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口中的‘老和’就是厲墨琛的爺爺厲和,他們兩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聽傅老爺子這樣誇自己,蘇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傅老爺子說:“傅爺爺您過獎了。”
厲墨琛把手裡的禮物雙手遞上,說:“傅爺爺,知道您喜歡下棋,所以我特意爲您尋了一副用漢白玉製成的棋,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傅老爺子心下歡喜,忍不住的點頭,“墨琛有心了,爺爺很喜歡這個禮物。”
收下禮物,傅老爺子對一直站在身旁的厲老爺子說:“你看看你這個外孫,成熟穩重,年紀輕輕地就能獨當一面了,有你當年的風範啊。”
說完,傅老爺子又看了自己右側站着的傅寒聲,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再看看我們家這個,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不務正業,整個人流裡流氣的。”
一聽這話,蘇念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流裡流氣的,傅爺爺這是從哪學來的詞。
一旁的厲墨琛也是嘴角微抽,把看好戲的目光投向了傅寒聲。
傅寒聲聽到傅老爺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損自己,他嘴角微抽,不滿的說了句:“爺爺,哪有您這麼說自己的親孫子的。”
傅老爺子略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那你倒是和人家墨琛一樣優秀啊,天天和墨琛玩,怎麼就不見你學點好的。”
傅寒聲:“......”
這算是站着也躺槍?
對傅老爺子賀完壽,厲老爺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拉着蘇念去認識朋友。
他笑咪咪地對蘇念說:“念念啊,走,爺爺介紹朋友給你認識。”
蘇念看了厲墨琛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就跟着厲老爺子走了。
周圍的人見厲老爺子對蘇念非常喜愛,還要給她介紹自己的朋友,對蘇唸的身份是越發的好奇了。
這女人到底有什麼能耐,竟然可以入了厲家老司令的眼。
傅寒聲拿着兩個酒杯走了過來,遞給厲墨琛一杯,和他輕碰了一下。
看着厲老爺子和蘇念相處的其樂融融的場面,傅寒聲眉毛微挑,笑道:“看不出來啊,蘇念還挺招你家老爺子待見的。”
厲墨琛輕嗤了一聲,深邃的眼眸裡情緒莫變。
突然想到什麼,傅寒聲問道:“你今天和蘇念一起來了,那蘇沫怎麼辦?”
厲墨琛喝了一口酒,聲音淡漠,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爺爺今天會來我要是再和沫沫一起來,那不是找死嗎?”
傅寒聲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也對。”
正說着蘇沫,人就到了,傅寒聲眼尖的先看見了蘇沫,他碰了碰厲墨琛的胳膊,示意他往門口的方向看去,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蘇沫是陪着蘇昊昌和王秀蓮來的,剛一進來,她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人羣中的厲墨琛。
她的臉染起了一抹欣喜的笑意,和王秀蓮說了一聲後就朝厲墨琛走來。
衆人看見蘇沫也來了,紛紛覺得有好戲看了。
蘇沫走到厲墨琛身前,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墨琛。”
然後又對一旁的傅寒聲打了招呼,“寒聲哥。”
傅寒聲點點頭,正好那邊有朋友喊他,他拍了拍厲墨琛的肩,對他說:“我先過去了。”
“嗯。”
傅寒聲走後,厲墨琛問蘇沫;“怎麼不先去和傅爺爺賀壽?”
蘇沫不好意的吐了吐舌頭,撒嬌道:“我這不是好幾天沒見你想你了嘛。”
厲墨琛溫聲糾正她:“沒有好幾天,我們昨天還見了。”
蘇沫辯解道:“嘻嘻,我這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
厲墨琛拿她沒辦法,只是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對她說:“先去給傅爺爺賀壽吧。”
“嗯嗯,那你要在這等我。”
“嗯。”
不遠處的蘇念把厲墨琛和蘇沫的互動看在眼底,心裡密密麻麻的痛。
厲老爺子見她失神,也隨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他嘆了一口氣,讓蘇念陪他去一旁透透氣。
厲老爺子看着蘇念,問道:“念念啊,你給爺爺說實話,你和墨琛現在過的怎麼樣?”
蘇念本來想說挺好的,讓厲老爺子別擔心他們。
但話到了嘴邊,看着厲老爺子那雙經歷了風霜卻依舊洞穿人心事的眼睛,她怎麼也說不出來。
厲老爺子活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會看不出蘇念心裡是怎麼想的。
厲老爺子擺擺手,也不想爲難蘇念,“算了,爺爺不問了。”
蘇念感激的對厲老爺子笑了笑,扶着他的胳膊,關心的問道:“爺爺,您的腿還可以嗎,要不要去那邊休息一下?”
厲老爺子的腿是年輕的時候在戰場下留下的舊傷,子彈雖已經取了出來,但卻落下了病根,每到冬天寒冷的時候,厲老爺子的腿就會像針扎的一樣疼。
厲老爺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一臉慈祥的對蘇念說:“不礙事,這都是多少年的老毛病了,我早就習慣了,再說了這點疼又算得了什麼。”
蘇念想陪厲老爺子坐下休息一會兒,躲個清靜,但厲老爺子不依,非要她去多認識些朋友,“念念,你這麼年輕,就應該多和年輕人玩,你陪我這把老骨頭坐在這裡幹什麼。”
蘇念笑了笑,說:“爺爺您一點也不老,以您的身體條件,絕對可以活到一百歲的。”
厲老爺子被蘇念哄的心花怒放,他拍了拍蘇唸的手,說:“我讓墨琛過來陪你。”
蘇念看着站在人羣中和人攀談的厲墨琛,對厲老爺子說:,“爺爺,他在談生意呢,我就不打擾他了。”
厲老爺子瞪她一眼,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對她說教,“念念啊,這生意再重要,都不會有老婆重要,這點你要記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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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厲老爺子就對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孫璟東說:“去把墨琛叫過來,就說我喊他有事。”
孫璟東應了一聲,“唉,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