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六十九章:見秦母

尚東二期交工後喬沐希一刻不敢停歇跑到展翔,令她意外的是,纔多長時間沒過來,這裡居然稱的上是神速,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展翔也能交工,簡直是意外之喜。

一層層檢查完畢,她才轉身對裴逸說:“真沒想到,你工作能力還挺強”。

“我真好奇你怎麼看到的總是我的缺點呢?”裴逸似笑非笑地,此時房間裡只有他和她二人,他們穿着一樣的工作服此時看起來就像情侶裝。

她看到他眼底淡淡的青色,怕是他白天都泡在工地裡,晚上纔回公司處理公事,她淡淡地笑,“有的時候靠的太近相反不如外人看的清楚!”

裴逸斂下眸,細細品味着這句話。

喬沐希蹲在地上仔細地看木地板,有的地方還用手敲敲,她所擔心的是等到通暖氣的時候地板會不會變形,想着話已經說出來了:“這個地板測試過沒有?”

“測過,沒問題!”裴逸回過神,看她蹲在地上那麼嬌嬌小小的一團,曾經他的確沒把她放在眼裡,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這個小女人總是迸發着不可思議的能量,他忍不住問:“你處心機慮的跟我離婚,沒有猶豫過嗎?”

她站起來拍了拍手,看着他說:“你根本就沒給我猶豫的機會!”

這句話徹底把他噎住了,離婚之前他似乎對她做的還真是沒有可取之處,當然除了那段他向她示愛作秀的日子,他不甘心似地說:“可你也沒給我愛上你的機會!”

“裴逸,你想要什麼樣的妻子呢?”她歪頭問。

這他還真沒想過,因爲從前他根本不需要結婚,而後愛上喬沐希就是她這種形象的,他想起唐澤皓說的標準,套來用,“最起碼也要溫柔、持家!

喬沐希笑了,笑的有點嘲諷之意,“裴逸,我來說說你們男人的自私吧!我們女人在外要獨擋一面,承受的壓力比男人少麼?回到家還要照顧家,如果沒有精力對男人處處體貼,外面再來個溫柔如水,心細如髮的女人,男人就會毫不猶豫地找外援。如果女人不工作,一心在家裡體貼照顧男人,男人又覺得沒空間,女人跟他不能站在同一個高度上。這個社會對女人要求太苛刻了,因爲地位上的不平等,就出現了像喬家那樣的情況。婚姻沒有基本一夫一妻的保障,我喬沐希對這些是最爲厭惡的,不管什麼理由,出軌就是出軌,不忠就是不忠,我是不會妥協的!”

這些話對裴逸來講是很陌生而又震撼的,他從來沒有站在女性角度去想問題,那是因爲他一直沒把女人當回事兒,總覺得他們是男人的附屬品,事實上他身邊的女性的確也是這樣,沒有自尊一味地對裴逸討好,喬沐希把女人的地位提高到和他相同的水平,使他重新意識到世界上還有一種和他平起平坐的女人,這樣的感覺很新鮮,也很心動,之前他不明白到底愛喬沐希什麼,以爲只是着了她的魔,現在他卻明白了!

沉吟半響,他纔開口道:“你這個理論對於我是陌生的,怕是我們這類男人包括秦拓在內都沒有細想過,你就能保證秦拓日後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如果那樣的話,我依舊不會妥協!”她說的沒有絲毫猶豫。人生都是有底線的,見多了喬家的齷齪,她的底線就是夫妻之間的忠誠,否則她寧願單身一輩子。

此刻裴逸感受到一種責任,他深切的意識到,如果他真的追到喬沐希那就意味着從此就只能有她一個女人,這對於一向喜愛左擁右抱的他是一種挑戰,其實他從未認真想過他的熱情度能維持多久,能不能給她一個一輩子的承諾?憑着愛的衝動承諾那是不負責任的,他要想清楚,如果真的能夠做到,那他將再不放手。

喬沐希最後看了一下燈的開關,說道:“行了,咱們看別處去!”

裴逸回過神,也沒有想再繼續剛剛談話的意思,轉言問:“工程結束了有什麼打算,休假?”

“這個看情況吧,不過休息兩天是肯定的!”她說。

“所謂好好休息才能好好工作,我勸你出去走走,這麼年輕就總是賺錢賺錢的,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你都不知道!”他勸道。

“再說吧!”這些她還真沒想過,事業不成功,她哪裡有心情出去散心

全部檢查完畢後,她看眼表,這個時候回公司還能處理一些公務,裴逸將她送出門說道:“後面工程沒有多少,我來跟就好,你忙你的去吧!”

