不會再讓姚貝迪經歷這麼多的痛苦。
“是媽太激動了,瀟夜。你去客廳坐坐,我來做早飯。”姚母說着。
瀟夜點頭,走向客廳。
姚母還在不停的擦眼淚,眼眶通紅。
瀟夜轉移視線,然後看到了2樓上的姚貝迪,姚貝迪就這麼木訥的看着他們,看着廚房中她的母親,看着客廳中的瀟夜,她突然轉身,又回到了房間。
有些時候,她也在故意的屏蔽一些,憂傷的畫面。
故意屏蔽。
那頓早飯終究還是在陰鬱中度過。
即使早飯真的很美味。
早飯之後,瀟夜開車載着姚母和姚貝迪去心裡機構。
王建一依然帶着姚貝迪去了裡面的那個臥室,瀟夜和姚母在王建一的辦公室依然等候着,依然超過了3個小時時間,姚貝迪出來後,依然臉色蒼白,虛弱無比。
姚母帶着姚貝迪先離開,瀟夜留下來了解病情。
王建一依然顯得有些無奈,“你太太的還是不太配合,這個下午又浪費了。”
“爲什麼會這樣?你不是說出門旅遊或許可以讓她放開心境,這個星期她去了西安,回來後不應該會好點嗎?”
“我只說這是一個可以幫她治療的方式,並不說這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王建一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這種心理病其實是最急不來的,只能靠病人自己的毅力,如果她一直想要把自己保護起來,不想要去面對,那麼這種病是真的,很難醫治。”
“就沒有辦法了嗎?”
“如果你想要短時間出效果,心理學上倒是有一種極端的方法可以試試。”
“什麼方法?”瀟夜激動的問道。
“場景還原法。”
“什麼?”
“讓姚貝迪再次去親身感受當時被傷害的場景。讓她深深刻刻的認識到她所經歷的那一切都是現實,然後通過一次又一次的這麼身臨其境,一次又一次的強迫性克服心裡的恐懼走出來。”
“會很難受嗎?”瀟夜問道。
“非常難受,就相當於你要不停經歷你人生中自己最痛苦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瀟夜沉默了。
“這種方法的好處就是,有些病人會非常快的走出來。我曾經有個病人,他曾經就因爲忍受不了自己心裡的某個缺陷,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在一個星期內就復原了。”
瀟夜知道,那個人是齊凌楓。
當時爲了幫喬汐莞,調查過這個男人。
“當然,這也是因人而異。有些人可以這麼走出來,通過這種不停的和內心作鬥爭,到最後麻木了,就終究會看開一切。相對的,也有些人做不到的。一次又一次的身臨其境只會讓她更加崩潰,到後期,或許就會比現在的病情還要嚴重,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讓你太太走出來,但這是我能夠想到的,唯一可以幫助你太太早點好起來的方法,你可以趕回去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如果決定了,下午或者明天就可以來試試。第一次嘗試我不會做得太深入,會適當的考慮到你太太的情緒。”
瀟夜沉默了,很久。
王建一嘆氣,“別這樣,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也許漸漸就好了也說不一定。”
瀟夜點頭,離開王建一的辦公室。
他走向休息區。
姚母和姚貝迪看着她出現,兩個人跟着他一起離開。
車內,又是這麼安靜着。 wωw ◆тTk ān ◆¢O
姚貝迪突然開口說道,“我不想來了。”
姚母驚訝的看着姚貝迪。
瀟夜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她。
姚貝迪一字一句的重複,“我不來了,他幫不了我。”
“姚貝迪。”
“媽,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得很,我沒有病。”
“媽沒有說你有病……”
“可是你們還是用神經病的眼神在看我。何況……”姚貝迪說,眼眸突然一轉,看着駕駛臺的瀟夜,“醫生給你說了那麼多,他說他可以幫到我嗎?”
瀟夜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是不是不能?!”姚貝迪諷刺的說道,“那是因爲,我根本沒病。”
“姚貝迪,剛剛王建一說有一種比較極端的方法可以幫你。”瀟夜說,突然說道。
姚貝迪眼眸一緊。
姚母突然有些激動,“什麼方法?”
“場景還原法,就是讓姚貝迪身臨其境的一次又一次的經歷曾經的傷痛,然後通過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讓自己克服心理問題,走出來。”瀟夜說,說得很認真,一字一句。
說完之後,車內都沉默了。
好久。
姚貝迪才狠狠的問他,“瀟夜,你覺得你殘忍嗎?!”
