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房。
因爲沒有放音樂,加上本來燈光就暗,顯得房間特別的安靜。
所以那個巴掌甩在阿麗的身上,特別的響亮。
dj小姐站在旁邊,有些驚嚇住的,不敢動彈一秒。
在這個場子經常會發生客人打小姐的事情,大家其實都見怪不怪了,但終究還是怕自己也被牽連了,也就不敢做聲。
阿麗就這麼淡淡的看着文昊。
臉頰上是有些疼的,卻沒有那天去參加他生日宴那麼心寒。
她揚了揚脣角,“在這個地方,我們這種女人被客人打也習以爲常了。文昊,我只是以爲你和其他人不一樣,現在看來,我果然是高估了你。”
文昊狠狠的看着阿麗,臉色很難看。
被一個妓女諷刺!
心裡各種不痛快,此刻卻無處發泄。
“失陪了。”阿麗轉身離開。
直接離開了包房。
包房的門自動關了過去,她在門口停頓了一秒,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疼,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大步的離開了。
反正,他們這種人被欺負也是這個場子司空見慣的事情。
上次才被姚貝坤教訓過,阿麗也確實不敢再在場子裡面鬧事兒,所以捱了一巴掌,就捱了吧。
生活也還要繼續的。
她大步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腳步突然頓了頓。
姚貝坤和阿彪往這邊走過來。
阿麗連忙恭敬道,“坤夜,阿彪哥。”
姚貝坤眼尖的看着阿麗的臉,“怎麼了?”
阿麗順着他的目光,摸了摸臉上,“沒什麼,有個客人鬧事兒,已經解決了。”
姚貝坤看着阿麗的模樣,眼眸微動,沒多說走了。
阿彪看着阿麗的模樣,也沒說什麼,跟着姚貝坤離開。
阿麗深呼吸一口氣,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週一的場子特別冷清,小姐就特別的閒,所以大家都聚集在化妝間,聊天,八卦,嗑瓜子。
像這種冷清的日子,rose一般不會來。
她算得上是浩瀚之巔現在的王牌,在浩瀚之巔的小姐待遇是最高的,阿麗管不住,阿彪哥也睜眼閉眼,所以rose確實猖狂。
阿麗回來的時候,小姐們頓了頓。
阿麗很自然的走回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坐在辦公室的小沙發上看。
她看了看日曆。
還有一個星期妹妹就高考了。
她突然很緊張,大概比她妹妹考試還要緊張。
深呼吸一口氣,看着時間還早,就給妹妹打了個電話,“小乖。”
“姐。”
“複習怎麼樣了?”
“挺好的,姐。”
“你高考那天要不要我回來陪你。”阿麗詢問。
“不要了。”那邊一口拒絕,“你回來了我會更加緊張的。等我考試完了,我就到上海來找你玩好不好?”
“嗯。”阿麗點頭。
“姐我不說了,我現在還在上晚自習呢,老師看到我在打電話指不定就給我收了。姐姐拜拜。”
“拜拜。”阿麗掛斷電話。
在不開心的時候,給妹妹打個電話,心情就會好很多。
她總是在想,以後妹妹日子過好了,現在所有一切付出,都值得了。
這麼一直捱到凌晨準備下班。
阿麗突然接到阿彪的電話,她連忙走向專設包間,推開房門。
房間內阿彪並不在,倒是姚貝坤坐在沙發上抽菸。
阿麗其實是真的有些怕一個人面對他,卻也只能硬着頭皮走過去,笑着說,“坤爺,阿彪哥剛剛打電話讓我過來,不知道阿彪哥現在去了哪裡?”
“我讓他給你打電話的。”阿彪說。
“哦。”阿麗微笑着,“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姚貝坤眉頭微揚。
“不是的。”阿麗連忙說着,“對不起坤爺,我沒這個意思。”
“我越來越發現你在怕我了?”姚貝坤有些不悅。
“沒有的。”阿麗搖頭,自然的走過去,坐在姚貝坤的旁邊,身體挨着他,“坤爺,我是以爲你現在有了rose,就對我沒興趣了,不想你掃興而已。”
自從rose出現後,很長一段時間,坤爺都只找rose一個人伺候。
姚貝坤笑了一下,突然把阿麗抱在懷抱裡,“聽說你酒量很好?”
