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希一看唐婉蘇看向裴逸,她心裡哀道,不會吧,難道唐婉蘇要在自己的婚禮上對裴逸表白不成?
裴逸這心登時就緊張起來,早知道的話他說什麼也不會來的。
唐婉蘇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也都跟着裴逸去了,她從小到大的夢想啊,偏偏在她嫁給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他會來參加她的婚禮,這是怎樣的一種諷刺?她是不是可以不顧這婚禮、什麼都不管了,只說一句,“逸哥哥,我只想嫁給你一人!”
此時婚禮現場靜極了,大家的心情也很緊張,沒想到會看到如此戲劇性的一幕,更有不少人抱着一種想看熱鬧的心態心裡期待是不是有好戲看。
唐婉蘇眼底浮起一層霧氣,唐中源和韓芸心裡急壞了,卻沒有任何辦法。
司儀也有點傻眼,他趕緊說:“新娘子真是太激動了,不敢直視新郎的眼睛了都,新郎趕緊說兩句情話哄哄!”
鍾揚心裡這叫一個氣,這個女人總有本事讓他發火,都這個時候了還對裴逸不死心,遲早有一天他得讓她視自己爲主人,可是此時最大的問題就是讓婚禮順利地進行下去,他只好笑着說:“蘇蘇,我以後肯定會好好地對你的!”
唐婉蘇回過神,憤恨地瞪着他,他給自己帶來的只有痛苦,哪裡有過快樂?
鍾揚仍是笑,可眼裡卻沒有一點溫度,“蘇蘇,別哭,爸媽都看着呢!”
這一句話令她清醒過來,是啊,唐家丟不起這個人,父母也丟不起這個人,她斂下眸,似是認命一般地說:“我願意!”
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喬沐希明顯地感覺到裴逸也鬆了一口氣,她笑着將他拉過來在他耳邊低聲問“是不是緊張壞了?”
裴逸瞪她,“要是真出什麼意外,回去看我不收拾你!”
“你收拾我有什麼用?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風流債!”她嗤道。
“希希,你就是自已給自己找氣受!”他斜眼低聲嘲笑她。
這個桌上都是裴逸跟唐澤皓的共同朋友,也是以前大家一起去瓊漿玉液鬼混的那些人,由於唐澤皓跟裴逸不合,所以大家很長時間沒見面了,此時見到裴逸,有人招呼着,今天不醉不歸。
喬沐希是最討厭這樣的場合,可是沒辦法,她也知道裴逸很長時間沒有跟這些人胡混過了,所以這次也不管他,讓他放肆一回吧。
唐澤皓本來是跟着父母招呼客人的,此時也坐到這桌上來,他實在受不了喬沐希對他的吸引,哪怕不說話也要跟她離的近一些。
過了一會兒唐婉蘇過來敬酒,她眼尖地看到裴逸跟喬沐希坐在一起笑的正開心,一股妒意從胸中升起,她挽着鍾揚走到那一桌前,所有的人一看新娘新郎過來了,都站起身,唐婉蘇放開鍾揚的手臂,走到喬沐希與裴逸中間,舉着酒杯說:“逸哥哥,今天我一定要敬你一杯!”
唐婉蘇這身材,立馬像小山一樣把喬沐希給擋了個結實,她衝過來的時候太用力,喬沐希那小身板哪裡受的住她的衝力,被她猛的一擠差點摔倒,裴逸沒看到被唐婉蘇擋着結實的喬沐希,可是後面的唐澤皓看到了,他趕緊伸出手攔了一下,低聲道:“小心!”
