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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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黃沙漸漸褪去,天色漸漸明亮起來,米莉看着後座上的唐邵逸,苦笑起來。

唐邵逸似乎穩定了不少,虛弱的在後座靠坐着,四周靜謐的可怕,連一絲風聲也都沒有,天色很藍,藍的好像一塊碩大的藍寶石,明澈而通透,一點也看不出之前風沙的模樣。

好容易唐邵逸的溫度降下來一點,米莉放心一點,可她下去檢查了一下外面的環境,才知道,更麻煩的事情還在後面。

四下都是一片沙海,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就是腳踩在沙子上的聲響,這樣絕對的靜謐,透着一種不祥。

心裡多多少少有些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雖然沙暴停了,可四周全都變了,別說公路,就是沙丘似乎都不是昨天的位置,一棵植物也沒有,都被邁在黃沙之下。

唐邵逸穩到了天亮,可天亮之後,她卻沒法帶他去醫院了。

“怎麼了?”唐邵逸低聲問,天亮之後,他的燒稍微退一點,整個人也精神好一點。

“我對不起你。”米莉聲音不大,可是聽的清楚,緩聲說。

迎着朝陽,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樣的瑰麗,米莉看着前面的車窗,想到王釗,回頭跟唐邵逸說一句:“等我一會兒,我再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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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深一腳淺,米莉伸手去刨開砂子,足足有二十公分厚才摸到水泥的地面,腳下的確是公路,她昨天晚上最後開不動車子的地方也是公路沒錯,只是被埋在砂子下面了。

米莉擡頭,看向路的遠方,期望有一個方式能開車子出去,可預測的道路盡頭,是一個沙丘。

她沒有多少野外生存的本事,只看過動物世界,知道太陽升起之後的沙漠該是多麼可怕的模樣,在車子裡的溫度會達到40度,這樣曝曬,又沒有水分補充,他們很快就會脫水而死。

她一個人站在荒漠中間,那麼渺小,盡力的攀到面前的沙丘之上,四下瞭望,指望能看到什麼道路的痕跡,可入眼的,只有無邊無際的黃色沙丘,好像這個個世界只剩下藍色的天空和金黃的沙漠,再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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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安排了人在去找,你不要太着急。”章東遠知道沒有效果,可還是安慰了一句。

面前的王釗整個人都緊繃,眉目裡面透着說不出的沉默,任是誰看到他的神情,也都知道問題很大,相當大,一定是出了大事。

已經佈置下去,王釗坐飛機到那座城裡去等消息。

“道路被埋,已經開始全面搜索,應該就在路上,只怕是風沙太大,被埋了,清理路面需要時間。”那邊工程的負責人電話裡這樣說。

聲音已經是很小,言談舉止之間都透露出基本沒有希望的意思。

“我不管你要什麼,我要你把人帶出來!你做不到,那就別怪我!”王釗驀地站起身來,大步流星的往停機坪那邊過去,聲音已經是極力剋制,可還是透着暴躁和寒意。

章東遠知道他是暴躁,怕他幹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想了一下,還是跟上他的腳步,一起往停機坪那邊的飛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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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還好着,可米莉不敢開。

四周都是漫漫黃沙,現在他們在公路上還有可能被人找到,雖然不一定是死是活,可公路要通車,他們總會被發現,如果開出去,偏離了公路,就真的徹底沒了希望。

“我們不會有事的,你別有壓力。”唐邵逸看着外面的情況,心裡大概清楚發生了什麼。

他還是低燒,整個人渾渾噩噩,可還想安慰一點米莉。

“不是我這麼莽撞帶你出來,根本不會困在這裡。現在有油也不敢走,我怕待會兒太陽真的升起來,我們很快就撐不下去。”米莉的前座被太陽曬到一些,她也挪了位子,到後座來。

可也深知,待會兒太陽真的毒辣,他們連車子裡都不能待着,車裡的溫度更高。

“如果不是我發燒,你也根本不會開車出來,說到底都是因爲我,不過我們會沒事的。”唐邵逸虛弱的笑笑,脣角有些發白:“你是大明星,我是大導演,總會有人來救我們,名聲還是有好處的,何況王少一定會來找你。”