阿麗一頓,“坤爺是想找人喝酒嗎?”
“你喝嗎?”
“嗯,坤爺想喝,阿麗就陪你。”
姚貝坤微點頭。
阿麗連忙主動的倒了一杯啤酒,滿滿的,“坤爺,我敬你。”
姚貝坤拿着杯子,兩個人一乾二淨。
這麼一杯一口的,喝了很久。
本來當時就很晚了,兩個人這麼喝着酒,就更晚了。
阿麗有些頭暈的躺在沙發上。
姚貝坤也有些酒意了。
他看着躺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的女人,身體很單薄,每次在他面前也表現出了她女人的柔軟,卻總是覺得,這個女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傲骨,遇到任何事情,仿若都能夠承受,即使是委屈的承受。
從不抱怨,似乎也沒有什麼能夠把她打到。
他突然坐過去,一把將那個昏昏欲睡的女人拉起來。
阿麗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的人,嘴角一笑。
姚貝坤其實挺喜歡看阿麗笑的。
她笑起來,讓人覺得挺溫暖。
姚貝坤修長的手指摸着她滑嫩的臉,22歲。
這個女人才22歲而已。
“阿彪哥。”阿麗突然喃喃開口。
姚貝坤的手指突然僵硬。
“阿彪哥,謝謝你對我這麼好。”阿麗迷迷糊糊的,還笑得特別的甜。
姚貝坤突然一把將阿麗扔在沙發上,動作有些粗魯。
阿麗本能的尖叫了一聲,似乎是真的已經酒醉,整個人又縮在那裡睡着了。
姚貝坤從沙發上站起來,腳步有些錯亂的,離開了包房。
包房很安靜,因爲特別奢華,所以沙發上睡起來比阿麗那個小出租屋還要舒服,她真的喝醉了,躺在這麼舒服的地方,就這麼睡了過去。
當阿麗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浩瀚之巔的上午特別的安靜。
她迷迷糊糊的抓着亂糟糟的頭髮從沙發上坐起來,看着周圍,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在這個地方睡着了,也不知道爲什麼包房中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記得昨晚上好像陪姚貝坤喝酒來着。
其實她喝完酒經常容易斷片,所以她一般都剋制自己不要喝醉。
昨晚上爲了陪好姚貝坤,她也是拼了命的在喝。
現在胃裡面也有些難受。
她深呼吸一口氣,準備離開。
電話在此刻突然響起,阿麗看着來電,連忙接通,“坤爺。”
“醒了嗎?”
“醒了。”
“醒了就好。下午5點鐘到三泰別墅區來接我,穿禮服。”
“啊?”
“聽不懂?”
“不是,坤爺,是穿禮服嗎?”
“你禮服的錢我會化在你的頭上。車輛讓阿彪給你安排。”
“哦。”
那邊掛斷了電話。
阿麗還處於懵懂的狀態,她根本就不知道姚貝坤到底要做什麼?!
是讓她去陪客嗎?!
她咬了咬脣,不管是做什麼,現在都應該馬上回家洗澡,然後去挑選禮服,打扮自己。
不多想的,阿麗回到家。
裡裡外外的將自己清洗了一遍,又吃了醒酒藥和胃藥,喝了點小米粥,精神好了些,躺在牀上眯了半個小時,急急忙忙的去挑選禮服。
剛到禮服區,那個服務員就把阿麗給認了出來,連忙招呼着她,熱情的說着,一定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服務員給她介紹了很多套。 wωw ◆тт kān ◆c o
她其實不太知道姚貝坤希望她打扮成什麼樣子,又怕他不高興,在換上服務員幫她挑選的一套黑色緊身小禮服的時候,照了一張照片發送給姚貝坤,內容是,“坤爺,這樣穿行嗎?”
