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神情呆滯地站在原地搖頭,也不知道把厲墨琛的話聽進去了沒有,一直低喃着,“不,不是這樣的。”
厲墨琛看了一眼蘇沫,把自己扔在沙發上的大衣穿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你要是不想回家可以先住在這裡,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衣服上來。”
蘇沫呆在原地沒有反應,等到厲墨琛快要出門時,她反應了過來,跑過去從後面抱着厲墨琛的腰,哀求道:“墨琛,我們不分手好不好,就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上,好嗎?”
厲墨琛掰着蘇沫的動作一頓,沉默了兩秒後才慢慢地轉身,語氣聲裡已經夾雜了明顯的怒意,“蘇沫,有些事情不能拿來交換。”
蘇沫剛剛的話讓厲墨琛想起當初蘇念爲他擋的那一槍,那時他對蘇念說提一個條件,無論是什麼都可以答應她,可是蘇唸的條件讓他有些錯愕。
到了今天,蘇沫也用一個條件來挽留他,兩個條件,不一樣的心境。
厲墨琛說完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望着厲墨琛決絕的背影,蘇沫終於忍不住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
與此同時,某個甜品店內。
從酒店出來後的蘇念不想回家,就約了安槿出來吃甜點。
安槿見蘇念視線雖然盯着面前的甜點,但思緒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她忽然想起剛剛看到的娛樂新聞,迫不及待地分享道:“念念,你剛剛看手機上的娛樂頭條了嗎?”
安槿說完這句話,見蘇念沒有反應。
她瞥了瞥嘴,伸出手在蘇唸的眼前晃了兩下,試探地喊道:“念念,你在想什麼?”
“啊。”被打擾到的蘇念立馬回神,表情有些懵。
安槿放下手中的叉子,兩隻手規矩地放在桌子上,故作嚴肅地說:“老實交代,你到底怎麼了,喊我出來吃甜點,你面前的卻一點都沒動,你還一直髮呆。”
蘇念喝了一口奶茶,對安槿笑了笑說:“沒怎麼,剛剛想了一些事。”
安槿明顯的不相信她,卻沒有多說,只是問道:“你看見網上的新聞了?”
蘇念說:“什麼新聞?”
吃了一口蛋糕,安槿含糊不清地說:“就是蘇沫被捉姦在牀的視頻。”
蘇念還以爲安槿要給自己說什麼大事,結果就是這件事。
她低頭嚐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蛋糕, 漫不經心地說:“我知道這個新聞,還看了去現場。”
“哦。”安槿百無聊賴地應了一聲。
話音剛落兩秒,她就聽出了不對勁, 把手裡的叉子放下,好奇地問道:“什麼現場?”
“就是你說的那個捉姦現場啊。”
一聽這話,安槿像是嗅到了驚天大瓜的神情,她的蛋糕也不吃了,神情激動地跑到蘇念身旁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
她挽着蘇唸的胳膊,興奮地說:“你快說說你看到什麼了?”
蘇念有些無奈地說:“你直播看到什麼我就看到什麼了。”
“沒了?”
蘇念點了點頭,老實地回答說:“沒了。”
安槿瞥了瞥嘴,剛剛激動的情緒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興致缺缺地說:“嘁,沒意思,我還以爲你都看到什麼限制級的場面了。”
蘇念嘴角微抽,說:“你想多了,我沒那麼變態。”
安槿恨恨地說:“蘇沫就是活該,現在網上罵她的一大堆,她一直在娛樂圈塑造的那個初戀清純的形象一下崩塌的徹徹底底。”
蘇念跟着笑了笑,沒有出聲。
安槿嫌棄地問道:“不過那個男人那麼醜,她的審美怎麼就從厲墨琛那樣的一下就降到了土裡面?”
蘇念吃了一口補丁,挑眉問道:“你想知道?”
見狀,安槿一雙眼睛亮亮的,期待地問道:“嗯嗯,念念你是不是有什麼內幕消息?”
蘇唸的眼珠轉了轉,想了想,語氣帶了一絲狡黠,“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先給我說你和寒聲哥是怎麼一回事兒。”
上次出院的時候就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的不同尋常,只不過最近太忙了一直沒來得及問,正好今天有空。
安槿一聽傅寒聲這個名字,視線頓時有些心虛,不敢直視蘇念,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模糊地回答說:“我和他沒什麼,就是一般的朋友關係。”
蘇念繼續追問道:“朋友關係你心虛什麼?”
安槿頓時擡頭看着蘇念,梗着脖子硬聲說:“誰說我心虛了,我沒心虛。”
蘇念也不回答,看着她的目光帶了一絲審視,但笑不語。
良久,還是安槿最先敗下陣來,神情仄仄, 像個霜打的茄子,說出的話卻是驚天動地,“我們倆睡一塊去了。”
蘇念被這個消息震驚的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在她看來,安槿和傅寒聲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兩人的家境雖然都不錯,但安家在傅家這樣頂尖的豪門看起來就是一個螻蟻。
傅寒聲又花名在外,傳聞和他睡過的女人不計其數, 上到娛樂圈的明星,下到平民女孩,他都沾過。
安槿雖然喜歡玩,但是蘇念知道她心裡一直有個度,也有自己的底線。
看着安槿表面是個妖豔女王,其實她就是一個沒什麼心眼的傻姑娘,只要對她好一點,她就會加倍的對你好。
蘇念不知道這兩個人不會有所相交的人怎麼就碰到一起了。
想了很久,蘇念只想到了這兩個理由,“你們喝酒了還是他強迫你了?”
其實以她對傅寒聲的瞭解,第二個理由出現的概率很小。
傅寒聲換女人如衣服,但是和他在一起過的女人即使分手後從未說過他的壞話,都對他好評如潮。
以他的容貌家世背景,根本就不屑於強迫別人。
安槿低下頭,小聲地回答:“我們兩個人都喝了一點酒,但都沒醉,我半推半就的...”
蘇念聽後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蘇念伸手握着安槿微涼的手,問道:“安安,你喜歡他嗎?”
安槿看着桌子上花瓶裡插着的一直玫瑰花,輕聲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