米莉心裡一刺,提到王釗她的心就會難受起來,她執意跑來沙漠裡拍戲,他不願也答應了,她說好會很快回去,現在弄成了這樣,一塌糊塗。

“在公路上,總會被人發現。”唐邵逸低聲,似乎想到什麼,笑了笑,看米莉:“我如果不行了,血給你喝,你活着也好。”

米莉知道唐邵逸不是在開玩笑,他眸子裡都是認真。

竟然要到考慮這樣事情的地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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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情況良好,已經跟裡面聯絡過了,地面沒有發現車輛。”

直升機捲起的氣浪一層一層,風聲大到吵鬧,所有人說話都要靠吼,直升機裡面下來人跟王釗講,比手畫腳,歸根結底只有四個字:沒有找到。

“最多,最多到正午,太陽這麼烈的情況下,人很難撐住,正午之前,救援的黃金時間,這場風沙太大了,別說是人和車,就是附近的房子都有被埋了的。”直升機上下來的人畢恭畢敬,態度也很好,可言語之中,也透着些沒有希望的意思。

“繼續找。”章東遠過來大聲,眉目之中有些憤怒。

王釗繃緊了神經,一言不發,他們從千里之外飛過來,從機場立刻又到這裡,看到的只有被砂子埋掉的公路,已經調動了附近的所有能用的力量,可沙暴太大,

“我們空中和地面都在繼續找。”對面的人點頭,又跳上直升機。

直升機還沒起飛,王釗忽然也一躍上去,驚的直升機上的人連連擺手,王釗伸手拿過耳機,大聲命令:“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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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從來不知道熱會這樣熬人,脫水的感覺愈發強烈,米莉記起小時候,很小很小的時候,某一年的盛夏,她就是這樣的感覺,好像時間總是不會過去,漫長而可怕,可最後總是好了,總有不熱的時候,這樣安慰着自己,讓自己有一點希望。

唐邵逸迷迷糊糊的有些昏睡,脣邊忽然有些溼潤,條件性的吮了兩下,睜開眼,看見眼前場景,一把打開米莉的手,大聲:“你幹什麼!”

米莉的左手裡握着一個小小的刀子,右手手腕上鮮血淋漓,剛纔那些溼潤,是米莉把手舉着放在了他的脣畔。

手腕上的口子割裂的並不大,溫度又熱,很快的止住,一滴血跡順着米莉的手腕往下,卻又蒸的發乾,乾涸在米莉的手指尖上。

米莉靠在靠背上,說話也說不太清楚,緩慢而磕絆:“女人體內水分本來就少,我們更好,不管是誰,比我們都死了好,你說對不對?”

唐邵逸的脣邊還有鮮紅色的血跡,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唐邵逸伸手要去奪米莉手裡的小刀,可米莉早有準備,先一步避開,兩個人都沒什麼力氣,這樣一爭執,都歪倒在後座的地上。

“兩個裡面活一個,我選你。”唐邵逸聲音裡帶着嘶啞,聲嘶力竭,可其實聲音也並不大,現在的兩個人誰也說不出一句音量大一點的話,疲憊到了極致。

渴,很渴,嗓子裡都在冒火。

米莉眼前有些昏花,想要閉了眼,可又知道閉上眼一切就會結束,那種熱的身上每一寸都煎熬的感覺太過難過,閉了眼也不能解決什麼。

唐邵逸踹她一下,叫她:“起來,不要睡,起來。”

一旦睡過去,也可能是中暑暈過去,都不可能再睜開眼。

米莉強撐着自己坐起來,伸手打開了車門,踉踉蹌蹌的往外爬。

唐邵逸急了,爬下車子,過來捉了米莉的胳膊,死命的拽她回到車子在地面上的陰影裡,米莉踉蹌的摔倒在地,唐邵逸也被帶着摔倒。

地面上有車子的影子,米莉靠坐在陰影裡,唐邵逸也過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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