那邊很久纔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隨便都可以。”
阿麗想可能姚貝坤也不在意她穿什麼,只是爲了帶出去談事情而已。
這麼想着,也就不需要再更換了,連忙讓服務員安排化妝師化妝,一切準備就緒,就已經是下午4點了,她連忙給阿彪說的那個司機打了電話,說了地方,沒多久就坐着車去了三泰別墅區。
姚貝坤家果然是有錢的。
這一片都是上海寸土寸金的富人區。
想不明白的是,分明是富二代,爲什麼會走上這條路。
車子一路到達姚貝坤說的別墅門牌號前。
她給姚貝坤打電話,那邊懶洋洋的接通,“到了嗎?”
“我現在在你們家大門口。”
“嗯。”
那邊又掛斷了電話。
阿麗就規矩的坐在車上等他。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姚貝坤一身黑色西裝,打着暗灰色領帶,腳上一雙透亮的皮鞋,頭髮還規矩的梳得特別順的出現在她面前,看上去和平時在場子上的坤爺完全不同,恍惚覺得這個男人是商業精英,氣質挺拔。
阿麗默默的看着姚貝坤,嘴角帶着淺淺的笑。
姚貝坤眉頭一緊,對着阿麗口吻嚴厲,“坐後面來。”
阿麗一怔,連忙從副駕駛室下來,跟着姚貝坤坐在了後座。
“去江皇大酒店。”姚貝坤吩咐司機。
“是的,坤爺。”那邊連忙點頭。
車子平穩的開在街道上。
姚貝坤和阿麗一個人坐在一個位置上,距離有些遠,阿麗也不說話,就這麼默默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車子一路到達目的地。
阿麗準備拉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姚貝坤突然叫住她,“你別動。”
阿麗就這麼茫然的看着姚貝坤下下了車,然後繞到她這邊,爲她打開車門,那樣紳士,讓阿麗有些呆滯的,就這麼默默的看着他。
“下車。”姚貝坤壓低聲音。
阿麗連忙下車。
腳下就是長長的紅地毯,一直通向五星級酒店的一個豪華宴會廳。
“挽着我的手臂。”姚貝坤吩咐。
阿麗連忙挽着他。
兩個人一起往紅地毯盡頭走去。
阿麗其實是有些緊張的,她抓着姚貝坤的手臂,都在不自覺的用力。
姚貝坤似乎也發現了阿麗的緊張,突然笑了一下,低聲說道,“你在怕什麼?”
阿麗猛地回神,“沒有怕。”
“阿麗,今晚帶你來參加的是上海上流社會的一個慈善宴會,我爸爸媽媽在國外旅遊不能回來,讓我代替他們來參加,你跟着我就行了。”姚貝坤不穩不忍的說道。
“是。”阿麗已經緊緊的抓着姚貝坤的衣服。
姚貝坤也難得提醒她,兩個人就這麼走了進去。
宴會大廳很大,放眼望去,一派奢華。
男人都穿着正式的西裝或者燕尾服,女人們都穿着各色各樣五彩繽紛的晚禮服,就跟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豪門宴會一般,讓阿麗整個人還有些小激動。
她深呼吸,努力讓自己保持着冷靜。
姚貝坤帶着阿麗,一路和不同的人打着招呼。
阿麗才知道,姚貝坤在這樣的場合,也是這般的如魚得水,和在浩瀚之巔的姚貝坤分明是兩個極端。
“貝坤。”一個60多歲的老年人走過來,非常熱情的和他打着招呼,“今天你父母又沒來?”
“是啊,張叔,他們兩老這些年習慣了在國外去旅遊。”姚貝坤笑着回答着。
兩個人看上去很熟悉的樣子,熱情的聊了一會兒,姚貝坤突然在阿麗耳邊低聲說着,“你先自己逛逛,就在大廳別走遠了,那邊有吃的,自己去那點吃,我現在有點事兒先離開。”
阿麗點頭。
姚貝坤跟着那個叫張叔的人往大廳的另外一邊走去。
姚貝坤很快就融入了那邊的那羣人中,侃侃而談。
阿麗收回視線,轉眸看着如是奢華的宴會,看着一個角落放着各色各樣的糕點,飲料,纔想起今天一天幾乎都沒怎麼吃東西,肚子也有些餓了。
她走過去,服務員給她遞上盤子。
沒見過豬跑步也見過豬走路了,在電視上看得多,也學着電視上的樣子,自己一點一點的挑選着那些看上去好吃到不行的餐點,她正挑得起勁,身邊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嗓音。
“劉小麗?”
