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而沉悶的房間。
言欣瞳坐在大牀上,聽着浴室嘩啦啦的水聲。
今天被喬汐莞這麼得逞後,心裡說不出來的堵得慌,仿若從喬汐莞出獄後,她處處吃癟,顧耀其和齊慧芬明顯對她這段時間的表現很失望,她甚至覺得傭人看她的臉色都變了。
越想,心裡越不舒坦。
喬汐莞到底是做了什麼,突然間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了!
她眼神一冷,一股惡意想要報復的心裡油然而生。
忽然,浴室的房門打開。
原本陰險的臉上瞬間換上甜美的笑容,她從牀上下地,隨手拿起身邊早就準備好的大毛巾,很溫柔的給面前的男人擦拭裸露上身還未乾涸的水漬,動作溫柔而嫺熟。
“子寒。”言欣瞳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背上一點一點的遊走,停留在他系在腰間的白色浴巾上。
“我很累了。”顧子寒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推開,“早點睡吧。”
言欣瞳看着顧子寒冷峻的背影。
努力控制心裡的心酸和難過,依然笑着說,“子寒,我們很久都沒有做過了,這段時間正好是我的安全期,可以不用帶套。”
顧子寒口氣依舊,徑直的躺在了牀一側,“下次吧。”
言欣瞳站在臥室中間,水晶吊燈散發出來的炫彩光芒打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她咬着脣控制心裡的酸楚。
結婚5年有餘,在顧子寒的心目中,她到底算個什麼?!
她甚至覺得,在如此寥寥無幾的牀事下,能夠懷上明理和明月,簡直就是個奇蹟!
……
翌日一早。
喬汐莞睜開眼,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她伸懶腰起牀,轉眸看着地上那件白色晚禮服。
她腳步停在禮服面前,蹲下身體,看着那一顆顆璀璨的鑽石,一些回憶突如其來的闖入腦海裡,她抿着脣,抱起那件白色禮服,隨便的扔進了一個櫃子了,揉成一團。
都他媽的見鬼去吧!
她跑進浴室洗漱,出門。
剛走到別墅大門,看着門口處顧子寒似乎是去上班,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他面前,言欣瞳站在他的旁邊,賢惠的爲他整理衣服。
其實,在顧子寒的面前,言欣瞳還真的是一個稱職的老婆。
她抿着脣,顧子寒上車的一瞬間,“你要出門?”
喬汐莞看着他,點頭。
“上車。”顧子寒丟下一句話,坐了進去。
但車門未關,似乎是在等待喬汐莞。
顧子寒怎麼就覺得,她會上車呢?!
可最後,她確實上車了,在言欣瞳極度不友好的目光下,坐在了顧子寒的旁邊。
她不是喬汐莞,可以對顧子寒毫無感覺,可以大方的坐上顧子寒的專車。
只是這顆心是喬汐莞的,所以纔會,這麼劇烈的跳動。
“去哪裡?”沉默的空間,顧子寒突然開口,連眼神也沒有瞄她一下。
她也習慣了,對着司機說道,“古云山古董行。”
“是。”司機忙點頭。
車內又是一陣沉默。
直到,車子一路平穩的到達古董行。
喬汐莞下車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一個聲音,“凡是,別太認真。”
喬汐莞轉頭時,黑色轎車已經離開。
眉頭一緊,顧子寒這個男人,莫名讓人有些心顫。
轉身,若有所思的走進“古云山古董行”。
前臺小姐看着她,連忙說着,“小姐,我們老闆在,我馬上帶你去他的辦公室。”
喬汐莞嘴角一勾。
這個前臺小姐到底是有多怕她?!
她抿着笑,走進古源的辦公室。
古源甚至沒有擡頭看她一眼,眼神一直在筆記本電腦上面操作些什麼,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老闆,喬小姐到了。”
“嗯,你出去吧。”古源隨口說着。
前臺小姐走出辦公室,拉上房門。
喬汐莞很自若的在古源的辦公室遊走着,安靜的在打量。
這個辦公室裝修得其實不算豪華,原木柱頭,規矩的書架設局,圓形高腳盆栽,還有些不知名的古董,搭配在墨綠色的壁紙裡,看上去厚重感十足,仿若帶着悠久歷史,是重要文物儲存的地。
其實,如果喬汐莞不是曾經聽古源說過這個辦公室的所有東西,就連他坐的那個辦公椅甚至放筆的筆筒都是古董外,她真的不相信就這麼一個房間,價值連城。
古源似乎是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一擡頭就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臉自若的在房間欣賞着,一副有些鄙夷又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
所有種種,都和霍小溪太像太像。
當年的霍小溪走到他這個辦公室時滿臉不屑,說年輕人住這種辦公室簡直就是要命,還一度很懷疑他的欣賞水平。可當他把這個房間的所有古董介紹了一番後,霍小溪驀然驚呆,隨後就是那副鄙夷,口上還會說着,“能不顯擺要死嗎?!”
霍小溪,霍小溪!
都死了這麼久了,他爲什麼還要惦記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欣賞完了嗎?”
“你忙完了?”喬汐莞轉頭,看着他。
古源點頭。
霍小溪從不打擾他的工作,因爲霍小溪工作時也不希望別人來打擾她。他記得霍小溪曾經爲了一個商業case一直工作了48個小時,不眠不休。
他深呼吸,轉眸看着喬汐莞走過去,坐在他對面。
“想通了賣個我了嗎?”喬汐莞直截了當。
“昨天你走後有人來找過我。”
“然後呢?”
“出了高於市場價3倍的價錢。”古源一字一句。
“你賣了?!”喬汐莞有些激動。
古源眉頭一皺,“我只是告訴你,即使高於3倍,我也不可能賣。”
“4倍呢?”喬汐莞詢問。
古源覺得自己的好脾氣真的要崩潰了,他瞪着喬汐莞儘量保持平和的語氣說道,“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要對你說清楚,不管多少錢,我都不會賣!你回去吧,以後別再來了。”
------題外話------
呼,收藏。
哦,留言。
呼,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