瀟夜緊握着方向盤,坐得筆直。
“你讓我一次又一次的去感受那樣的傷痛,你覺得你這麼做,跟殺了我有什麼區別。”姚貝迪深深切切的問他。
瀟夜捏着方向盤的手指更緊了。
他說不出一個字。
“媽,你覺得瀟夜這樣的提議也是好的嗎?”姚貝迪轉頭問姚母。
姚母看着姚貝迪,看着她難受的臉,“貝迪,你別激動,瀟夜都是爲了你好,有些時候或許極端點的方式,對你就是好的……”
“媽!”姚貝迪聲音有些大,“到了現在,你們爲什麼總是站在瀟夜那邊!他到底哪裡好了?!他到底哪裡好!你知道笑笑是怎麼沒有的嗎?!你知道笑笑到底是因爲誰才失去的嗎?!都是瀟夜,不是瀟夜和雷蕾那個女人不清不楚,笑笑也不會被綁架,更加不會出現後面那麼多的事情!”
“貝迪,你冷靜點。”姚母從來沒有看到她女兒發這麼大的脾氣,忍不住溫和了些。
每每談到笑笑,貝迪的情緒似乎就是這般,一發不可收拾。
前排的瀟夜只是默默地握着方向盤,很認真的,讓自己很認真的開着車。
姚貝迪是冷靜不下來的,她狠狠地說着,“瀟夜做了這麼多事情,你們居然會原諒他,你們居然還要讓我來原諒他!媽,你到底知道瀟夜這麼多年是怎麼對我的嗎?!他在外面的女人很多,我甚至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沒有染上些讓人受不了的病……”
“啪!”一個巴掌,狠狠的在小車內響起。
車子同時一個急剎,剎在了公路中間。
姚貝迪捂着自己的臉蛋,看着自己的母親,一臉不相信的看着自己那個溫和的母親,那個一向最寵愛自己的母親這麼突然打了她一巴掌,那麼響亮。
“貝迪,人都有過去!你怎麼也不想想,當年你質疑要生下笑笑,質疑要和瀟夜結婚的時候,瀟夜是什麼感受?!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現在盼到了瀟夜想要和你重新開始,你怎麼就這麼不知道好歹?!你到底要怎麼折磨自己,你到底要怎麼折磨我!”姚母說,很大聲的叱喝姚貝迪,說出來的話,自己反而哭得比較兇。
姚貝迪捂着自己的臉,默默的哭着。
“貝迪,你一直以來都是媽最心疼的孩子。你爸一直對你放心不下,你想想你弟弟這麼多年,你爸什麼時候把精力放在了他的身上,他把所有的希望和所有的疼愛都給了你,可是你卻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們這麼的失望,你覺得真的好嗎?!我們現在所有人都在幫你恢復,都在讓你好好的從陰影中走出來,你就不能也爲我們,努力一下嗎?!你就不能也爲我們考慮考慮嗎?你不是這麼自私的孩子。”姚母一字一句的說,說得真的很難受。
車內陷入了無比憂傷的氣氛中。
瀟夜那一刻的突然急剎,現在也已經將車子靠在了公路邊。
車內的氣氛真的很不好。
很不好。
瀟夜那一刻真的很想把姚貝迪狠狠地抱在懷裡,讓她能夠躺在他的胸膛上哭泣。
可是伸不出手,他怕他一個動靜,又會引起姚貝迪的瘋狂排斥。
這種似乎要窒息了的空間,姚貝迪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裡面還有些哽咽,但聲音卻出奇的平靜,她說,“好,我去試試。”
姚母看着姚貝迪。
“媽,我是試試,現在就去試試,那所謂的身臨其境。不就是這麼一次又一次的經歷那些嗎?我忍受得了。但是媽,如果我好了,如果心裡醫生說我好了,沒有了任何毛病,請你,以及爸不要逼我接受瀟夜,我和他真的已經,恩斷義絕!”姚貝迪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姚母看着自己的女兒,轉頭看了一眼瀟夜。
姚母咬着脣,想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好。”
這個“好”字,來自瀟夜的嘴裡。
瀟夜說,“如果你好了,你想要離婚,我馬上就陪你去。你想要讓我離開,我就儘量不出現在你面前。”
姚貝迪看着瀟夜,很諷刺的笑了笑。
似乎是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我發誓,我不會來纏着你。”瀟夜再次,很肯定。
車內又安靜了。
姚母看着瀟夜,看着自己的女兒。
她現在已經不太清楚,到底什麼纔是對他們好了。
真的不知道,到底什麼方式,纔是對他們好的。
車子啓動,轉頭,再次往心理諮詢機構開去。
所有人都沉默着,沉默着,壓抑的空間,在彼此之間,一直持續。
王建一有些詫異瀟夜他們會這麼快的出現,但也沒有排斥的,先給姚貝迪吃了一顆藥,然後姚貝迪很快的就已經睡着了,睡着後,王建一就帶着姚貝迪去了他專用的房間。
瀟夜和姚母依然坐在辦公室,這麼靜靜地等候。