阿麗連忙轉頭,看着文昊站在她不遠處,西裝革履,看上去特別的斯文儒雅,身邊挽着他手臂的是他的女朋友柔柔,穿着一件白色的晚禮服,v很低,能夠明顯的看到她深深的溝,胸脯很澎湃。
“你居然出現在這裡?!”文昊口吻中帶着些諷刺。
阿麗抿了抿脣,忽視他嚴重的不屑,端着自己的糕點,一句話沒說的準備離開。
“劉小麗,你裝什麼清高。”文昊突然拉扯着她的手臂。
阿麗手不穩,餐盤猛的一下掉在了地上,響起劇烈的聲音。
突然的聲響,也讓原本井然有序的大廳停了下來,齊刷刷眼神的迸射到他們的身上,讓阿麗一瞬間無比的尷尬,有些無地自容。
“抱歉。”文昊突然露出他斯文而有禮貌的笑容,“這位小姐從我身邊在走過不小心將盤子掉在了地上,各位抱歉。”
大廳中的其他人也覺得沒有什麼看頭,也就又各自收回視線,繼續暢談。
阿麗看了一眼文昊,看着這個男人此時表現出來的模樣,和對着她是的那種對比,還是覺得有些諷刺的。
文昊似乎也沒打算再和阿麗糾纏,帶着他的女朋友走向了一邊。
阿麗看着他們的背影,蹲下身體,一點點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來。
此刻,服務員也連忙過來,收拾着地上的東西,一邊說着,“小姐,讓我來就行了。”
“小姐?你怎麼知道他是小姐的?”一個聲音在頭頂上突然響起。
阿麗擡頭,看着穿着紅色裙子的文沁。
文沁也是因爲剛剛這邊的動靜纔看到劉小麗的,她還真的覺得這個女人陰魂不善的,這種地方她也混得進來。
“劉小麗,你說你怎麼進來的?”文沁滿臉不屑。
上次在他哥的生日宴上被劉小麗諷刺,她記恨他一輩子。
阿麗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就走。
她不想和這個女人有任何交集。
文沁看着自己被人如此的無視,心裡各種不爽透頂,她突然大步的走過去,一把拉着劉小麗的手臂,“你走哪裡去?”
“放開!”阿麗眼眸狠狠的看着文沁。
“喲,威脅我?”文沁冷冷的看着她,“你還以爲我怕你了?!妓女!”
阿麗咬了咬脣,“文沁,我不想在這個地方讓我們大家都難堪!”
“難堪的是你,怎麼是我?!一個妓女也好意思穿着高級的晚禮服出現在這種地方,你就不害臊嗎?你走在這麼昂貴的地攤上,你就不怕被你的身體把它給玷污了嗎?!我甚至覺得我和你呼吸着同樣的空氣,都覺得噁心到不行!”文沁一字一句,說得惡毒無比。
阿麗忍了忍,她突然一把推開文沁,力度不是特別大,但也不算小,終究是將文沁推開了。
文沁看着阿麗一副完全不想搭理她的樣子,想着一個妓女還這麼清高,就一肚子噁心到不行,她狠狠地說着,“劉小麗你個妓女!你怎麼混進來的!”