“那怎麼能行?”

“你不信我?”裴逸挑眉。

“不是不信,只是覺得這樣不合適,再怎麼說展翔項目的錢都進了希翼!”她實話實說。

“沒什麼不合適的,就算我報答你在分身無數的情況下還出手救了裴氏的面子!”他冠冕堂皇地說。

“裴逸……你好像變了啊!”

“我看到了你身上的精神,我……是真的心疼你,別多想!”他拍拍她的肩。

她將信將疑的走了,對於工程她是放心的,畢竟有關裴氏的信譽,裴逸不可能做手腳自毀門面。

裴逸看着喬沐希的車慢慢駛遠,微微地嘆了聲氣,自語着,“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忠於她一輩子就迫不及待地想把她跟秦拓分開,真是骨子裡都狡詐!”嘟嚷完他又意識到哪有這樣說自己的?搖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喬沐希回到公司翻了兩份文件又合上,拿起手機上樓去找秦拓,其實她跟秦拓一向都不會工作的時候打擾對方,可是今天她就想看看他工作時的樣子,難道一下子閒下來有心情想那些風花雪月了?下了電梯,走在光亮如鏡的地板上,她和秦拓這樣一點點的培養感情,到老的時候感情不照樣也很深厚,如此過一輩子……想到這裡她忽然戛然而止,搖搖頭,她居然想跟他過一輩子?

董彥看到她顯得有些意外,站起身叫了句“喬小姐”!

“嗯,我自己進去就行!”她笑眯眯地說。

秦拓正在打電話,看見她進來笑了一下,她也不見外,走過去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

秦拓看着她嘴裡應付着電話,“嗯、我知道、行了,放心吧,好、好,沒問題,我儘快,呵呵,沒有,沒嫌煩……”

喬沐希挑眉,這可絕對不是工作電話,電話裡的人絕對不一般,但肯定不是狐狸精小三,否則在她面前打,不想要命了?

秦拓掛掉電話長出一口氣,不等她問就自動解釋道:“我媽,真難應付”。

跟她想的不錯,她笑,“比我媽還難應付?”

“唉,半斤八兩吧!你這個時候來可真罕見,想喝什麼?”他說着人已經站起來往冰箱走。

“不用管我,在下面剛喝了茶!”她說罷有些自得地說:“我來突擊檢查,看你辦公室裡有沒有藏女人!”

“要亂搞也不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我傻啊!”他壞笑着說。

一瓶酸奶放到她面前,她瞪大眼,“還說沒藏女人,酸奶是誰的?”

秦拓笑,用手指戳她腦袋,“藏的就是你,給你準備的,沒心沒肺!”

“過來,沙發上坐着,讓我抱會兒!”

“不啊,我檢查完就走!”她含糊地說。

“來了就別想走!”他低聲威脅着把她拽起來,拖到沙發邊按了下來。

“霸道!”她咕噥。

他也不迴應,轉言問:“怎麼不盯工地了?”

“展翔那邊快完工了,裴逸盯着呢,後面我不用管了,突然間就不忙了!”她感嘆。

他眸中一亮,抱着她順勢說道:“我要回趟家,乾脆你跟我一起回去當散心如何?”

“啊?見家長?”她擡頭驚訝地看着他。

“見了也不代表什麼,你不想結婚沒人逼你,我媽自己在外面住,讓她看見你高興高興!”他嘴上這樣說,心裡可是不這麼想,只要媽媽那邊被他磨同意了,喬家也沒意見,先把她娶到手再說,什麼感情不感情,結了婚慢慢再培養,否則現在又是裴逸還有個危險的司徒遲,真怕有一天她會跑掉。

“那好吧,聽你的!”見了的確說明不了什麼,更何況她想了解秦拓的過去,否則不知根知底,總覺得那麼不踏實。

“真的?”秦拓一看她答應的如此痛快十分意外。

“嗯,我去工作了!”她說着站起身,拿着酸奶一邊吸一邊走出門。

他回過神,補了一句,“那我訂機票了!”

“嗯!”人已走出門,飄進來一句輕哼。

秦拓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後了,這算不算是質的突破?原本他以爲將來應該阻力重重,卻沒想到跟她在一起之後竟然一帆風順。

喬沐希回到公司把最近積壓的文件都批了一遍,心情好工作效率自然也高,等到快下班的時候她下樓去看喬東寒的公司,喬東寒還是決定把公司開在這裡,現在剛剛開始裝修,她能想到以後怕是脫不開喬東寒這個麻煩了,說起來喬東寒可比當時秦拓好應付多了,公司名稱是她起的,很簡單,叫“東橋”,取的是“喬東”的意思,地址他自己挑的,公司的裝修圖出來他也沒有太大意見,還真是要多順就多順。

喬東寒也在盯裝修,看見她這個時間過來很意外,問道:“怎麼有時間過來?”

