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古玉姐姐,這些銀子真的是送給我們了麼?”眼看範岱就要和古玉爭吵起來,範小魚忽然嘻嘻地一笑,走到小廝面前伸手拿了兩個小銀錠,在空中拋着玩耍,兩塊銀子相繼落在她掌中,立時出清晰的磕碰聲。
“那是自然,難道我們相爺還會爲了這點銀子反悔不成?”見範小魚拿起銀子,古玉的冷笑已經變成了不屑的譏笑。
“小魚……”
範通還以爲範小魚真的想要收下這屈辱的五十兩,正要勸阻,深知侄女脾氣的範岱反而一下子消了氣,及時地拉了一下範通,等着看範小魚的應對。
“呵呵,既然如此,那還要煩請古玉姐姐和總管大人代我向相爺道謝。”範小魚微笑了一下,目光掃過外邊已經走出小院門口的總管,接過托盤順手往桌上一放,笑吟吟地對一直站在旁邊的翠雲和綠萼道,“翠雲姐姐,綠萼姐姐,多謝你們的照顧,這區區五十兩,你們兩個就分了去買點糖果糕點吃着玩吧。”
“這……”
五十兩銀子買糖果糕點?翠雲和綠萼頓時都驚呆了,古玉也滿臉愕然。
“哦,對了,兩位姐姐,不介意我拿回五兩吧?”範小魚突然又伸手取了一塊銀錠,笑眯眯的。
翠雲和綠萼還在怔忪,哪裡知道她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都只能傻傻地點了點頭,旁邊古玉的愕然一下子又變成了鄙視。
“古玉姐姐,”範小魚無視三個人的不同神情,笑吟吟地轉身面對古玉,口中甜甜地道,“我和古玉姐姐也不過是三年之前萍水相逢的見了一面。古玉姐姐卻如此客氣專門來送一程。實在太辛苦了,這五兩銀子就賞給姐姐多買些胭脂水粉吧……唉,我聽說這女人啊,一旦年齡大了,就必須得好好保養才行,否則落到將來,要是主人不疼丈夫不愛的,那可就多不划算啊!”
“你……”古玉原本姣好的面容一下子陡然扭曲了起來。
說着。雙手已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拉起古玉的手,一手把小銀錠塞進她地手中。
古玉咯咯咯地咬着銀牙,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有心想要放手甩開那塊火燎似地銀錠,可偏偏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怎麼也掙不開範小魚那一雙小手。
“哎呀,古玉姐姐你就不要客氣啦,只是一點小小的意思而已嘛!”範小魚故意把她的掙扎說成了虛僞的推讓,手中勁道絲毫不鬆。臉上卻笑得更爲甜蜜,同時向範岱和羅使了個眼色,“爹,二叔。拿上行李,我們這就告辭了吧!”
範岱早已笑得裂開了嘴,聞言趕緊一人抓起兩隻包袱甩在肩膀。還騰出一隻手來趕緊拉着抱着貝貝的範白菜就往外走,口中哈哈大聲笑道:“好,走,我們逍遙自在去。”
範通、羅和嶽瑜忙回過神也各自拿起小包,跟在了範岱的身後,等到他們都走出房間了,範小魚才輕笑着向翠雲和綠萼點了點頭,然後對古玉嫣然一笑:“古玉姐姐。我們走啦!”
說着。雙手陡然一鬆,人已如一直蝴蝶般翩然轉身。
“你們……啊……”才反應過來的古玉正要不顧一切地破口大罵。沒想到自己拼命抽拉的力道會突然落空,整個人頓時猝不及防地連退了好幾步。
也合該她倒黴,這一退,剛好撞到了一隻低矮地圓凳,頓時重心不穩地跌滑過圓凳仰天摔倒,只聽砰的一聲,尾椎骨一陣巨痛,眼淚如同開了閘一般譁一下就淌了出來。頭暈眼花中,一股比**的疼痛更加刺人的感覺深深地充斥着心頭。
短短兩日之中,又是仰天長拜又是四腳朝天,這一份羞辱,她永生難忘。
“哈哈哈哈……我就說咱們家小魚不會任由別人欺負的,哎呀呀,還是我們家小魚有辦法啊,簡簡單單地就整的那丫頭哭爹叫孃的,還硬讓錢府的人連話都說不出來。過癮,實在過癮
衆人牽着四匹馬兒一離了錢府門衛地視野,範岱立刻捧腹大笑,衆人也不禁莞爾。
“其實,那個總管我也看不慣,真想連他一塊兒整,只可惜人家權大勢大,要不然……”笑了一會後,範小魚略有些遺憾地道。
“小魚,我們既然已經離開了錢府,以後就別想這些事了吧!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嘛,咱們犯不着爲了爭一口氣得罪他們。”生怕範小魚又想出什麼出氣的主意,範通忙勸道。
“我纔沒那麼傻呢!”範小魚斜飛了他一眼,如同古玉之所以敢如此無禮一般,仗的就是總管地縱容,而那總管鄙夷的神情之後站的卻是錢惟演。她可以整整一個身份地丫環,卻不能真正得罪錢惟演,除非範家今後不想混了,何況這天下多的是勢利小人,她總不能見一個整一個吧?
“唉,只可惜了一個好苗子,卻生長在這樣的人家,要是他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該多好。”範岱回頭望了一眼錢府那高高的圍牆,有些不捨地道。
“二弟,這人與人之間都要講究緣分,也許你和丁澈那孩子,可能真的沒有師徒緣,你還是不要太執着了吧!”
“二叔,你不是常常說有了姐姐就夠了嗎?小心姐姐以後不跟你學武功哦!”
因爲錢府外就是人來車往的大街,而衆人之中除了範氏兄弟,其他人都還不會騎馬,因此如今唯一坐在馬上的只有被範岱守護着地範白菜,此刻他正一邊居高臨下地享受着在馬背上一顛一搖地新鮮感覺,一邊嘻嘻地笑道。
“我纔不稀罕呢,我的目標是賺大錢住大房,有田有地,做一個舒舒服服地小地主,可不是當個什麼一代橫空出世的女大俠,所以,某人的那些絕世武功什麼的,不學也罷。”範小魚嗤鼻道。
“哇呀呀,臭丫頭,你這是欺負二叔沒有其他傳人是不是?真是太傷心了,不行不行,今晚一定要給我買十斤好酒補償一下。”範岱故意誇張地氣得哇哇大叫,逗得衆人又是一陣大笑,越地把在錢府所受的鳥氣忘到了九霄雲外。
如今撥雲見日,他們一家以後的日子還長遠着呢,何必要讓自己想那麼多不開心的事情呢?
人羣中,一行人笑鬧着漸行漸遠,卻不知在他們走的很遠很遠之後,錢府裡才猛然衝出一個懷抱着一隻火狐的少年,不顧身後幾個小廝的勸阻,獨自呆呆地站在人潮之中,茫然地四望,站了許久許久。
他終究還是孤獨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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