喬沐希心想這唐婉蘇這都結婚了還不死心地想接近裴逸,唐澤皓扶了下她的腰,看她站穩後馬上就離開了,絲毫沒有佔便宜的意思,她也沒察覺,可是唐澤皓心裡卻猶如翻起了巨浪,那柔軟的觸感,細細的腰沒有摸到一絲贅肉,卻感覺很有彈性,他都能想象那樣的水蛇小腰在牀上的時候……身下忍不住有了反應,喝了酒,嘴也跟着幹了起來。
裴逸一看自己老婆被擠到後面去有點不樂意,但今天怎麼說也是唐婉蘇的新婚之喜,他也不好意思跟人家撕破臉,只好繞過唐婉蘇,把她身後的喬沐希給拉了過來,這才端起杯,對鍾揚道:“祝你們新婚之喜!”
鍾揚現在勉強維持笑意,真是太給他丟人了,這個女人到底還要不要臉?三番五次地舔着臉上,人家都不帶搭理她的。
唐婉蘇端着酒,看裴逸還是護着喬沐希,心裡很不舒服,她把酒送到嘴邊,然後突然好像誰撞到她似的,她手中的酒杯一歪,衝着喬沐希這個方向就倒下來了。
裴逸一直盯着唐婉蘇呢,要是她再耍什麼花招欺負了他老婆,那他回家就等着挨收拾吧,果真,唐婉蘇還真就出手了,他眼疾手快地擡手一擋,再將希希護住,只見唐婉蘇的那杯酒改了方向,全朝自己身上潑去。
唐婉蘇的臉變得極爲難看,這一身酒灑的,還要換衣服,不然總不能這樣接着敬下一桌吧。
裴逸的酒並沒有喝,他把酒放到桌上,面無表情地說:“你們先吃吧,我有事先走了!”
說着不顧衆人挽留拉着喬沐希走了。
他來參加唐婉蘇的婚禮那是給她面子,沒想到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自己的老婆。
唐婉蘇被晾在原地,鍾揚也沒有要救場的意思,反正都是唐家的親戚朋友,他也不嫌丟臉,唐婉蘇你自己就作吧!
喬沐希跟裴逸出了酒店,喬沐希感嘆,“沒想到她對你還真是癡情啊!
“你還說呢,要是她真的不顧一切說點什麼話,我看你怎麼收場!”裴逸道。
“該怎麼收場的你,又不是我,我緊張什麼?”她笑嘻嘻地說。
“你這個臭丫頭!”他說着掐她的脖子!
晚上婚禮結束後,唐婉蘇先回的鐘揚那裡,說好了婚後暫時住在唐家,可是結婚頭一天晚上不能在唐家住,第二天回門纔可以。
唐婉蘇覺得這裡是自己的地盤,又不是q市,現在她也結婚了,鍾揚要是敢欺負她,她有孃家當靠山呢,所以拿鍾揚也不當回事。
鍾揚心裡憋着火,他知道過了今晚再想收拾她就不太容易了,所以今天打定主意要好好地折騰他一番,省得她自己總擺不清自己的地位,以爲還跟以前一樣呢?
唐婉蘇洗完澡自己躺在牀上,腦中還想着裴逸,今天裴逸的表現令她傷心極了,其實她一直都沒有從過去走出來,以爲裴逸還是那個叫着自己“蘇蘇”的裴逸,她根本就不願意承認,現在的裴逸已經將小時候的情份給忘光了。
鍾揚洗完澡走過來說:“給我吹吹頭髮!”
唐婉蘇十分不悅幻想被打斷,不耐煩地說:“你自己弄,我今天累了!
鍾揚一看她那發春的表情就知道這女人在想什麼,肯定想的不是自己,白天積攢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他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頭髮吹乾,然後走到牀前說:“今天我們結婚,晚上……”
她白他一眼,“你想什麼呢?不可能!”
他臉一變,拽住她的腳就將她拖到自己身下,不由分說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她着急地喊道:“你瘋了,我惡露還沒完呢!”
