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一急,想做最後一搏。
他把手掌,放在谷振輝的胸口上說:“欣欣你去我對面,用拳頭砸我的手背。”
“這行嗎。”
“行不行,要你試試,你就試下。”付英焦急地說。
欣欣蹲到老李的對面,看了看老李,掄起拳頭往老李手掌上砸,但砸得不夠重。
“欣欣,砸重點。”
影欣單膝跪在地上,加大了力度。
老李還嫌不夠重,他說:“用出你練功時候的勁。”
老李本來想自己用拳頭砸,怕自己力度太大,也怕控制不住力度,會打傷谷振輝。
他知道用影欣砸的力度會剛好,影欣的力氣畢竟比自己小。
影欣掄起拳頭又加大了力度,老李叫她連砸。
影欣越砸越生自己的悶氣。
氣不打一處來,只見影欣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度。
一拳砸下去,谷振輝被震得彈了起來,吐出了一大口氣,眼睛也睜開。
谷振輝表情很痛苦的樣子,手往下身摸,但發現三個人在盯着自己,手改變了方向往胸口扶。
谷振輝痛得直哆嗦,但又不好意思叫出聲。
心想自己怎麼這麼倒黴,爲什麼受傷的總是自己。
老李知道谷振輝痛得很難受,忙跟他說:“振輝,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
“那去牀上躺會。”
谷振輝強撐着想起來,他一動命根子更痛。
老李忙將他攙起,影欣忙也幫忙。
“振輝,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你是不是還撞到頭了。”付英說。
“應該沒事,休息下就好了。”谷振輝躺在牀上說。
“你們要不要吃早餐?”
“媽,等會再說吧。”
老李和付英識趣地退了出去,走在後面的老李隨手把門關了。
這是她們第一次單獨在一個房間。
影欣不自在地坐在牀的另一頭。
“欣欣,你是不是在做夢,你這一踢可真要命。”
“好像力氣用得不是很大。”
“力氣不大,可是你命中率太高,會點要害,再重點這輩子可就完了。”
“就那麼不經事?”
“你真不知道踢中我那了。”
影欣紅着臉,轉過頭看了一眼谷振輝。
他發現谷振輝的確非常痛苦,無奈地低下了頭,小聲說:“我怎麼知道。”
谷振輝苦笑着說:“還要派上大用場的子孫帶,差點給踢沒了。”
影欣一聽,脖子羞得跟着紅了,她隨口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谷振輝見到影欣羞得可愛的那樣子,痛並快樂着。
他柔聲說:“我知道。欣欣,你是不是做夢了。”
“都是你的烏鴉嘴。”
“好像你也說過夢中見。”
“我是跟着你隨便瞎說而已。”
“話不能瞎說的,否則會靈驗的。你是不是夢見了戴面罩的人。”
“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我說過要跟你夢中見的,夢裡是不是很精彩。”
谷振輝瞎鼓搗,正給自己說中,心中暗自竊喜,甚至連疼痛也減少幾份。
“精彩啊,精彩得有人躺在牀上。”
“哎,我命苦哦,老天嫌你整我還不夠慘,做夢這一劫,都沒能逃過。”
“人在做,天在看。這就是害人的結果。”
“欣欣,說話得有良心,這次我是沒半點非分之想;我可是爲你好,才遭恩將仇報。”
“誰叫你這麼早闖入人家房間,今天是不幸之中之大幸;要不是李叔想辦法把你弄醒,你我還能好好地坐在這。”
“你是好好地坐在這,我可是躺着的;欣欣,我們別玩了好不好,我耗不起了,受傷的總是我。”谷振輝沮喪地說。
“說錯一頭,應該是我求你不要玩了,我也玩不起;就拿剛纔來說,你要是真暈了,我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會成了不可饒恕的罪人。”
“你說得也有道理,這證明你想通了。”
“想通什麼,我好像什麼也沒想過。”
“至於想通什麼,是我的哥德巴赫猜想。”
“那你慢慢猜吧。”
“還慢慢猜,糟了,我怎麼還躺在這,媽早就想見你。”
“活該,真昏了頭了。”
“搞不懂,男生見到女生總昏頭。”
谷振輝說後,馬上下牀穿鞋。
影欣先開門出去時,聽到谷振輝輕輕地叫着‘哎喲’。
她偷笑着自己給谷振輝無心給的傑作,走了出去。
谷振輝下得牀來,才知道自己走路都不便。
男人致命的弱點就在這造?精的子孫帶上,稍捏重點痛得要命,何況被踢了。
谷振輝夾着自己的腿,往大廳而走。
老李和付英見了哭笑不得。
影欣裝着不看他。
“欣欣,你我走。”
此言一出,付英和老李齊望着他。
她們想,谷振輝爲什麼不說我們走,而說成你我走。
影欣知道她們是爲什麼驚訝。
“好吧,我們走,要不李叔你幫下他。”
影欣故意說了個我們,谷振輝當然知道她心思。
走在前面的影欣,看到陳飛的車,又先上了前座。
等了好久的陳飛,見到影欣上了車,問她說:“怎麼這麼久纔下來。”
“不好意思,陳叔,我才睡醒。”
“昨晚睡得晚吧。”
“是啊,深夜才睡。”
“總裁怎麼啦?”
“他剛纔撞門邊了。”
“哎,這段時間總裁爲什麼老不走運,欣欣,你得給點安慰給總裁。”
“嘿嘿,也許他自己有問題,再說他一個大男人,不會有事的。”
陳飛聽影欣這麼說,感覺很無語。
谷振輝見影欣又坐在前面,心裡直嘀咕:“我都這樣,也不想給點安慰給我,真是一毛不拔。”
出於對總裁的關心,陳飛雖然知道總裁的情況,但他還是關心地問上了車的谷振輝說:“總裁你怎麼啦。”
谷振輝真是有苦難言,當然不想更多人知道剛纔與影欣發生的事,他只好說:”沒事,剛纔不小心給碰了一下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