“展翔那邊忙完了,過來看看!”她說着檢查裝修質量。

“不用看,我一直盯着呢,難得你現在沒事,乾脆回家休息吧!”他說

“嗯,行!”她答應之後給秦拓打電話,告訴不用他送,她先回家了。秦拓因爲要帶着喬沐希回家必須把公司的事都處理完,今天肯定要加班,所以很容易就答應了。

喬東寒開上車,喬沐希想了想說:“反正你的公司正在裝修,一時半會兒也開不了業,我出國幾天,這邊我叫人盯緊了!”

“國外生意不是有喬沐翼嗎?”他問。

“不是工作,想出去散散心!”她解釋。

“去哪裡?”他問。

“加拿大!”

“是跟秦拓吧,出去走走也好,培養培養感情!”他輕鬆地說。

這一刻喬沐希真是看不懂喬東寒了,難道他對自己那麼好,一切都因爲她是他的姐姐?別拿親情說事兒,她還真沒看見喬東寒對喬東暖有多好,總是冷麪對她斥來喝去的,喬沐希只覺得她看人本領越來越退步了,竟然連個比自己小的男孩都看不懂。

回到家,喬東寒習慣性的拿起圍裙做飯,喬沐希則是上樓換衣服休息,她不只一次想過,如果喬東寒也是步生蓮生的該多好!可是她已經有了那樣的一個哥哥,不能太貪心不是?

司徒遲又一次看手機,都多少天過去了,喬沐希那女人也沒給他打過電話,難道她忘了?他想的還真沒錯,喬沐希真是忘了,她腦子要想的事太多,怎麼會記得一個小小的電話,更不要說司徒遲這個人都是要被他刻意遺忘的。

他不死心,拿着電話給她撥過去,喬沐希正在沙發上翻雜誌,看見司徒遲的來電忍不住抖了一抖,咬咬牙還是接了,司徒遲霸道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打什麼電話?”她下意識地問。

“嘟……嘟……”電話被掛掉了。

喬沐希疑惑地看眼手機,有點摸不着頭腦,司徒遲打錯電話了?

那邊司徒遲把手機扔到一邊,嘴裡惡狠狠地罵,“死女人!”

他眸裡發出陰狠的光,聲音充滿冷意地叫,“二虎,那個喬一峰怎麼樣了?”

“最近都沒過來!”二虎趕緊答。

“不行的話找人勾勾,給我快點!”他不耐煩地說。

“是!”

喬一峰有了司徒遲做靠山怎麼可能不動心再去賭,只不過喬依雪管的嚴,他到哪裡她都跟着,一時逮不着機會,他不怕媽媽,就怕這個妹妹,沒辦法,媽的錢都在妹妹手裡,他想賭還得找這個妹妹。

正想着他的胡朋狗友給他打來電話,“一峰,怎麼這陣子沒見你?”

“唉,妹妹看的嚴!”他嘆氣。

“你還當哥哥的呢,喂,告訴你啊,最近出了個新玩法,我贏了不少呢!”一副得意的語氣。

果真喬一峰動心了,問道:“贏了多少?”

“哈哈,說出來嚇死你,一百萬,怎麼樣?”

“一百萬?唬人!”喬一峰不信。

“信不信由你,哥給你十萬讓你玩兒,這樣信了吧!”

喬一峰心癢癢,又想起對喬依雪的保證,還是說:“算了吧,我妹這次都急眼了!”

“沒出息,自己看着辦,過了這村沒這店,趁哥手裡還有錢,沒錢了你想玩都玩不了!”

“我再想想、再想想!”喬一峰叨叨着。

掛了電話,喬一峰在家裡走來走去,煩躁不安,他穿好衣服下了樓,喬依雪就坐在沙發上,看到他擡眼問:“幹什麼去?”

“去超市買點東西!”喬一峰隨便找了個藉口。

“走,我跟你一起去!”喬依雪站起來向門口走。這位少爺一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肯親自去超市買東西就怪了。

喬一峰懊惱的皺皺眉,今天又沒機會了!