“沒關係,我不嫌你!”他臉上是冷酷的表情。
“不是你嫌不嫌的問題,是不能!”她尖叫。
這個時候如果行房的話很容易得婦科病,而且後果通常都比較嚴重,都說了生完孩子要過了百天才行房,當時生完孩子醫生也是這樣建議的,她當然巴不得呢,她對鍾揚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看到裴逸,更是不拿鍾揚當回事,在她看來,鍾揚雖然人長的不醜,可是跟裴逸比起來,那還是差了很遠。
鍾揚自然知道她現在不能過夫妻生活,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用這種辦法來教訓她。
鍾揚也不顧她喊叫,強行地將她納爲已有,反而還能盡興,別墅裡隔音效果很好,任她怎麼喊都行。
華悅欣被婆婆接回家,她躺在牀上心情十分的複雜,其實她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裴默不願意在家裡看到她,所以一直讓她住院,開始祝綺麗天天在醫院陪她,可是時間一長祝綺麗也受不了,所以就改成每天去醫院看一次,華悅欣身邊一直都是保姆來照顧。
本來開始祝綺麗也打算給華悅欣換個單間的,可是過年用錢多,後來她也不在病房裡守着,所以就這麼一直將就下去了,這下可是苦了華悅欣,她哪裡受過這樣的苦,不是沒跟祝綺麗說過,可是婆婆不是裝沒聽見就是說馬上該出院了。
可以說這次住院華悅欣積了一肚子的火。
裴默回來的很晚,他看到華悅欣也沒表現的太過吃驚,也沒有高興,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回來了”!其實他真懶得跟她說話,但面子上還要過去的,媽媽跟他說了讓他別太過分,好歹她肚子裡還有裴家的後代。
他依舊很糾結,他知道,這個孩子如果真的生出來,那他跟喬沐希可能將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華悅欣一看到裴默這表情,猛地站起身說:“裴默,你是不是不願意看到我回來?”
“沒有,你想多了!”他說着就往書房走。
華悅欣不依不饒地跟上來,跟在他後面說:“那你怎麼這種表情的?”
“我很累,年底了公司事情特別的多,正是結算的時候!”他應付道。
“裴默,你別以爲這樣就能騙我了,我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孩子,小心我打掉他!”華悅欣生氣地說。
祝綺麗在廚房一聽嚇了一跳,趕緊從廚房跑出來。
裴默根本沒有一點緊張的意思,他冷笑道:“好啊,孩子沒了我找個女人還能再生,你要沒了孩子,後果是什麼自己想想!”
“你……”她氣的臉色發白,是啊,她沒了孩子馬上就得進去服刑。
祝綺麗趕緊過來拉華悅欣,她笑道:“欣欣啊,裴默最近是很忙,一天到晚的不給我好臉色看,今天還回來早了呢,經常晚上十點多加完班回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華悅欣一看婆婆給了個臺階下,也只能算了,她現在還真不能把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人在人眼下不得不低頭,以前她還真沒拿裴默當回事兒,畢竟在國外他也不算是太優秀的人,如果不是看他長的不錯.,她還真不一定跟他有什麼關係,她從沒想過有那麼一天她會看着裴默的臉色過日子。
轉過身,氣憤地上了樓,她爲了表示自己的不滿,把門摔的很響,最起碼還能震懾一下婆婆,她知道婆婆對她肚子裡的孩子很緊張。
祝綺麗一看兒媳回房了,走過來掐了裴默一把說:“你給我差不多得了,要是她肚裡的孩子沒了,我跟你沒完啊!”
裴默無奈地看她,“媽,能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了,你越是這樣,她越長臉,我是怕你日後被欺負!”
不管怎麼說,祝綺麗聽見兒子向着自己,心裡說不出的舒服,她臉上掛着掩飾不住的笑說:“等我乖孫子生出來,我就不管你了,隨便你們怎麼鬧去,先說好了,孩子我來帶啊!”
反正她整天沒事幹,有個孩子跟她做伴也不那麼寂寞。
“行了行了媽,做飯去吧啊,我歇會兒,真是累死了!”他應付道。
一聽兒子說累,祝綺麗趕緊去做飯,裴默進了書房卻陷入深思之中,孩子……想了半響,他站起來,重重地嘆了聲氣,到底是他的孩子啊!
