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最關心慕容婉的,自然是夏文哲。
眼看她摔得狠了,不由得快步過去將她扶了起來,轉身怒視餘子苒,“你憑什麼推她。”
他不是不知道這兩個女人不對付,可卻沒想到,餘子苒說動手就動手,簡直蠻橫到了極點。
“憑什麼?”餘子苒冷笑,將小熊撿起來,三兩下當着衆人的面拆開,露出熊肚子更多的枝葉,全部倒在地上,聲音更冷了,“就憑這個。”
夜宸看不出來,小熊裡掉落的枝葉是什麼,但他知道,餘子苒並不是一個蠻橫的女人,之所以這麼做,必定是有理由的。
何況,好好的一隻熊裡,填充物應該是棉花一類的,怎麼可能會用枝葉去填充。而餘子苒的態度,也是在見到這些枝葉之後,才變得如此兇狠。
“阿哲,讓餘子苒把話說完。”想着,他便開口阻止了夏文哲的衝動。
“慕容婉,你別裝暈了,我用了多大的力,我自己知道,還不可能推的讓你摔死。”餘子苒壓根就不理會夏文哲的怒意,而是看向慕容婉。
慕容婉沒有反應,像是被剛纔的那一下給摔蒙了,身子依靠在夏文哲身上,似暈非暈。
“夜總,婉兒不管怎麼說,也是慕容家的小大姐,就這麼被人推的,摔出一個好歹來,可不好像慕容家的老家主交代。”夏文哲怒道。
他不說慕容霖,只說慕容昌,這便是在逼夜宸出來主持公道了。
“夏文哲,你是腦子有病?還是眼睛有病?再不然,就是腦子跟眼睛,都有病。”餘子苒嗤笑一聲。
“你家主人都看出問題來了,就你,被這白蓮花給迷住了心竅,簡直是好壞不分,虧得夜宸還那麼看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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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餘子苒的聲音太大,又或許是那邊的打架已經告一段落,總之,這會伯爵跟南宮錦先後走了進來,站在了餘子苒的身後。
一個準家主,一個伯爵,兩個男人身上的氣勢散發出來,逼的夏文哲的腦袋空了一下,幾乎想不出,後面要說什麼了。
“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就不說,讓你心裡的仙女來說好了。”餘子苒冷嘲道,隨即看向慕容婉,“慕容婉,你是想我來說,還是你自己說。”
慕容婉的眸子虛弱的眨了眨,宛若了折翼的蝴蝶,帶着令人憐惜的柔弱之姿。
她先是扶着腦袋,慢慢站穩了身體,隨即才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小熊裡的,是什麼。”
“嘖嘖,不知道。”餘子苒怪腔怪調的學着她的語氣,說道。
“餘子苒,你聽到了,婉兒她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夏文哲就像是來了精神,再一次怒視着餘子苒。
那模樣,宛若是將她當作了仇人。
“夏文哲,事實擺在眼前,她一句不知道,你就信了?”餘子苒冷笑道,“難不成,就算是你親眼看到慕容婉把穆小凡殺了,你也只會說這是一個誤會?!”
她語調裡的冷嘲熱諷,在明顯不過。
轉而看向夜宸,見他的眸中閃爍冷光,這纔不像方纔那樣子生氣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小熊,是我在泰國旅遊的時候買的,當時賣家告訴我,這小熊可以讓人睡眠安好。”
“我想,這枝葉一樣的東西,應該就是寧心安神的藥材吧。”慕容婉緩緩說道。
“寧心安神的藥材?的確,對你來說,可不就是讓你寧心安神的藥材麼。”餘子苒語氣譏誚的道。
聽着這些,南宮錦上前一步,撿起地上的,像是曬乾的枝葉一般的東西,放在手心裡細細翻看,頓時面色浮現出一個震驚的神色。
南宮錦跟南宮子苒分屬的,算是兩個支派。
南宮錦主攻外科手術,南宮子苒主攻的卻是婦科內科,但無論是哪一科,對於藥材的辨識,都是最基礎的課程。
因此,南宮錦在第一時間,就辨認出來,那是什麼東西了。
“南宮錦,你說,這是什麼。”夜宸詢問道。
他隱隱有種感覺,這東西,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南宮家的兄妹,不會這麼錯愕吃驚。
“這是一種特殊的草本植物,聞起來,像是無味的,但卻並不是真的無味,只是對於我們人類的鼻子來說,聞不出來罷了。”
“主要生長地,在泰國,最大的功用是,活血祛瘀,通氣寧神。當地人,時常用這種植物來研製成粉末,來治療外傷。”
南宮錦娓娓道來。
隨即語氣一轉,捏起幾枚曬乾了又被切碎的枝幹,繼續說道,“但這種草本植物,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功效。”
“當地的草頭婆子,也就是那些所謂的巫師,往往用這種東西,幫一些有着難言之隱的女人解決煩惱,那就是滑胎。”
“甚至於這東西,短期內放在身邊,還能夠幫助女性避孕,接觸時間久了,更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女性終生不孕。”
“看這小熊裡的東西,分量下的可不輕。”
話說到這裡,夜宸哪裡還能不明白,他看向慕容婉的目光,漸漸陰沉下來,嘴角緊緊抿住,渾身都散發出一種駭人的氣勢。
“現在我纔算是明白了,爲什麼上一次,穆小凡有孕的時候,有我哥出手,結果還是沒能保住她的孩子,原來,這都是你慕容婉搞的鬼啊。”
“也怪不得,從他們結婚到現在,始終沒有懷孕,慕容婉,你這一手,還真得是陰險狠毒,還讓人不清不楚的就着了道。”
“要不是我恰好跟你搶奪小熊,扯壞了露出裡面的東西,只怕,我們還要被你矇在鼓裡一輩子呢。”餘子苒的面色,更加嘲諷了,乾脆將話點穿的更徹底。
夏文哲一驚,忍不住低頭去看慕容婉,“婉兒,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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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把話問完,但那話中的懷疑與錯愕,已經無比明顯。
一直以來,他曾以爲的那個天真活潑的慕容婉,難道僅僅就只是他的一個想象麼?而那個真實的慕容婉,直到這一刻,才被揭穿真面目。
“慕容婉,你爲什麼要做這些。”夜宸的聲音,冷厲異常,帶着一股嗜血的意味,更恨不得將害死他孩子的罪魁禍首,給一刀刀的活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