聲音很大,那樣的大聲,根本就是想要讓整個宴會現場的人都聽到。
文沁確實是這麼樣想的。
現在大廳中一半人的視線都往這邊看了過來,所有人都看着文沁口中說的那個妓女,阿麗。
阿麗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她也知道,這種地方根本就不是她這種人可以奢望的,而她能夠在這個地方得到的,除了不屑就是鄙夷。
她看着面前一臉得意的文沁。
總有幾個婊。子一般的賤人,讓人根本就沒辦法控制情緒,阿麗突然走向文沁,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就這麼直直的走過去。
文沁看着阿麗的模樣,臉上也有些變化,似乎是有一秒的寒顫。
但隨即一想,這個女人也不敢針對她怎樣,所以還不自覺的揚了揚下巴,高傲的看着她。
阿麗突然抓着文沁盤起的長頭髮,用力的拉扯着。
文沁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被拉破了,忍不住尖叫,“劉小麗,你瘋了,你放開我。”
阿麗狠狠的拽着文沁的頭髮,很野蠻。
大廳一片譁然。
文沁尖叫着,開始反擊。
兩個女人就這麼毫無形象的打了起來。
這個時候,大廳所有人都看到了這裡,大多人都帶着幸災樂禍看笑話的表情,也沒人上前阻止什麼。
文昊看着自己妹妹和劉小麗打了起來,臉色也變了變,連忙走過去,想要分開他們。
兩個女人已經不顧形象的扭打在了一起,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拉扯不開。
“放手!”頭頂上,突然響起一個嚴厲的聲音。
阿麗那一刻似乎是本能的,立刻就停了下來。
文沁此刻就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阿麗的臉上,那個響亮。
正時,文昊也已經抱着自己的妹妹,阻止她的瘋狂舉動。
阿麗就這麼狼狽的站在人羣中間,沒有人在自己身邊,她能夠感覺到很多尖銳的目光,帶着有色光芒看着她。
她無奈的笑了一下。
笑着,眼眶其實也有些紅。
不過她忍得很好。
她轉身,看着一身西裝革履,器宇軒昂的男人姚貝坤。
對比起她此刻的狼狽,她真的覺得她和麪前這個男人,差了十萬八千里,就算孫悟空帶着她翻滾一個京鬥雲,她也覺得追不上這個男人。
“對不起,坤爺。”阿麗說。
她還記得上次她用酒瓶砸了rose的頭,被姚貝坤踹了一腳。
這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掃了他的面子,不知道會變成怎樣。
反正,都做了。
姚貝坤看着阿麗,看着她臉上努力拉扯出來的那一抹笑容,看着她亂糟糟的頭髮,鄒巴巴的衣服,還有那明顯紅腫到不能忽視的臉頰。
姚貝坤臉色很平靜,“她打的?”
阿麗看着他。
姚貝坤走向文沁,此刻文沁還在文昊的懷抱裡各種不安分,嘴裡還嘀咕着,“劉小麗這個妓女,她居然打我,賤人,婊。子……”
“罵夠了沒?”姚貝坤對着文沁。
文沁一怔,擡頭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管你罵夠沒有罵夠,反正我是聽夠了!”姚貝坤漫不經心的挽了挽手上的袖子,突然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文沁的臉上,當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給面子。
不用想也知道,姚貝坤的手勁兒絕對比文沁的手勁兒大很多。
所以一瞬間,文沁的臉就已經腫的不像話了。
“你是誰啊,居然打我!”文沁完全不能接受,一下子就哭了,哭得傷心無比,“哥,他打我,他打我……”
文昊看着姚貝坤,臉色也難看到不行。
姚貝坤冷冷的看着文昊,“我勸你別出手。”
文昊瞪着姚貝坤。
“否則,你試試。”姚貝坤看上去漫不經心,眼神卻讓人不敢直視的凌厲。
文昊捏着拳頭,一直沒上前。
“哥,他打我,你幫我打回來,哥……”文沁還在吵鬧。
姚貝坤笑了一下,那個笑容仿若也帶着寒冷,他對着文昊說,“給了你5秒時間,夠了。”
丟一句話,轉身拉着阿麗就走了。
兩個人的身影,看上去如此的瀟灑。
文沁看着那兩個人,崩潰的大哭,“哥,你居然不幫我,你居然不幫我打那個男人……”
分明,讓別人看透了笑話。
文昊拖着自己的妹妹,“走了,回去了。”
“我不要回去,我討厭你!”文沁推開文昊,哭着跑出了大廳。
文昊看着周圍的人。
文沁這次是真的很丟人,可能沒想到去欺負阿麗,自己卻丟盡了面子。他妹妹一向囂張慣了,哪裡受得了被人這般欺負。可不得不說,剛剛阿麗身邊那個男人,讓他真的不敢輕易出手,而且這種掉身份的事情,他怎麼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做得出來。
只不過,劉小麗身邊,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個男人了?!