唐婉蘇真沒想到鍾揚會做出這樣的事,並且一弄還是一整夜,她的腰都快斷了,凌晨的時候他才放她睡過去,她躺在牀上欲哭無淚,這就是她嫁的男人嗎?爲了自己的獸慾不顧傷害她的身體,不行、她一定要跟爸爸媽媽告狀,她要離婚!
回門的時候,鍾揚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意思,唐婉蘇臉上則是帶着憤恨的表情。
果真一回了家,唐婉蘇就叫道:“爸、媽,我要跟他離婚!”
唐中源嚇了一跳,韓芸趕緊問:“蘇蘇,你這是因爲什麼啊?”
“媽,我惡露還沒完呢,他昨晚折騰我一整夜!”唐婉蘇指着鍾揚說。
唐中源有點尷尬,女兒的房事自己不太方便聽,但是現在她已經說了,他再回避也不太好,只能坐着不說話。
韓芸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意外地看向鍾揚。
鍾揚一臉的委屈,他無奈地說:“當時醫生說的很清楚,要過了百天的,我怎麼可能碰你呢?再說了,蘇蘇,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現在咱倆孩子都有了,裴逸早就結婚了,你就別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韓芸一想到通常女人身子不乾淨的時候男的都躲還躲不及呢,哪有強上的?再說了,兩人都結婚了,就算想在一起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啊,更何況女兒這身材,估計鍾揚能有感覺就怪了。
唐中源則想着,昨天女兒在婚禮上差點就跟裴逸表白了,讓他緊張了很長時間,要說裴逸跟鍾揚,十個人有十個人選裴逸,可是裴逸早就結婚了不說,現在女兒孩子都給別人生了,哪裡還有資格跟裴逸呢?所以他很容易就信了鍾揚的話。
“你還知道你配不上我啊,那你還厚着臉皮跟我結婚?還欺負我,當着我的面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夠了!”唐中源看女兒越說越不像話,這麼荒唐的事情都編出來了,終於忍不住打斷她的話,他看向鍾揚說:“以後她就是你鍾家的人了,你想怎麼管教,不用問我們!”
鍾揚還委屈地看着唐婉蘇,聽到老丈人的話,無奈地點了點頭,可是看那神情也不是會下手的人。
“爸,你是誰的爸爸啊!”唐婉蘇不可置信地問。
韓芸也板起臉,“蘇蘇,你已經結婚了,不能再信任!”
“媽,連您也不信我?”唐婉蘇瞪大雙眼。
“行了行了,來小鐘,咱們吃飯!”韓芸親切地說。
鍾揚坐到飯桌上,怎麼看都是那個受了委屈的,唐婉蘇不依不饒地在一旁叫來叫去,可是卻沒人理她,她真不明白,明明都是她的親生父母,爲何卻相信一個外人?
韓芸心裡感嘆,女兒以前挺乖巧的,可是現在卻成了這副樣子,說到底她自從失戀了以後就變得不正常起來,都是裴逸害了她。
年前頭一天,裴逸說:“老婆,過年送你禮物!”
喬沐希斜他一眼,“多少錢?”
裴逸得意地說:“用錢買不來的,你肯定想不到!”
她還以爲裴逸送自己禮物那肯定是用錢堆出來的,畢竟他這樣的男人都喜歡拿錢來彰顯自己的地位,對別人的重視度也都是從錢上面體現出來,但是用錢買不來的,能有什麼?她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
裴逸已經站起身穿上衣服,他轉頭看她還在牀上一副苦想的模樣,不由說道:“起牀吧,馬上就知道了!”
“啊?禮物現在就送?”她問。
“嗯!快點洗漱好,我帶你去看!”他說。
誰不喜歡收禮物呢?喬沐希以最快的速度起了牀,然後把自己收拾利索,裴逸領着她走下樓,還沒下樓她就聞到一股香味,等到下了樓,看見飯桌上擺着還在冒熱氣的早餐,還是她愛吃的,廚房裡還有做飯的動靜,她的臉馬上就冷了下來,“裴逸你僱保姆了?”這是她的頭一個反應。
“沒有!”他否認。
“那這飯哪來的?”她指着桌上的早餐問。
裴逸說:“做早餐的出來,讓裴太太見識一下!”
