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來客棧。”王家管家頓時大哭起來。
王家,這下子可真的完了。
他知道是有人對王家出手了。
可是,明家真的有那麼大的手筆,可以在同一天讓偌大的王家所有產業都出事?
他當然不知,不止明家對王家出手,還有明悅的三個爹也在身後推波助瀾。
一個爹跺跺腳尚且能使京城震上三震,何況是三個爹同時出手,外加第一皇商的明百萬。
王家,即使根深蒂固又如何?
對上他們,簡直完敗。
王呂書險些站立不住。
康來客棧?
不就是他每次與胡姨娘幽會的那間客棧嗎?
客棧不大,但處處精緻,客源大多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物。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腦海生成。
明百萬知道他與胡姨娘的關係。
這……
王呂書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然後,華麗麗地暈倒過去。
……
三男的府邸中,聽着屬下稟報,王呂書居然揚言找人冒犯明菲,讓明菲身敗名裂、懷孽*種、侵豬籠,三男怒火中燒,紛紛覺得自己對王家的出手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一些。
尤其是秦君,在自己心中萬分美好的明菲,居然被王呂書如此想法對待,他身上的氣勢更加冷冽,周身寒氣嗤嗤往外冒。
屬下受不了室內低氣壓,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秦君冷聲道:“廢了他。”
至於廢什麼?無需他再多言。
屬下趕忙行禮領命,快速離開。
好冷。
莫未然這人一直霸道,他亦是下令,廢掉王呂書命根,算作他侮辱菲兒的代價。
同時,莫未清也氣得不輕,明菲是自己王妃,怎可任由外男侮辱?所以,他下令,喂王呂書大量強力春**藥,把他扔到百花樓,讓他幹上三天三夜,之後,廢掉他。
當晚,王家家主王呂書便消失了,無人知曉他的去向。
這一切,失憶後的明菲不知道。
如今的她,只管好吃好喝、心情自在,怎麼高興怎麼來,纔不想那些糟心事。
明家護衛破開胡姨娘的住所,架起身着中衣的胡姨娘便往外走。
院中,明百萬負手而立。
胡姨娘嚇壞了,委屈道:“國公爺,出了什麼事?”
“賤*人,六個月前,本國公是否碰過你?”福國公冷聲問道。這事,他很在意。
“國公爺,您說什麼呢!沒碰妾,妾腹中孩兒是如何而來?”胡姨娘低聲哭泣,似乎在爲明百萬的不信任而傷心。
“你腹中賤*種,是本國公的種?”明百萬冷哼。
“國……國公爺,他不是賤*種,他是您的子嗣。”胡姨娘辯解道。
“你懷的賤*種,難道不是王呂書的?”明百萬聲音更冷,“給你個機會,說,本國公是否碰過你?否則你這輩子別想見到王呂書。”
“你把爺怎麼樣了?”胡姨娘裝不下去了,她撕掉柔弱僞裝,大喝問道:“快說,你把爺怎麼樣了?”
“他嘛!”明百萬譏諷道:“只要你說出真相,你會見到他。”
“我怎麼可能會被你碰?我的身子,由始至終都是爺的。”胡姨娘說道。
“這麼說,本國公未碰你這個毒*婦?”明百萬鬆了口氣,他沒有背叛菲兒娘,真好。
只是,那晚,他喝的爛醉,記憶中,他像是要了一個女人的身子,且牀上還有落紅。
如此說,他依舊做了對不起菲兒孃的事。
不管如何說,只要他要的那個人不是胡姨娘就好。
她雖然長得像菲兒娘,但神韻一點都不像,他看着噁心。
真的後悔,不該一時心軟,讓她進府。
“說,爺要的女人,是誰?”明百萬想,胡姨娘肯定知道。
胡姨娘賣了關子,她道:“讓我見爺,我就告訴你那女子是誰。”
她繼續道:“我起夜時,恰巧見到那女子從你廂房出來,我帶着疑惑,順勢走進了你的廂房,之後,我看到凌亂的大牀,及牀上的落紅,便計上心來,李代桃僵。”
胡姨娘譏諷地看着明百萬:“你若不讓我見爺,我便不告訴你那女子是誰。說不定,那女子懷了你的子嗣,讓你的子嗣成爲私生子呢!”
這句話,真的戳痛了明百萬的心。
他雖然不喜別的女人爲他生孩子,若真的有別的女人生了他的孩子,他是不會坐視不理。
明百萬大手一揮,“去找王呂書,帶來見這賤*人。”
“是。”屬下領命。
明百萬爲何要說找,而不是帶來,是因爲他知道,三男齊出手,他都不知道王呂書被三男的屬下帶去了何地。
他所知道的是,王家完了,即使皇后出宮,也沒能保住王家衰敗。
王家家產,全部用以賠償各處損失。
就這樣,三男加明百萬,通過特殊渠道,分瓜了王家家產。
……
事情已過去幾日,三男與秦君很忙,以至於明菲又是一連幾日都未見到心心念唸的秦君。
明日,便是明菲的生辰,是她十八歲的生辰。
她一大早便給秦君送去了信箋。
“我十八歲生辰,一定要見到你。禮物,你看着辦!”
秦君收到信箋,不由得失笑一聲。
任性的姑娘。
秦君坐於座椅上,從懷中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木雕,此木雕,是明菲原型。
他望着木雕,眼神寵溺,似乎在通過木雕看活人明菲。
他亦在思考,明菲生辰,到底該送何禮物給她。
木雕,是他特別的心意,他想送,但卻怕於理不合,對她造成困擾。
最終,他沒有送木雕,而是送了一副名家國畫。
想到明菲曾經畫過國畫,她對國畫該有許多研究,所以他送了國畫。
其實,他所送的國畫,是他臨摹而成。
似乎,在他心中,想讓明菲收到他自己所做禮物。
他把真跡毀了,從此,明菲手中的那副國畫,便是唯一。
這一切,明菲不知道。
所以當她收到秦君送來的禮物時。
起先滿心喜悅,拆開包裝後嘴角帶笑,再後來見是一張大紙畫,她以爲是秦君的親筆畫,也很高興。
可是,當打開畫作後,才發現,這根本就是名家真跡。
明菲生氣。
雖然此畫價值不菲,極具收藏價值,若是放到市面上,定會讓文人墨客大受追捧。
可……她要的只是秦君的心意。
她想把畫撕掉,可又捨不得。
不是捨不得此畫是絕跡,而是捨不得它是秦君所贈。