秦拓動作很快,其實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喬沐希帶回家,他生怕這邊又有這樣、那樣的事,她又走不成,他相信像母親那樣的人會喜歡上喬沐希的。

飛機轟隆起飛,喬沐希閉着眼,臉色有些發白,秦拓低聲在她耳邊問:“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心臟不是太好,坐飛機有點難受,過一會兒就沒事了!”她睜開眼,柔柔地對他笑了笑。

秦拓知道她身體不好,卻不知道坐飛機也難受,他這纔有點明白喬沐翼的用意,她……也只能在f市留守,如果整天飛來飛去,那她身體遲早要垮掉。想到這裡他又想到母親居住在加拿大,這就意味着她如果真的嫁給他需要經常回去,可是她的身體……他微微皺起眉

其實她也就是起飛和降落時難受而已,她深吸幾口氣,覺得舒服一些,轉頭看見秦拓皺眉,她笑道:“還擔心呢?沒事的!”

他轉過頭,“怎麼不早說?”

“真的沒事,不過是難過一會兒罷了,再說就算不跟你出門,我也不是一輩子不坐飛機的!”她反手又握住他的手。

“沐沐,將來有沒有想過在國外生活?畢竟……喬家那個情況!”秦拓知道讓母親來f市生活肯定不可能,喬沐希的生意都在f市,如果她不能經常坐飛機那隻能在加拿大居住了。

喬沐希是什麼人,她馬上就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她留有很大餘地說道:“不是沒想過,等將來事業穩定了,如果我媽媽願意,可以一起過來!”

秦拓清楚喬沐希是一個多麼有原則的人,如今爲了他竟可以妥協至此,他感受到她的努力,她在用最大的努力來消磨與他的矛盾,他深深的被感動了,有點激動地握緊她的手說:“沐沐,是我自私了,我一定不會負你!”

她的手被抓的有點疼,但還是露出一個笑,兩個人在一起要互相努力的,放棄一些也會得到一些,再說現在談她跟秦拓的將來還是有些早,相信希翼會成長,最終站在世界頂端,也相信她所追求的愛能有條出路。

飛機上,她還是迷糊地睡過去了,秦拓卻毫無睡意,他知道跟她之間的困難會很多,原本他只想單身過下去的,可沒想到在|市會遇到她,也沒想到會愛上她,他摸出手機,看到是關的,纔想起飛機上不能開手機,之間他讓董彥查過,沒問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應該不會有事!

下了飛機,有專車在機場等候,喬沐希問秦拓:“第一次拜訪總要有點見面禮吧!”

秦拓笑道:“不用操心,我都幫你準備好了!”

“那多沒誠意?”她微微撅起嘴,又展開,帶着幾分俏皮的笑說:“還好我有所準備!”說着從包裡拿出一個包裝好的小盒子得意地揚了揚。

秦拓忍不住把她摟在懷裡,在她柔順的發間親了一口,“真是貼心的寶貝!”

她的臉瞬間紅了,輕輕咳嗽兩聲,示意前面還有董彥呢。

他低笑兩聲,還是放開她。

住慣了f市人羣密集度很高的城市,到了這裡眼前豁然開朗,車子開在馬路上,兩旁隨處可見私人牧場,綠化也非常的好,空氣尤爲新鮮,她只覺得心情也開朗起來,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度假真是再好不過的。

秦拓問:“喜歡這裡嗎?”

“當然,這樣的景緻誰不喜歡?”她說。

“那我們將來在這裡定居如何?”秦拓問。

“等我事業有成了,咱們就來!”她的話仍是留有餘地,如果讓她放棄希翼來當全職太太那是不可能的,她身上還有責任。

秦拓知道此事急不得,也不再說下去,指着前面說:“那裡就是我家!

一座三層別墅,屋子旁是花園,四周是草坪,這裡的別墅間距非常大,地廣人稀住起來果真舒服,她問:“一個人會不會寂寞?”

“這裡有不少傭人,我媽媽是個很沒架子的人,跟傭人相處的很好,還有和鄰居也不錯.!”他變相地安慰她。

其實她心裡不緊張,跟羅萍都是和平共處,別的婆婆她並不擔心,畢竟能有羅萍那樣殺傷力的女人太少了。

下了車,秦拓拉着她的手去按門鈴,董彥拎着東西在後面站着。

門開的很快,快到讓喬沐希沒有心理準備,門前露出一張年輕豔麗又張揚的笑臉,“秦拓你回來了!”

這個女人喬沐希前兩天剛剛見過,就是華悅欣,這一刻她什麼都明白了,華瑟不明所以的橄欖枝,還有華悅欣並不真誠的合作。

秦拓有那麼一刻怔忡,她怎麼會在這裡?他轉過頭瞪了董彥一眼,董彥也很意外,秦拓還沒來及看向喬沐希的反應,她的手已經滑出他的手,他去抓都沒抓住。他側頭看她,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在看他,那樣的坦誠……

“怎麼都站在門口?”一個柔和的聲音從屋裡響起來。

華悅欣讓開門口,爽朗地說:“快進來吧,伯母都等你半天了!”