看上去,來頭似乎不小。
……
阿麗被姚貝坤一路拉着走出了宴會大廳。
在衆目睽睽之下,果然又做了讓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兩個人坐在了小車上。
姚貝坤臉色並不好,車子穩穩的行駛在上海街頭。
阿麗也不敢靠近姚貝坤。
她果然是吸取不了教訓的,上次阿彪哥才提醒過她,讓她別自討苦吃。
她咬着脣,默默的看着姚貝坤,看着他一言不發的看着窗外,能夠看到的側臉,僵硬到不行。
深呼吸一口氣,阿麗對着姚貝坤開口道,“坤爺,對不起。”
姚貝坤聽到阿麗的聲音,轉頭看着這個女人。
阿麗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低着頭,兩個手指交錯在一起,應該是在緊張。她其實現在的樣子很狼狽,頭髮亂了,衣服皺了,連妝似乎都有些花了。
“坤爺,你懲罰我吧。”阿麗鼓足勇氣說。
“懲罰?”姚貝坤看着她,眉頭一揚,似乎饒有興趣。
阿麗咬着脣,脣瓣似乎都姚咬破了一般,好久才擡起頭看着姚貝坤,“我今天掃了你的面子,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該怎麼彌補,坤爺你怎麼懲罰我都行,但是請你不要讓我離開浩瀚之巔,我需要這份工作。”
姚貝坤就這麼看着她,臉上的表情,她看不透。
“我妹妹馬上讀大學了,很需要錢。其實在浩瀚之巔這麼多年,我真的賺錢不多,我父母每隔一段時間就問我要錢,這麼多年我省吃儉用也沒有多少積蓄。雖然如此,但是我還是想給我妹妹在上海賺一套房子,上海的房價這麼高,我算了一下我可能還要存5年才行。”阿麗有些緊張,說的話也有些換亂不清,她望着姚貝坤,“坤爺,我就再做5年,可以嗎?”
“意思是5年後,你給你妹妹買好了房子,就離開了?”
阿麗點頭,“嗯。”
姚貝坤臉上似乎閃過一絲不悅,但阿麗看不透他爲什麼不高興。
“你過來。”姚貝坤命令。
阿麗有些膽戰心驚的坐過去。
上次坤爺讓她過去看,就踹了她一腳。
這次,她也不知道會怎樣。
姚貝坤看着阿麗的臉,在微暗地的燈光下,看到她漆黑的眸子,帶着明顯的害怕。
每次問這個女人,怕他嗎?
她都說,不怕。
實際上,怕不怕,明顯得很。
他修長的手伸向她紅腫的臉頰。
還未靠近,阿麗整個身體就抖動了一下,分明是嚇到不行。
姚貝坤覺得這樣的阿麗還挺可愛的。
他突然就笑了一下。
阿麗更加不明所以了。
都說坤爺在道上殺人的時候,就會笑。
她不知道姚貝坤此刻姚對她做什麼。
阿麗突然緊閉着眼睛,一副聽天由命,等死的感覺。
姚貝坤的笑容越來越明顯,他的臉突然靠近她的臉。
脣壓在她的脣瓣上。
阿麗一怔,瞪大眼睛看着近距離下的坤爺。
坤爺從來不會親他們的。
每次在牀上,都是她們極力的討好他,用各種牀上技巧。
這大概是第一次,貌似也不是第一次。
在她第一次和他上牀的時候,他曾經主動過,因爲當時的她什麼都不懂,而那一次姚貝坤吻過她的脣。
後來,就沒有再吻過了。
應該還是會嫌棄她們的髒。
而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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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昨天沒更新,小宅真的很抱歉。
各位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