喬沐希看向廚房,只見裴四身穿潔白的廚師工裝,頭上戴着一頂白色的高帽,黑着臉走了出來。
“裴四?”喬沐希驚訝地問。
“不錯,裴四特意去學了烹飪,不僅畢業,還得了獎,各種在國際上承認的證書都拿了遍纔敢在你面前露一手的!”裴逸得意地說,彷彿得了這些殊榮的都是他。
裴四很鬱悶,讓他做飯真是大材小用,老師誇他手靈活,刀工很好,廢話,他拿砍刀的手切個菜要是都切不好,那白混這麼多年了。
喬沐希驚訝過後,抿着嘴,肩抖了起來,然後就是不可抑制地笑,真有裴逸的,居然讓保鏢來當廚師,他很有創意。
裴逸看老婆笑了,他很高興,做這些不就是爲了博得她高興嘛,現在達到目的了,就算沒白做。
喬沐希這頓早餐吃的很好,說實話她沒拿裴大他們幾兄弟當外人,總是在一起,呆的時間長都有感情了,她知道裴四消失了一段時間,還以爲幫裴逸處理什麼事情,沒想到卻是去學做飯了,還是專門爲了自己,她說不出的感動。
一邊吃着,她還忍不住笑,裴逸像高級西餐廳裡的大廚一樣規矩地站在一旁伺候着,這些禮儀服務也是受過特訓的,他還是覺得當保鏢好,讓他當廚師,穿上這麼套衣服怎麼都覺得彆扭,好像搞笑滑稽一樣。
吃過了飯,裴四很自覺地把碗筷收到廚房去洗,喬沐希沒有離開,而是問裴逸,“哎,你的保鏢們都不結婚的嗎?”
裴逸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他說:“他們沒提過,我也沒問過,應該會結的吧!”
“他們整天陪在你身邊,跟誰結啊?連約個會都沒時間!”像他們這樣的工作性質,恐怕願意跟他的女孩也少,瞧那幾位總是板着臉,身材又高大,平常女孩子看了只能害怕。
裴逸一想也是的。
喬沐希又說:“你看裴四現在多像個五好男人,這樣的人不給找個好老婆是不是可惜了些?”
裴四在廚房裡聽着臉越來越黑,還有發紅的跡象,少奶奶是不是太八卦了點?怎麼張羅着給他相親了?
“你的意思是……”裴逸問。
“你也不能光顧着自己的幸福啊,這些手下不能不管,要我看平時給他們物色着點,如果有好姑娘,就讓他們去見見!”她說。
“相親?”裴逸問。
“你要這麼說也對!”她點頭。
裴逸怎麼也無法把自己這些保鏢跟相親聯繫到一起,裴四都快哭了,心想少奶奶別玩兒我們了!
喬沐希跟裴逸出了門,裴逸一想,老婆既能高興,手下也能得到幸福,這是好事兒啊!他想通了,對裴大說:“你們兄弟幾個,以後打扮精神着點。
裴大愣了一下,難道他們最近很邋遢嗎?沒有啊,他們的衣服都是統一的,來回就那幾件,以前是、現在也是,這是什麼意思?該理髮了?他們爲了保持兇狠的造型,所以頭髮一直都是毛寸,長了就理,他摸摸頭,剛理了不久,到底是什麼意思?
後面喬沐希上車前說:“你們的表情注意點,該溫和就溫和一點,嚇到女孩子就不好了!”
裴大更是一頭霧水,他們做保鏢的表情就要有震懾力,溫和了誰還害怕。
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啊?爲毛不說清楚?要他猜?