二人進了屋,白琴看到秦拓身邊的女孩子顯得有些意外,但馬上就恢復正常,微笑着問:“秦拓還不介紹一下,這位小姐是?”

“伯母您好,我是秦拓的同事,叫喬沐希!”她搶在秦拓前面答道。

“沐希,多好的名子,快來坐,別客氣!”白琴看她一副落落大方的姿態,心下有幾分讚揚。

喬沐希從包裡拿出小盒子雙手奉上說:“要在這裡打擾幾日,這是小禮物,伯母別嫌小!”

“哪裡哪裡,快坐!”白琴接過禮物把她按在沙發上。

白琴果真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她看起來也不過四十多歲,有着良好的教養又有着幾分藝術氣息,看屋子裡擺着鋼琴就知道她應該是那種很有才華的女人,可是她卻沒有一藝術家的孤傲與豪門闊太那樣的盛氣凌人,可是這樣的人卻極爲有主見,不是那種能夠輕易動搖的人,從另一種方面來講,她比羅萍還要難對付。

秦拓顯得有些沉默,他覺得一下子都蒙了,本來很有把握的事現在一下子失了控,他不明白華悅欣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秦拓累了吧,快坐呀!”

華悅欣一反在會所喬沐希看到的那樣張揚與霸氣,像個嘰喳的小妹妹一樣去拽秦拓,秦拓條件反射一樣的揮開手臂,生怕喬沐希會誤會,力道沒有控制住,華悅欣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白琴有些不悅,微微板起臉說:“秦拓,欣欣好歹是你未婚妻,你就不能溫柔一點?”

“媽,我早說過別把我跟她放一起,總是亂牽線!”秦拓不耐煩地說着,目光卻看向喬沐希,他意外地看到喬沐希還像剛剛那個笑意吟吟,並沒有看他,彷彿真的跟他是普通同事一般,這一刻他心如刀割,分明看到自己正在傷害她。

白琴歉意地說:“真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沒關係,伯母!”喬沐希的笑很正常,聲音也很正常。

有傭人端來茶,放到喬沐希面前,她沒有矜持,端起來喝了一口,秦拓一屁股就坐到喬沐希身邊,可是現在已經無法將跟母親說她就是他的女朋友

過不多時天色已晚,白琴讓人做了豐盛的晚餐,她還親自下廚做了兩道菜,華悅欣就像監視一樣在秦拓身邊繞來繞去的。

從吃飯到睡覺,喬沐希的表情都看不出什麼異樣,可越是這樣秦拓就越擔心,其實他本意是不想讓她多想,可現在已經弄巧成拙了。

吃過飯白琴已經叫人準備好了客房,喬沐希還沒上樓白琴就對秦拓說:“你跟欣欣很久沒見,說會兒話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媽,我跟她沒什麼可說的!”秦拓懊惱,目光直盯着喬沐希。

喬沐希對白琴說:“伯母,我先上樓休息了!”

“嗯,有需要就來找我!”白琴一副慈母模樣。

喬沐希頷首,扶着樓梯一步步走上樓,秦拓跟着就要追上去。

“秦拓!”白琴的聲音不大也不尖銳,喝是柔柔的卻十分有震懾力。

“媽!”秦拓轉過身。

白琴看喬沐希進了屋才說:“欣欣等了你一天,你可是從進門就一直在冷落她!”

“媽,一會兒我再跟您解釋!”他說着頭也不回的跑上二樓,把喬沐希的房間敲的咚咚作響。

喬沐希並沒有出來開門,他的手機響起來,是喬沐希,他接起電話,她的聲音柔和中帶着不容置疑,“秦拓,我們只是同事,大晚上你敲我的門是不是影響我的名節?你讓我回頭還怎麼嫁人?”

“沐沐,你聽我解釋!”秦拓着急地說。

“我累了,什麼都不想聽,你最好想想要如何跟我解釋,我不想再聽第二次!”她說罷果斷地掛了電話

秦拓頹敗地握着手機,他很清楚喬沐希這個小女人要是發起脾氣來真讓人招架不住,就連裴逸那樣的都拿她沒辦法,此時他也算是領教了,轉過身向樓下走,還有個女人呢,這屋子裡三個女人快把他逼上絕路了。

喬沐希此刻哪裡有心思難過,她第一想到的就是哥哥跟華瑟的合作,剛剛被盯的太緊她沒有機會,此時剛剛掛了秦拓的電話,她就給哥哥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很長時間對方都沒有接聽,她心急如焚,生怕哥哥那邊已經出事了。

一直響到無人接聽,電話自己斷了,她不氣餒,又撥一遍,這次倒是接的很快,她急切地問:“哥哥你幹什麼呢,怎麼不接電話?”

