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陪着明菲吃過膳食後,讓她在房中休息,他則去處理事情。
並囑咐她,若是有危險,第一時間用共享契約通知他,同時不忘命令暗衛死守在院落周圍,保護好她。
他則去了祖屋。
大丫鬟得到少族長過來求見夫人的消息,她立馬稟報:“夫人,少族長求見。”
“不見。”夫人冷冰冰的聲音道。
同時冰冷無溫度的聲音道:“讓他把那女子送走,斷絕關係。”
大丫鬟爲難地領命,正要退下時,緊閉的房門被少族長推開。
一如上次秦君來璃希島的時候一樣,不請自來。
沒辦法,母親不會主動見他,他只能硬闖。
秦君俊逸的身影出現在室內。
屋內的大丫鬟,還有兩個小丫鬟紛紛福身行禮:“見過少族長。”
“退下。”秦君平靜無波的聲音說道。
大丫鬟與小丫鬟福身,退了出去。
“滾。”是夫人輕聲無溫度的聲音對秦君說道。
秦君瞧着母親的這幅樣子,他一陣自嘲。
從小至大,母親都是如此對待他,他如今已經長大,再也不是兒時需要母親鼓勵、呵護的孩子,他還在奢望什麼?奢求什麼?
明知母親永遠不會對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不會給他一個溫暖的眼神,他,也該死心了。
因爲他內心的奢望,甚至差點讓菲兒受到危險。
他自責,同時對母親的奢望之心,也不復存在。
大丫鬟關上門,室內只有母子二人。
“出去,把那女人送走。”輕飄飄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傳到秦君耳中。
秦君正色道:“母親,明菲是兒子深愛的女人,是兒子要娶的女人。”
“不準。”夫人簡言意駭,道:“不走,便死。”
秦君眸子深了深,沒想到母親會如此說。
他拳頭緊握,眸中是滔天的憤怒。
沒法恨母親,因爲是母親給了他生命。
可他卻無法不生氣。
他的母親,從未盡過一天做母親的責任,從未管過他,卻在他很中意的婚姻上,對他提出了第一條建議。
從小至大的第一條建議。
若是別的事,他會依母親,唯獨這件事,不可以。
他很肯定地道:“母親,明菲我娶定了。兒子今日前來,是來告訴母親,誰若是敢傷明菲,便是我的敵人,對待敵人,我從不手軟。希望您不要和兒子成爲敵人。”
“呵……”十分輕的喝笑聲從夫人朱脣中溢出,這笑不是嘲笑,不是欣喜,是一種秦君讀不懂的情緒表達。
秦君道:“六日後,兒子會舉行祭祀大典,繼承百里族族長之位。”
說完,不再看夫人的臉色,也不只望夫人回話,他便轉身離開。
“一個女人而已,你敢違抗我的命令?”夫人輕飄飄的聲音,終於帶了絲情緒。
聞言,秦君並未停頓腳步,他往前走,在打開門離開前說道:“明菲就是兒子的命,誰若敢動明菲,兒子必定百倍償之,追究到底。”
說完,他大步離開。
夫人一向淡定的眸子,閃過一絲恨意。
果然是賤種,跟他爹是一樣的癡情。
她恨百里族男人的癡情。
恨,就要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