小時候過年,對於她來講沒有什麼太大的期待,別的小朋友過年了總會放炮什麼的,可是她對這些根本就不感興趣,每年都是哥哥帶着她一起出去玩,她總是跟在哥哥身旁,雖然有的小朋友想來和她一起玩,可都被哥哥給嚇走了,她的世界只需要哥哥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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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總是說,她是一個沒有情趣的姑娘,真擔心將來會嫁不出去,可是她嫁早了,哥哥又受不了,她也總是害怕,將來她離開哥哥無法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沒想到愛情跟親情到底是不同的,她幾乎並沒在這方面受到什麼困擾就過度過來了。
跟裴逸在一起過年的感覺和在家裡是不同的,說不出來,她有一點的期待。
其實家裡什麼都不缺,過年這些天她跟裴逸是要回裴宅陪着婆婆的,每年公公都不會在這裡住,今年看來應該也不會例外。
傭人們都放假了,年前傭人將東西都買好儲存起來,怎麼也夠幾天的,今年還是婆婆第一年給傭人全都放假,因爲今年有裴四,所以不用擔心吃飯的問題。
年三十那天,她跟裴逸四點從公司裡下班,賣場過年期間雖然營業,但時間大大的縮短,十點到下午四點,裴逸和喬沐希跟大家一起加班。
裴逸說:“晚上咱們去放炮!”
喬沐希道:“不感興趣!”
他挑眉,“跟我一起,你就感興趣了!”說完了他問:“你往常的年都是怎麼過的?”
她歪頭想了想說:“看書!”
“你不看春晚?”在他印象中,女生都是喜歡看春晚的,男生則要在外面放炮玩個通宵。
“不看!沒意思!”她記得喬依雪很喜歡看春晚,展霞也喜歡,她不願意看見那母女,更何況她對春晚也沒什麼興趣。
“這麼單調的生活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忍受過來的!”他驚呼。
“我覺得很好啊!”她不認爲“單調”,也不覺得要忍受。
“看來你是不知道如何過年,今年讓你開心開心!”他說着捏了捏她的手心。
“好啊,今年把自己交給你了,看你怎麼讓我開心?”她倒是有點期待
他突然在她耳邊小聲問:“難道每個晚上我那麼努力,你不開心嗎?”
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惱怒地捶了他一拳,換來他爽朗的大笑。
回到家裴四開始準備東西包餃子,羅萍看人家一個大男人做飯,她不好意思,所以難得屈尊紆貴地跑去跟他一起包。
喬沐希一看婆婆都去做飯了,她哪裡好意思閒呆着,所以也跑進廚房湊熱鬧。
裴逸一看親愛的老婆進了廚房,他自然也跟進廚房。
於是四個最不可能在廚房的人都擠進了廚房。
羅萍一看兒子也進來了,他擺手說:“夠擠的,你湊什麼熱鬧?出去呆着!”
“我來看看!”裴逸道。
“你是裴氏未來的家主,在這裡不合適,快出去!”羅萍說。
喬沐希也說:“你出去坐會兒吧,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好了!”
裴逸沒辦法,只能乖乖地被轟了出來。
喬沐希沒想到婆婆居然會包餃子,而且還包的很不錯,一個一個的非常快,她驚訝地說:“媽,您居然會做飯啊!”
羅萍笑道:“稀罕吧,我早就會,年輕的時候周圍沒人能比的上我!”
“您是特意學的啊!”像婆婆那樣的家族,根本就不需要她去做飯。
“是啊,那個時候女人要求賢妻良母,再大家族的女人也是要學做飯的,做得一手好飯,這樣才能抓住自己男人的胃!只可惜,裴成方沒給我這個機會!”此時她說起這些已經無喜無憂了,她跟祝綺麗鬥了這麼多年,最後誰得到了?祝綺麗不也過的那樣嘛,裴成方也沒見對她有多偏心,她現在纔算看開。
喬沐希一聽起婆婆談起自己的過去,識相地沒有吭聲,長輩們的事她是沒有資格發表意見的。
羅萍話音一轉,對她說:“你也是,一定要做手好飯,你跟裴逸的感情那麼好,我告訴你啊,看到他吃你做的飯,那種感覺很幸福!”