這次分明的。
瀟夜感覺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心跳,比任何一次都要劇烈。
他可以想象,姚貝迪現在到底還在經歷什麼。
時間滴答滴答。
出奇的,這次只用了一個小時時間。
房門打開。
姚母連忙走向門口。
姚貝迪整個人的臉色更差了,差到幾乎看不到任何血色,連嘴脣也是蒼白的。
她整個人仿若還處於有些晃悠的狀態,姚母把姚貝迪從王建一的身上拉過來,狠狠的抱在自己的懷抱裡,姚貝迪像是抽空了般,身體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眼淚就跟瘋了一般的往下掉,不停的哭。
這樣的表情,就像第一次經歷笑笑離開時的模樣,讓人心都痛得麻木了。
姚母難受無比的帶着姚貝迪先離開。
瀟夜依然留下來了解情況。
王建一說,“第一次是看不出來效果的,不過難得的讓你太太放開了心。這是一個好的開頭。這樣的治療方式不能耽擱,我建議前幾次的治療每天一次,持續三天,三天後就停留一個星期,然後再一個星期2次,一個月2次等,根據你妻子的情況,我們進行了合理的安排……”
“嗯。”瀟夜點頭。
“回去好好的勸勸你太太,多給與點溫暖和安慰。她現在很脆弱。”
“嗯。”瀟夜繼續點頭。
然後起身離開。
姚貝迪剛剛走出來那一秒,他甚至覺得,姚貝迪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他當時有一股衝動,衝動的想要阻止這樣的治療方式。
他走向休息室。
姚貝迪靠在沙發上,眼神呆滯。
眼淚不再流了,但是臉上的傷痛很明顯。
瀟夜走過去,蹲在姚貝迪的面前,輕聲的說着,“我們回家了。”
姚貝迪眼眸微微動了動,她看着瀟夜。
突然。
“啪”的一聲。
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瀟夜的臉上。
姚母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女兒,看着瀟夜。
“貝迪……”
“我真的好恨你,瀟夜!”姚貝迪咬牙切齒的說着,然後起身,離開。
腳步有些不穩,姚母看了一眼蹲在那裡仿若已經石化的瀟夜,跑步跟上了姚貝迪的腳步。
瀟夜靠在沙發上。
臉上還有微微的刺痛感。
其實不是特別痛。
姚貝迪現在的力度,也打不痛他。
只是心裡面有些難受而已。
他默默地拿出,看着來電顯示上的電話號碼,接通,“喂。”
“你好,瀟夜,我是殷斌。”
“我知道。”
情敵的電話,總是記得異常的清楚。
“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
“談姚貝迪。”那邊很沉着。
瀟夜動了動仿若已經僵硬的身體,緩緩地站起來,“我不想談。”
“瀟夜。姚貝迪跟你在一起不快樂,你何必這麼強求。我沒有什麼惡意,我只是單純的想要讓姚貝迪快樂。我現在在南京路上島咖啡,我在這裡等你。”
瀟夜準備掛電話。
“瀟夜,我知道你其實不想爲難了姚貝迪,我也不會做你們婚姻的第三者。我只是想要給你看點東西而已,我希望你爲了姚貝迪好,可以來見我。”殷斌一字一句。
爲了姚貝迪好?!
他現在已經不太知道,什麼纔是爲了姚貝迪了好!
仿若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不停錯,步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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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豪門權謀之惡女重生》
【作者】:洛傾心
【簡介】:
前世,心愛之人用盡心計,奪她家產,殺她至親,滅她滿門,讓她受盡苦楚!
安可對天發誓,若有來生,上天入地,必讓他死無全屍!
**
一朝重生,瞳眸睜,恨涌現,山河崩!
欠了我的給我還回來、害了我的給我死回去——
她睥睨天下,獨霸商場;她假恩愛、真報復,讓渣男生不如死;
“親愛的,這種男人哪兒值得你動氣?”他含着笑容款款而來
“親愛的,對付這種人渣還是我來更合適。”他帶着笑意的目光一片冰冷,卻溫暖着她滿是瘡痍的心。
她與他,強強聯手,奪家產,爭霸權,滅人渣,傲視天下。
她稱霸商場,他獨霸天下,一個腹黑,一個狠戾,天生絕配!
段一:
是夜,她拎着一把鋒利的刀子,在他的面前威脅。
“脫還是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