“剛剛在洗手間,手機沒帶在身邊,有事?”喬沐翼的聲音帶着笑意。

“哥,你跟華瑟的合同籤沒?”她的聲音很嚴肅。

“簽了,有問題?”喬沐翼聽出她聲音中的異樣,也跟着嚴肅起來。

“嗯,有問題,哥,我和秦拓在一起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喬沐翼打斷她的話。

“哥,時間不長,先不要說這個,之前華悅欣不是說希翼合作嗎,結果她沒誠意,今天我才知道,華悅欣是秦拓的未婚妻,只不過秦拓沒有承認,但是有一點肯定,華悅欣喜歡秦拓,所以華瑟跟我們合作很可能是個陷井!”她因爲着急,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秦拓這個混蛋,你在哪兒?”喬沐翼問。

“加拿大,秦拓的母親家!”喬沐希實話實說。

“你還去跟人見家長了?他竟然敢這樣羞辱你!”

喬沐希都能聽見電話那頭哥哥咯吱咯吱的骨頭響,她都有些氣急敗壞了,“先別說我的事,說希翼!”

“在我眼裡你比希翼重要多了!”喬沐翼吼道。

有那麼一刻沉寂,喬沐希開口道:“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能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

“希希,在我眼裡你永遠都長不大,算了,跟華瑟的合同我讓少臣看過,合同是沒有問題的!”

喬沐翼是個謹慎的人,喬沐希說過華瑟有問題他就很小心,幾經周折合作談成了,卻沒想到中間會夾着這件事。

喬沐希一直提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她說道:“哥哥一定要小心,你不用爲我擔心,都是離婚女人了我怕什麼!”

本來這句話想活動一下氣氛的,喬沐翼那邊只有沉重的呼吸聲,顯然氣氛更加凝重,她心裡嘆氣,說道:“要是有時間我去看你,先這樣吧,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說罷也不等他迴應便掛了電話。

希翼不能再有什麼問題發生了,上次就差點把希翼搞垮,這回……喬沐希搖搖頭,不能因爲她將希翼陷進危險之中。

秦拓無精打采的下了樓,沒有看坐在客廳的華悅欣,走到母親房間前敲了敲門。

“進來!”白琴柔和的聲音響起來。

秦拓走進門,坐在沙發上,毫無精神,他還沒開口白琴就先開口道:“那位喬小姐是你的女朋友?”

“媽,我不想當成報恩的犧牲品!”秦拓沒有回答,他的聲音有點強硬,又有點悲哀,這似乎是他第一次這樣跟母親說話,他心裡難受、很難受!

“恩是一定要報的!”白琴的聲音很平靜,似乎根本就沒聽到他那種不太和善的語氣。

“難道別的方式不行嗎?他們要多少錢都行!”秦拓有些激動。

“錢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更何況華家也不需要你那點錢!”白琴說罷語重心長地說:“我從小就教你知恩圖報,華家對我們算是再造之恩,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你,如果你只是一個社會最底層的人喬小姐還會跟你嗎?對於你來講先是恩再是自己,從小華家已經把你當成女婿來看待,你不能等自己翅膀硬了就把人家一腳踢開。”

“媽,這是兩碼事,我從沒給過華悅欣錯誤的信息,也從沒跟華家說要娶華悅欣,媽,我是一個人,恩我可以報,但是不能賠上自己,那樣的話我就相當於死了的!”秦拓發了狠話。

“沒有華家你一樣長不到現在!”白琴絲毫沒有受他的話而影響。

這樣的談話太痛苦,各有各的想法,誰也說服不了誰,各自有一套理論,這完全是代溝問題。

“媽,我肯定不會娶華悅欣的!”秦拓堅定地說。

“那我也一定不會同意喬小姐進門的!”白琴一樣堅定。

秦拓出來的時候華悅欣還在客廳裡,像是在等他,他立在黑影裡,聲音沉重,“何必呢!”

華悅欣一反往日的強勢,坐在沙發上很安靜,有些脆弱,和任何一個受情傷的女孩子一樣,她自說自畫地念叨,“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幾歲?我記得很清楚,是十歲,那個時候我就幻想着成爲你的妻子,這個夢我做了十八年,我不會放棄!”