她乖乖地附和,“我也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會,這不跟媽進來學習了!”
羅萍滿意地點點頭,這個兒媳如今在裴家也算是一號人物了,沒想到還是跟當初進門的時候那樣謙恭,不會因爲自己地位的改變而改變,這樣的心態在一般的年輕人身上絕對找不到。
裴逸並沒有走遠,他就在外面聽着,不一會兒就聽見裡面響起一陣陣笑聲。
“媽,我包的怎麼這個樣子啊!”喬沐希苦惱的聲音。
“呵呵,你這個怎麼是倒着的?你看裴四一個大男人包的都比你好!”羅萍笑着說。
“媽,您別說我,他包的比您的還好呢!”喬沐希毫不留情地說。
“反正我也不是最後,不知道誰的那麼難看,哈哈,希希看你平時挺巧的一個人,那文件籤的溜溜的,沒想到餃子能包成這樣,哈哈!”羅萍笑着。
裴四也悶聲笑着。
裴逸聽的心裡直癢癢,他很想看看老婆到底包成了什麼樣被媽媽給嘲笑成這樣,他一個人在外面呆着很無聊,也想進去跟她們一起笑,他很想說,家主也是人啊,爲什麼不讓他進廚房?
沒過多長時間,餃子包完了,裴四下鍋,羅萍出來看到裴逸問他,“你怎麼坐這兒了?”問完了又說:“還怕我虐待你老婆啊!”
“不是,我餓了,這裡等着近嘛!”他趕緊說。
羅萍看喬沐希走出廚房,又笑了起來,跟裴逸說:“兒子,你老婆真夠笨的,我算是服了!”
喬沐希紅着一張臉。
裴逸忙說道:“今天我老婆包的餃子我全包了!”
喬沐希遞來感激的目光。
羅萍說:“好啊,估計今晚你要喝面片湯了,沒人跟我們搶餃子,求之不得了!”
喬沐希諂媚地說:“媽,我吃您包的,肯定不一般!”
羅萍道:“不嚐嚐你自己的手藝啊!”
“我的不是裴逸吃了嘛!”她笑。
羅萍低頭搖了搖,嘆氣,“可憐的兒啊!”然後走了。
裴逸本來拿母親的話沒當回事兒,可是等餃子端上來就傻眼了,一盤漂亮的餃子,另一盤面片?偏偏上面還粘着菜葉。
裴四道:“我好容易才把這些片給撈出來!”
羅萍說:“嗯,擺你們裴少面前,這是他的!”
幾個人坐上桌,一人守着一盤餃子,裴逸看看她們的然後又看看自己的,拿筷子翻了翻,無一例外都是片,這技術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挾起一個片問喬沐希,“老婆啊,這些都是你包的?”
喬沐希紅着臉點點頭,她可沒想讓他吃這些,是他非要吃的,這不怪她啊!反正她說什麼都不吃自己包的餃子。
裴四也低着頭,他也不想把自己這盤讓給裴少,再說他也不敢吃少奶奶包的餃子啊!
吃過了飯還不到八點,最後大家都吃飽了,還剩下十來個,於是這十來個就賞給裴逸了,裴逸心想這大概是他過年吃的最慘的一次了吧,可是老婆包的,他偏偏不能說什麼,誰讓他嘴欠非得說要吃老婆包的餃子呢?不過話說回來,他真沒想到老婆那麼笨,居然包不好餃子。
羅萍先打開電視,要等春晚,裴逸給喬沐希套上大衣,然後拉着她的手說出去放花。
喬沐希一看天氣這麼冷不想去,被裴逸硬生生地給拖了出去。
外面又下起雪來,喬沐希仰頭看了看,雪落在她臉上,涼涼的,“裴逸,外面好冷,回屋看電視吧!”
