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你今日當值嗎?”有個小太監,急匆匆地神色,問他路遇的同伴。
同伴搖頭:“剛下值,正要回去休息。”
“別休息了,出大事了,快跟我走。”小太監一聽同伴不當值,便火急火燎地拉着他朝皇宮演武場走去。
“出什麼事了?”同伴一臉不解,被動地跟着小太監跑,他問道。
“太子殿下與左相大人正在切磋武藝,允許衆人觀看,其他不當值的宮人都去瞧了,咱們也快去,晚了就沒戲了。”小太監眼中閃着激動的神色。
好不容易有大人物決鬥,他們這些小人物可要好好去湊湊熱鬧。
此刻的演武場,秦君一襲黑色勁裝,莫未清一襲明黃色勁裝。
二人分立在演武場擂臺左右兩側站立。
黑色身影,如冷傲的天人,容顏俊美無雙、人間難尋,氣質高貴冷冽、魅惑人心。
明黃身影,如霸道的帝王,容顏俊逸成熟、器宇軒昂,氣質霸道內斂、安定人心。
“人來的差不多了,開始吧!”莫未清望了一圈演武場周圍,見四周人數很多,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底閃着躍躍欲試,伸出手,對秦君道:“秦相,請賜教。”
“臣奉陪。”秦君遺世獨立,絕美的容顏上面無表情。
一般情況下,這纔是他慣有的表情,但與明菲在一起時,他的面部表情纔會多一些。
二人身形靈巧,彷彿腳不沾地似的,才一眨眼功夫,便交手數十招。
他們的身形轉換十分迅速,肉眼幾乎無法辨認準確他們的定位。
若不是二人衣着顏色不同,臺下衆人定會被二人給繞暈,好在他們可以憑衣裳顏色分辨出二人誰是誰。
“太快了,到底誰佔上風?”臺下的一名禁衛軍青年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身邊的人,問道。
“不好說。”被問道的禁衛軍乙答道。
就是知道也不說。
太子殿下與左相大人二人,他誰都得罪不起,還是不下定論的好,省得兩邊都不討好。
“我覺得,左相大人會勝。”禁衛軍甲小聲嘀咕道。
禁衛軍乙的好奇心被勾起,他問:“爲何?”
“上次左相大人從天而降,在宮門口救下明大小姐與玥郡主,宮門城樓那般高,可不是一般輕功能飛上飛下的,可左相大人卻完全不費力。這等功力,咱們禁衛軍是做不到。”禁衛軍甲說道,眼底是對秦君的狂熱崇拜。
“有道理。”禁衛軍乙說道,又道:“但太子殿下也不差,他輕輕一個飛腿,便把上回兩個內侍給踹出去幾十丈遠,這份內力,可不是人人都有,咱們也做不到。”
“也對。”禁衛軍甲點頭,但他還是支持左相大人,道:“我還是站在左相大人這一邊。”
“那我支持太子殿下好了。”禁衛軍乙道:“咱倆賭一場吧!你若贏了,我輸你十兩銀子,我若贏了,你輸我十兩。”
十兩,他們倆一月的月錢。
“賭了。”禁衛軍甲爽快答應。
這下子,因爲有堵注在身的緣故,禁衛軍甲也顧不得太子殿下的臉面了,再加上秦君本就是他的偶像,所以他直接扯着嗓子喊道:“左相大人必勝。”
他的一嗓子,讓原本嘈雜的演武場周圍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衆人紛紛往出聲方向瞧。
禁衛軍甲沒想到他的一嗓子會出現這一現象,他臉色瞬間出現蒼白,冷汗滋滋往外冒。
可是,很快,他卻發現自己多慮了。
因爲,他喊完“左相大人必勝”時,支持莫未然的人立馬喊出了:“太子殿下必勝”的旗號。
禁衛軍甲見對方也喊了出來,他擡起袖子擦掉額頭上汗珠,繼續喊道:“左相大人必勝。”
就這樣,演武場周圍的看客分成了兩撥,一波支持秦君,一波支持莫未然。
“太子殿下必勝。”
“左相大人必勝。”
一聲高過一聲的吶喊聲在演武場上空凝聚。
莫未然與秦君對示一掌,各自退後三步才停下。
這期間,二人已交手數百招。
莫未然勾起嘴角,看着一臉淡定的秦君,道:“有意思。”
不知是說秦君的武功有意思,還是在說搖旗吶喊的看客有意思。
“太子可盡興了?”秦君面無表情地問道。
“還差得遠。”沒有分出勝負,莫未然沒有盡興,他道:“再來。”
“請。”秦君無懼,做出請的姿勢。
就在這時,兩道人影,先後闖進演武場擂臺之上。
莫未然與秦君認識來人,他們停下動作,等待屬下有事回稟。
他們都是沉穩之人,屬下亦是訓練有素,是以當倆人各自的屬下在這等情況下出現時,便表示,有大事發生。
二人的屬下分別對着二人耳語。
犀利冷冽的神色自二人眼中迸發而出。
秦君與莫未然對視一眼,隨即,在演武場觀賞席衆人的詫異中,二人先後飛身下擂臺,向着宮外飛速掠去。
衆人不明就裡。
不是在切磋武藝嗎?怎麼就走了呢?
細心的人知道,定是與方纔登上擂臺的那兩人有關。
主角未分出勝負便走了,演武場衆人的賭注只好作罷,衆人各自散去。
在人羣中觀看二人比賽的莫未清望着二人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二話不說,駕起輕功,朝着二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莫未然與秦君駕馭輕功飛離皇宮,在宮門口尋到自己馬匹,翻身上馬,縱馬而去。
二人的馬速幾乎持平,莫未然看向秦君,詫異道:“秦相,菲兒遇險,你似乎比本宮更心焦?”
“明菲是臣朋友。”這種事,秦君沒打算隱瞞,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沒什麼好隱瞞。
“何時成爲朋友?”莫未然似笑非笑,他道:“本宮與菲兒自幼相識相知,怎不知你與她是朋友?”
“一場偶然。”秦君駕着繮繩,速度不減。
“怎樣的偶然?”莫未然顯然很好奇。
他的暗衛去調查,並未查出明菲與秦君的具體相識時間,只知道他們近幾個月來交往頻繁。
“此事乃臣私事,無需對太子言明。”秦君冷冷道,並非因爲他是太子就故意阿諛奉承。
秦君的直言不諱,與不阿諛奉承,是皇帝最欣賞他的一點。
此刻的二人周圍,有一種緊張的氣氛環繞。
是敵非敵、是友非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