“得不到的愛,就算搶到人又有什麼意思?”秦拓問。

“如果連人的都沒有,那我的生命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她一樣頑固。

又是一個說不通的人,秦拓轉身回到自己房間。事情本來計劃的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呢?如果沒有華悅欣,母親一定會喜歡上喬沐希,他想起喬沐希一直矜持的笑和她黑白分明的眼,他的心一下子亂了!

喬沐希翻來覆去在牀上睡不着,剛剛接受的一段戀情還沒怎麼着就遇到致命性的問題,說不難過是假的,她在感情上爲什麼就這樣坎坷呢?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其實她現在需要的是安靜,不耐煩的拿過手機竟然發現來電的是司徒遲,這個男人不好惹,沒有猶豫,還是接了吧!

“喂,我在瓊漿玉液,你現在過來!”司徒遲覺得日子很無聊,在喬沐希那裡受的憋氣沒發出來怎麼都覺得不爽,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顧父親的警告,把喬沐希弄出來。

“很抱歉,我在加拿大過不去!”她說這話時感到一陣暗爽。

“加拿大?你去那裡幹什麼?”司徒遲問。

“跟秦拓見家長!”她毫不隱瞞地答。

“你們要結婚了?”他的聲音有些怪。

“嗯,正打算呢!”她說。

“笨女人,他不適合你!”說罷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司徒遲感覺不爽,喬沐希要是結了婚他捉弄誰去?他就想看她求饒的樣子,就想看她像只兔子似的躲他的樣子,有點小膽惹了他又後怕,想着他都覺得失去喬沐希這個玩伴就可惜,忍不住叫道:“二虎,喬一峰那事到底怎麼樣了?”

“少爺,據說他妹妹看的太嚴,就連上個超市都跟着,他實在出不來!”二虎小心地說。

“難道那個喬依雪就不出門?她不工作?”司徒遲問。

“回少爺,她沒工作,最熱衷的就是逛街、相親、跟優質男人約會!”二虎把他查到的消息彙報出來。

“簡直就是花癡一個,喬沐希忙死她就閒死,給她打個電話,說我約她來瓊漿玉液,你們趕緊辦事去!”司徒遲說罷覺得又點不對勁,難道整個喬沐希還要他出賣色相?

二虎算是發現了,只要涉及到喬沐希少爺總會變得喜怒無常。

喬依雪接到電話說司徒遲要約她的時候簡直就是心花怒放,她跳上樓去換衣服,不過兩分鐘時間就換了五套衣服,太露的不夠端莊,太嚴實又有點土,畢竟是去瓊漿玉液那種地方,顏色呢,深的有點沉悶,淺的又有些素,鮮豔的顯得太張揚,真是爲難!怎麼就沒給她留有買衣服的時間呢?她翻着一櫃子衣服感嘆,平時不多買點衣服,真正需要的時候找不出一件合適的。

由於擔心司徒遲等時間長了會不耐煩,她穿上一件黑色小禮服,不知他的喜好,黑的是大衆色總不會錯,前面比較保守,後面挖深一塊露出半截雪背,裙子長度在膝上,既不顯輕浮也不呆板,踩上高跟鞋使她的身材更加高挑,開上自己的小車走了。

到瓊漿玉液後外面有人將她領進去,她緊張地進了司徒遲的包房,看見他身穿黑色襯衣坐在真皮沙發上,手持高腳杯正在品酒,她此刻慶幸自己選對顏色了,現在看起來跟他就像情侶裝,要多搭調有多搭調。

司徒遲暗笑這個女人還故作矜持,顯然沒喬沐希真實,他開口道:“隨便坐吧,別客氣!”

喬依雪沒敢跟他坐的太近,在他不遠處坐了下來,司徒遲道:“二虎,給喬小姐倒酒!”

二虎走過來,喬依雪看到他顯得有些害怕,這個陣勢如何都看着不像約會的模樣,難道他是來要錢的?她有點警覺地問:“司徒少爺找我來有什麼吩咐?”

