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分寸。”秦君淡然道。
“隨你。”深知他脾氣秉性的黎奕浩不再多言,他拿過一旁的藥箱,爲秦君清理有些發炎紅腫的傷口。
處理好傷口,不忘囑咐道:“切記不可沾水,五日後可拆線。”
“羅嗦。”秦君道。
黎奕浩:“……”
得,每次這位爺受傷,最擔心的不是這位爺,而是他這個爲他跑前忙後、別人捧千金他都不一定醫治的神醫。
每次這位爺受傷,都是他求着這位爺醫治,這叫什麼事?
他收拾好藥箱,放回原處,坐下後問道:“尋到玉了嗎?”
“嗯。”秦君點頭。
“快拿出來,我看看,是否真與傳聞的那般如此神奇。”黎奕浩面露迫不及待的神情。
“此玉不在我這。”秦君道。
“在哪兒?”
“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真假?”黎奕浩不可置信:“還有比放在自己手中更安全的地方?”
“過段時間,我會把玉取來。”一向冷傲的秦君,說話的聲音有些惆悵。
一直想象玉佩模樣的黎奕浩沒有聽出他語調中的不同,否則又要驚呼了。
“隨你。”黎奕浩雖然想看傳說中的神奇玉佩,但既然秦君說過段時間取來,他便過段時間再看吧!
他對秦君,很放心。
玉絕對丟不了,早晚都會見到。
……
一連幾天,明菲都在等着黑衣男子的到來。
可自從那晚之後,黑衣男子便沒有再出現過。
沒有等到黑衣男子,倒是把幾日未見的溫婉兒等到了。
今日天氣正好,明菲正抱着明悅在院中曬太陽。
春日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姐姐,你可真會享受。”溫婉兒溫柔的聲音在明菲耳畔響起。
隨後,溫婉兒及她帶來的丫鬟對着明菲行禮:“見過王妃。”
小雅小致也站起身,對溫婉兒行禮。
明菲躺在躺椅上未動,聲音慵懶道:“幾日不見,妹妹的奴僕越發有教養。”
這是暗指前幾日見她時,她的奴僕未有一人行禮,還語出不敬,沒有教養的很。
“姐姐的架勢,也是越來越足。”溫婉兒笑着說,絲毫不因明菲的話而生氣。
明菲雙眸含笑,暗道幾日不見,溫小妾的功力見漲。
她問:“什麼風把妹妹吹來了?”
溫婉兒道:“妹妹有事需與姐姐商議一番。”
明菲未語,靜等下文。
“妹妹雖然掌管府中中饋,可姐姐纔是王妃,故而妹妹特來與姐姐商量一番,端午佳節該向父皇、母后及宮裡各位娘娘、各位皇兄皇弟皇姐皇妹、宗族姻親、朝中大臣等送何禮物?”溫婉兒笑着開口,眉宇間有一抹得意浮現。
“我可以做主嗎?”明菲笑問道。
溫婉兒一怔,溫柔回道:“姐姐可以提意見,妹妹會轉達王爺,由王爺最後做主。”
明菲嘖嘖兩聲,暗道若是前身聽到這話,估計又得氣的跳腳。
只可惜,她是久經商場的女強人,經歷的風霜世故何其多!纔不會因溫小妾的幾句話就亂了本心,干擾其意。
她笑道:“妹妹又不是不知,我胸無點墨,能懂什麼?你有和我商量的空檔,還不如去庫房選禮物呢!對了,選禮物的時候千萬注意,姐姐的嫁妝可別選進去。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爲妹妹你貪圖姐姐的嫁妝呢!”
“姐姐說笑了,妹妹掌管中饋,從未出錯。”溫婉兒聲音溫和地道。
“嗯,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明菲點頭。
溫婉兒問道:“姐姐在國公府時,國公府是如何送禮回贈的?”
明菲笑道:“我們國公府送禮最簡單,想知道嗎?”
“還請姐姐告知。”溫婉兒屈膝微拜,一副悉聽的模樣。
“一家一箱金子,簡單省事。”明菲霸氣道。
溫婉兒道:“姐姐,咱們王府與國公府不同,國公府是商賈人家,自然首選金子送禮,咱們王爺是皇子,不能送這些俗物,免得遭人笑話。”
這是暗指明菲的身份是商賈人家的女兒,身份低人一等。
明菲看了溫婉兒一眼,挑眉問:“妹妹的意思,金子是俗物,不能當成禮物送?”
“自然。”溫婉兒道。
“那好。”明菲嘴角揚起一抹笑,悠然自得道:“既然如此,今年端午福國公府打算送予王府的一萬兩金子就不送了,改成一對翡翠玉如意吧!”
“什麼?”溫婉兒瞪大了眼眸,“一……一萬兩金子?”
“嗯。”明菲點頭,“本來要送一萬兩金子的,但既然妹妹說那是俗物,自然就不能再送金子。再說,我瞧着翡翠玉如意也挺好的。”一百兩銀子一對的玉如意就更好了。
明菲心裡盤算着。
溫婉兒嘴裡就好像吃了黃連似的,口中發苦,暗罵明菲狡詐,也怪自己多了嘴。
試問,若有一萬兩金子進入王府賬房?那……她如今掌管着府中中饋,這將是一筆多大的財力啊!
她開口道:“姐姐,妹妹覺得金子也挺好,向姐姐說的那樣,簡單省事……”
明菲打斷她:“妹妹不必開解姐姐,我從前是太俗了點,以後要改正,向妹妹學習,送禮多送些雅物。”
溫婉兒咬牙,手中帕子擰成了麻花狀。
明菲笑眯*眯地下了逐客令:“妹妹無事就回吧!大郡主困了,姐姐去哄她睡會。送禮回禮什麼的,有你就夠了,無須問我意見。”
溫婉兒跺了一下腳,目光看向明菲懷中的明悅,道:“大郡主生的真白淨,姐姐好福氣。”
“妹妹的女兒也不差,滿月宴辦的人盡皆知,可謂是風光無限,是個有福氣的。”明菲道。
這件事,明菲很介懷。
她女兒的滿月在西苑度過,沒有宴席,沒有祝福,只有母女爲伴。
好吧!雖然是前身與女兒爲伴,那時她與自己的女兒還沒穿來,但她依舊介懷。
更過分的是,福國公府派人送來的賀禮,也被莫未清命令放在了庫房中,都沒有讓她看一眼。
同是女兒,待遇天差地別。
若不是老爹在虞城老家,不在福國公府坐鎮,她相信莫未清也不敢這麼毫無顧忌地對她。
看來得讓老爹儘快回京,她纔能有真正不倒的靠山。
她就想不明白了,前身的腦子是豬腦子嗎?爲何聽信了讒言,認爲他老爹是卑*賤的商賈人士,他留在京城會讓人恥笑她這位清王妃,是以她便一哭二鬧地讓明百萬回了虞城老家,不讓他留在京城。
明菲快被前身給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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