“陪我放一會兒再回去!”他說着命裴大將花都搬出來。
她在手上呵着熱氣,外面的空氣還是很新鮮的,呼吸的很舒服,她站在一旁,裴逸去點花,絢爛的煙火在空中爆開,她仰着頭,忍不住說:“好漂亮啊!”
“看這個!”裴逸說着又給點了一個,點完以後跑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
煙花在空中擴散,是個紅色的心,然後從裡面又爆出個心來,“這個也好看!”她叫。
裴逸一下點了一排,衆多的心一齊在空中炸開,只見半空中,能看到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心,場面很壯觀。
喬沐希從來沒覺得放煙花是一件很高興的事,現在她才意識到,那是因爲自己沒有參與其中,現在看來,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過了沒一會兒她就跑去跟裴逸一起點。
裴逸拉着她點完然後跑到一邊擡頭看,這一切美的就像在拍電影一樣。
最後一個格外的大,裴逸把她推到一邊說:“這個我來!”
她還以爲這會很響,所以在一乖乖地他點,他點完後跑過象將她摟在懷裡。
煙花躥上深藍的空中,炸開來,喬沐希呆住了,紅色的三個英文字母,“I love you.”
旁邊還有金色的小星星,這樣的場景在電影中並不少見,可是喬沐希此刻卻覺得浪漫極了,沒有一個男人爲她花這樣的心思搞浪漫,在愛情上她也是一個俗女。
她傻傻地看着天空,裴逸幫她暖着冰涼的小手,此刻時間似乎停止,有一種叫愛情的東西在二人之間流竄着。
煙花散去,裴逸拉着喬沐希進屋,此時春晚剛剛開始,羅萍一看喬沐希紅紅的小臉,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不好意思,憑她對兒子的瞭解,他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討好兒媳的,看這樣子效果似乎還不錯。
跟往常一樣,開場的歌舞完了以後就是小品,羅萍一邊笑一邊點評一下,裴逸有的時候也說句話,屋子裡還有吃爪子的聲音,喬沐希這才發現,其實過年看春晚圖個團圓、圖個熱鬧,再無趣的春晚也會看的人心暖暖、令人期待。
她也抓起一把爪子,一邊自己吃着,一邊剝幾個塞進裴逸的嘴裡,裴逸感受到她細微的變化,心裡十分開心。
同樣是過年,綠依在家吃過了餃子覺得很沒意思,雖然今年弟弟不在,媽媽和爸爸還是打開電視機看春晚,破舊的電視還是二十年前的款式,又小又模糊,跟瓊漿玉液大廳裡的液晶電視比起來差遠了,她不願意看,以透氣的理由到院子裡踩會兒雪。
踩了沒一會兒雪她就看見旁邊的屋子開了門,齊圖披着衣服從裡面出來,他下意識地往鄰居家看了一眼,看見綠依,眼前一亮,然後低聲說:“過來!”
兩家的牆做的很低,老式的村裡都是這樣,鄰居家來往比較近,所以都不在乎。
“馬嬸呢?”綠依問。
“回孃家過年了,來,叔給你壓歲錢!”劉圖曖昧說着。
綠依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踩着自家煤堆就上了牆頭,劉圖在那邊說:“來,我接着你!”
綠依往下一跳,就跳進劉圖懷裡,他抱着她進了屋。
馬翠匆匆套上衣服出了孃家門,剛剛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說什麼她男人在家偷人呢,讓她趕緊回去看看,她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寧可信其有,決定跑回家看看。
往常她不捨得打車,可是這時候也沒公交了,她只能打輛車,圖個快,回去看看那倒黴男人是不是揹着她又偷人呢?那可是他的老毛病了。
車不好打,她站在路邊翹首看了半天,最後纔看見一輛,她趕緊招手。
上了車,她恨恨地想,如果那男人真跟別的女人鬼混,她非得狠狠揍那小三不可,居然偷到她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