司徒遲笑了,“看你怕的,找你來喝喝酒聊聊天難道不行?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喬依雪只覺得心花怒放,看樣子司徒遲真的看上她了?上次那五十萬讓她做了好幾天的夢,可司徒遲又沒再聯繫她,她還以爲是自己自作多情,這次看來……她知道像司徒遲這樣的男人會有很多女人,她也不能要求從一開始就把他收服,只要給她機會,她就有把握讓他愛上她。

喬依雪舉起杯,這才發現是奧地利水晶杯,她環視下房間,裡面的豪華令她咋舌。不是沒來過這裡,可每次也就在大廳裡呆會兒,像進這樣豪華包房還是頭一次,當然認識司徒遲這樣的男人也是頭一次。

司徒遲不知道跟女人有什麼話題可談,通常她找女人也就是直接上牀,他認爲女人是無知浮淺的,當然除了喬沐希那個精明的女人,也正是因爲喬沐希的自立,才讓她在司徒遲眼中跟別的女人不同。

司徒遲不說話,喬依雪也不敢開口,兩人就對着空氣一杯接一杯的喝,而家裡的喬一峰憋了這麼長時間,一看妹妹出門了,朋友又給他打電話,別人一勾,幾乎沒費力氣就把喬一峰給找出來了。

喬一峰的賭友叫三兒,他在舒城門口等着喬一峰,看到他後馬上跟他勾肩搭背就進了舒城,他十分爽快地把十萬塊錢的籌碼放到喬一峰面前,喬一峰感動的先是叫朋友,後是叫兄弟,就差涕零了!

許是很長時間沒有出來賭的原因,今天喬一峰手氣特別好,把把贏,過不了一會兒就贏了五十萬,他簡直贏的都眼紅了,再接再厲,過不多時就是一百萬,他總算是轉運了。

中場休息的時候三兒拍拍他的肩說:“嘿,你今天手氣真不錯哎!”

“是啊,好久沒這麼爽過了!”喬一峰咧着嘴。

“趁着這運頭,咱們上夜色玩幾把去?”三兒提議。

“要出海?”喬一峰猶豫了,夜色是有名的賭場,地下賭場尤爲有名,可是那裡賭的倍數也很令他不安,萬一要是欠起錢來可不是幾十萬的事兒!

三兒一看喬一峰遲疑的態度,趕忙說道:“咱怎麼也得去見識一次啊,要是輸了就回來,如何?要不等沒錢的時候想去都去不了!”

一聽三兒這話也有道理,他點頭同意,二人一拍即合,喬一峰去把籌碼換成錢,提着大包跟三兒走了。

另一邊喬依雪酒渴了不少,話沒說一句,難道司徒遲跟女人約會都是這樣的?這約個什麼勁兒嘛,頭有點暈,想來是喝多了,她擔心醉酒失態,所以不肯再喝。

司徒遲看出她的不耐,開口道:“想玩什麼你就說,我這個人有點悶!

喬依雪釋然,原來還真是他性格使然,難得來一次什麼都不玩是不是虧了點?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那個我想唱會兒歌,你唱嗎?”

“我聽你唱!”他聲音低而沙啞,有點性感有點曖昧。他心裡想的是,不知道喬沐希會不會唱歌,哪裡一定要讓她來這裡給他唱一首′

喬依雪經常k歌,唱的還是不錯.,否則也不會在司徒遲面前唱,司徒遲則是有些無趣,想聽歌可以放原聲帶,就算她唱的再好也沒原唱唱的好吧!

夜色中,喬一峰激動地看着這裡麪人來人往,燈紅酒綠,果真比舒城高出不止一個檔次,就說這裡面的少爺公主個個都跟明星似的,他心裡暗想這回真是來對了。

三兒拉着他在裡面轉了一圈,然後選中他們最想賭的項目,觀察兩圈纔開始下手。喬一峰的運氣果真是不錯,一把就贏了一百萬,看的三兒眼都紅了。

賭場基本上都是先讓你贏錢上了鉤然後再讓你把錢吐出來,就算賭徒們熟知這一點還是心存僥倖,沾了賭的人就像吸了毒一樣令人慾罷不能,更何況是喬一峰這樣意志力並不強的人。所以他輸是可以預見的,只是上次輸了五十萬喬依雪那冷模樣讓他記憶猶深,這次輸的剩下十萬他說什麼都不繼續了,他很清楚,在這裡欠下錢就不是喬依雪能搞定的,就算她認識司徒遲也不代表着二人關係好,更不能說明司徒遲會幫他還帳,那樣的人跟他離的太遠。

無論三兒怎麼說,鄯把錢借給他了,他就差不賭,簡直太有原則了,他想着出來時間太久,又是出海,所以就跟三兒說:“你要是不走我就先走了!”今天並不遺憾,最起碼他看到夜色裡面是什麼樣又沒把錢都輸光,值了

三兒勸不動,只好跟着他一起回去。

喬依雪還在投入地唱,二虎接完電話後走到司徒遲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司徒遲忍不住怒道:“一羣笨蛋,養你們幹什麼的?”

聲音大了點,喬依雪馬上閉嘴,有些無措地看着司徒遲,他意識到失態了,努力抑制着不耐煩說;“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喬依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着他的背影只覺得做了一場綺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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