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你會愛上我的。”男人說着,線條冷硬的下巴,已經抵上了她肩頭。
他灼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脖頸裡,語氣中更是滿滿的篤定。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實在是有自傲的資本。
好在他只是那麼一說,便沒有其他的動作了,看起來,倒不是個急色的男人。
但即便是這樣,穆小凡的臉也忍不住先是一紅,隨後又是一白,聲音有了幾分顫抖,“先生,我想您應該不知道,我很愛我的丈夫,如果要我接受其他的男人,我寧願去死。”
“我不允許,你就死不了。”男人淡淡的指出,聲音冷硬,似乎是被她的話語給觸怒了。
穆小凡的身體一抖。
她明白,對方說的是事實,真的走到那一步,只怕她就是想死,也難。
“先生,您應該知道,中國有句俗語,叫做強扭的瓜不甜。何況,您這麼年輕有爲,何必找個二婚的破鞋呢?您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冰清玉潔的好女孩纔對。”
爲了逃脫,她不惜將自己說的再難聽一些。
“這麼黑,你也能看出來我年輕有爲?”
奈何對方對她的話,根本是充耳不聞,反倒像是興趣更濃的樣子。
穆小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似這個男人,似乎是從一開始,就在用貓戲老鼠的心態跟她交談。
“先生,您怎麼不問問,我的丈夫是誰?”意識到這樣交談沒有作用,她開始改變了策略。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男人說着,勾起她柔軟的小手,指了指自己。
“夜宸。”穆小凡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格外的清亮,就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般。
只是提起夜宸的名字,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注入她的身體之中,讓她面對再難的絕境,都不會放棄絲毫。
“夜宸。”男人唸了一遍,隨即又道,“沒聽過。”
“那麼伯爵呢?先生應該知道伯爵,他是我跟夜宸的主婚人。”
之前被販賣團伙捉住的時候,她不說,是擔心對方一旦知道她的身份,害怕之下殺人滅口。
而現在說,是因爲面對這樣一個危險、又權勢滔天的男人,再不說,她就沒有機會了。
之所以拉出伯爵來,是因爲夜宸的主場在中國,伯爵的勢力在歐洲,相信兩人聯手壓力之下,對方一定會有顧忌。
“伯爵可是我的老朋友了,你確定他會幫你前夫,而不是幫我這個老朋友?”
穆小凡想的很好,可此時的她,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是什麼,更沒想過對方會不懼怕夜宸與伯爵的聯手。
因此,當對方這話一出,她當場就傻眼了,錯愕的瞪圓了雙眸。
就在男人的話語落下之時,懸掛在房間中央的水晶吊燈的光芒瞬間大亮,深沉的黑暗在光芒之下,被驅趕了乾乾淨淨。
穆小凡一下就看到了,男人的面容。
那是一張典型的歐洲人面容,膚色淺淡,一頭柔軟的髮絲呈現出波浪狀,湛藍色的眼珠,又窄又高的鼻樑,嘴脣薄厚適中。
五官立體,線條深邃,當然,最扎眼的是那一頭天然白的髮色,髮質相當好,宛若是白色絲線一般,泛着亮麗的光澤。
這樣的面容,無論是對西方而言,還是對東方來說,都可以算得上是千年難遇的美男子。
穆小凡看的呆了呆,沒想到他會長得如此帥氣。
“還滿意你所看到的麼?”男人金屬質感的聲線響起,雖是疑問,但那雙湛藍的眼中,所透露出來的,則是滿滿的自信。
穆小凡忍不住盯着他的眼睛看。
他的眼睛,湛藍的眼珠像是被雨水洗刷過後的湖泊,看似平靜無波,卻又暗藏着瀲灩波光。
又像是乾淨到了極點的藍色寶石,不含帶絲毫的雜質,清澈純粹,湛藍的讓人沉醉其中。
那是不用於夜宸那點漆般的黑眸,卻同樣的令人爲之驚歎。
“先生,您很帥,以您這樣的樣貌,只要隨便往外頭一站,就會有無數的女人,趨之若鶩,哭着喊着要嫁給你。”被對方的美色震驚過後,穆小凡恢復了冷靜沉穩。
“那些女人裡,也包括你麼?”男人湛藍色的眼珠裡,閃過一絲疑問。
“如果我沒有遇到我的丈夫,我想我會的。畢竟先生長得如此帥氣,哪怕是被您看上一眼,都是天大的福分。”穆小凡的面上,露出深深的惋惜。
“只可惜,我的心已經給了我丈夫,所以,再帥的男人,在我眼中,都比不上我的丈夫。何況,我的丈夫,論長相,並不輸給先生。”
“叫我高湛。”
“嗯?”穆小凡一愣,被他的忽然轉移話題帶的有些偏離。
“我的中文名字。”
“高湛先生,您看,我們談的還是挺投緣的,所以,您可以放我回到我丈夫身邊團聚嗎?”
“這恐怕不行。”高湛的臉上,有着遺憾的神色。
“爲什麼不行?”
“因爲你看到了我的臉。”高湛回答的一本正經,金屬質感的聲線顯得有些冷硬。
“沒事,我有臉盲症,對人臉都是記不住的,高湛先生大可以放心。”
“可我買了你,你就是我的,所以,我不能放你走。”高湛說着,擡手去摸她的小臉。
明明是一副害怕到了極點的模樣,可卻還在強撐着,努力的跟他討價還價,這樣的女人,何其有趣。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害怕他。
不害怕他的女人,她不是第一個,但能夠像這樣侃侃而談的,卻是第一個。並且,她很聰明。
“先生,我也說過了,我自己買自己,所以,我還不算是你的。”見他一口一個‘我買了你,你就是我的’的理論,穆小凡忍不住皺眉反駁。
“等睡過,就是了,從裡到外,完全都是我的。”高湛的答道,湛藍色的眼珠上下移動,打量着她。
忽閃着的眼睫毛猶如蝴蝶羽翼,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純粹乾淨的像是剛出生的幼獸,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一個對視,能夠令人生出瘋狂蹂,躪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